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誠王已在路途中多番動手,只是,他損兵又折將,而雷傲天等天卻是一路平安而行。」白淺站在夜叉面具女的前面,語氣平緩的向她稟報收來的情報。
「哼,那個蠢貨如此目光短淺,憑他也想有所作用?傳令讓我們的人靜靜的在一旁看戲即可,不到收網的時候不要暴露出來。」夜叉面具女冷哼了一眼,那雙露在猙獰面具上的眼楮顯得更加的陰鷙,冰冷如千年玄鐵般的盯著夜色中的某一個點。
有東里風幫她纏著雷傲天等人更好,這樣既可以分散東里風和雷傲天的精力,又可以讓他們兩敗懼傷。而她就會有更多的時間來潛進紫龍嶺,探查清楚她要的東西會在哪里。
最好是她能進行得順利一點,將她要的東西全盤弄到手。
一主一僕,一前一後的沉默站著,過了好半晌,夜叉面具女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暴戾陰森的冷光,吩咐︰「你下去執行你的事務吧,我今晚要上一趟紫龍嶺。」
听著她的話,白淺不由的愣了下,隨即單膝跪下,語氣擔憂的道︰「主子,那紫龍嶺上機關重重,我們放出去路神一點反應都沒有。請主子一切以大局為重,千萬不要只身冒險。要不,還是屬下替主子先上紫龍嶺探路吧?」
那紫龍嶺上機關重重,如果可以輕易的上去,只怕那紫龍嶺早就已被江湖中人踏為平路,又怎麼幾十年如一日,固若金湯,無人能動搖半分呢?
夜叉面具女猛的轉身,目光頓時射向單膝跪在地上的白淺身上,陰冷的眼中泛著淡淡的冷笑,似是嘲諷,又似是探究她的實意。而白淺則是抬眸眼神誠摯的看著她,滿面恭敬,眼神清亮亦沒有躲閃她的打量,靜靜的回視著她。
「哈哈哈!白淺,你果真不負我對你的悉心栽培。」突然,夜叉面具女開心的笑了幾聲,上前幾步伸手扶起了白淺,滿意的看著她,頻頻點頭,愉悅的道︰「你放心!如果沒有把握,我定是不可能冒險上紫龍嶺的。」
聞言,白淺驚喜的看著她,問道︰「恭喜主子,賀喜主子!」
她聰明的不問她是不是得到確切的路線圖,只是語氣真摯的恭賀她。她知道,言多必失,她們作為下屬,只需听令,執行,復命就好。其他的,少問,少管,少滲和。
只是,她心中也並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她們的主子是怎麼弄到路線圖的?
夜叉面具女的菱唇微微上揚,眸子中浮現一絲淺笑,她的目光轉向一旁的白淺,笑道︰「咱們兵分兩路,去吧。」
「是,屬下告退!」白淺半垂的眸子里猛的閃過一抹疑色,隨即又恭敬的彎腰拱手退下,轉身,那雙已沒有一絲波動,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夜叉面具女的視線里。
「冷言。」
「屬下在。」隨著夜叉面具女的一聲輕喚,佛像後面立刻跳下了一個與白淺打扮一樣的黑衣女子。只見她恭敬的單膝跪在地上,等待著她的指令。
夜叉面具女盯著剛剛白淺消失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眸子中驟然閃過一道寒光,眼中的光芒如同千年不化的冰柱般,讓人不寒而栗。
「你去跟緊白淺,如發現她有異口,殺無赦!」
冷言的神色驟然一緊,雖面色仍舊平靜,但是一顆心早已猛的顫動,目色微沉浮現出一抹擔憂,立刻替白淺求情道︰「主子,白淺對主子可是忠心耿耿,這事是不是有所偏差?」
啪,啪,啪。
夜叉面具女隨手就甩了冷言幾個耳光,看著她那白皙的臉上驟現清晰的紅指印,面露寒光的瞪著她。
冷言感覺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咧氣息,立刻雙膝跪下,俯首磕了三個響頭,冷靜的道︰「主子息怒,冷言逾越了,冷言這就去辦。」
夜叉面具女那雙幽潭般的眸子,冷光閃閃,讓人無比寒冷,讓人心生膽怯。冷言的一顆心都提在了嗓門口上,直起腰身,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讓她審視自己的忠心。
突然,夜叉面具女收回了打量冷言的目光,冷聲的道︰「若有下次,死無赦。」
「是!屬下謹遵主子的教誨。」冷言提著心慢慢的放回了原來位置,單衣貼身,背後竟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隱在衣袖中的手不禁收緊,眼神卻是一向繼往的冷清。
「去吧。」夜叉面具女揮了揮手,在冷言還未回應時,她便已消失在了冷言的面前。
呼……冷言見她已離開,突然全身虛月兌的一坐在了地上,心中慢慢的試圖理清,到底是何時何地白淺做了讓主子生疑的事情?
