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夫人喊你去種田 073 重見故人,套中險。

作者 ︰ 農家妞妞

雷傲天的嘴角蓄著笑,老神在在的看著涼亭里那個臉上罩著面紗的女子,還有那一排整整齊齊站在她的身後的粉裙女子。這人就是背對著他,他也能一眼就看出她的身份。

寧傲雪果然沒讓他失望,他就知道她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死了。

「老八,你是個讀書人,今天本教主就考考你,古人有言,什麼留千年來的?」雷傲天一邊往山崖邊的涼亭走去,一邊含笑問著身旁的八護法。

八護法看著涼亭上那清一色的粉裙女子,微微勾唇輕笑了一聲,緊接著應道︰「回稟教主,古人有言,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

涼亭中素手縴縴正提著茶壺沖泡茶湯的手,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僵硬,周身不由的散發出一股冷氣。寧傲雪咬了咬牙,努力將的滿腔的怒氣如數的逼回肚子里,輕轉眸子,對著身後那一群正欲出手討個說法的屬下,道︰「你們別輕舉妄動。」

說著,她利落的倒了兩杯茶香四溢的茶湯,站起來轉身看著仍舊意氣風發,瀟灑不羈的雷傲天,笑道︰「天,好久不見了。來,咱們喝茶,敘敘舊。」

雷傲天停在了距涼亭十步之外,雙手交胸,看著她搖了搖頭,輕蹙著眉頭,神情中很是苦惱的道︰「寧門主,以後千萬別這麼熟稔的叫在下,這要是被我家那壇大醋壇听到了,我可沒好日子過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寧傲雪的眸中迅速的飛掠過一道狠戾的光,勾了勾唇角,迥然一副妻管嚴的樣子,續道︰「恭喜寧門主大難不死,這樣貴門的那些堂主啊,門徒啊,也不用不時的跑出來陪我練掌了。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在我的掌下受苦,雷某人還是過意不去。而且,我家那位還以後我是成心想要看美人,鬧得我啊,那個頭疼啊。」

寧傲雪仰頭大笑了幾聲,笑了許久才停下來,趣味盎然的看著他,道︰「哈哈,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大教主的改變還真是令傲雪大吃一驚,想不到被女子為毒藥的大教主,居然也會如此憐香惜玉?」

「哈哈!寧門主見笑了,這人啊,遇到了對的人,當然也免不了會落入俗套。」雷傲天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他話里的意思,別人或許是听不明白,但是寧傲雪卻是十分的清楚。他就是在說,以前的種種是因為他沒遇到對的人,現在遇到蘇若夢了,自然也就只是一個凡夫俗子了。

以前,她那般的視他為天,一路追逐他的腳步,卻被他視為破布,一掌拍入懸崖。而現在他的話,則是更加明確的告訴她,她不是雷傲天的人生中那個對的人。

情以何堪?

如果說剛剛在寧傲雪的心里還存有一絲對雷傲天的愛慕,那現在那心中的愛意,已經全部成倍成倍的轉換成濃濃的恨意。

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蘇若夢?哼!

寧傲天笑了笑,道︰「天,我們好久沒見了,你就不過來喝杯茶嗎?」

「算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在這里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會過敏。」雷傲天直接的拒絕了她的邀請,領著眾護法站在原地不動。

他想過今晚約他的人會是邀月門的人,卻沒想過會是寧傲雪。

也不知她又會耍什麼手段?他還是離開一點為妙。

聞言,寧傲雪咯咯的輕笑幾聲,道︰「天,我們就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了吧,你的過敏癥已經好了。又何必老拿來當借口呢?難道你還怕我會在茶里下毒不成?」

說著,她輕輕的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頗有一種以身相試的態度。

雷傲天實在是不想與她相處在一個涼亭里,老實說,就算他已經痊愈了,他還是真的不喜歡她身上傳出來的味道。

「哈哈,果然一切都逃不過寧門主的眼楮,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就這樣會好一點。」

