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一次自己是真的傷害了白石浩,他那樣強的自尊心,一定覺得傷到了底。雖然我是出自于好心,但是白石浩一定不會理解我的做法,想必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對我失望透頂。
白石浩這一次和我真的再也沒有了一點關系,我違背了他的挽留和意願,硬著心腸離開了他。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再是深愛,我也不能不放手,這一次我這一走,和白石浩已經是千山萬水再難相見———丫—
我已經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回去的條件已經成熟。現在只剩下把柳絲魅送回玉觴國好生安葬,找出加害玉崇陽的人,為他報了仇,我就可以放心的回去。
閑草辦事果然利索,等我們踏上玉觴國國境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客棧門口接應我們了。客棧里一個閑雜人都沒有,我和閑草被人迎進了客棧,那鳳棺已經放置在了客棧里。十來個面無表情的男子,一字排開站在閑草的面前,躬身等待著閑草的吩咐。
我暗自咂舌,閑草真看不出來這樣厲害,眼前的架勢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顫巍巍地坐在了椅子上,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腳要怎樣放才對媲。
「少主,屬下已經按你的吩咐,把鳳棺和骸骨運到了這里。接下來要怎麼辦,還請你吩咐————」
一個冷面男子,躬身對閑草稟報著一切。閑草卻絲毫心不在焉,端著一杯茶,左顧右盼的。
「你們都打听到了什麼消息?先說來听听————」
「是,少主。玉觴國的兵馬已經出動,這兩天就會到達邊境這里,現在這里正在征兵。而玉觴國這一次領頭的將軍正是衛將軍,副將則是少主提過的叫曲茗的女子。那女子屬下曾悄悄看過一次,腳下步伐輕盈,眼中蘊含精光,想必也是一個武功高手。」
我心里一驚,曲茗是武功高手?!不可能吧,當初為了我,她還被白石浩踢出了內傷。難道那也是偽裝的?我忽然感覺到了沒來由的發冷。
曲茗到底是誰?她還偽裝了怎樣的身份,我感覺自己對那個曾和我朝夕相處的女子,一點也不了解。
「江小凝,你看現在怎麼辦。如果想要知道秘密,我倒是有個辦法,但是只是怕耽誤了柳絲魅的下葬————」
「你說————」
我也開始心不在焉起來,曲茗的事情對我來說還是太過于震驚。她那單純樸實的樣子,我怎麼也不能把她和一個心機很重的人聯系起來。不過現在她能待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相對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我看要不這樣吧,我讓人先把柳絲魅的遺體送回去,等你要走的時候再來悼念她也不遲。我們現在想辦法混進軍營之中,那里人多口雜,想打听什麼也方便一點,這樣對你找出當年的凶手也可以起到不小的幫助。再說,你不是一直對這個叫曲茗的女子耿耿于懷嗎?我陪你去看看,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閑草一口氣說完了她的想法,也正好說到了我的心坎里。我的確是對曲茗的事情耿耿于懷,難以放下,我真的好想面對面問她一次,她對我安得到底是怎樣的心。
既然閑草說的合情合理,我也沒有理由不答應這樣的安排。點了點頭,我有些擔憂。
「軍營里收我這樣的人嗎?」
我指了指自己的腳,我還從沒听過,殘疾也可以參軍的。閑草笑了起來,一拍我的手,那雙大大的眼楮里滿是不在乎。
「你啊,早叫你讓我爺爺把腳治好,你偏不。現在好了吧!還好我早有準備。沒關系的,只要我們有銀子,就算是你躺在床上不能動,我也能想辦法把你弄進去。」
哦,我明白了。原來有錢能使鬼推磨,在什麼樣的時代都是適用的。
閑草也不和我客氣,當著我的面,對那些人就是一頓吩咐。我還真沒看出來,她哪里有一點不想做少盟主的樣子,看她的架勢,完全就是已經做了少盟主了。
忍不住自己的想法,我捂著嘴樂了起來。真的很感謝上天能讓我遇上閑草和雨澤,他們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幫助我的人一樣,就這麼理所當然地保護著我,我對他們懷著深深的感激之情。
隔日,我剛起床,就被閑草拖著來到了報到處。那留著八字胡的小頭目,一看見閑草就客氣的不行,掛著滿臉的笑意,給我們安排了單獨的軍營。
我像做夢一樣和閑草走進了帳篷,閑草把那厚重的盔甲幫我穿在身上。
「怎麼樣,我就說吧。有錢好辦事,你看他的那一副嘴臉。」
「你也太強了,竟然明目張膽,讓我就這樣以女人的樣子來了。」
「穿上盔甲不就是男人了嗎?!我們先在這里熬兩天。我剛才已經問過了,明天一早,衛將軍和曲茗的大部隊就能趕到這里,我們會被收編進大部隊的。要是你挺不下去,等他們到了我直接帶你去問問怎麼一回事情,我們沒那麼多的時間陪他們耗著。」
閑草邊給我穿盔甲,一邊說著。那厚重的盔甲才穿到我的身上,就讓我汗流浹背的,閑草卻顯得十分輕松,這就是她和我的區別。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也不想隨軍上戰場。開什麼玩笑,掛著這幾十斤的盔甲,我別說上戰場了,就是多走幾步都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