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一步步的逼近我,仇恨從他的眼里迸射而出,他的每一步都這樣沉重,每一句質問都這樣寒冷。我退到了牆邊,再無路可退,用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液,我鼓起勇氣為自己辯駁丫。
「不是我,是你。是你的自私逼死了她,是你利欲燻心妄想得到天下,你殺了她的親爹,放任刺辣教為非作歹。這一切都是你,就算沒有我,她還是會選擇這條路,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閉嘴!」
「你只想得到她,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和感受。她死是因為對你失望,是因為你無藥可救,是…………」
啪————
赫連的手重重的扇在了我的臉頰上,我感覺自己的嘴里一陣發甜,血絲順著嘴角流出。看著近在咫尺的陰冷男人,我只是輕輕擦去嘴邊的血跡,不顧自己腫起的臉頰,繼續說著媲。
「你打死我最好,反正我這條命也是馬茜給的。你活該有今天,我真想不明白,為什麼到死的時候,她念的口口聲聲還是你。」
「既然你的命是她給的,那我就替她拿回來。」
赫連怒極反笑,那陰冷的笑臉看起來更加讓人恐懼。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做什麼好事,用力的把我抵在牆角,他一伸手,只听見撲哧一聲,我身上的袖子就被撕下了一大塊。
此時我忽然明白了,緊緊護住自己的胸前,我驚恐不已。
「她就躺在那里,你真想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你凌辱我?你是個禽獸。」
「十年前我就是禽獸,今天我要拿回屬于她的,還要拿回屬于我的。我不能讓解藥白白浪費,等我玩夠了你,我就讓我的兄弟們輪翻玩你,一直等你陪她上路為止。」
哧啦————
我的衣服在赫連的手中變成了兩截,此時我一下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遭遇。難道歷史又要重現?我逃月兌不了這樣的命運,讓無數人輪翻侮辱,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用力的往自己舌頭咬了下去,卻被赫連的大手緊緊鉗住下顎,他陰冷的笑著,奸邪的讓人發寒。
「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身上除了一件褻衣,再無別的遮攔。白皙的肌膚曝露在空氣中,更加的顯得冰涼,此時的我竟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
赫連鉗住我,一把撕扯下了我的裙擺,一只手解著他的褲帶。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事情,我的腦海里竟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什麼都不知道。
馬茜就在不遠處的地方躺著,那早已僵直的臉龐此時正對著我的方向。我心里涌起了無數的苦澀,如果她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那她還會不會這樣做,用她的命換我的命,最後竟是讓赫連凌辱。
「不好了,不好了!」
「滾出去!」
忽然沖進來的漢子,一看見眼前的這幅場景,不由的愣了愣。赫連的怒喝並沒有讓他出去,彎著腰,大漢的手緊緊拽在了一起。
「二當家,官兵來襲,兄弟們等你發號施令。」
赫連的臉色忽的一變,一把把我推倒在地,提上了褲子。我長長的松了口氣,只差一點點,我就保不住自己的清白了,幸好上天待我並不算太苛刻。
「把這個女人帶走,必要時殺了她。」
我衣衫不整,被幾個大漢拖出了房間,屋外的山風呼嘯著,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陣陣的寒意。整個刺辣教坐落在半山腰上,腳下是萬丈深淵,而隱隱的呼喊聲,來自于唯一的一條小路上。
「兄弟們,拿起你們的武器,給我拼啊。」
赫連大喝著,站在刺辣教的大院里鼓舞著手下,竭力阻擋官兵。看著這一幫子烏合之眾,我冷笑不已,赫連一個轉身,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嚨。
「你笑什麼?」
「刺辣教早已不是從前的刺辣教,你還妄想得天下,純屬做夢!是你毀了刺辣教,是你害死了馬茜,你…………」
他的手用力收緊,我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也許是覺得我可以做最後的王牌,赫連隱忍著,沒有當場捏死我,而是匆匆提起了刀,和這群強盜沖上了小路。
我一直沒能逃離他的視線,兩個負責看管我的大漢把我押在赫連的身後,我像人偶般的任憑他們拖拽著。這次來的會是雨澤他們嗎?杰天傲手下的精兵強勁,我是知道的,這群人不過是送死而已。
小路前方戰火連天,呼聲四起,無數的鮮血橫飛。刺辣教死的人畢竟只是小部分,大部分沖上了小路,竟都失去了蹤影,一群為了吃喝享樂才聚在一起的烏合之眾,誰又能指望做什麼大事呢?
眼看著大勢已去,赫連不知什麼時候,欺身到了我的身旁,揪住我的頭發。
「退,退回教里……」
當赫連再一次退回山腰的時候,在他身旁竟只剩下了不到十人。聲名狼藉的刺辣教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想必他一定很失望,看著做最後頑強抵抗的幾人,赫連一手掐著我,一邊提刀推倒了山崖邊。
我終于看見了熟悉的臉龐,杰天傲那張剛毅的容顏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淚眼紛飛。山風吹起了我破爛的衣衫,幾乎是半果著身子,我被赫連劫持在手中。
「放開她,留你一條活路。」
杰天傲一身戎裝,英姿煥發的他,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沉穩。不愧是白石雲的大將軍,臉上沒有半分變色,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竟是赫桂和北顏,我在人群里找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