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莫謙醒了。i^
在重癥監護室繼續觀察了兩天後,身體已經完全穩定的他可以離開重癥監護室了。本來眾人要給他安排一間高級病房,但被他堅決反對。
他選擇了一間普通病房,里面有五張病床,不知道是最近生病的人多還是怎麼的,這間病房都住滿了。他選擇普通病房,第一可以和其他病人聊聊天,也不孤獨寂寞。第二,有女人守夜,沒有空床,自然不能讓她一直坐在椅子上啊,人總要睡覺不是?
這一天,張莫謙大晚上的輸完液,他哄了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趙詩一陣,終于把她哄回了自己的病房,濕濕這妞還受著傷呢,張莫謙可不希望濕濕守自己而守出病來。
「莫謙,今晚姐姐留下陪你。」張莫言笑道。
「姐,不用了,我的身體都好了,你和姐夫一起回去吧!」張莫謙趕緊搖頭道︰「你看,這里沒床,咱姐弟倆總不可能睡在一張床上吧?」
「死樣,小時候又不是沒睡在一起過。」
「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我都長大了呢!」張莫謙嘿嘿一笑,「況且,你也不能讓姐夫一個人獨守空房不是?」
「莫言,你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他便是。」瘋女人說道。
「不用了,我身體回復的很好,我自己一個人就行。」張莫謙口是心非道。
「我留下。」瘋女人堅決道。
瘋女人要留下,張莫謙心里樂得緊。
當一個女人很關心你的時候,你得到她已經不遠了。
「嬌媚,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們家小莫謙當然要由我來照顧。」蔣嬌媚眯著狐狸眼說道。
張莫言和施良離開沒一會,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已經睡了,他們都是老頭老太太,自然睡得很早。病房其中有一個老大爺,已經發出呼嚕聲。
張莫謙躺在床上,瘋女人則是搬了一顆椅子坐在他床邊。
要瘋女人坐一夜?
張莫謙身體努力的朝床的一邊挪了挪,拍了拍床墊,道︰「上來。%&*";」
蔣嬌媚瞪了他一眼。
張莫謙模模鼻子,指了指紗布裹著的胸口,苦笑道︰「你放心,我現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想把你那啥了,也辦不到,難道你還會擔心一個戰斗力不及你的病人對你動手動腳?」
蔣老師眼楮眨了眨。
突然間,一陣香風襲來,一個柔軟的身子鑽進了被窩。
醫院的病床和在校學生睡的單人床差不多,一個人睡都嫌小,兩個人睡在上面,自然是身體貼著身體。
張莫謙側著身子,他將左手打開墊住瘋女人的頭,至于右手,他倒是想摟住瘋女人的腰,可是奈何右手一旦摟上去,就會擠壓住他的胸口,疼痛讓他的這個想法完不成。
兩人面對面,彼此的溫熱的呼吸都能噴到對方的臉上,彼此大眼瞪小眼。
「長這麼嬌媚干啥?」張莫謙直言不諱。
「這不正和你意麼?」瘋女人反唇相譏。
張莫謙怕說話打擾到其他四位病人睡覺,抓起被子將兩人完全捂住,不得不承認,床雖小,但被子挺大的,也不知道這醫院安的是什麼心?
「瘋女人,你模著良心說,我長的咋樣?帥不帥?」張莫謙嘿嘿的問道。
「剛好拉得出圈門。」
每次張莫謙問瘋女人這個問題,瘋女人都是這麼回答。
和瘋女人處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瘋女人身上的體香完全染盡整個被子,張莫謙貪婪的吸了幾口,疑惑道︰「搞不懂,女人怎麼都這麼香?即使不噴香水不擦化妝品也是香的。」
「唐玄宗行幸溫泉宮,遇一美姬,香氣襲人,玄宗為之傾倒,佔為己有,封為貴妃,此女就是楊玉環。楊貴妃有多汗癥,出的汗可濕透香帕,玄宗感到她的汗是香的,還為她修了一座沉香亭。李白曾被召寫清平樂詩,詩中‘一枝紅艷露凝香’,‘沉香亭北倚欄桿’。」瘋女人突然痴痴的道︰「姐姐很香麼?」
張莫謙沉默,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左手抓住了瘋女人的柔軟的小手,又開始在手里拿捏把玩起來。
瘋女人有些無語。
空間雖然狹小,但聞著瘋女人身上的芳香,心神愉悅的張莫謙同學很快就睡著了。
翌日。
昨天摟著瘋女人睡了一整晚,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一大早查房的時候,無論是張莫謙還是瘋女人,兩人都還擁在一起睡的很甜,讓一干人大為羨慕。最後醒來,張莫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在瘋女人的幫助下洗漱完畢,瘋女人便回去給張莫謙做飯,醫院快餐雖好,但是不夠營養。
不多會,陳超帶著女朋友潘穎來到醫院。
「猜到是什麼人下的手沒?」陳超眼中殺機閃現。
看到陳超的表現,張莫謙挺感動的,不過沒說什麼煽情的話,生死兄弟,說那些話就見外了。兄弟之間,未必要常聯系,但是一旦一方有難,另一方就能隨時出現,這才叫兄弟!
