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突然正眉歡眼笑逗著寶寶的駱冰舞大叫了一聲,看著自己胸前濕濕的一片,抱著寶寶愣愣的看向蘇若夢。眾人隨聲朝她望了過去,看著她胸前水印,皆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冰舞,寶寶一定是很喜歡你,他從來不隨便尿在人家的身上。」白淺笑呵呵的道。
蘇若夢瞪了她一眼,看向駱冰舞,笑道︰「冰舞,恭喜你了。我听老人家說過,如果哪個沒成親的人被嬰兒的尿灑在身上,就一定會在近期內有喜。」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唰唰的看向蘇若夢,異口同聲的問道︰「真有這種說法?」
「真有這種說法,我像是胡編亂造的人嗎?」蘇若夢不滿的看了她們一眼,忍不住出聲替自己申明。雖然她懷有揶揄駱冰舞的意思,但是在前世,她確實是有听過這種說活。
「嘿嘿,不像。」眾人連忙搖頭,隨即一臉打趣的看向駱冰舞。
駱冰舞被大伙瞧得不好意思了,連忙岔開話題,扭頭看向一旁的水珞,道︰「珞兒,我听說,我大哥在山下也染上的瘟疫,那段期間,一直都是你在他身邊不眠不休的照顧他。謝謝你!謝謝你把我大哥照顧得這麼好。」
聞言,大伙的注意力成功的從駱冰舞的身上轉移到了水珞的身上,皆是好奇的打量著她。
水珞見大伙這樣看著她,小臉蛋不由的紅了起來,沖著駱冰舞擺了擺手,道︰「大家出門在外,理當互相照顧,小事一樁,冰舞不用如此客氣。再說了,我們鳳族和你們魔教已是一家人,一家人不用說兩家話。」
駱冰舞的話,讓她的腦海里不由的浮過,那嘴對嘴喂藥的情景,想到這里她佯裝低頭看貝貝,一張小臉蛋紅得可以捏出水來。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八護法刻意的在躲她。兩個人之間,不再像以前一樣,哥們一般的相處。
水珞想到這些天八護法的疏遠,心里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沉沉的,悶悶的,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讓她有種莫名的煩躁。
眾人沒有漏過水珞臉上那羞澀中夾帶著失落的情神,皆是懷疑她和八護法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不知事情經過的情況下,大伙默契的選擇不提不問。
駱冰舞暖暖的笑了下,道︰「話雖是這麼說,但是,作為妹妹我還是要謝謝你。」
呵呵!有問題,看來自己得找時間好好的問一下大哥,這段時間他和水珞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可以將大哥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那是最好不過的事了。他們的爹娘如果泉下有知,看著大哥成親,一定會含笑九泉的。
「珞兒,冰舞,你們把寶寶和貝貝抱過來給我,他們到時間喝女乃了。你們剛回來,這些日子辛苦了,就先回房去休息吧。」蘇若夢從不在人前喂女乃,就算對方是女子,她也覺得不好意思,完全放不開。
「是!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駱冰舞和水珞齊聲應道,雙雙將寶寶和貝貝交到蘇若夢的懷里。
「三妹(三姐),你好好的休息。」凌瑾汐和白淺出聲叮嚀,轉身離開。這些日子下來,她們已經很清楚蘇若夢的這個習慣。
晚上,雷傲天一身酒氣的回到房里,他反反復復的漱口,又嚼了一些綠茶,輕輕的往自己的掌心呵了幾口氣,細聞之下,確定沒有酒味後,他才嘴角含笑的來到床邊,抱過貝貝,猛的一頓親。
他很愛寶寶和貝貝,每天回到房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他們,親他們,惹得蘇若夢都不禁吃味。
蘇若夢已從他的眉宇間,看到了他的喜悅,于是,出聲問道︰「二雷子,今天發生了什麼好事?瞧把你開心的,快說來听听。」好不容易從懷抱大西瓜的日子中月兌離出來,又要開始不能出房門的做月子生活。
若不是有寶寶和貝貝陪著,若不是蘇氏和韓絮還有姐妹們天天都來陪她聊聊天,她早變成自閉癥的病患了。于是,她養成了一個壞習慣,那就是愛打听外面的八卦。
「娘子,我今天真的很開心。剛剛吃完飯後,老二跟我說,他要和大姐成親,說是大姐已經同意了。」雷傲天抬起頭,笑容滿面的道。
