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來,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這樣會讓人笑話的。」
「老嗎?哪有?我們還年輕著呢。不過,娘子,你這話是不是有懷疑我老了,力氣跟不上了的意思?」雷傲天神情嚴肅的看著蘇若夢,似乎只要她敢點頭說是,他就立刻變成大灰狼,讓事實證明一切。
「沒有!」蘇若夢怎麼會不明白他的話中的圈套,連忙笑著搖頭否定。
雷傲天一臉受傷的看著她,聲音低沉的道︰「還說沒有,你明明就在笑我。不行!為了證明你難不難搞,為了證明我們還沒有老,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現。」
說著,他已經將蘇若夢平放在床上,自己也隨即就覆在她的身上,並迅速的含住了她那微微張開想要說話的唇。
寶寶和貝貝在院子門口就停止了交談,相視一眼之後,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往蘇若夢的房門口走去。寶寶的小手剛要伸出去推房門時,突然被里面的聲音給怔了下,隨即抽回了手。
他的女敕眉高高的皺起,疑惑的看向貝貝,無聲的向她投去疑問。
貝貝搖了搖頭,同樣是一臉的疑惑,她也听到了剛剛傳來的聲音,可是,這會兒聲音又小了,那些咿咿嗯嗯的聲音,讓她听起來很不清楚。
「貝貝,娘親房間里傳出來的是什麼聲音?」寶寶探過頭俯在貝貝的耳邊,輕聲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
「噓!寶貝們趕緊的隨阿姨們離開。」心娘等人听著里面的聲音,俏臉一臊,滿面羞澀的抱著寶寶和貝貝落慌而逃。他們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現在可是大白天啊。
房間里的蘇若夢突然推開雷傲天,蹙眉側听外面的動靜,氣喘吁吁的道︰「二雷子,房間外面是不是有人?」
雷傲天頓了頓,側耳一听,搖了搖頭道︰「沒有啊,你一定是听錯了。咱們繼續。」說著,重新覆上她那雙欲言還休的紅唇,帶著她一步一步的到達他們熟悉的巔峰。
寶寶和貝貝隨著心娘等人來到白淺的房間,她們還是住在以前的院子里,只除了已經成親的心娘。寶寶從心娘的懷里滑了下來,仰起他那如同神童般的稚臉,著急的問道︰「大阿姨,你為什麼不進屋去看看我娘親?我好像听到房間里傳出了很難受的聲音。」
貝貝亦從白淺懷里掙扎下來,同樣是滿臉疑惑的看著這些神情不太動勁的阿姨們,緊跟著寶寶的話,急迫的問道︰「對啊,阿姨們為何不進去看看呢?」听著寶寶的話,她也覺得當時听到的聲音好像透露著難受,她現在有些後悔剛剛干嘛不直接推門進去?如果她們當時直接就進去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干著急了。
心娘的臉唰的一下更紅了,額頭上猛的滴下大大的汗珠,不知該如何向寶貝們解釋會好一點?他們雖然年紀小,可心細如發,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思緒飛轉,心娘沉吟了一會兒,心娘的語氣很沒底氣的囁嚅︰「你娘沒事,你爹在房里,她不會有事的。他們在午睡,你們的娘有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就是睡覺時喜歡夢囈。你們剛剛听到的聲音一定是你們的娘夢囈時發出來的。」
眾女听著心娘那牽強的話,皆是感到有些好笑,可她們又不敢表露出來,生怕會被寶寶和貝貝發現,怕他們會把目標轉向她們,那她們就更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大阿姨,我娘以前午睡時也沒有夢囈啊?」寶寶將信將疑的問道。
聞言,心娘感到無比頭疼,扯了扯嘴角,淺笑盈盈的道︰「夢囈並不是每天都會有的。」
「可是,為什麼會是難過的聲音呢?」眨了眨眼,貝貝緊接著問道。
「」心娘扶額,表情囧囧,有些招架不住的道︰「可能是因為你們的娘做了個不好的夢,所以才會這樣。」心娘看著兩個小家伙因為她的話而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連忙補充道︰「寶寶、貝貝,夢並不是真的,你們不用擔心!你娘最在乎的就是你們兩個和你爹,只要你們陪在她的身邊,她一定會幸福的。」
唉,三妹啊三妹,這個謊話我是越扯越大了,你們可真不讓我省心。這樣的事情,你讓我如何跟他們解釋?