如果不是主子手里已經有了一些不成證據的證據,相信她也定不會讓自己去跟蹤白淺,只是白淺心生異心?這有可能嗎?她們幾個從小一起在黑暗中長大,相互扶持著,鼓勵著,從那暗屋里活著出來。
可如今主子卻讓她去跟蹤白淺,必要時讓她親手對白淺下手,如果白淺真的心生異念了,可自己又真的下得了手嗎?
當年的四個姐妹,如今只剩她和白淺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還真的下不了手。可是,她心里也同樣明白,就算她下不了手,主子也會再讓其他人下手,只是那時就不僅只是白淺一個人,自己也會是其中的一個。
友情?性命?孰輕孰重?
夜色之下的紫龍嶺很寧靜,除了山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就只剩那斷斷續續傳來的山蟲鳴叫聲。
一抹黑影如閃電般的掠過,輕踩在樹葉上的聲音,也正好被突然變大的山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所蓋過。黑暗中,一雙眸子不停的轉動,悄悄的打量著這看似平靜卻暗藏玄機的樹林。
突然,她咧嘴一笑,打開手里的蒲草編織而成的小籠子,從里面放出幾個藍色小點點。轉瞬之間,那幾個靈性十足的小藍點便隱入了地上的枯葉中。
一路兜兜轉轉,黑衣人站在了一座氣派的老房子前,眼眸中盡釋興奮的亮光,輕身一縱便跳進了一所最大的院子里。
不一會兒,夜色中又出現了一抹黑影,只見黑影的步伐有些輕浮,背影有些慌亂的從山上一路而下。
「老教主。」上使者急色匆匆的走進了平時雷傲天辦公的偏廳,看著坐在紫木雕花大桌前翻開賬冊的雷靳,濃眉緊皺,神色堪憂。
雷靳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上使者向來就穩重,可他現在神色如此慌張,這讓雷靳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頃刻間,雷靳又恢復以往的冷靜,不急不緩的問道︰「何事這麼慌張?」
上使者的嘴角溢出淡淡的憂慮,彎腰拱手作揖,恭敬的道︰「屬下剛收到老夫人身邊的丫環來報,剛剛老夫人在來偏廳的走廊上突然暈倒了。老教主」
他的話還未說完,只覺耳邊刮過一陣冷風,再定楮一看,那紫木雕花大桌前哪還有雷靳的身影。連忙轉身大步朝雷靳夫婦居住的院落走去。
教主剛離開不久,這紫龍嶺可是萬萬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如何?」雷靳如風一般的刮進房里,看了一眼站在床邊頻頻拭淚的蘇氏和端木麗,心中不由一驚,再看向剛剛把完脈的老太夫——林森,問道。
林森從床前的圓凳上坐了起來,對著雷靳恭敬的拱手作揖,面色凝重的輕捋那花白的胡子,道︰「老夫人的身子向來硬朗,老朽剛剛把脈亦發現不了任何問題,老夫人就像是熟睡了一樣。」
面色一頓,雷靳望了一眼狀似熟睡中的韓絮,收回目光看向林森,眸中寒光閃閃,問道︰「可是中毒?」
林森搖了搖頭,神色頗有些困惑的道︰「沒有中毒。」
說著,他看著雷靳,又道︰「要不,讓蘇老夫人幫忙看看夫人身上是否有傷口或是紅點?」他在紫龍嶺上行醫一輩子,雖然醫術不及七護法,但是,他的醫術也並不平庸。
像現在老教主夫人身上的癥狀,他還真的是沒有遇到過,即不是生病,又不是中毒,人就像是熟睡了一樣。
如果不是剛剛他用銀針刺穴也無法喚醒她,他還真的會以為這老夫人只是睡著了。
雷靳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看向蘇氏和端木麗,道︰「親家母,端木小妹,有勞了。」韓絮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事情還沒有清楚前,他定是不放心讓韓絮身邊的丫頭來替她檢查。
「親家公(雷大哥)客氣了。」
