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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好的布坊除了錦衣坊之外,就屬城東的御品衣了。
錦衣坊以面料和花色取勝,御品衣則以衣服的式樣與做工取勝。葉函怕被熟悉的人認出來,就沒有去經常合作的錦衣坊挑選衣服,而是到了城東的御品衣挑選成衣。
店掌櫃見得葉函與裴雲到來,看兩人的打扮必是富家公子和千金,忙熱情地介紹起店里新到的布匹和花色來。
裴雲隨意看了看布匹,沒興趣地道︰「貴店沒有做好的成衣嗎?明晚我急用,找你們店里做得最好的裙衫來給我們看看吧。」
「當然有做好的成衣,二位請隨我到里面去挑。」店掌櫃忙將葉函和裴雲請到里面專門擺放成衣的地方,指著懸掛在牆上的各式裙衫道︰「這里有上百件做好的成衣,二位可以盡情挑。」
裴雲看了看,發現牆上掛的裙衫都與自己的身材差不多合身,而適合葉函這樣高挑身材的卻很少。店伙計見裴雲皺眉的神色,不由著急道︰「以這位小姐的身材,我們店里這些成衣,都比較合適穿,小姐還有什麼不滿意之處嗎?」。
裴雲看了看葉函,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要買過自己穿,而是要買給一位姐姐穿,這位姐姐要比我高一個頭呢。」
店掌櫃听裴雲如此一說,恍然大悟,拍了拍頭道;「比小姐的身材還高,那你姐姐可真夠高挑的,幸好我店里前些日子給幾位遼國的舞姬多做得幾件裙衫,她們的身材與我們中原女子不同,衣服長短倒正是適合你姐姐穿,不知你那姐姐是不是會喜歡。」
裴雲听得是舞姬所穿的裙衫,本想一口拒絕,但葉函已開口道︰「那就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再說,看這裙衫是否合適。」
店掌櫃命人將前幾日給遼國舞姬所做的裙衫拿來,給葉函與裴雲看。
三套裙衫,衣服許多地方用毛皮點綴,樣式既有遼國的異域風情,又有宋國服飾的特點,比尋常所見宋朝女子的衣服要稍為開放一點,如領子處沒有那麼窄,袖子更短。
這三套裙衫雖是為舞姬定做,但所挑的衣料和做工,都極為精致上乘,可見不是普通人家的舞姬能用得起的。
葉函見得這三套衣服,心里頗多歡喜,比尋常所見的宋朝女子服裝要簡便得多,而它的異域風情、大膽的設計也極合她的胃口,當下問道︰「你這里何處試衣?可有鏡子?」
店掌櫃看了看擺滿貨物的店子,發愁地道︰「鏡子是有,只是試衣的地方就得到後邊的庫房去了。」
葉函也知道京城繁華地段的租金不便宜,商家所經營的沿街店面都不太大,當下道︰「那到你們後邊庫房試試也無妨。」
店掌櫃看了葉函和裴雲二人,驚奇地問道︰「誰試這衣服呢?」
葉函腦海一轉,回道︰「這衣服是買給我的雙胞胎妹妹的,她跟我身材,相貌都幾乎一樣,我給她試試,就知道合不合身了。」
店掌櫃明了道︰「原來如此,那就隨我來吧。」
葉函讓裴雲留在原地,免得跟過去看她試衣,讓店掌櫃懷疑或是大驚小怪。
來到庫房,里面雖然也堆滿了布匹,但還是比較寬敞,店掌櫃把庫房的一個廂房打開,里面倒還真像一個試衣間,有一個大大的銅鏡和一只椅子,店掌櫃將三套裙衫放于椅子上,道︰「我給你將門關上。公子你就將就著在這里試試吧。」
葉函點點頭,店掌櫃出去了。
葉函看看面前的銅鏡,里面映著一張年輕十歲的臉。
葉函撫著自己的臉,心里不由慨嘆,自己一向對自己要求太高,在記憶中好似從未放松過自己,從讀書到參加工作,她一直都是努力做最好的那個。
大學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忙于戀愛,而是忙于社會實踐。工作後一心往上爬,待爬到高處時才發現,與她同齡的大學男友,已和她不在一個層次,兩人漸行漸遠,只好黯然分手。在現代二十六歲的她,只能抓住青春的尾巴,而現在自己是否可以偶爾放縱自己,好好享受一番這青春年少呢?