「真的嗎?只要我們和爹都陪在娘的身邊,她就會幸福嗎?那她會不會改掉夢囈這個壞習慣?」
「真的,會!」
听到心娘的保證,寶寶和貝貝相視了一眼,彼此心領神會,眼底是濃濃的堅定。他們會做到的,他們一定要好好的守在娘親的身邊,他們一定要讓娘親一直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
「大阿姨,我們一定會陪在娘親的身邊。」兩個小家伙異口同聲的應道,臉上皆是釋放著濃濃的保護欲。
「嗯!阿姨們相信寶寶和貝貝,你們是最棒的。」眾女欣慰的看著這兩個只有四歲多的孩子。
寶寶攥的小拳頭,道︰「以後,我來保護我娘親。」
聞言,眾女錯愕加驚喜的看著寶寶,問道︰「寶寶真乖!可是,寶寶你知道什麼叫保護嗎?你娘有爹保護,你還小,保護你娘的事得等你長大了。」
寶寶抿唇,仰頭看著她們,抬起胸膛用力的拍了拍,氣勢十足的道︰「娘親說我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男子漢就要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寶寶有嚴重的戀母情結,他平時總是將蘇若夢的話當成了聖旨,那天蘇若夢說他已經是小男子漢了。他便纏著蘇若夢給他解釋了下什麼是男子漢,從蘇若夢的院子里出來後,他就去了護法院,讓護法們秘密的教他武功,因為他已經是小男子漢了,他要保護娘親和自己在乎的人。
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蘇雷氏出品的果真都是上上之品,他們的孩子真不是一般的小孩!
眾女看著寶寶的神情,听著他的話,感動得熱淚盈眶
「娘,水蜜桃熟了,來這個給你吃。」寶寶拿著一個散發著甜香味的水蜜桃在衣服上蹭了蹭,將桃子上的毛給蹭干淨後,仰起頭一臉笑意的將桃子舉到蘇若夢的眼前。
貝貝朝房間里四處看了看,仰頭看著蘇若夢,問道︰「娘,我爹呢?他不是陪你在房里午睡嗎?今天我和弟弟去看了寶貝樹,摘了兩個已經成熟了的桃子,我們正打算讓你和爹爹嘗嘗鮮呢?娘,既然爹不在,那你就幫爹收著,等爹回來時再給他吃吧。」
蘇若夢放下手里的賬本,擰了擰眉,疑惑的看著他們,道︰「你們怎麼知道你爹回房午睡了?」蘇若夢的心中不禁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難道她那時听到的聲音就是他們兩個在外面?
「我們……」
蘇若夢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立刻就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們果然在那個時候來過一次。想著,她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知他們有沒有看到什麼?更不知該如何開口問他們?
寶寶和貝貝看著蘇若夢變了幾變的臉色,連忙解釋︰「娘,我們什麼也沒有听到。」
「對啊,我們剛到就被阿姨們帶到她們的院子里去了。」
啥?阿姨們?
天啊!她還要不要見人?這個二雷子,她就讓他別亂來,怕被人知道了。這下可好了,好的不靈,壞的靈得不得了。還真是被人听到了,重點是該怎麼跟這寶貝們解釋?
蘇若夢猛的盯著地面上看,心想地上要是有個洞多好啊,讓自己就可以鑽進去躲起來。
「娘,你怎麼啦?是不是口干了?這個桃子很新鮮,果汁一定也很多。來,娘,你快點吃吧。」寶寶看著蘇若夢臉色復雜的猛吐口水,以為她是口干,又連忙高高的把桃子舉到她的面前。
蘇若夢垂眸看著這兩個貼心的寶貝,笑著搖了搖頭,道︰「寶寶、貝貝,桃子還是你們吃吧,你們一人一個剛剛好。」她不自覺的輕吁了一口氣,幸好寶寶不自覺的岔開了話題,否則她還真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行!」兩個小家伙搖了搖頭,異口同聲的應道,反而踮起腳尖,拼命的將手中的水蜜桃舉到了蘇若夢的面前。
「娘,這桃子是我們孝敬你和爹爹的,我們不吃。」
「娘,夫子說,人要講究孝道。」
「娘,你就吃吧。」
「娘,要不,你就先收著,等我爹回來一起吃。」
「……」
蘇若夢感動的看著他們,伸手接過桃子放在桌面上,眼眶微紅,有些感興趣的問道︰「寶寶,貝貝,什麼叫做孝道?」
寶寶點了點頭,搶先道︰「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
貝貝看了一眼得意揚揚的寶寶,鼻子朝天一哼,道︰「香九齡,能溫席。孝于親,所當執。」
「融四歲,能讓梨。弟于長,宜先知。」寶寶下巴一抬,輕松的補上了一句。
貝貝看著寶寶的樣子不標牽唇淺笑,搖了搖頭,道︰「首孝弟,次見聞。知某數,識某文。」
啪啪啪!