雷靳冷眸掃了一眼韓絮的貼身丫環,「柳兒、梅兒,你們到前廳來,你們好好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是,老教主。」柳兒和梅兒清脆的應道,轉身隨著雷靳和林森走向前廳。
寂靜的前廳里,雷靳端坐在主位上,沉著冷靜的目光打量著站在大廳中間的丫環,語氣中沒有絲毫起伏,卻讓人感覺得到那里面透著寒冷。
「你們好好的想想,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如讓我發現你們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就按教規處罰。」
「是。」柳兒和梅兒兩個人悄悄的對視了一眼,最後,柳兒抬起頭一臉敬畏的看著雷靳,緩緩的道︰「晚飯後,夫人如往常般在飯廳里與蘇老夫人,端木小姐聊天,話家常。後來,蘇老夫人和端木小姐一起回屋休息了,夫人回到房里,見老教主還未回房,便領著我和梅兒一起去偏廳找老教主。」
「一路上老夫人步伐穩健,面色如常,並未出現不舒服的樣子。只是,不知為何老夫人走著走著就突然倒了下去,奴婢們只好將老夫人扶回房里,又差人去找林大夫。」
話說到這里,她便停了下來,因為這後面的事情,林森也在場,自不用她再敘述一遍。
雷靳與林森對視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眸底浮現出層層霧色,讓人無法看清他此刻的想法。他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前廳里一片寂靜,片刻過後,他的聲音才緩緩響起,「你們回屋去照顧老夫人吧。」
「是!」柳兒和梅兒乖巧的行禮,便退了下去。
雷靳若有所思的緊盯著柳兒和梅兒的背影,對著只有他和林森的大廳,輕喚了一聲,「上使者。」
「屬下在。」一直守在大廳外的上使者,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單膝下跪,拱手行禮,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喏大的廳里回響了一下。
「徹查今晚的事,如有可疑的地方,立刻匯報。」柳兒和梅兒已在韓絮身邊侍候了五年,按說也該是可信之人。可是,發生在韓絮身上的事情太過詭異,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韓絮會平白無故就變成了這模樣。
「是!」
「馬上找下、左、右使者,分別將各個要點巡視一遍,交待他們不可放山下的一只蚊子上來。」
一路從大風大浪中走過來的雷靳,盡管目睹自己心愛的女人如今沉睡不醒,但是卻沒有讓他忘卻紫龍嶺的重要性。
越是發生蹊蹺的事情,他就越是相信這中間有著不明陰謀在靠近。
紫龍嶺是魔教的根,如今雷傲天又趕去參加武林大會,這個時侯難免會有一些試圖趁機而入的豺狼虎豹。
只是,有他雷靳在的一天,那些人就妄想潛入紫龍嶺來搗亂。
「是!屬下立刻去找下、左、右使者,保證不會讓山下的蒼蠅和蚊子飛上來。」上使者朗聲應道,轉身走出大廳。
雷靳看向一旁默不作聲,一直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胡子的林森,道︰「林老弟可發現有何異樣?絮兒大概何時會醒過來?」
「老夫人之癥狀很奇怪,如今也只有能蘇老夫人出來了。至于老夫人何時會醒,請老教主怒罪,老夫沒有把握。也許晚一點就會醒過來,也許明天,也許一個月,也許」
雷靳朝他輕輕的擺擺手,心里已經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了。
林森見他臉色沉重,心知他與韓絮的感情,便也只得靜靜的坐在一邊,等待蘇老夫人和端木麗檢查的結果。
大廳里的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沉悶的氣氛,燈光照在雷靳那輪廓分明的臉上,無形的透出一股威嚴的氣息,虎目中閃爍著簇簇星光。