葉函月兌上的男袍,將第一套鵝黃色的裙衫和白色毛皮對襟穿上,照了照鏡子,確實很合身,鵝黃色很襯膚色,更顯青純。雖然這衣服不是她的風格,但她決定還是買下了,打破自己,嘗試一下新的風格也未嘗不可。
第二套是白色的裙衫和白色毛皮對襟,葉函穿上,頗感滿意,這是最適合她的顏色。
第三套是大紅色的裙衫配黑色毛皮對襟,葉函穿上,頓覺得自己像一團火鳳凰一般,張揚而奔放,只是鏡子里,怎麼看也覺得別扭了一點,頭上是束著的發冠,身上卻是火紅而野性的裙裝,正猶豫著要不要訂這套紅色的裙裝時,從葉函的上方傳來一個冷而戲謔的聲音。
「穿女裝不錯,何不把頭發給放下來呢?這樣穿著反而顯得不男不女的。」
葉函抬頭驚奇一看,一身黑衣裝扮的冷簫坐在頭上方的房 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里?」葉函驚奇地問道。
冷簫輕輕躍下,將葉函頭上的束冠取掉,葉函的長發頓時傾泄了下來,現在她的長發已快及腰了。
葉函顧不得去理自己的長發,一想到剛才自己換衣服時,他就在自己上方,自己居然毫無所覺,被他看了精光,不由羞惱不已。看著突然出現的冷簫,羞怒道︰「不知道非禮勿視嗎?你干嗎偷看我換衣服?」
冷簫直視著葉函身上的女裝,眼眸里的情緒復雜萬千,有驚艷、有怒火、有訝異,最後終歸平靜。好整以暇地道︰「憑什麼說我偷看你?我可是先來,你沒發現我而已,你自己把*光泄在我面前,又怎生能怪得了別人呢?」
葉函得如冷簫如此說,變得啞口無言,無話可說。
只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布坊的庫房里?這冷簫每次出現都讓她覺得神神秘秘的,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許人。只是以他們兩人的關系,他似乎也沒有必要跟她明說吧。
想到這里,葉函只得狠狠地瞪了眼冷簫,說道︰「既然剛才你是無意的,那現在我要換上男裝了,請你回避一下。」
冷簫靜靜地站在那里,不說話,也不走。這家御品衣和錦衣坊同是負責給皇宮進貢的兩家布坊之一,他所要的那一萬匹布匹中,有五千匹就在這家御品衣的庫房里,他只是稍稍做了手腳,就可以達到他預期想要的目的,只是沒想到葉函會進來試衣。
當那件礙眼的男袍終于從她的身上月兌下,婀娜的身形、挺俏的胸脯、晶瑩如玉般的肌膚一一展現在他的面前,他的眼楮再也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
什麼時候自己也變成了像慕容楓一樣的之徒呢?冷簫心里不由暗暗責罵自己,想閉上眼不去看,卻又忍不住細細打量。
直到葉函換上那套紅色的裙裝,高挑的身段,透著野性和性感,不由挑起人征服的。就連那發怒的雙眸,襯著那紅艷而野性的裙,也只是更增添她的風情,絲毫無損她的美。
葉函看冷簫一直盯著她,卻無視她所說的趕人之語。不由直直走到冷簫的面前,用手輕輕推了他一下,「我要換衣服了,你裝作沒听見嗎?可否請閣下快快出去呢?」
冷簫伸出手去握住了葉函推他的手,葉函往外掙了掙,沒有掙得出來,反而讓冷簫將她順勢給抱進了懷里。
冷簫將葉函緊緊抱在懷里,那張總是揚著冷冷微笑的唇忽地上揚,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幅度,驕傲與佔有的在他的身上膨脹︰「你不是說你所嘗過男人的吻中,我的吻是最沒有技術含量、最讓人惡心的吻嗎,今天我要讓你試試我的吻有沒有進步!」話一說完,還未等葉函反應過來,冷簫已將的她的唇吞沒。
「你不要……」葉函想要驚呼而張開的唇,像是盛情地邀請冷簫的進入,如火般滾燙的吻,嫻熟如蛇一般的舌,瘋狂地佔有和侵略著葉函的身心,葉函忽然覺得所有的氧氣被冷簫吸走,頭腦一片空白和缺氧。直到感覺身上一冷,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裙子不知何時已被冷簫月兌落在地上,自己的雙手也不知何時已搭在冷簫的腰上。
清醒過來的葉函不由羞愧不已,看來這冷簫的吻技果然長進許多,害得自己居然渾然忘情,沉入他所構織的世界。而此時冷簫仍然輾轉交纏著葉函的唇瓣,手卻在不斷地模梭著葉函那光潔如玉的背。
「放開我。」葉函命令道,只是此時的聲音不再像往常一般清潤而力,啞啞地更像是乞求冷簫憐愛。
冷簫望著近在咫尺的那雙黑沉的墨眸,一手撫著葉函的長發,一手仍不舍地在她的背上模梭。輕輕一吻落在葉函長長的睫毛上,往下卻趁機打開她的貝齒,毫不猶豫地探入,繼續熱情地糾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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