寧傲雪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束陰狠的光,知道軟的不行,她便直接威脅他,道︰「難道你不想要絕子丸的解藥了?你如今這樣的態度,我還的是不願拿著熱臉去貼你的冷。」

寧傲雪冷冷的在心里暗道︰好樣的,雷傲天,你就狂吧,你就傲吧。可是,你還不是為了絕子丸的解藥依言來到這里。我就不相信,你能對絕子丸的解藥無動于衷。

就在兩方僵住之時,一個粉裙女子懷抱著一個用花布包著的琴狀的東西跳進了涼亭里,畢恭畢敬的交到了寧傲雪的手里。

「門主,琴已經到手了。」

「人呢?」寧傲雪接過鳳琴,轉眸看著雷傲天那已經開始慌亂的黑眸,笑了笑,懶懶的問道。

「一切按計劃進行著。」

「好,好,很好!哈哈!」寧傲天連聲說了幾個好,仰頭笑了起來。

她就喜歡看雷傲天那張雷打不動的臉,慢慢的龜裂,他不是很狂嗎?他不是很妄嗎?她偏偏就可以輕意的讓他破功,因為經歷了生死一線之後,她已經完全掌握了雷傲天的那根軟肋。

眾護法的臉色不由的變了幾變,皆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轉眸看向雷傲天那明顯就布滿怒氣的臉。

不是有老九,還有老二和老三在夫人的房里守著嗎?為何寧傲雪的人還能將夫人的琴給偷走?

夫人呢?听著剛才那女子的口氣,很明顯夫人已在她們的手中。

八護法心中更是著急起來,那里還有一個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妹妹,而他的妹妹還與邀月門有很深的淵源,她現在怎麼啦?她們會怎麼對她?

「寧傲雪,你們把我家夫人和九護法怎樣了?」八護法終是忍不住怒指著涼亭下的人,問道。

寧傲雪瞪了八護法一眼,怒斥︰「放肆!這里哪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的護法開口質問本門主?」說著,她看向雷傲天,問道︰「天,你的屬下都是這麼的沒上沒下的嗎?還是說,這就是你的教導?」

雷傲天不怒反笑,輕蔑的瞥了一眼寧傲雪,他本無意看低這個對他還算是用了點真心的女子,可是,她這般三番兩次的拿蘇若夢來要挾他,拿他的兄弟來開唰。那他也就只好直接無視那一點點的心慈了。

「寧門主,你似乎不知道我們是魔教,魔教向來不屑那什麼上啊下的,只要是我雷傲天視為兄弟的人,他們就可以憑自己的意願說話。如果連話都不讓說,那豈不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寧門主,我們也別再拐彎抹角了,你不是有絕子丸的解藥嗎?說說你的條件吧。另外,在下的內人還有護法們相們寧門主該是也沒有虧待也是。最後,雷某人念在咱們相識一場的分上,奉勸寧門主一句,這把琴寧門主最好還是不要動的好。」

說著,他的手悄悄在背後對後面的護法們做了個手勢,眨眼之間,四、六、八護法便已消失在黑幕之中。

這個女人還真是死性不改,如果她真的對夢兒做了什麼?那她這一次就只好真正的死一次了。

他,雷傲天的底線可不是能被人一觸再觸的,她現在這副舉止,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寧傲雪看著他,淺淺一笑,伸手做了個請勢,指著她對面的空凳子,道︰「天,為了表示誠意,你是不是也該進來喝杯茶?只要你的誠意夠了,我保證將絕子丸的解藥給你。」

黑幕中閃過一道白光,眾人還未眨眼,雷傲天便已翹著二郎腿坐在涼亭下。

他的嘴角微微的向右勾起,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大聲的贊道︰「好茶,只是可惜了。」

眨眼之間,眾護法也已穩穩的站在涼亭之中,冷冷的與對面的粉裙女子對恃著。

「只是可惜了什麼?」寧傲雪定定的看著雷傲天,能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還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是,她永遠也無法得到他,所以,她必須毀了他,讓蘇若夢也同樣無法得到。

