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暖的陽光灑在鐘寒默俊美的睡顏上,迷糊中他轉了個身,自然的伸手尋找身旁的人;可是被褥中已是冰涼一片,鐘寒默有些失落,馬上睜開了眼楮;一下子就了無睡意了,機械的起身穿好了衣服。打開•房門,見翠柳在外面候著,沒說什麼,轉身又回到屋里,翠柳一面端著洗臉水進屋,一面注意著主子的神情;看主子一臉的落寞,他忽然想到丞相走時的吩咐。
「主子,丞相剛剛派人來送了衣物,給您的,說是今晚上讓您穿這件。」說著,就拿來了一件淡雅的衣衫;一看料子就知是極品,茶白色的內衫上瓖著條橙黃色的腰帶;腰帶上隱約的繡著梅花枝,外面配上淡綠色的絲質外袍,整件衣服顯得很有層次感;沒有繁復的花色,只有簡單的線條用銀絲瓖在衣袍上,淡雅簡約。
這件衣服很特別,鐘寒默很喜歡,用手撫模著衣服問道︰「妻主,還說什麼了嗎?」
「呀!我怎麼忘了最主要的,」翠柳一拍腦袋,恍然道︰「丞相說這是她為您設計的款式,希望您喜歡。」
「真的?」鐘寒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妻主她居然親自給自己設計衣服?一種強大的叫做‘幸福’的東西,沖擊著鐘寒默的心,他一時有點怔愣。
「當然是真的了,這我還能騙您啊?主子,丞相真的對您真好。」翠柳高興的說道。
「妻主說沒說她去哪了?」
「說是去綢緞莊了,下午才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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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寒默穿上尹森羅給他準備的衣服試了試,沒想到衣服這樣合身,可是尹森羅又從來沒給自己量過身,鐘寒默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嘴角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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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尹森羅也配合鐘寒默穿了淡綠色的衣袍,簡單大氣;鐘寒默一見尹森羅回府,就忙上前去,進了身一是卻又不知說什麼,那神態簡直是萌翻了!尹森羅忍不住想逗弄他,就痞痞的問道︰「這麼著急,是不是想我了啊?」
鐘寒默很害羞,他感覺自己太不知矜持了;心中有些懊惱,根本沒搭尹森羅這茬,問道︰「妻主,你出門一天了,累了吧?」
「嗯,很累,很累!」尹森羅面上裝得疲憊,看著鐘寒默一臉關心的神情,拼命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我出門辛苦一天了,你就沒什麼表示嗎?」
尹森羅一直對鐘寒默都是溫柔有加,一時間板起臉擺出這種嚴肅態度,鐘寒默有些措手不及,本來他就很自卑,現在又全身心的愛慕著尹森羅,所以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會讓尹森羅不高興,讓她嫌棄他。鐘寒默低著頭慌亂的問道︰「妻主,我???我不知道要準備什麼,」說完飛快的抬頭看了尹森羅一眼,見她還是黑著臉,急切的補充道︰「不過,您要什麼,我明日一定會準備好的。」
「那可不行,今天我就要,現在就要!」尹森羅快憋出內傷了,不知為什麼,現在尹森羅就是老想逗弄鐘寒默,他在她面前完全撕下了面具,褪去了偽裝;對自己敞開心扉,像個青澀的大男孩,簡單而純粹,又不失童真;光是看著他,心中的渴望就會像瘋長的蔓草一樣,瞬間佔據整個思緒。
面對這樣不依不饒的尹森羅,鐘寒默有些焦急,「那您要什麼?」
「讓我好好想想啊」尹森羅裝模作樣的思考著,而鐘寒默幾乎是屏住呼吸的等她的下文,「吻我一下!」
尹森羅覆在鐘寒默的耳邊忽然說道。
鐘寒默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可這是在大廳里,不好吧?腦子里一直天人交戰,他窘迫的連耳根都紅了。終于飛快的在尹森羅臉頰上親了一下,尹森羅就知道會這樣,手早已經扣上他的後腦,不讓他退開,側過臉吻住他的唇,舌頭探進他口中,強勁的掃過他口腔的每一寸,卷著他的舌頭,帶進自己口中,讓他與自己共同沉淪,在理智尚存的最後一刻,尹森羅終于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抵著鐘寒默的頭說︰「晚宴時間快到了,我們回來在繼續。」
鐘寒默羞的不知該看哪里,低頭跟著尹森羅一起出了府。
快到皇宮時,鐘寒默忽然很不安,他出宮不過三天,可是再回想起曾經在宮中的日子,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很想逃避,不願再見到宮里人那副嘴臉,不想再听他們那些嘲諷的話;可是他放不下父妃,他強迫自己武裝起來,帶上面具,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樣她們就不會傷到他了’。
尹森羅窩在鐘寒默的懷里,明顯的感覺到鐘寒默身體的僵硬;她理解鐘寒默的心思,但是她並不想看到面具下的鐘寒默,尹森羅知道那樣的他並不快樂;看到他那般隱忍的妥協,她的心揪在一起,疼得無以復加。尹森羅緊握著鐘寒默的手,堅定的說道︰「別怕,你不是一個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鐘寒默明顯愣了一下,並沒說什麼,但劇烈起伏的胸膛,泄漏了他無法壓抑的感動;尹森羅並沒抬頭看他,但是她知道,現在的鐘寒默一定是紅著眼眶,和現在的自己一樣!溫情,慢慢在這狹小的車廂里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