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澤臉上頓時浮起了兩抹不自在的羞澀紅暈,用力的拉開了我的手。那樣子仿佛就是柳下惠再生一般,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梅姑娘請自重。」
「叫我梅新吧,自重什麼啊?現在流行減肥,再重就嫁不掉了。你的臉好滑啊,簡直彈指可破…………丫」
我不失時機的吃著雨澤的豆腐,開什麼玩笑,常年宅在家里,難得見一帥哥,不先佔點便宜怎麼對得起自己。更何況姑娘我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光了,要是不揩點油回來,我多吃虧啊媲。
「梅,梅新。你的手可不可以先放開?」
雨澤在我的怒視下總算是改了口,但是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卻很輕松的就扣住了我的魔爪。我干笑打著哈哈,站起身,兩只手在自己身上側面擦著。
「不好意思,這是情不自禁。你不是也看過我了嗎?讓我模一下你也不虧…………」
「剛才我們討論的好像不是這件事吧?」
哦,對了。經過雨澤的提醒,我終于想起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跳到他身上的事情了,這里可是古墓啊,好端端的一個人又不是地老鼠,沒事怎麼就住進古墓來了?我狐疑地看著雨澤,天馬行空的思想讓我對他產生了無數的想象。
這家伙不會是衛斯理文章里寫的那種活死人吧?在地下生活了幾千年,然後人家以為我死了,不小心就把我葬在了他的墓穴之上。
或者說,這家伙根本就是什麼有權有勢的黑社會頭目,因為得罪了仇家,迫不得已才躲藏在這里的。對了,看他這一頭漂白的頭發就不像是個正經人。
又或者…………
「我從小就生活在這里。」
看著我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臉,雨澤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好心的為我解了疑惑。不過他的話更加讓我迷茫,還想問什麼,雨澤卻打斷了我的想法,先問出了他的疑惑。
「對了,你是和江小凝一起來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沒想到你又活了過來,這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姑娘我本來就沒有死。對了,你說我和江小凝一起來的,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江小凝現在在什麼地方?」
比起提問,我還有一肚子的話沒有問出來呢。我最想知道的就是,為什麼我會在這個鬼地方醒來,還有,那有名的江小凝又在哪里?
「她被她相公接走了,你是被她的那場意外給不小心帶到這里的。」
「什麼意外?」
我雖然奇怪雨澤的口氣,卻還是先遵從他的說法。老公就老公,叫什麼相公,估計這家伙打麻將一輩子也不會胡牌,說話都說的這麼奇怪。
「爆炸!她是這麼說的。」
哦哦,我想了想連連點頭。自己可沒有忘記那聲巨響和熱浪,但是為什麼我會被江小凝帶到這里來呢?我還想繼續問下去,雨澤卻站起了身子。
「我要淨身,你可以回避一下嗎?」
「淨身?哦,你要洗澡是不是?」
一瞬間我眼楮里散發出了狼性的光芒,腦子里浮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雨澤又關上了那道大門,緩緩步入了我醒來的那間冰室。他不是要洗澡嗎?怎麼去那麼寒冷的地方,我緊隨在他的身後,不肯離開半步。
「梅新,你不可以留在石室嗎?」
「不可以。我說了要保護你的,而且我的話還沒有問完…………」
「…………」
我怎麼好意思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害怕不敢一個人留在石室的,再說自己還有某些圖謀不軌的想法,總之我是一定要跟著他的。雨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一副任我隨便的樣子。
不過我很快就失望了,坐在充滿白霧的水池邊,別說活色生香了,我連雨澤的臉都看不清楚,還凍得自己渾身發抖。用力環住自己的身子,我努力讓自己說話不哆嗦。
「那,那個,剛才你是要洗澡,所以才打開這一道門的是不是?」
「恩!」
我心里暗自咒罵了一聲,敢情我就是人家無意中洗澡撿回來的產物。不過也幸好自己福大命大,要是這家伙十天半個月的不洗澡,我餓也得活活餓死在這里。
「你要是受不了就先出去吧。」
「不,不要…………」
我努力著自己的堅持,讓我去外面想著滿腦子的鬼魂,還不如在這里凍著。好歹雨澤也算是個會喘氣的活人,我可不想讓自己稀奇古怪的想法嚇唬到自己。我用手扒拉著身旁的一塊巨冰,想挪動一子,卻不曾想那巨冰是如此的濕滑,我一失手就朝著一旁的水池掉落了下去。
「哎呀————」
全身是刺骨的寒冷,我就想被無數根鋼針扎了一般,失聲尖叫起來。馬上一只溫暖的手臂就適時抓住了我,我用力攀住雨澤結實的身軀,看著他那滿眼的笑意溫和爾雅。
「小心一點。」
「…………」
我張大了嘴,發不出一點聲音。這樣近距離的觀看雨澤,真是一種視覺享受,那光潔的肌膚,優美的曲線,還有那俊帥的容顏。要不是自己冷的上下直打顫,我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把他按翻在這里。
「你的手在干什麼??」
「我,我冷…………」
「那你別模我的那里啊。」
雨澤憋紅了連,在絲絲白霧的繚繞下,更加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