他听到這事後就立刻回房,直想第一時間與她分享這個好消息。他和護法們的感情很深,看著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擁有了幸福,他都會比他們還開心。
「真的?大姐已經同意啦?」蘇若夢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雖然知道他們之間有了感情,但是,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心娘會這麼爽快就答應出嫁。
雷傲天點了點頭,笑道︰「是真的。」
「那我們既是婆家又是娘家,這是要嫁還是要娶?呵呵。」蘇若夢笑顏如花的道,心中很為這對有情人感到開心。
「哈哈!娘子說的沒有錯,我們既是娘家又是婆家,所以,我們就嫁娶都在同一地方了。娘子,我們紫龍嶺又添了一樁喜事,看來,我們得趕緊替他們張羅起來,再讓爹娘給他們挑個好日子。」
「沒錯!沒錯!我們鳳族嫁長老,可不能太過簡單。」
「可不是嘛,我們魔教的護法娶媳婦也是一樣,不能太過簡單。」雷傲天笑著附合,停頓了下,輕嘆一口氣,又道︰「可惜老大還沒有對象,看來,我得讓我爹娘替他張羅一門親事,讓他為阮家續上香火。」
阮易比他年長兩歲,而且他們又是從小一起長大,再加上阮家和赫連家的淵源,他又怎能不對大護法的婚事著急呢?
蘇若夢很能理解雷傲天的心情,但她還是很實在的道︰「二雷子,你著急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婚姻之事急不來。也許是因為屬于老大的緣分還沒有到來,你可不能因為著急就給老大來一個包辦婚姻。」
以大護法的性子,如果雷傲天讓他娶一個女子,他保證二話不說就娶了。他從小到大都是以雷傲天為天,只要是雷傲天想要的,雷傲天說的,他都一定會听之,遵之,辦之。
雷傲天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會拿老大的終身幸福來開玩笑的。」
「嗯。」
第二天,二護法和心娘快要成親的事情,便在整個紫龍嶺傳了開來。
「老二,你行啊!這麼快就搶在兄弟們的前面了,平時看你二二的,想不到你這方面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嗎?」三護法拍了拍二護法的肩膀,笑著打趣他,不過他的心里是真的為二護法感到開心。
「老二,教主有沒有告訴你選了哪個日子?我們兄弟也好提前給你備份厚禮。」五護法說著,朝其他人眨了眨眼,大伙立刻會意,連忙點頭稱是。
六護法︰「是啊,是啊!兄弟成親,我們可不能小氣了。」他默默的在心里補了一句,鬧洞房才是最重要的。
二護法笑著撓了撓頭,道︰「教主說,要請老教主和蘇老夫人商量一下,讓他們給我們挑個好日子。嘿嘿,兄弟們都努力吧,別淨是羨慕我。」
「哈哈!」大伙听著二護法那迥然一副過來人自居的樣子,默契的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世上還有一種幸福,那就是看著自己在乎的人幸福。
談笑祝賀間,四護法羨慕的看著滿臉春風的二護法,目光中若有所求的望向八護法,而八護法卻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沖著他搖了搖頭。關于老四和小梨子的事情,他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駱冰舞說要等他成親了,她才出嫁。可他這一時半會的上哪去找個人來成親,他可不想隨便處理自己的婚事,他希望將來和另一半可以像教主和夫人一樣恩愛。
八護法的腦海里不由的浮過睡夢中那又軟又潤的唇瓣,那種感覺有些真實,可他卻又覺得是在夢里。他從未想過那雙唇的主人會是水珞,因為在他的眼里,這個跟駱冰舞同歲的姑娘就是一個妹妹。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水珞看他的眼神中隱藏著一些東西,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直覺就想避開她,減少與她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四護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暗嘆,看來是同人不同命,自己和冰舞還有得熬了。這世上有那麼多妹妹還嫁,哥後娶的,真不知冰舞為何一口咬住哥先娶,妹後嫁這個理由不放?