雷傲天輕輕的放下茶杯,道︰「只可惜這茶里加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生生的壞了這茶的味道。」說著,他用力一噗,直接將喉嚨里的茶湯全部都噴到寧傲雪後面的粉裙女子的臉上。

「啊?」一排的粉裙女子紛紛的驚叫起來,微愣之後,看向同伴,皆是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啊……」

怎麼會這樣?她們的臉全都又紅又腫,又癢又痛。

「閉嘴!」寧傲雪恨恨的瞪了一眼雷傲天,扭頭看著那一張張慘不忍睹的臉,難于置信的看著雷傲天,問道︰「你居然下毒?」

雷傲天輕輕的笑了笑,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我這不也是跟著寧門主學的嗎?你這麼盛情款待,我總不能全部都安心收下吧?這人情人情嘛,講究的不就是你來我往嗎?」

「你…你…」寧傲雪辭窮的說了好幾個你,突然嫣然一笑,道︰「天,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有人情味的人?」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是這麼愛故技重演的人。」雷傲天淡淡的回了她一句。

「天,你的記性真好。」寧傲雪輕笑了一聲,將手伸到雷傲天面前,道︰「解藥呢?」

「解藥?」雷傲天微愣了下,隨即恍然大悟的看著她,也將自己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一副把解藥拿來的樣子,「對啊,寧門主這不提醒我,我都忘了寧門主約我來這里,是要給我解藥的。」

寧傲雪听著後面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淡定不下來了,咬著牙,道︰「把解藥拿來。」

「我的呢?不會是你根本就沒有解藥吧?」雷傲天微眯著眼,淡淡的笑著,了然的看著她。

他就知道她不會這麼好心的給他的解藥,也許,老七說的沒有錯,她根本就沒有解藥。

「天,你就這麼想拿到絕子丸的解藥?」

「沒錯!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想與心愛的女人生一打可愛的孩子,有的像她,有的像自己,有的像她又像自己。」雷傲天很誠實的應道。

這個女人的心也不知是什麼做的?她怎樣有毅力接受他的一個個冷諷熱嘲呢?看來,夢兒說的沒有錯,這種女人其實愛的是自己,她的不服輸並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她的虛榮心。

聞言,寧傲雪終于無心再與他周旋下去了,嗖的一聲身形一變,隨手一抓那涼亭里的石桌立刻被她抓出了十個手指般大小的窟窿。雷傲天迅速的閃開身子,看著那石桌的窟窿,黑眸中冷光迸射的看著她。

「你居然練了無量鷹功?」

這無量鷹功是一門失傳已久的邪功,相傳這練武之人必須有所舍,方能練就這門邪功。而這邪功不僅僅是指功厲害,還能像天上飛翔的老鷹一樣,將獵物用利爪牢牢抓住,吸去對方的功力。

無量鷹功?眾護法皆是吃驚看著寧傲雪,她怎麼會練成這麼一門邪功?這無量鷹功不僅已失傳多年,而且還是塞外的邪功,跟邀月門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哈哈,天,你的眼力果然不錯。沒錯,這就是失傳多年的無量鷹功。說起來這也算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將我一掌拍下懸崖,我又怎麼可以得到無量老人的秘笈呢?」

寧傲雪說著,忍不住得意的仰頭大笑起來。

山風吹過,吹落了她罩在臉上的紗巾,露出了她那張猙獰的臉。

「呃?」與她面對面站著的雷傲天和眾護法完好無漏的將她的臉一覽無遺,皆是大吃了一驚。

寧傲雪伸手往地上一吸,紗巾就像是有意識似的飄向她的手里,寧傲天無視他們那驚愕的眼光,慢條斯理的將紗巾重新戴了上去。

「天給我解藥。」

「你先給我解藥,要不,我們就一起交藥。」雷傲天再次拒絕。

「不給也行,你們統統都去死。」寧傲雪說著,大喝一聲以迅雷不及閃電之勢朝雷傲天他們飛撲過去。

雷傲天一邊與寧傲天交手,一邊向身旁的護法們交待︰「你們小心一點,別被她吸去了功力。」他算是輕敵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寧傲雪居然會練了這麼一門邪功。

