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女亨 第十四章 暗夜驚情

作者 ︰ 一葉晴川

喜歡的書友們,盡情收藏和推薦吧,有動力更精彩。※※※※暗夜驚情旭日東升,晨風拂露,波光粼粼,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葉函與裴家父子登船啟程,由揚州運河北上。按裴思儉所說,船只五日後即可進入汴河,到達汴州開封。

在船上,葉函只見往來船只如梭,水運十分發達。想到日前在揚州船閘所遇到的爆炸未遂事件,葉函的心里就落下一層陰影。龍翔有事未來送行,只派了周蛟來與他們一同北上。每過一船閘,葉函就見周蛟的臉色凝重一分,船只過得金陵,第三日傍晚時到達宿州時,船只卻無法再往前通行,原來船閘被毀,大大小小的船只被阻隔在宿州船閘外圍。

眾人只得下得船來,另行到城里的客棧休息。葉函一行正要用晚膳,城里響起一道煙花聲響,從窗外看去,但見煙花如長龍般直沖雲宵。

周蛟看了煙花,焦急地對裴家父子道︰「少幫主吩咐我保護你們,現在幫里出了急事,在下先告辭,請見諒!」

周蛟如風一樣走出了客棧,看著那道消失的煙花,葉函的腦海不由浮現那道白色欣長的身影,不知他現在在干什麼,是不是也來到了宿州,有沒有遇到危險?

用完晚膳,葉函回到自己的客房,叫店小二送了熱水上來,準備沐浴歇息。風有點冷,葉函起身關好窗,將自己的衣服慢慢月兌下,放在屏風上,鑽進浴桶的熱水里,不由舒服地「嗯」了聲,突听撲通一聲,接著一個吵啞的痛呼聲在身後傳來,葉函不由驚呼道︰「誰?誰在房里?」

葉函慌忙拿起屏風上的外衣往身上一罩,正準備跳出浴桶下去查看,嘴突然就被一只從身後伸來的手給嚴嚴實實捂住了,脖子處被架了一柄長長的劍,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身後傳來。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亂叫!」一個低啞而冷淡的嗓音在葉函耳邊響起,起伏不定的氣息吹拂著葉函的短發。

葉函驚疑不定,裴天佑父子就住在隔壁的客房,若是她一叫,裴天佑定來救她,可那時她早已是一具衣衫不全的女尸了。

葉函忙輕輕點了點頭,已感覺到那涼涼的劍就要割破她的咽喉。背後那人試探的松開了手,見葉函確實沒有叫喊的打算,他才完全收回那只沾滿血污的手,劍也移開了點。

「能否背轉身,把劍再讓開一點,我好穿衣服?」葉函羞澀地開口道。

「嗯。」那人似強忍著疼痛,答應了聲,葉函終于感覺背後沒有那道涼涼的劍意和被人注視的感覺。

葉函跳出浴桶,匆匆穿好那套太空寶衣和外衣長衫,心里終于松了口氣。起碼多了層保護,即使死了也不會衣衫不全那麼難看。

葉函轉過身來,和背後那人同時「噫」的一聲。昏暗的燈光下,那手拿長劍指著葉函的正是在揚州有數面之緣的冷簫公子。他手撐著屏風,斜拿著長劍,左邊胳膊和右胸處正在流血。

「原來是你。」兩人同時說道,放松了下來。只是冷簫將劍剛一移開,他整個人就失去平衡,向後倒去,坐在了地上,看來他受傷不輕。

冷簫努力嘗試以劍支撐身體,想站起來,卻又無力坐下。葉函走向前扶住他的後背,只見冷簫的身體突地僵硬了下,似是不習慣他人的觸踫。

「難道你想一直坐在地上?我扶你到桌旁坐下,給你包扎一下傷口。」葉函不由分說地扶起冷簫,冷簫猶豫了下,終于放松了身體,就著葉函的支撐來到桌旁。

桌子旁點著一盞油燈,兩旁各有兩張凳子。葉函扶著冷簫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剛坐下,就听見敲門聲,裴天佑在外面叫道︰「葉函,出什麼事了嗎?」。

冷簫的身子遽然緊繃,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劍。葉函以安慰的眼神看了看冷簫,示意他別動。然後懶懶地對門外道︰「天佑,沒事,只是看到床底下鑽出個老鼠,嚇了我一跳。」

「我能進來嗎,幫你把老鼠趕出去。」裴天佑在門外並不離去。葉函裝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對著門外說道︰「不用啦,我剛洗完澡,睡下了,明天再說吧。」

裴天佑「哦」了一聲,向隔壁的房間走去了。待得裴天佑的腳步聲幾不可聞,冷簫握劍的手才終于放了下來,幾縷血絲也順著手臂流到了桌上。

「你有療傷的藥嗎?」葉函看了冷簫的傷勢有點發愁。

「有,在我的懷里,那個白色的瓶子就是,那是外敷的傷藥。」葉函伸出手到冷簫的懷里,模了模,果然有兩個瓶子,拿出來一看,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白色。于是將黑色的瓶子放進冷簫的懷里,把白色的瓶子打開,一聞,清新的藥香撲鼻而來。

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葉函只好端了一盆浴桶里的溫水,剪了件長裳做成紗布狀,放在桌上。

「把外衣月兌了吧,我給你清洗下,上藥。」看著冷簫已被血凝結的外衣,葉函毫不猶疑地說道。

冷簫一直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著葉函忙碌不停,當葉函毫不猶疑說出那句話時,他卻突然直直地盯著她道︰「你是女的?」。