茂密的樹林里,零星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灑落而下,星星點點的光斑照射在地面上,將樹林襯托得更加的寧靜且夢幻。
安靜的樹林里,忽然傳來腳步聲,聲音由遠而近,頃刻之後,樹林里就緩緩的出現了四道身影。四個人圍在一起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著什麼計劃,細細的聲音在林間回蕩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像是一致通過了計劃,四個人迅速的離開樹林。
晚色悄悄來臨,軒轅朝的優王府上空突然閃過四道身影,他們像是鳥兒般的敏捷,輕輕松松的躍進了一座燈火明亮的院子里。他們躲過重重哨兵,集體蹲在一個房間的窗戶下。
房間里傳來曖昧的喘息聲,那聲音傳得整個院子都能听得清晰。可是那些哨兵就好像見怪不怪一樣,仍舊面色如常的巡視著院子。
他們之中的其中一人伸出一根手指,在窗紙上輕輕的戳開了一個小洞,觀看著房間里面的情景。
房間里,馨香縈繞,地上散落著凌亂的衣服,帳幔未拉的雕花大床上,正上演讓人流鼻血的畫面。
雕花大床輕輕的搖晃,粗喘聲和嬌吟聲如交響樂一般地奏響。
其他的人听著里面的聲間,紛紛伸手戳開窗紙,好奇的觀看著里面的戰況。天啊,這戰況也太激烈了吧?
過了好一會兒,里面的戰況愈來愈激烈,他們抽回目光,眼神中有著對那個男子的佩服。丫的,他也太能整了吧?一定是事先吃了什麼藥?
「喲,優王爺,你可真是孔武有力啊,時間夠久的,花樣也挺多的。」突然房里響起了淡淡的戲謔聲,床上那兩個正在交戰的人兒身形陡然一僵,軒轅優迅速的拉起被子蓋住了那女子的身體。
「啊」面色嬌紅的女子,抬頭看著房間里突然出現了四個陌生男子,忍不住尖叫起來,只是,她剛張開嘴,便已被人隔空點住了啞穴。
軒轅優迷離的眸光中很快隴上一層寒冰,絲毫不介意的光著身子站起來,拾起地毯上的一條單褲,當著他們的面前穿了起來。
該死的,因為這個女人太**了,他連身後有人無聲無息地靠近,都沒有察覺到。這些人一個個臉上都掛著戲謔的笑容,很明顯他們還已經免費觀看了好一會兒。
外面那些沒用的飯桶,居然讓人進了他的房間,都不知道。倘若對方剛剛就對他下手,他怕是早已死了好幾回了。
五護法瞥了一眼軒轅優那高高突起來的褲衩,神情輕佻的吹了個口哨,笑道︰「家伙還行,就是不知能不能來個一天一夜?」說著,他嘴角溢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
「老五,你若想知道,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三護法笑著提醒他。
「你們也想知道?」
「這個可以有,呵呵。」四護法勾唇一笑,隨即又臉色如霜的閃身而出,迅速的將藥丸丟進了床上那女子的喉嚨里。
「你呃?」以此同時,張開嘴要斥責人的軒轅優,也讓人給喂進了一顆藥丸。他臉色鐵青,目露凶光的瞪著他們,吼道︰「你們是誰?剛剛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
「我們是誰?」六護法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輕輕的笑了一聲,道︰「優王爺,你在設計慘害人的同時,是不是該做一些人物調查?你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你還妄想對我們動手?」
軒轅優蹙了蹙眉,大吃一驚的看著他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里是王府,如果你們想要活命的話,就把解藥交出來,我可以免你們一死。」
軒轅優迅速的盤算著這些人的身份,很快就得出結論,這些人是魔教中人。只是,他很意外,魔教的人怎麼這麼快就查到他的頭上來?他明明就將瘟疫那件事做得天衣無縫,那他們又是怎麼查到的呢?