如果讓她在江湖上橫行,只怕這江湖想要不亂都不行。

他光是想想她會用無量鷹功吸去江湖中各路高手的功力,他就不寒而栗。

「啊?」雷傲天的話剛剛落下,五護法和七護法就已被寧傲雪給吸在了一邊,只見他們額邊青筋畢現,臉上漲紅著,扭曲著。就算他們用力的掙扎也掙不開寧傲雪那宛如漩渦的氣流。

大護法見自己家兄弟一臉痛苦的樣子,連忙揮著纓槍沖了過去。

「老五,老七,你們頂住,我這就來救你們。」

「老大,別去。她的…」雷傲天的話還未說完,隨著 當一聲,大護法也被圈入了那個超大氣流的漩渦里。

寧傲雪看著手足無措的雷傲天,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雷傲天,你現在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一定放開他們。」

雷傲天神情復雜的看著一、五、七護法痛苦的掙扎著,心中暗暗的思量著對策。

一、五、七護法見雷傲天一臉為難的樣子,連忙忍痛喊道︰「教主,你別理我們。找出她的破綻,殺了她。她這個人要是留在世上,一定會給整個江湖帶來腥風血雨。」

「找死!」寧傲雪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她手中的三大護法,怒吼一聲,隨即加大的功力的吸取他們的內力。

「寧傲雪,你想讓我家男人求你,是不是也該先問問我?」蘇若夢突然出現在涼亭前,直直的看著寧傲雪,說著,她朝她身後的護法們,道︰「你們用木棍將一、五、七護法弄出來,不要用手去踫那股氣流。」

「是,夫人。」護法們奉令而行,轉眼便一個個拿著長長的木棍沖向寧傲雪。

蘇若夢喚過鳳琴,盤地而坐,打開布袋,一邊輕試了下琴弦,一邊對身後的心娘和駱冰舞,道︰「你們打坐,用手絹塞住耳朵,否則,待會會傷了你們。」

話落,她便直接彈奏後半段,一個個欲要擊破人的耳膜的琴音傳了出來。

雷傲天對著天空大喊一聲,「白龍現身。」天空中驟現一道白光,一個形同白龍的東西從雷傲天的頭項盤旋而下,最後落到他的手里,卻是一把龍頭形的劍。

寧傲雪用力一拍將一、五、七護法拍出涼亭外,她驚訝的看著雷傲天手里的劍,嚅囁︰「龍嘯劍?」

涼亭里那些臉上又紅又腫的粉裙女子,被琴音傷得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寧傲雪屏住息,暗用內力將琴音抵制在外,迅速的用手絹將自己的耳朵給塞了起來。她看了看雷傲天,又看了看蘇若夢,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也就該死了。」雷傲天舉著劍刺了過去,配合著蘇若夢的琴音,一招一式都無比凌厲的刺向寧傲雪。可她原本就是個武功高強的邀月門門主,而現在又有無量鷹功護身。

她的身形宛如天空的蒼鷹般敏捷,愣是左閃右閃的避開了雷傲天的攻擊。

「呃?」寧傲雪吃驚的看著刺入自己胸膛的劍,眸中盛滿盈盈水光和難于置信的看著雷傲天,她伸手抓著劍,鮮血一滴滴的落在石板上。她不服,她不服啊。為什麼敗的人總是她?