林森看著他的側臉,不由的欽佩起這位老友的沉穩,讓他剛剛還七上八下,焦急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端起一旁小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慢慢的滑入喉,只覺思緒也清明了一些。
就在這時,蘇氏和端木麗相攜而來,她們還未開口,林森便已搶先問了起來。
「怎樣?可發現在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蘇氏眼神擔憂的看了一眼雷靳,隨即對著林森搖了搖頭,道︰「親家母上並沒有受傷,也沒有紅點或是被蚊蟲咬過的痕跡。」
「親家母,端木小妹,夜深了,你們先回房休息吧。絮兒那里有丫環,我和林大夫商量一下就會回去,你們就放心吧。」雷靳听著蘇氏的話,心猛的往下沉,心知一切正常而人又沉睡,這才是不正常的地方。
蘇氏和端木麗對視了一眼,輕聲安慰著雷靳,道︰「親家公,親家母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不會有事的。興許,明天早上,她就會醒來。」
「雷大哥,這事要不要通知天兒?」端木麗沒有立刻就離開,而是看著雷靳擔憂的問道。
雷傲天和蘇若夢出門在外,而且還是去參加武林大會,這一路上興許還會有不少的麻煩。如果告訴他們韓絮的事,只怕會讓他們擔憂、分心。
可韓絮與雷傲天母子情深,如果不告訴他這件事,只怕待他回來後,會對他們有所埋怨。
「這事不著急,我先和林大夫商量一下絮兒的事情,看看情況再做決定,你們先回房休息吧。」端木麗能想到的事情,雷靳自然也不會忽略。
「那我們就先回房了,雷大哥(親家公),林大夫慢聊。」蘇氏和端木麗並肩離開,只是她們齊齊看向林森的目光中飽含了拜托之意。
林森朝他們微微頷首,示意自會盡力。
待她們走遠之後,林森立刻看向雷靳,提出他剛剛就想提出的建議,「老教主,依老朽之見,老夫人的身體雖沒有任何異常,但還是傳信給七護法,讓他回來替老夫人診治一下為宜。」
七護法是怪異神醫的傳人,興許這麼奇怪的癥狀他也略知一二。
雷靳沉吟了一會兒,韓絮對他有多麼重要,他心里很清楚。可是,如今發生了這麼怪異的事情,他實在擔心這是敵人想要擾亂雷傲天心緒的法子。
如果他們全亂了陣腳,只怕會讓有心人趁虛而入。
他自是不可能拿雷傲天,拿魔教,拿紫龍嶺的安危來開玩笑。
盡管此刻他心急,他心痛,但是,他必須得冷靜下來,冷靜的分析,冷靜的不要讓大家走進敵人的圈套中。
「絮兒的生命會有危險嗎?」
「不會!只是不知何時會醒過來。」
「那就先不要告訴傲天和夢兒,他們出門在外,而且馬上就是武林大會了,不能讓他們分心。」雷靳的意思很明白,也直中要點,這麼奇怪的事情,他不得不防備著點。
只要確定絮兒的生命不會有危險,他便沒有了壓力,等到武林大會過後,再通知他們也不遲。
林森也听出了他的擔心,便也不再多勸,而是向他保證的道︰「老教主請放心,我早昏都會來替老夫人把脈。這期間我會開點補氣養血的方子,讓他們給老夫人喂進去,確保老夫人的身體無虞。」
「如此就多謝林老弟了。」
……
三輛豪華的馬車一前一後的駕進聖佛山下的佛腳鎮,那陣勢讓不少前往趕來聖佛山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駐首遠望,當他們看清了那些駕馬車的男子時,眼里皆是浮出了仇視的目光。
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看著空中飄蕩的灰塵,在飽吃一頓灰塵餐後江湖人士,不約而同的怒瞪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咒罵道︰「這麼著急的趕著去投胎嗎?」
馭
「教主,夫人,佛腳鎮已到。」大護法跳下馬車,對著馬車內的人兒喊道。
雷傲天伸手輕輕的搖了搖蘇若夢的肩膀,柔聲的道︰「娘子,醒醒,到了。」不知為何,這一路上,蘇若夢總是嗜睡成癮,有時前一秒還在說話,後一秒人就睡著了。