「哈哈!你免我們一死?你的這個玩笑也開得有點大了吧?」四護法捧著月復部,大笑起來,仿佛他听到了一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們簡直就是活膩了,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軒轅優被他們嗆得惱羞成怒,閃身抽出掛在牆上的寶劍,毫不遲疑地攻向了四護法,他的動作迅速狠厲,讓護法們微微側目。
瞬息之間,兩人打成了一團,已過了數招,卻有點勝負難分。
四護法閃過軒轅優的一劍,嘴角勾起,突然如閃電般的閃過,再定眼軒轅優的脖子已經被他捏住了,軒轅優正滿臉漲紅,雙眼突出的瞪著他。
四護法冷冷的看著他,眼神中浮現出濃濃的不屑和冷意,哼,逗著他玩一下,他還以為自己真的很厲害了。他不過是想惹他動惱,讓他動手,可以讓他體內的藥力發揮得更快一些。
「啊嗯」床上的女子突然聲音沙啞的申吟著,她死死的咬著被角,可卻難掩渾身上下那股異常的感覺。藥力發作之時,她便已猜到他們給她吃的是什麼藥了。她現在唯一擔心是自己忍不住爬出被子外來,擔心這幾個闖進房里來的人是采花、賊。
軒轅優听著那女子的申吟聲,只覺自己的全身被一把火給點燃了一樣,躁動不已。
四護法見軒轅優體內的藥力也已發作,便拎起他,如同丟破抹布似的將他丟到了床上。
大伙見軒轅優迫不及待的爬進了被子里,便悄然無聲的退出了房間。他們知道軒轅優一旦藥力發作就不可能從那女子的身上爬下來,而外面那些哨兵,更不可能听著這種聲音還跑進來察看。
他們現在大可放心的撤離,因為,明天就會有他們想要的消息傳出來。這個軒轅優一定會連死都不得安樂,還會讓人在茶余飯後笑話上幾十年。他將會成為軒轅朝皇室的恥辱和笑柄。
他們自從收到南堂主的消息後,便自動請纓前來軒轅朝手刃軒轅優。他們調查得知這個軒轅優喜歡沉淪se欲,所以在來這里之前,他們特意讓七護法替他備了這麼一種特效藥,他將會死于牡丹花下。
他們只查出了軒轅優和倪花有勾結,並未查出那天晚上的那個神秘男子。但是,他們也不會放松在那東里朝那邊的調查,相信那個人如果真的參與了,那麼軒轅優和倪花的死也足了震懾他,讓他看清事實。
第二天,雖然軒轅朝的皇室嚴令不準將軒轅優的真正死因散布去,可是,關于軒轅優的死因,而是被散了出來,引起天下人的震撼,並且每快就傳到了周圍列國。
「老四,我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該趕回去參加小教主和小小姐的滿月宴了。」
「好,起程!」
三、四、五、六護法趕回紫龍紫時,已是寶寶和貝貝滿月宴的前一天,紫龍嶺上上下下的人,已經開始準備第二天的滿月宴。面對這麼一個大日子,雷靳下令明日在坪壩上擺上三天三夜的流水集,山上山下的人全部參與。
對這一天最翹首以盼的人是蘇若夢,這些日子雖然天氣較涼快,但是,對于寒冬臘月也要洗澡的她來說,一個月不洗澡,一個月不洗頭,真真是一件很受煎熬的事情。
嘎吱~心娘領著姐妹們抱著新衣服,新被子,來到了蘇若夢的房間里,準備把她床上的被子換上一套新的。她們也各自給孩子們備了一份滿月禮。
「三姐,娘說了,你從今天就可以洗澡洗頭了,但是,要注意水溫,暫時最好不要踫冷水。」心娘一邊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面上,一邊扭頭對著床上的蘇若夢,囑咐。
白淺笑嘻嘻的將孩子們的新衣服放下來,迫不及待的走向床邊,伸手便抱起貝貝,笑著看向蘇若夢,揶揄︰「三姐,恭喜你終于恢復自由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再天天抓著我們盤問外面的事情了。你這段時間的八卦精神,可真的是令我折服。」
這段時間,一直足不出房做月子的蘇若夢,每天只要逮著她們就會問這問那。
「呵呵!三妹,你別理四妹。娘說了,本來明天才是正式滿月的日子,她知道你這些日子來悶壞了,所以,也就讓你提前半天出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