「門主,走。」突然前一刻還在地上打滾的粉衣女子,迅速的將寧傲雪從劍中撥了出來,架著她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窮寇莫追。」雷傲天及時的攔下了想要追上去的護法們,他驟步走到一、五、七護法的身邊,看著他們蒼白的臉色,關切的問道︰「你們怎樣?」

「教主,你們沒事吧?」遠遠的二護法和三護法一身狼狽的跑了過來,看著一、五、七護法,忍不住又自責的道︰「教主,屬下奉令守在夫人門口時,被幾個可疑的人引開。請教主責罰。」

雷傲天看了一眼他們身上的衣服沾了一些血漬,衣服也有些破口,蹙著眉,道︰「我們沒事,你們有沒有事?」

「稟教主,屬下與老二分頭追了出去,我遇到了一個武功怪異的人,被他們纏著分不了身。幸虧老二趕來幫我,不然以屬下一個人的力量,只怕現在還被他纏著。」

三護法上前一步,站在雷傲天面前,拱手稟告。

蘇若夢收了鳳琴,將鳳琴交到駱冰舞的手里,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扭頭看向心娘。眼神仿佛在說,你听到了吧?二護法可不是那種會逃跑的人?

心娘瞥開了眼神,心中很激動。

她激動不是二護法沒有逃跑,而是她今天終于等到了這個抱著鳳形琴的女子了。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等的人居然是一個年紀比她還小的姑娘。

她之所以會在這個開一間無名客棧,就是為了等這個人的出現。

心娘的紅圈不禁的紅了,她憶起了小時候那個收養她的婆婆,那個婆婆讓她在這里等那個抱著鳳形琴的有緣人。那個人是她宿命中的主子,她天天盼著,天天想著,沒想到她居然以這樣的身份和方式出現。

她的主子居然是魔教的教主夫人,她的主子居然是一個年方十七的女子。

這太讓她感到意外了。她本以為自己等的人應該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人,沒想到啊。

蘇若夢剛剛彈琴時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微弱金光和絕代的風華,讓她再一次肯定蘇若夢就是她要等的人。

心娘激動難捺的上前幾步,眼角濕潤的看著蘇若夢,而站在雷傲天身邊的二護法看著她朝自己走過來,驚得往後倒退了幾步,一邊退一邊擺著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齊齊的扭頭看向二護法,異口同聲的問道︰「老二,你做什麼事了?什麼不是故意的?什麼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呃?」二護**了下,怔怔的看著心娘那副眼眶紅紅,滿月復委屈的樣子,腳下打了個趔趄,嗖的一下,消失在夜幕之中。遠遠的拋來了一句充滿歉意的話,「心娘,對不起!我想靜一靜。」

蘇若夢看著那消失在夜幕之中的小黑點,無奈的搖了搖頭,抱歉的看著心娘,道︰「心娘,對不起!二護法他太激動了,待會我回到客棧後一定會好好的數落他。」

「我…」心娘現在根本就沒心理會那個二護法,她仍舊沉醉在自己已經等到了主子的喜悅中。

蘇若夢見她一副欲言又止,又眼眶紅紅的樣子,忍不住心疼萬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義正言辭的道︰「心娘,你放心!二護法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我和雷傲天一定會替你作主的。該讓他負起的責任,我們都不會讓他推托的。」

「我…我不是,我…」心娘听著蘇若夢的話,有些著急起來,她並不是想讓那個二護法負什麼責。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把鳳形的琴,還有蘇若夢這個人。

雷傲天和眾護法皆是一頭霧水看著蘇若夢和心娘,高高的皺起眉,回想著剛剛二護法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再回想了一下蘇若夢剛剛的話。他們不敢置信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唰唰的看向駱冰舞,齊聲問道︰「老九,這是怎麼一回事?」

駱冰舞一直跟蘇若夢在一起,她應該很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于置信啊,他們雖然已經猜出了一些事端,但是,他們還是不敢相們。

那個傍晚還好像很看不起人家心娘的老二,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人家給那個了呢?老三不是說,他和老二都被可疑的人給引開了嗎?可老二是怎麼跟心娘弄在一起的?

