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襄陽城里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益中堂的。
只要你進了襄陽城,誰都能告訴你哪里是益中堂。
「固魂膠?」
益中堂的掌櫃思索了好一陣子︰「沒有。從來沒听說過這個名字。」
啊?
看著掌櫃那認真的神情,青狐的腦袋「嗡」的一聲變大了。難道是葉雨姐記錯了?記錯了藥名?或者是記錯了店名?
「掌櫃的,你再好好想想行麼?我們可是走了好遠好遠的路,專程慕名而來的。」青狐趕緊一聲聲哀求起來。
看著青狐焦急的神情,掌櫃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你們可以去問問老板。有些上好的藥材,都是老板親自掌管的。」
「謝謝掌櫃的。能告訴我們老板住哪兒嗎?」
「就在益中堂的後街上面,大門上有個大大的武字。」.
大門大大的敞開著。
高大的門牌上高高的懸掛著一個斗大的「武」字。
「有人嗎?請問有人嗎?」
青狐站在門牌下,小心地高聲詢問著。
沒有人答應。
大大的院落里空無一人。
只好和墨無痕一起緩緩的走進了大門.
「誰讓你們進來的?」一聲尖尖的嘶啞嗓音在他們的身旁響起。
一個手里托著鳥籠的細高男子,從旁邊的廂房里走了出來。
「我們是來找益中堂老板的。」青狐趕緊和顏的解釋道。
「找益中堂老板?」
那尖尖的嘶啞嗓音听著就讓人很不舒服︰「你們不知道武家不見生客嗎?」
墨無痕的眼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狗仗人勢的奴才。
墨無痕強壓著心中的不屑,低沉的回答到︰「不知道。」.
「喲呵。臭小子,嘴還挺硬啊。」
那細高男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墨無痕朝外一推︰「去去去,出去出去。」
墨無痕恨恨地瞪了那人一眼。
青狐趕緊拉住了墨無痕的胳膊,退到了大門邊。
細高男子輕蔑地看了墨無痕一眼,走出大門揚長而去。
青狐緊追了兩步,還想求他通報一聲益中堂的老板。街角開小店的老伯卻老遠的招呼開了︰「李二,你又去武家踫了一鼻子灰吧?」
啊?
青狐愣住了。這個細高男子不是武家的人啊?
原來他也是去武家求藥去的,自己沒買到藥把一肚子氣出到青狐和墨無痕的身上,生生把青狐和墨無痕轟出了武家.
怎麼世上還有這種人?
青狐的臉都氣白了。
墨無痕的臉卻沒有白。他信奉一條,有氣一定要讓別人生,自己絕不生氣。
他的身影嗖地竄了起來,一拳照著李二轟了過去。李二也的確了得,一手托著鳥籠子,一手啪地叼住墨無痕的手腕。
只是他不知道墨無痕的左拳和右拳一樣的迅猛、一樣的凶狠、一樣的恐怖。
李二剛叼住墨無痕的右手,墨無痕的左拳就飛到了。李二被墨無痕轟得滾出去了幾丈遠,手里的鳥籠子也摔散了一地。
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等著。有種你等著。」他一面用手指點著墨無痕,一面飛快的狂奔而去.
「無賴。」青狐鄙視地瞪了那狂逃的背影一眼,拉著墨無痕重新走入了武家的大院。
「小子,你挺能打架嘛。」
一道冰冷冷的聲音從墨無痕的身後傳來。
青狐和墨無痕同時回身望去。
身後是一個標槍般挺立的身影,瓖著鑌鐵鉚釘的護腕閃著奕奕的光芒。尤其是他還跨著一個箭壺,雕紋的弓身,閃光的扣環,仿佛像隨時準備出征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