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內院正房,林如海正和林黛玉說著話。
林如海望著林黛玉,心里很是擔心,輕聲說道︰「玉兒,以後有什麼事就找你哥哥雲嘯知道嗎?他很好,會盡力照顧好你的。」
林黛玉听這話中的意思,眼淚就流出來,只哽咽道︰「父親放心不下女兒,就應該好好親自照看女兒。托旁人干嘛?」
林如海笑了笑,「怎麼是旁人?他是你哥哥。」
林黛玉沒說話,只拿著帕子為林如海擦汗,看著父親形容枯槁,不由悲從中來,心里很是悲痛,父親只怕時日無多了。
林如海又道︰「玉兒,听著要不是當初怕你有什麼事,我也不會送你去你外祖母家。只怕那個地方——,你要記著凡事多與哥哥雲嘯商量。他將來一定也會去京城做官,你不必擔心寄人籬下,他會為你撐腰的。」
林黛玉點點頭,「父親,不必擔心,女兒會好好的。」
林如海想到自己所留的遺產,這只怕又是一個問題,復又叮囑道︰「我留下的財產會交給雲嘯保管,那里面自有你的一份。」
林黛玉听著父親的話,像是在交代後事,心里悲痛萬分,哭泣道︰「父親可要舍下玉兒,讓玉兒一個人留在這里。」
林如海看著自己唯一一個女兒哭得傷心,心里也不禁悲痛,自己死後都不知道玉兒會怎麼樣。卻還是強說道︰「玉兒,你的婚事——」說著林如海又咳嗽起來,咳得是青筋都冒出來,喘不過氣來,身子縮成一團。
林黛玉看著父親痛苦的樣子,心里絞成了一團,恨不得代父親受苦,伸手幫林如海拍著背順著氣。「父親快別說了,歇息會。」
林如海好一會才緩過氣來,「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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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虯正問著齊管家,「義父究竟是什麼病?」
齊管家搖搖頭,低聲道︰「大夫也看不出來,只是開了一些止咳的藥。」
薛虯心里一驚,大夫也看不出是什麼病,那就很有可能不是得病,而是其他原因。又問道︰「濟舟大人怎麼說?」
齊管家想了一會,才輕聲道︰「濟舟大人受傷了。」
「什麼?濟舟大人受傷了?誰能傷得了他?」這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濟舟的功夫那麼厲害,居然還會受傷。
齊管家搖搖頭,「不知道,那天回來後大人就病了。」
薛虯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往林如海所在的房間走去。腦子里十分混亂,紅樓中的劇情好像不一樣了,難道是因為我的出現才改變的,因為我的出現才讓義父早死?如果那一次我沒有遇見義父,沒有救下他,是不是他不會死,只會重傷?是因為我的出現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那我為什要出現在這里?
薛虯心里一片茫然與無助,對于林如海,薛虯真的是把他當做自己的父親。自己前世今生似乎都與父親這個名詞無緣,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父親,為什麼這麼快就要我失去?並且還是因為我自己而這麼快就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父愛。
恍惚著來到正房門口,薛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林如海,因為自己而害得他要早死,也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這個義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薛虯踏步走了進去。
薛虯低著頭,給林如海行了一個禮,「義父!」既然無法改變,就好好的陪義父走接下去的路。
林如海躺在床上,臉色比開始還要蒼白,看見薛虯來了,笑著問道︰「雲嘯,身子可好些了?」
薛虯笑道︰「義父不用擔心,好多了。只是來的時候暈船。」又轉身對林黛玉說道︰「妹妹,一路從京城而來,先歇息去吧。我來照看義父。」
說出這句話,薛虯知道有些事只能選擇深深埋葬。而林黛玉听到這聲妹妹,突然想到初見時薛虯跑上前來問的,我能知道你是誰嗎這句話,心里感覺少了什麼。
林黛玉微微搖頭,「不用了,我陪著父親!」
看著他們兄妹倆,林如海心里很是滿足,對薛虯道︰「雲嘯,以後黛玉就托付給你了。」
薛虯笑道︰「義父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讓妹妹受一點委屈。」
林如海道︰「我留下的財產,你們兄妹倆一人一份,就交給雲嘯你保管。」
薛虯听到這話心里很感動,說著其實自己只是一個義子,根本就沒有權利繼承遺產,但義父居然給了自己一半。卻連勸道︰「義父,實在不必如此。」
林如海卻板著臉,說道︰「我又不是給你的,是給我孫子的洗三禮和滿月禮。」
薛虯撇撇嘴,怨氣十足地說道︰「義父,那你可真偏心!都沒算上我的。」
看著薛虯那副幽怨的表情,林黛玉「噗呲」笑出聲。林如海也被薛虯那埋怨的樣子給逗笑了。一時間三人的心情也變得好多了。
薛虯知道紅樓夢中林黛玉也早死,擔心問道︰「妹妹,身子可還好?」
林黛玉點點頭,剛想回答。林如海卻道︰「玉兒生下來就先天不足,一直帶著病,所以一直吃藥。」
薛虯想了想,卻有些不安,提道︰「藥有三分毒,妹妹還是別太指著藥,還不與弄些藥膳。我看妹妹身子很弱,要不要跟哥哥學兩招?」
林黛玉詫異道︰「哥哥還會武。」
林如海笑了笑,頗為自得說道︰「當然,你哥哥可是文武全才。上次就是你哥哥為了救為父,右手都還受了傷。」
林黛玉一听,往薛虯右手望過去,一條很細的長疤早就結痂,為了不留下疤痕,薛虯讓它自行月兌落。薛虯怕嚇著林黛玉,收了收手,又仔細想了想,笑道︰「妹妹還是不要學了,女孩子家不應該練這些。妹妹每天多出來走走也就行了。」
林黛玉點點頭,「知道了,謝哥哥關心。」
薛虯又道︰「我還有一個妹妹叫薛寶琴,比你小一歲。」
「寶琴?哥哥可認識薛寶釵?」林黛玉听到薛虯說出薛寶琴這個名字,一下子就想到賈府中的薛寶釵。
薛虯有些奇怪,怎麼林黛玉這些都不知道。林如海解釋道︰「雲嘯,我都還沒有和玉兒提過你的事。「
薛虯點點頭,對林黛玉說道︰「薛寶釵是我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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