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澤輕輕朝里面走了進去,來到一個床前站住了腳步。床上是一個年輕的女孩,身上蓋著厚厚的幾床棉被,女孩還在不停地發抖,清秀的臉上布滿了痛苦的痕跡,看著這樣年輕的女孩,我不由的又想起了雨澤所救的那個孩子,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雨澤伸出手,輕輕為女孩蓋了蓋被子,滿臉的無奈。
「這些人一會兒冷的像掉進了冰窟一樣,一會兒又全身發熱,像在火里炙烤一樣,這樣的病癥難怪會給刺辣教可趁之機。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我之前還重來沒見過。」
「但是,你不是說你一定會治療好這些人的嗎?」
雨澤的話讓我的心又懸了起來,只是安慰嗎?!看著雨澤眉眼中的擔憂和焦急,我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話,我不想讓雨澤有更多的擔心。
「姑娘,請問你除了這些癥狀還有其它的什麼癥狀?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拉肚子。媲」
雨澤轉身看向了我,眉目之間的憂慮更加的深重。
「梅新,我們先出去再說吧。這里不能停留太長時間,否則我們也有染病的危險。」
我點點頭,我一定在什麼地方看見過這樣的資料,或者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情形,但是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來這是什麼傳染病。跟隨著雨澤走出了房子,屋外的清新空氣讓我忍不住多呼吸了幾口空氣,那樣的空氣真的不適合養病呢。
「雨澤,為什麼不給大家換個好一點的環境,那里面的空氣太污濁,你應該知道的。」
「沒辦法,其他村民不讓啊。誰都怕死,特別是看見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倒下,誰還有勇氣繼續去嘗試。」
不等雨澤說話,他身旁的那個村民就接上了口。我撇了撇嘴,慢慢走到村民的面前,看著他的眼楮。
「難道你們以為,把這些病人關起來,大家真的就有機會活下去了嗎?!這里面想必都是你們的親人。現在這里已經被封鎖了,要是不想辦法治好這次的疾病,那麼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不管是你們,還是我和先知,大家都只能在這里等死。」
「可是只要王解除這里的封鎖,沒染病的大家就可以活下來了。」
「是嗎?前提是除非這場疫病停止,否則是不可能結束封鎖的。要是大家都不團結,那麼誰也無法活下去,你去和其他的村民商量商量吧,是要想辦法治病,還是大家躲得遠遠的等死?」
我說完了自己的話,扯著雨澤的袖子離開了這里。不是我說話太惡毒,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村子里染病的人太多,而外面又被封鎖了,要是這個時候大家還是不團結,那麼雨澤就算是想要治人,恐怕也很難實施。
「呵呵,梅新…………」
「別說我,我只是想要喚起大家的求生念頭。這也是停止這一場噩夢的唯一辦法,我相信他們會覺悟的,不說這個了,我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這樣的疾病。」
我滿臉的苦笑,雖然知道這是個夢想,但是也只能對那些懷著夢想的人說出這樣殘酷的話,如果沒有辦法擊碎所有人的希望,也就不會有求生的希望。這些事情雨澤都知道,只是雨澤太善良,善良到不忍心說出這些殘酷的話,所以只能我來做這個殘忍的人。
雨澤輕輕的點了點頭,拂拭開我額頭前的秀發,一雙晶亮的黑眸里有著千言萬語。
「是的,只有大家團結起來,才有可能戰勝這場災難。我還是先去看看什麼藥材能用,你自己也要好好注意身體,別胡思亂想。」
我點點頭,知道雨澤擔心我,他也許怕我會成為他的拖累,看著雨澤遠去的背影,我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愁情。靜靜地走到村子里的水塘邊坐下,看著在水塘里的蘆葦,我的心里滿是復雜的情緒。
現在這樣的情形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流感,但是這樣的病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如果這種病是通過空氣傳播,那恐怕這個村子現在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所以這個病的傳播途徑應該不是空氣。但是這個病到底是什麼病呢?我的心里滿是疑惑。
夜幕慢慢降臨了大地,天邊還隱隱有著一絲紅色,水塘里的蘆葦上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成千上萬的蚊子。那些蚊子在水塘上空,結成了黑黑的繩索,在空中飛舞著,扭轉著,翻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我輕輕用手揮打著靠近自己想要吸血的蚊子,有些心煩意亂。
一只蚊子落在了我的皮膚上,看著它漸漸鼓起的肚子,我不耐煩的一巴掌拍死了那只吸血吸得正歡欣的蚊子。看著手臂上點點的血痕,我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抹景象。
對了,吸血!!這個病難道是?一個答案在我的腦海中呼之欲出。
我抬頭看著在空中張牙舞爪成群結隊的蚊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幾乎是從地上跳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朝著那間大屋奔去,蚊子!蚊子如果是傳染途徑的話,那麼也許真的就是那種病,我感覺到了生的希望出現在了面前。
雨澤正在努力地游說著村民,最後的一點希望在此時破滅,大家的眼中都是絕望。雨澤長身而立,俊顏含笑。
「大家不要氣餒啊,只要團結起來,找出治病的方法,也許所有的人都能活下來的。」
「先知,你就不要抱這樣的希望了。若果真的能治好這個病,王也不會把我們的村莊給封鎖起來,現在看來就是叫我們在這里等死而已。」
一個個村民長吁短嘆,眼中已經沒有了求生的希望。我此時剛好跑到了門口,剛才雨澤的話我听的很清楚,村民們的反應,我也看得很清楚。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我慢慢走向了大家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