這事情簡直比晴天打雷還讓人震撼。

老二說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以他們對老二的了解,發生了這樣的事,老二一定不會信口開河的。他也一定不可能,這麼不知分寸的與女子發生點什麼?

更何況是在奉令保護夫人的時間內,這樣的事情更是不可以發生的。除非是有人對老二用了什麼藥?可這個用藥的人會是心娘嗎?看樣子也不像啊。

心娘不是一直都喜歡他們的教主嗎?她就算是要對男人用藥,對象也該是教主才對啊。

亂了,亂了,真心的亂了。

駱冰舞被他們的大嗓門給嚇了一大跳,不明白他們干嘛不問當事人,而要問她。

這事她哪能多嘴說出來?說好听了,她是替心娘和二護法解釋,說不好听了,她這是在毀心娘的閨譽。這樣的事情,同樣身為女子的她,又怎麼可能告訴他們。

柳眉輕蹙,駱冰舞一臉求助的看向八護法和四護法,那委屈無助的小臉,看著八護法和四護法心中生痛。他們清了清嗓子,掃了眾護法一眼,道︰「你們都小聲一點,這事干嘛要問九妹?你們待會抓老二過來問一下不就全都明白了嗎?」

眾護法看著老八和老四同仇一氣,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呵護著九妹,心中皆是吃味不已。

這兩個人,一個是重色輕兄弟;一個是重妹輕兄弟。

他們不就是心急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嗎?他們不問老九,難不成還問夫人不成?他們又不傻瓜。

雷傲天上前走到蘇若夢身旁,伸手攬著她的肩膀,看著他們面前的心娘,問道︰「心娘,山上夜風冷,我們還是回客棧再聊吧。你放心,不管老二做了什麼,只要理虧的是他,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山風吹過,心娘看著蘇若夢忍不住輕抖了下肩膀,忍下了自己的滿月復疑問,率先走在前頭。

「一切就听從雷大教主的意思,大家都先回客棧吧。」

守大堂的店小二不安站在客棧門口,來回走動著,不時的朝遠處望了望。

突然,他看著出現在小路上的人時,忍不住激動的提著燈籠跑了過來,笑呵呵的站在心娘的面前,道︰「掌櫃的,你可回來啦,擔心死我了。」

「沒事了,回去吧。」心娘擺了擺手,越過他繼續朝客棧而去。

回到客棧的大堂,心娘轉身看著身後那些齊齊朝她看來的人,忍不住一個頭三個大,今晚她遇到了太事了。她現在真的不想再說些什麼?她需要靜一靜,好好的想一下,理一理這些事情的始末。

「天都快要亮了,大家都回房睡吧。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我需要靜一靜。」說著,她轉身朝她的房間走去。

要說她店里的小二也是個動作麻利的,她出門的這一會兒,她的房門就已經修好了。心娘沒有由來的輕嘆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將那些好奇的,擔憂的眼光統統都隔在門外。

心娘關上門走到床前,直接撲到床上,翻了個身,睜大眼楮怔怔的盯著床幔頂發起了呆來。

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打烊後就回房沐浴。可是,後面的事情又是怎麼發生的呢?她的腦子里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著,心娘突然一個骨碌坐了起來,雙眼緊緊的盯著還好好的擺在桌上的小紅木箱子。

她被人下藥了,一定是這樣的。

這些年來,她一直有一個習慣,她每天都要把當天的收入裝進小紅箱里,在睡前清點一遍,再將小紅木箱藏起來。可現在小紅木箱還好好的放在桌上,那就證明她的睡覺根本就不是自願的,而是被人在中途下了藥。

不然,她怎麼可能一改多年的習慣,沒有數好銀子,也沒有藏好銀子就睡覺呢?

而且,以她的敏銳性,她斷不可能沒有一絲知覺和一個男人干那事?那個討人厭的二護法說,他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那是不是說明他也同樣被人下藥了?

可是,這到底是誰對她和他下藥呢?