想著剛才月兌衣洗澡時的情景,葉函不由臉上一紅,也不知冷簫看清了沒有,當下惱怒地道:「你干嗎偷看我洗澡,知不知道非禮勿視這四個字?」

「我沒有偷看,咳…咳,」,冷簫看著葉函奇異的短發正滴著水珠,寬松的長袍下,那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胸口一熱,不由咳嗽起來,胳膊和右胸處的傷口流血更多了。

「你這樣,誰都看得出來你是個女的,咳…咳」,冷簫喘息著說道,臉越加潮紅起來。

葉函探了探冷簫的額頭,非常燙手。當下不再糾纏冷簫是否有看到自己的*光,也無暇深究他眸中的情續,直接剪開了他貼身的上衣

冷簫胳膊上有兩處刀傷,深可見骨;右胸處中了一處劍傷,傷口不大,卻很深,怕已傷到肺葉。葉函小心翼翼的以溫水清洗傷口,再將白瓶中的藥粉倒在上面,用剪下的長衫包扎好。

由于從沒給人護理過,葉函只是仿照電視里醫生所做的那樣進行,包扎起來也很是費力,不過整個過程中,冷簫沒有叫出一聲,就連葉函不小心牽動了他幾處傷口,他也只是輕別過了頭。但不一會兒他又回轉過來,以奇異的眼神盯著葉函看,仿佛在欣賞一件罕世奇物一樣,眼神由驚異變得越發朦朧復雜。

想著她進入浴桶時那玲瓏白晰的背影,見識過無數美女風情的冷簫卻第一次感到心跳加快的感覺,呼吸變得逐漸粗重起來。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冷公子?」葉函看著自己包扎的「杰作」,滿含謙疚地道。

冷簫的上衣早已被葉函剪爛,形同半果。小麥色的肌膚,結實的胸肌,全呈現在葉函的眼前,比起現代男子更多了男性陽剛的氣息。身材確實好,葉函在心中由衷贊賞,就算兩不相欠,葉函對自己大露*光的事如此自我安慰。

「沒有。咳…咳」

冷簫以咳嗽掩飾自己的不自然。葉函並沒有發覺,只是費力將紗布在冷簫的胸前打個結,終于松了口氣。

夜已深,桌上的燭火不斷爆出火花,房里只有一張床,到底要不要讓給冷簫這個傷號睡,葉函心里稍有躊躕。秋夜比較涼,推己及人,無論是自己,還是冷簫恐怕都不願睡在地板上吧。

思慮一會,葉函將冷簫扶到床邊坐下,道:「你睡床上吧,我去叫店小二多送床被子過來,我睡地上。」

「不要,我不想驚動別人。」冷簫拉住葉函的手,急切地阻止道,當看到葉函疑惑的眼神時,又冷冷地放下她的手道:「如果你不介意別人發現你房里多一個陌生男子的話,那我也無所謂。」

听了冷簫的話,葉函細思也對,想想如此深夜,男女共處一室,而且衣衫不整,外人會如何看呢,隔壁的裴家父子如果發覺,她也會很尷尬。

「那你睡床那頭,我睡這頭。」舟行勞頓一天,又辛苦將冷簫包扎早已困倦不已的葉函只好提出這樣折衷的辦法。

「嗯。」冷簫輕應了聲,就躺下去,睡在床的外側,將被子把自己的上身蓋住。葉函也只好吹滅了燈,和衣睡在里側,陌生的男子氣息從床另一頭傳來,讓葉函心里好生焦躁,不知翻了多少個身,衣服蟋蟋索索,在暗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葉姑娘放心睡吧,我現在是……有心無力。」冷簫的聲音低沉而嘶啞地從另一頭傳過來。听了冷簫的話,葉函臉上不由一紅,有又些惱怒,只是暗夜里誰也無法看見,只好靜靜地一動不動,裝著慢慢入睡的樣子。

葉函第一次與陌生男子如此親密接觸,心里頗感尷尬、奇異和不安。其實她根本不擔心冷簫會對她有所侵犯,看他那傷勢,如此失血過多,反過來他擔心她會侵犯他還差不多,因為自己從小睡相不雅,睡熟時會打圈圈,從這頭睡到另一頭,多次被老媽、老妹和室友所說,無一次能改。

葉函緊繃著身,說服自己不要睡,只是陣陣疲倦襲來,不由自主地沉入睡海。

感覺到葉函已沉沉睡去,冷簫才小心翻動了子,身上的傷口雖已包扎,但還是有些隱隱發痛,更兼之以旁邊那具曾在他眼前大露*光的女性身體,在他腦海揮之不去,讓他有些心亂得無法入睡。不知為什麼,曾有無數風情萬種的美女對他投懷送抱,他都沒有這種懵懂心亂的感覺,為何在此刻,心亂得讓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自控力都無法壓制下去,是不是因為受了傷,所以自控力下降?

待得心跳慢慢平穩,冷簫突然發現,葉函的腳正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他一動不敢動,不知葉函意欲何為,突然葉函又一個翻身,把被子掀開了,側翻在他的身側。他傾過身去看葉函,只見她睡得正甜。他輕輕將被子給葉函蓋好,手指不由輕拂上那張臉,掙扎了會,收回了手,握緊,暗自苦笑,這下自己更無法入睡了。

身旁傳來葉函的陣陣體香,時時要受到葉函轉來轉去、不時踢被的折磨,冷簫時睡時醒。待得葉函用手緊箍冷簫的脖子時,他又一次驚醒過來,只見窗外晨光微露,新的一天又來了。

冷簫輕模自己右胸上的傷口,昨晚那一劍又無比清晰地出現在眼前。慢慢將葉函的手指掰開,然後輕輕抱起放在床的另一頭,蓋好被子,他屹然起身跳下床,看了看窗外,眸色漸漸冷凝。

隆重推薦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大宋女亨最新章節 | 大宋女亨全文閱讀 | 大宋女亨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