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你那天走了之後,逸宸便把所以有關于方卉的工作都交給我了,讓我和方卉繼續工作下去。」卓翌認真的說。
「那他」溫沛涵想了想,還是停住了,自己現在除了幫他生孩子,與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自己還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去關心他呢?
「你想問什麼?」卓翌看她問道一半,便停住了。
「沒什麼。」溫沛涵呼吸了一下,將頭轉到窗外。
「你手里拿的是什麼?」卓翌看到她手里好像是一本書的樣子,發揮好奇寶寶的精神。
「這個是童話故事書呀!」溫沛涵說著,還特意拿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是吧!你孩子都還沒有出生呢?你就急著給他買書。」卓翌調笑道。
「不,這個是給別人的。」說著,溫沛涵的眼里蔓延著一股說不清的悲傷,不是被人傷害的悲傷,而是一種為他人心疼的悲傷。
「沛涵,發生什麼事了嗎?」卓翌皺著眉,他感覺的出來,溫沛涵好像很壓抑,心里藏了太多情緒,這些情緒將她的開朗快樂全都逼不見了,只剩下一副充滿傷感的軀體。
「你知道嗎?我認識了一個小女孩,她很可愛,很純真,可是」溫沛涵的喉嚨就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一般,說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眼淚肆意的流著,好似能代替那未說出的話語。
「沛涵,你,慢慢說,先別哭了。」卓翌將車停在一邊,抽出紙,遞到她的面前,示意她擦擦眼淚。
「可是,她快要死了,她明明還那麼年輕,怎麼能說不在就不在了呢!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去看她,每次走到病房前都想哭,可是,我怕她傷心,只能自己一次次練習著怎麼微笑,等到覺得自己應該很自然時,在進去看她,可她偏偏又懂事的令人心疼,這種感覺好難受。」溫沛涵再也控制不住撲進卓翌的懷里痛哭,這幾個月受的委屈再加上婉婉的事情,讓她只想好好找個人發泄發泄。
「那個女孩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會那麼嚴重。」卓翌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問道,只希望溫沛涵不要再哭了,那麼一心為他人著想,真的很善良,她說別人懂事的令人心疼,她自己何嘗不是善良的令人心疼,面對方卉那樣的羞辱和排擠,她都能忍下來,這樣的女孩讓他第一次覺得世界上原來還有這麼傻的人。
「她」溫沛涵抽抽噎噎的說道,「她得的是白血病,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她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嗯,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幫忙,我可以利用人際關系幫你找一找有緣人。「卓翌覺得只能先試一試這個辦法。」
「謝謝謝你。」溫沛涵從他懷里出來,向他道謝,但看到自己將他的黑色襯衣哭濕了一大片的時候,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溫沛涵真的覺得太丟人了,怎麼就控制不住了呢?
「沒關系,如果能換來你心情好一點的話,全濕了也沒問題,只是」卓翌豪爽地說著,後面忽然停頓了下來。
「只是什麼?你衣服很貴吧!我會把錢還給你的。」溫沛涵一臉我很了解的用水汪汪的眼眸嚴肅看著他說道。
「想什麼呢?只是,我沒想到,你們女孩子的眼淚可真多,我不知道你在哭下去,會不會把我的車也給淹了,都說女孩子是水做的,這句話果然不錯。」卓翌一臉很透徹的看著溫沛涵,緩緩說出自己未說完的話,將溫沛涵的臉又重新往紅隻果的方向發展。
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在車里的一切,早已有人看在眼里,就等著看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