閑草仿佛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我,那雙大大的眼楮在打量的我渾身不自在。仿佛從來沒有見過我一般,良久,閑草才滿臉無奈地出了聲。
「你真的要去?你不是說你這一輩子都不要再看見那個什麼白石浩的了。你去皇城的大牢,萬一和他踫上怎麼辦?」
我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可能,白石浩的絕美面容出現在我的腦海里。那冰冷暴虐的神情,依舊讓我的心微微顫秫著。我還是打從心里對他有著一種深深的恐懼感,我不能忘懷自己的絕望的過去,我也說不清楚這樣的感覺丫。
有一點害怕,但是更多的則是迷茫。畢竟我真的曾經愛過,付出過,也被傷害過————
如果真的要再一次相對,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我不期待那樣的見面,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不會在和他遇上媲。
但是我總不能因為曾經的感情,就這樣一直避著他吧?!再說我必須要拿回自己的東西,到那個時候,我們還是有可能踫面的。有些事情,恐怕是我想躲也躲不了的,我只能去面對。
雨澤的話我一直記在腦子里,我和白石浩相生相克,我弱他強!所以這一次,我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不能再讓這樣的傷害繼續下去。
我甩去了自己腦海里紛亂的想法,心里還是有些迷茫。柳絲魅的事情也是,要是我搞一直不明白,我會更加揪心。
柳絲魅叫我的那一聲姐姐,已經在我的心里成為了一個結。我想親眼見一見她,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我早晚都要去拿自己的東西。而且,我先例還有很多疑惑,想要去解開,你一定會陪我去的,對不對?」
是的,我心里還有其它的疑惑,我就算是不在,玉觴國留在這里的不是還有曲茗嗎?柳絲魅出事的時候,她又在干嗎?
想起曲茗,我也有些糾結。曾經我是這樣的相信她,可是卻發現我不過是她們利用的棋子而已,在當初我掉下懸崖的那一刻,我寧願相信她的眼淚是真實的。
我無奈地開了口,堅強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這樣的困難。還沒有見到那些曾經帶給我不堪記憶的人,我的心就已經亂成了這樣,我真不知道自己要是見了面會怎麼做。
「你真想好了,真的不怕?」
閑草也看出了我的猶豫,她似笑非笑地瞅著我,那雙眼楮閃過一抹異樣的睿智。我點點頭,不管自己的心里怎樣,我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
「我不怕,我一定要去。」
「好,有魄力!看在你這麼有魄力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次吧。不然以你自己一個人的能力,恐怕連皇宮大門都進不了,你以後可要對我好一點
啊————」
閑草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老樣子,伸著懶腰,嬉笑著打趣我。我知道,她還是擔心我的,所以閑草一定會去,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實,所以我才敢那樣的威脅她回去。看見她現在這個樣子,我一想到自己的態度,還真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在我的催促下,我們很快就上了路。這一次我的目標更加明確,就是我曾經去過的大牢。當時為了救衛將軍,我曾經和曲茗去過一次,現在我依舊清晰的記得路。
在黃昏的時候,我和閑草就到了京城。看著倒映在落日余暉中氣勢龐大的宮殿,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就是從那里面逃出來的。
「好了,好了,終于到了。我們先填飽肚子再說,反正都要晚上才動手的,現在著急也沒有辦法!」
閑草邊說,邊扯著我朝街邊的客棧走去。我微微搖頭,嘴角掛起了一抹笑意。閑草這家伙,不管到什麼地方,第一件事情總是找客棧,吃飯睡覺,什麼事情也打不亂她這樣的規律。
如血的斜陽,在地上把我們兩條身影拽的長長的————
「起來,起來,快起來————」
正在酣睡的我,被一陣大力搖晃,急忙睜開了眼楮。月光從窗欞灑了進來,我面前的閑草一身黑色緊身衣,和頸項間的白皙皮膚產生了極大的反差,那一身利落的裝扮馬上就讓我明白動身的時刻到了,我一下子睡意全無,坐起身來。
「現在就走是嗎?」
「等一等,你換上這個。」
閑草把手里的衣服扔到了我的床上。我看了看那緊身衣,沒有多說話,利落地換了上去————一輪如勾的明月高高懸在夜空,銀輝下兩條人影悄然無聲地從客棧中閃了出來。輕輕穿過宵禁的街道,身影是這樣的輕盈,仿佛是幽靈一般的忽隱忽現。
這兩條人影正是我和閑草,她半提著我穿梭在幽暗的街道上。現在午夜剛過,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閑草的腳步輕的好像是絲綢做的一般,穿梭在街道中,沒有一絲聲音。
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緊緊包裹在我的身軀上,完美撩人的曲線在清風的包裹下展露無遺。我無意中抬起眼看向天空,一絲烏雲不知什麼時候輕輕飄了過來遮住了明月,大地陷入了一片冰冷的黑暗。
時間一秒秒的流逝,我的心也漸漸變得焦急起來。越靠近皇宮,我就越發緊張,那些曾經的種種,也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但願自己這一去,不會出了什麼差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