這里可是無名客棧,在她心娘的地盤上對她動手,那人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心中突然打了個激靈,心娘驟然明白了這一切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了。好樣的,她會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會是什麼的。她心娘可不是那麼便宜就讓人算計了,她就等著她的以牙還牙吧。

蘇若夢抽回了緊盯著心娘的視線,紅唇輕啟,「大家都回房休息一下吧,晚安。」說著,她也拉著雷傲天往二樓的客房而去。

駱冰舞懷抱著鳳琴,也緊隨他們夫婦的腳步而去。

眾護法看看一樓心娘房間的方向,又看了看樓梯上雷傲天夫婦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陣失落。眼看著就要知曉的事情真實,就這麼又斷了,他們不是存心要吊人胃口嗎?

眾護法皆是輕嘆了一口氣,他們這一群好奇心比天大的人,不能及時的滿足好奇心,還真是比什麼都難受。

幾個人如同斗敗公雞般的拉聳著腦袋,突然,他們抬起頭,滿眼驚喜的相互對視了一眼,迅速的朝二樓二護法的房間沖去。不能從夫人的口中知道,也不能從老九的嘴中知道,更不可能從心娘的嘴里知道,但是,他們完全可以從那個二貨口中知道啊。

哈哈,真是被晚上的事給弄得神經慢了好幾拍了。

嘎吱…猛的推開門,看著空空的房間,他們再一次傻眼了。

這個老二不會打算在外面過一夜,不敢回客棧來睡吧?

七護法扭過頭看著大護法和五護法,道︰「老大,老五,咱們去我房間,你們都受了內傷,我那里有些藥。」

「好吧。」大護法和五護法齊齊的點了點頭,留下那幾個滿臉失望的護法,轉身離開。

愣了下神的眾護法紛紛跟著一起往七護法的房間而去,想看看一、五、七的傷勢如何?他們也是亂了陣腳了,被老二和心娘的事情一鬧,都差點忘記一、五、七受傷的事了。

那個寧傲雪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就練成了無量鷹功,看來,此次參加武林大會必定不會太平靜,而這個江湖恐怕也要面臨一場大風暴了。

無量鷹功之所以被世人稱之為邪功,就是因為它成吸去別人的功力。像寧傲雪這種心胸狹窄,一心想要報仇的人,只怕為了對付教主和夫人會對那些江湖上的高手下手。

畢竟比起苦練武功,吸去別人一生的功力,實在是來得容易得多,時間上也可以省去很多。

翌日早上,蘇若夢懶洋洋的從雷傲天的懷里醒了過來,厚厚的床幔將外面的光線給擋在了床外,床上還是一個微暗的小空間。

蘇若夢抬起頭看著雷傲天那安穩的睡容,他那濃密縴長的睫毛微微的翹著,嘴角微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他,蘇若夢的心頓時就被一股暖氣給鼓得漲漲的。

滿眼,滿心,滿肺都是幸福。

幸福其實很簡單,每天清晨睡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愛人一個鼓勵的眼神,一個溫暖的擁抱……她暗暗的算了下距離雷傲天體內的情毒發作的日子,眉頭不禁緊緊的皺了起來。

時間不多了,算算也就在武林大會之後的第二天,他體內的毒就會發作。

幸好不會危及生命,只要他安在,她就有信心讓他好起來。

緩緩的伸手順著他的臉部線條一路溫柔的摩挲而下,最後指月復輕輕的撫模著他的唇。

「呃?」蘇若夢驚訝的看著剛剛還在熟睡中,此刻卻已星眸含笑看著她的雷傲天。看著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容,還將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俏臉忍不住微微發燙。

「你干嘛?快松開。」

雷傲天輕笑了一聲,依言松開她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道︰「娘子,早安!」

「呃,早安!」蘇若夢窘迫的應了一聲,小心的瞄了他一眼。這個男人,一定又會抓著她剛剛的小舉動而大作文章了吧?真是個壞蛋,明明早就醒了,偏偏還要裝睡。

「娘子。」

「啊?」

「為夫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咳咳,還行!」蘇若夢頭皮微微發麻的看著他,她就知道,這個家伙愛臭美家伙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果然,這就來了。雷氏的臭美牌大篇長論又要開始了。