「殺手不簡單。」張莫謙回憶起了當天晚上的情景,沉聲道︰「他開槍的時候,我的流星也朝他飛了過去,不過只切了他的一只耳朵,這說明他躲閃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專業的殺手,肯定做不到這一點。」
「吞噬聚落出來的?」陳超猜測道。
「極有可能。」說道這里,張莫謙突然想到在昏倒的那一刻看到殺手的頭被狙擊槍爆開,不由疑惑︰「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在關鍵時刻救了我。」
「我已經去現場分析過,狙擊手狙擊的地點我也去過,對方沒留下任何痕跡。不過我從警局幫你弄來了這個。」陳超說著,將鋒利無匹的流星拿了出來。這柄雙刃刀被調查的警察拿去,又被陳超給順手牽羊拿了出來。
張莫謙接過流星,若有所思道︰「最想我死的,應該就是趙東強了。」
「幫我個忙。」張莫謙突然說道。
「威脅劉健聰?」陳超冷笑。
「沒錯,這位省委大佬該派出用場了。」張莫謙點頭。
陳超走後,大概中午時分,穿黑絲短裙的蔣老師給張莫謙帶來了飯。
「雞湯,還是烏骨雞?」張莫謙聞著雞湯的香味,食指大動。他胸口中彈失血過多,雞湯可是補血的好東西啊!
「湯太燙了,先擱在一邊涼著。吃完飯再喝。」張莫謙建議道。
「不行,先喝幾口湯。」瘋女人打開保溫盒,用勺子舀了一勺,先放在嘴邊小心的吹了吹,接著喝了一小口,自言自語了一句不燙了,就把剩下的一半朝著張莫謙嘴巴遞過去。
「這……等等,你這是干什麼?」張莫謙遲疑道。
「喂你啊!你不是輸著液嗎?」
張莫謙看著瘋女人喝下的殘湯,憋了半天,道︰「我們兩用同一副餐具?」
經過張莫謙這麼一提醒,蔣嬌媚這才想起來她剛剛試溫度時喝了一小口。不過看到張莫謙這副憋紅了臉的模樣,她的狐狸眼眼里不禁閃動出火星。
「你是嫌我髒麼?」蔣老師冷冷一笑,發飆的前兆。
「不是……只是你分明帶來了兩只湯勺……」張莫謙趕緊解釋道。
蔣老師一言不發,另外一只手一拿一扔,把剩下的那只湯勺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她回頭對著張莫謙嫵媚一笑,格外勾魂︰「現在只剩下一副了……」
接著,瘋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往垃圾桶扔掉一雙筷子。
「我沒吃飯,我帶著兩個人的分量來。」瘋女人說著,指了指僅剩下的一雙筷子和手里的勺子︰「吃還是不吃?喝還是不喝?」
病房里還有其他人,不過此時他們的視線都聚集在張莫謙和瘋女人身上,說直接一點,被他們兩人的對話給雷到了。
被這麼幾雙眼楮盯著,張莫謙臉上燒得厲害,而瘋女人臉上,則是雲淡風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這就是心理學大師的本色,泰山崩于前而臉不紅心不跳。
張莫謙牙咬,「吃。」
接著,十分曖昧的一幕出現了。
一開始的喝湯階段,瘋女人都是舀起湯來吹了吹,喝了一半之後,又送到張莫謙嘴邊,這是喝湯。
吃飯吧,只有一雙筷子。怎麼吃呢?瘋女人有辦法,今天她做的菜葉格外豐盛,不過考慮到張莫謙受傷的原因,做的都很清淡。
瘋女人夾起一塊豬肝,吃了一口扒了一口飯之後,又用還沾著飯粒的筷子給張莫謙夾了一塊豬肝……等等……她這是干什麼?瘋女人今天做了肉丸子,只見她夾起一個肉丸子放進舀了一口之後,眉頭一皺︰「真膩,吃不慣。」接著笑嘻嘻的將放進嘴里又吐出來的肉丸子往張莫謙嘴巴一送︰「你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