門外響起了響亮的鼓掌聲,心娘和凌瑾汐等人一臉笑意的從房門口走了進來,「三妹(三姐、夫人),你真是好福氣,有兩個這麼孝順的孩子。」
蘇若夢抬眸看著她們眼底的羨慕,伸手將寶寶和貝貝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分別的在他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以子女為榮的笑呵呵的應道︰「你們也不用如此羨慕我,你們早點答應護法們的求親,不就得了嗎?與其羨慕別人擁有的,不如把握住自己的幸福。當心,他們沒那麼多的耐心,到時後悔的可就是你們了。」
蘇若夢想到那些個可憐的護法就不禁想要替他們說話,自己的這些姐妹們也真是的,明明就愛得很,偏生就喜歡拖著,她們現在完全就是一心想要享受被人在後面追逐的感覺。
「我們才不怕!」眾女毫不猶豫的應道。
「可憐的老四、老六、老八,還有可憐的傅靈子,他們英勇一世,這可算是栽到你們的手里了。在你們的面前,他們就是一只就算有七十六變也逃不出如來佛手掌心的孫猴子。」蘇若夢看著他們笑著搖了搖頭。
「可憐的猴哥。唉……」寶寶和貝貝接下了蘇若夢的話,抬頭看了他們的阿姨們一眼,再相視一眼,同聲嘆道。
他們早就听蘇若夢講過齊天大聖的故事,所以,他們也很自然的就能接下蘇若夢的話,並與他們的娘親站在統一站線上。
眾女看著他們母子仨同一個鼻孔出氣,皆是有一種想要轉身離開的沖動,寶寶和貝貝是她們的開心果,可也是她們的難主,她們可受不了他們兩個小家伙的捉弄。
「三姐,依我看啊,咱們三姐夫才是你手掌心里的孫猴子。咱們這算是哪到哪?還差得遠呢?」白淺伸手輕輕的刮了下貝貝的鼻子,不肯示弱的望向蘇若夢。
見狀,護母心切的寶寶一臉不爽的皺眉想了想,道︰「我娘可舍不得我爹等,我娘才不是如來佛。如果真要用那里的一個人物來形容的話,那我娘就是觀世音菩薩。」
「我爹也不是孫猴子,我爹跟我娘這叫做恩愛夫妻,誰也舍不得誰難過。哼,我以後長大了,也要嫁一個像我爹愛我娘那樣的人。」貝貝很自然的維護起了雷傲天的形象,她爹這麼帥,哪能是一個上竄下跳,毛頭毛臉,毛手毛腳的孫猴子,就是形容一下也是不行的。
「沒錯!我長大了,也要娶一個像我娘這麼美好的人。」
「……」蘇若夢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已經插不上嘴了,這幾個人完全就只能是寶寶和貝貝的嘴下敗將。不過,這倆孩子一心維護爹娘的舉動,還真的是將她的心暖了一遍又一遍。
額?眾女看了看戀父情結的貝貝,又看了看戀母情結的寶寶,飛快的交換眼神。
嘰嘰嘰……
突然房間里傳來了小鳥的叫聲,眾人四處望了望,最後全都將目光集中在寶寶的身上。貝貝責備的瞪了一眼寶寶,而寶寶則是小心的從衣袖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畫眉鳥,一臉做錯事的抬頭看著蘇若夢。
蘇若夢低頭看了一眼寶寶手心里的小鳥,看著他,問道︰「寶寶、貝貝,這只鳥兒是從哪里來的?你們爬樹掏鳥窩去了?」她的臉色不自覺的嚴肅起來,她一直不讓寶寶和貝貝爬樹,就是因為怕他們不小心會從樹上摔下來。
可現在寶寶手心里的小鳥兒很明顯就是一只還不會飛的鳥兒,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他們把它從樹上的鳥窩里掏下來,它也不可能躲在寶寶的衣袖里的。
想到他們如此不听勸,不懼危險的爬到樹上去掏鳥窩,她就不由的心生一把火。蘇若夢將他們放了下來,而寶寶和貝貝則是垂著小腦袋,一動不動的站著。
眾女見蘇若夢這回是真的動了氣,連忙開始替寶寶和貝貝說情,「三妹,寶寶和貝貝還個小孩子,小孩子難免不都喜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嗎?再說了,他們沒事就好,你別動氣!待會我們大家一起說說他們就可以了。」
心娘一直很喜歡寶寶和貝貝,成親多年來,她一直想要一個像寶寶和貝貝他們這麼可愛的孩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懷不上孩子,她也不好意思去問七護法。
「是啊,三姐,小孩子難免貪玩了一點!」
「三妹,寶寶和貝貝都是好孩子,一時貪玩忘記了你的叮嚀。他們剛剛還說要保護娘親,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呢。這倆孩子可都是貼心的小寶貝,這次就算了吧。」
凌瑾汐說著,暗暗的沖著寶寶和貝貝眨了眨眼,暗示他們快點開口請求原諒。