不過,她整個人倒是看起來圓潤了一些。
長途跋涉,外加每天都會有東里風的人出來搗一下亂,他本擔心她會吃不消,豈知她吃好睡好,面對一切都淡然處之。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有時私自笑她會不會怕?她居然理直氣壯的應道︰「怕什麼怕?我可是魔教的教主夫人,怎麼能在膽量上就輸給了旁人?」
不過,幸好從無名客棧到佛腳鎮,寧傲雪都沒有再出來蹦,否則,他還真擔心護法們會吃上大虧。
「到了聖佛寺了嗎?」蘇若夢睜開眼,一雙晶瑩剔透的水眸中閃爍著點點星光,似乎對聖佛寺向往已久。
雷傲天的嘴角微微上揚,黑眸中閃著點點碎光,眸底的笑意如潮水般的涌了上來,伸手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後天才是武林大會,在這之前,所有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會在聖佛山下的佛腳鎮住宿。」
佛腳鎮?
想不到這少林周邊的地名也全與佛有著萬絲萬縷的關系,居然這麼顧名思義的取了個佛腳鎮。
「哦,那咱們下車吧。」
雷傲天將蘇若夢抱下了馬車,蹙眉看著這人滿為患的小鎮,再抬頭看著這家簡潔卻又不失大氣的客棧,笑道︰「走,咱們先進客棧吃好,休息好,後天才有精力參加武林大會。」
蘇若夢抬頭看了一眼客棧大門上方,卻發現既無牌匾,變無其他標志性的東西,跟平常百姓家的大門並無大異。
懷著疑問走進大門,舉目朝里望去,這才發現原來客棧內另有乾坤。香鼎,裊裊升起的香煙,與屋高齊平的金身彌勒菩薩,蒲草圓墊。
這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客棧,走進大門,你會不小心誤以為來到了寺廟。只是她很好奇這客棧里供的為何不是如來佛?為何不是救苦求難的觀世音菩薩,而是人間所稱的笑佛。
蘇若夢一臉虔誠的走上前,點了幾點香拜了拜,再插進那香鼎里。
「姑娘,為何不跪拜菩薩?或許,菩薩會許你一個願。」就在蘇若夢插好香時,從里面走出來一位五大三粗,高大威猛的男子,最讓人驚駭的是他的左臉上有一道成人手指般長短的傷疤。
如果這是一般姑娘家見了他的模樣,定會被嚇得花容失色。
可蘇若夢到底不是一般的女子,在現代連驚悚片就看了不少,自不會怕這豈豈一道傷疤。她插好香,轉身走到雷傲天身邊,看著那男子,清淺一笑,道︰「佛曰︰少欲,則少煩。」
聞言,那男子先是一愣,緊接著仰頭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久久縈繞在室內,只是狂笑的他,那臉上的傷疤顯得更加猙獰。只是蘇若夢倒是毫無懼意,興趣盎然的看著他。
「雷老弟,你的眼光果真是一流的。世間上,能不被我這臉上傷疤嚇到的女子怕也只有弟妹一人了。」那男子上前猛的拍了幾下雷傲天的肩膀,看那架式讓蘇若夢覺得這不是打招呼,而是趁機想扁人。
如果不是雷傲天的武功不低,只怕一般的男子早已被他拍在地上了。
不過,她看著雷傲天由始至終都是嘴角含笑,黑眸璀璨的看著蘇若夢,身形也並未因他的用力幾拍而動搖半分,便知這個不是比試的比試,雷傲天算是贏了。
「哼,賣弄文才,愚昧。」門口傳來了一聲冷哼,只見東里風冷眉豎眼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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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親︰妞妞今天坐了一天的車,九點才到家,十指不停的碼啊碼啊,還是不夠一萬字,大家先看,明早會在這一章補夠一萬字,剩下的字先訂的親,則不會再收幣。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