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脫艷星 第十三回

作者 ︰ 南尤

第二天,當席景和杜衡醒來的時候,自然是有些尷尬的。

就好像是,你喝醉了酒,理智全無,隨便找了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將所有的糗事難過事,所有負面消極情緒,所有掏心窩子的話都給吐了出來;對方沒醉,但被你的激動所感染,也掏心窩子地坦白,于是你們聊了很久,甚至連七八歲還尿床這種事情都給說了出來,最後因為太疲憊,皆倒地而睡。

最要命的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你和對方都要命地清醒,昨天的每一個片段該死地清晰。那麼此時此刻,尷尬是必然的。

杜衡和席景就是這樣一個狀態。

席景是不習慣,甚至于是驚訝于昨天的爆發式情緒的,他沒有這麼激烈地去和一個女人做*,連那樣滾燙的親吻也沒有,只是被她近乎于瘋狂的情緒給感染,失去了判斷能力,只有悸動的一顆滾燙的心在作祟。

只是,她昨天異常的情緒,以及那一雙含著淚的眸子,令他腦海有些發懵,不明緣由的心疼與悸動,直覺告訴他,不可以讓她繼續這樣下去,他想,這應該是主要的原因了。

席景作為一個男性,昨晚沒有杜衡那麼大的情緒起伏,自然是早起的那一個。其實也只睡了三個小時,一看時間,也已經八點過了。杜衡昨晚流了很多淚,此時眼楮水腫著的,看來今天是無法完成拍攝任務了。

他起身,用被子把她遮住,打開了門,果真,助理阿莉乖乖地蹲在門口,無聊地在地毯上畫著圈,听到門打開的聲音,連忙站了起來,被嚇著了一樣,滿眼的恐懼。

「席、席導……」

席景冷著臉,吩咐道︰「今天的拍攝時間挪到下午,上午叫組里的人自己打發時間。還有,讓Ann給我打個電話。下午一點半來我這兒,明白?」

阿莉點頭如搗蒜︰「我知道了,席導。」

席景毫不留情地關了門。阿莉嘟囔了兩句,聳了聳肩,下了樓。等阿莉一走,便有一個清秀的服務生拿著一塊牌子上來,放在三樓的樓梯口。

牌子上儼然寫著︰

樓道于晚上11點至早晨7點暫施工,危險,只下不上,造成的不請諒解,若有不听勸者強行上樓,所生危險請自負。

明眼人一看就知不專業,但……昨天有一先生很囂張地上了三樓,想去四樓看看,然後莫名其妙摔斷了一條腿,事情一經傳開,就沒人敢上三樓了。阿莉想跟席景說一下,換個房間,昨天的席景火很大,估計是太乏了,她沒膽子說,今天的席導脾氣依舊不小,更是沒膽子說了。

倒不是席景脾氣大,而是平日里待人接物就是這樣的態度,加上他的五官太過于剛毅,氣質又有一股冷冽的味道,目光犀利如鷹眼,任是誰,在他面前也抖得沒志氣了。

席景倒是不怕旁人懼他畏他,在他的目光里只有拍戲,沒有其他了。

他找了服務員拿了早餐來,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深邃地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或許是夢見了什麼美好的事物,她的臉上有靜謐甜美的笑容,時不時慵懶地蹭了蹭被子。

突然一個翻身,到了他之前躺過的地方,長手伸了伸,沒有人。令他十分驚訝的是,她像是被這個認識而驚醒一樣,睡意在一瞬間被掃蕩清楚,慌亂失措地立刻起身,睜開了眼,失態地月兌口而出︰

「Hugh!」

席景怔了怔,目光變深,質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杜衡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當中,聞到聲音,抬起了頭,望向了正坐在她對面的他,怔怔地看著他,目光迷茫而溫柔。

她輕聲地低喃,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你沒有不見……」就像那一年一樣,消失不見,幸好……沒有。

席景蹙眉,覺著莫名,有一種可能便是,和他同一個名字的人是她很重要的人,所以她才這麼慌亂,而且……她也並不是第一次,在此之前沒有男人,誰會信?

想到這點,他本尷尬卻又莫名溫暖的情緒全然不見,冷聲問道︰「什麼意思?」

杜衡听到這聲質問,才像是還了魂的人,忽地清醒了過來,有片刻地詫異,隨即整理好情緒,露出甜美的笑容︰「早安,席導。」

昨天的瘋狂在她腦海中一一閃現,原本蒼白如雪的臉忽地紅艷了起來,她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尷尬,有些不安,咬住了下嘴唇,手腳不知怎麼擺放了,慌亂失措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知道那個名字?」他起身,緩緩地靠近她。

席景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傳來,好聞極了,雖然不過是普通的洗衣液的味道,她的腦子充滿了昨天混亂的畫面,臉紅得似乎能夠滴出水來,垂著頭,不敢看他。

她深深地呼了口氣,才弱弱地說道︰「我說的是hang,一個故人的名字,怎麼了嗎?」。

席景不清楚是自己听錯了,還是她的強辯,但是二者的發音的確過于相似,這讓他無從追究。

她又補上了一句︰「乍一听的確是像席導的英文名呢,還記得嗎?有幾次Adam這樣叫過你。」她將自己的所有情緒收納,抬起了頭,恢復到了淡然如常的狀態。

他大手一伸,扣住了她的下巴,凌厲說道︰「你最好是說錯了或者是我听錯了。也最好別在我面前提起相近的發音。」

她被迫地仰著,美眸無畏地看著他,堅強的模樣竟成別致風情。

「席導……別生氣呀,」她伸手,拽著他的衣角,柔柔地笑了起來,「你的手使太大的勁兒了,讓我的下巴好疼呢。待會兒若是出現了紅印子,今天都沒法拍戲了。」話鋒一轉,「席導,你身上真香。」

真正香的人,是她。

她的被單往下滑,露出了在外的柔女敕肌膚,但是這些柔女敕肌膚明顯能夠看到經受過怎樣粗暴的對待,皆是青紫的吻痕,反倒令人血脈噴張。

她昨天沒有洗浴,也許是大家都太疲憊了。也正因為如此,她的身上充滿了他的味道,配上了她沐浴過的牛女乃香,還有她的發香,特殊得令人心醉,醉意縈繞在鼻尖,深入到了心底。

他手上微微一松,讓她的下巴得到了自由。

她立刻抓住他收回去的手,貼在臉蛋上,溫柔地說︰「席導……你的手好舒服。」就像是昨天他用手指溫柔地深入到她體內一樣,醉人極了。

只是,他已經洗浴過了,身上只有香皂的味道。

席景有個怪癖,只用香皂,而且是同一個牌子同一個類型的香皂。黃耀給他買的所有沐浴露全部整整齊齊地被放在角落里,從來沒動過。倒是她去那兒過夜的時候,打開用過。因為她也有一個怪癖,非某牌子的牛女乃味兒的沐浴露不用。

在這一點上,兩人如出一轍。

杜衡湊近聞了聞︰「又是這個味道,很香。」說著,就將他的手指放在嘴里,舌忝上了一圈。

這樣的動作已經算是明示了。

他的眸光變深,不做猶豫,欺身上去,壓住她。

「席導……」她嬌吟。

他吻住唇,扯開礙眼的被單,開始了昨天凌晨一直在進行的運動。

這一回。她不再熱情大方,他也不再瘋狂熾熱。

都失去了昨晚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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