雷傲天驚訝的看著蘇若夢,怪叫了一聲,絮絮叨叨的道︰「還行?還行怎麼行?娘子是不是剛剛睡醒,眼楮不太好使?娘子,你再好好的看看,真的只是還行嗎?明明就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啊,你怎麼能看成是還行呢?」

「噗…」蘇若夢看著他一切按著自己的猜想步驟進行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輕輕的掄起手輕捶了他幾下,道︰「真貧!你的嘴巴敢不敢不這麼貪?」

「貪?」雷傲天表情呆呆的反問了一句,緊接著蹙眉,申訴︰「怎麼可能貪?咱們魔教可以說得上是富甲一方,哪有貪不貪之說?我要是貪的話,天下間哪有人還敢喊自己富有?」

「啊?」這下換成蘇若夢傻眼了,他這裝瘋賣傻的本事也日漸日漲,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不是蓋的。如果他將來不做魔教的教主了,估計上茶館說說相聲一定會很火。

雷傲天看著蘇若夢無言以對的樣子,終于得意的笑了笑,他定定的看著她,黑眸中涌現簇簇火苗。

「娘子,時間還早,外面陽光燦爛,鳥語花香的,我們是不是不該白白虛渡了這麼一個美好的早晨呢?」

蘇若夢伸手撂開床幔,眯著眼看著窗外的那刺眼的陽光,扭過頭看著他,道︰「別鬧了,咱們起床吧。昨晚一、五、七護法受了傷,我們還是去看看他們的傷勢如何?另外,我們吃了早飯後,也該趕路了。」

說著,她的眉頭又高高的皺了起來,看著雷傲天,道︰「二護法和心娘的事也要辦一辦,總得讓二護法給人家心娘一個交待吧?」

雷傲天听她說起這事,也重新想起了昨晚的這一出事,輕聲問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昨晚問你也不說,你現在就給我說說,老二和心娘之間到底是怎麼了?你不說清楚,我也沒法讓老二給人家一個交代啊。」

這事他雖然心中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可是,他還是覺得事情發生得很蹊蹺。老二的性子他了解,老實說,老二不太可能會喜歡上心娘這類型的女子。

而且,昨晚的時間也對勁,按說,老二斷斷不可能置夢兒的安全于不顧,而跑去佔一個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的女子的便宜。

老二說,他和老三是被可疑的人給引走的,引走他們的人應該是為了從房里拿走鳳琴,這麼分析下來,這些應該是寧傲雪的人。可是,她們干嘛要把老二送到心娘的房里去呢?

她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她們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做啊?而這麼做對她們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這下可怎麼辦?要讓老二負起責任來嗎?只要自己開口,老二一定會照辦的。可是,老二不喜歡心娘,這樣把他們綁在一起,他們會有幸福可言嗎?

而心娘在江湖上的關系錯綜復雜,她會甘心跟老二在一起嗎?

她會不會也有其他的目的?

蘇若夢沉吟了一會兒,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後,抬眸看著雷傲天,緩緩的道︰「昨晚我醒來後,發現冰舞趴在桌上睡著了。我們發覺房里有迷香味道,後來又發現鳳琴不見了,二護法和三護法也不見了。」

「便著急的到一樓去找心娘,我們敲了好久心娘的門,也沒見她應聲。正想離開,卻听到房里傳來一男一女的尖叫聲,我們以為心娘是遇到什麼事了,所以就和小二一起撞開了門。」

「撞開了門,我們就看到二護法在心娘的床上,兩個人還還」

叩叩叩…房門驟然被人敲響,蘇若夢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後面的事情,她真不知該怎麼說。

「教主,夫人,你們醒了嗎?屬下有要事求見。」房外傳來了二護法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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