貝貝伸手抓著蘇若夢的手搖了幾下,道︰「娘,這只小鳥是我爬到桃樹上掏的,跟弟弟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娘,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帶著弟弟爬樹了。」
寶寶听著貝貝把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連忙走上前搖了幾下蘇若夢的另一只手,急急的道︰「娘,對不起!不過,這只小鳥是我爬到桃樹上掏的,跟姐姐一點關系都沒有。當時,我不顧姐姐的阻撓爬到桃樹上,硬要把小鳥從鳥窩里拿出來。」
眾人听著寶寶破天荒的喊貝貝姐姐,皆是愣愣出神的看著寶寶,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小家伙一直嘴硬得很,軟硬不吃,就是不肯管貝貝叫姐姐。這一下,不僅喊了,還把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還真是夠讓她們意外的。
蘇若夢看了看寶寶,又看了看貝貝,心中很滿意他們剛剛的舉動。但是,滿意歸滿意,她也是不能表現出來的,于是,她微微啟唇,一臉嚴肅的道︰「你們能夠及時認識到錯誤,能夠主動替自己的手足承擔責任,這讓娘親很欣慰。但是,你們不顧自身安全,不听娘親的叮嚀,也理應受罰。」
「娘親,請說,孩兒願意受罰。」
蘇若夢看了一眼那只嘰嘰叫的小鳥兒,隨即看向寶寶,道︰「寶寶,小鳥兒還小,它需要爹娘的愛,需要家的溫暖。而這些都不是你能給它的,所以,你知道你該要怎麼做了嗎?」
「送它回家!」寶寶立刻就應了下來。
「怎麼送?」
「請阿姨們幫我送它回樹上。」
蘇若夢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貝貝,道︰「貝貝,你是姐姐。以後弟弟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時,你有義務在一旁勸說,而不是跟隨他一起做。」
「娘,我知道了。」
「寶寶,貝貝,你們要記住,世上的東西都有它們的歸屬,你們切不可隨自己的意願打破規例。你們把小鳥兒帶離它的家,離開它的爹娘,你們認為它會開心嗎?」
「不會!」
「以後,你們要怎麼做呢?」
「做事之前,考慮對方的感受。」
「嗯,很好!娘只是教你們如何做人,而這些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很多東西需要你們以後慢慢的體會和學習。好了,你們先把小鳥送回家去吧,它的爹娘該要著急了。」
「知道了,娘親。」
「皇上,我朝連年大旱,再加上這些年來邊城常有戰事,如今已是國庫空虛,糧草吃緊。」東里朝的新皇上任後都會赦免一年至三年的賦稅,可是,如果東里朝的情況卻不允許這個赦免的皇榜頒發。
南宮仲謙垂下了頭,不敢去看東里權那張又黑又臭的臉,他至今都沒有弄明白為何老皇帝會突然駕崩,而新皇又居然會是東里權。當初東里風被拉下台,只做一個閑情王爺後,他便一門心細的攀上了太子爺,卻未曾想過會是這個一向不得老皇帝之心的權王接皇位。
他不是沒有猜測過老皇帝的死因和權王接位的貓膩,可是,如今一切都已成事實,身為臣子,又是曾擁擠太子的臣子,他只得夾著尾巴做人,步步驚心,事事小心。就怕一個不小心惹得東里權一個不開心,他不僅丟了官,還保不住腦袋,所以,他現在可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做點成績,讓東里權看到自己的忠心。
東里權冷冷的坐在議事大殿的主位上,狹長的鳳眸微微的眯著,細細的端睨著這個人精般的丞相。南宮仲謙的想法,他可以猜測到幾分,可是,他向來是個小心眼的主,根本就容不下這個曾視他為泥土的丞相。尤其是南宮仲謙還是東里風的親舅,太子的擁護者,這兩點更讓他欲將南宮仲謙除而快之。
思緒轉了又回,東里權收回心神,神清氣爽的看著南宮仲謙,道︰「赦免是一定要的,否則,這天下人該要用什麼眼光來看我這個新皇帝?丞相大人是兩朝元老,又曾為先皇立下不少功勞,那麼關于國庫和糧草的事情,朕就交由南宮丞相去辦了。你負責上紫龍嶺去向雷傲天籌糧草,事情辦成之後,我定大大有賞。」
籌糧草只是一個幌子,東里權深知雷傲天的為人,他當年親口說對朝廷之事不感興趣,而且還與朝廷劃分得清清楚楚,給朝廷糧草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南宮仲謙能夠籌到糧草,那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如果他籌不到糧草,那麼他也可以師出有名的讓他腦袋搬家了。這麼個一舉兩得之計,東里權想起來毫不費神,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