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沐慧蓉大吃一驚,正要開口驚叫,不想那黑衣男子比她快了一步,事先點了她身上的穴位,頓時便不能動彈。
沐慧蓉只覺得心跳得老快,眼前的男子卻只是盯著她看,沒有下一步動作。
哪知道,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沐慧蓉氣得差點吐出血來。「什麼嘛,長得這麼丑,早知道就讓給別人來接這個活了。」
「……」
「別瞪我,這樣看更丑了,再瞪我怕會熱不住在這里把你解決了。」黑衣男子眼中充滿了嫌棄,他上下打量了沐慧蓉一眼,便俯來將她整個人扛了起來,一個躍身落到了屋頂上。
「誰在那里?!」
雲長空握著手中的玉佩,原本想要將這最後的牽絆還給她,沒想到此刻居然看見一名黑衣男子扛著沐慧蓉,難道青城王妃這麼快就動手了?!
「雲公子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為好。」那黑衣男子仿佛知道雲長空會出現一般,當下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朝著樹林中奔去。
「不,不行!」雖然他早已經知道沐慧蓉從前的所作所為,不願意去想她會得到怎樣的下場,可是現在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要他袖手旁觀?
「長……空哥哥。」男子背上,那女子干涸的吐出了幾個字,男子微微一愣,沒想到點了她的穴還這般的不安分,他立刻望向身後,那緊追不舍的雲長空。
王妃吩咐了,如果有人來阻止,盡量不要傷其性命,但是,只是盡量而已。
雲長空追著那人來到了樹林里,最後一個躍身落到了他的身前,「放了她。」
黑衣男子不屑一笑,「這樣的女人,值得你這般拼命了,方才她還口口聲聲要你滾,雲公子未免太丟我們男人的臉面了。」
此話一出,雲長空的面色有些僵硬,他看著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心中猶豫了片刻,不論如何,他都不能看著沐慧蓉死在自己的面前。
黑衣男子粗魯的將沐慧蓉丟到了地上,「既然如此,在下倒是要看看雲公子有幾分的本領了。」
只听嗡的一聲,一把長劍拔出,雲長空滿臉的戒備,那男子的身影迅速沖到了自己的眼前,兩人很快便糾纏在一起。
沐慧蓉吃痛,絲毫不在意此刻正奮勇對敵的雲長空,她使著自己的內力試圖沖破穴道,額頭上很快便滲出了一層熱汗。
「你知道我是誰?!」招隙之間,雲長空仿佛意識到什麼,而眼前的男子卻是輕輕一挑眉,並不回答。
嘶的一聲,雲長空的手臂被劃出了一道血痕,黑衣男子動作絲毫不見懈怠,卻是有些調侃的笑了笑,「看,你受了傷,而那個女人卻絲毫不在意,還想自己一個人逃跑,雲公子就不覺得心寒麼?」
雲長空的目光立刻飄到那剛剛沖破穴道,正小心翼翼的往遠處挪動的女子,她當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不願意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殺死。
就當,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吧。
這個雲長空,當真是死性不改。黑暗中,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那纏斗中的男子,沐涼冷哼一聲,轉眼看向那偷偷挪動著腳步的女子。
「過河拆橋,果真是你的風格。」
一聲調笑傳來,沐慧蓉頓時僵住了身子,樹干之後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一身夜行衣的女子正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看著自己。
「是你!」沐慧蓉頓時一咬牙,轉而看向那兩名男子,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那麼對付一個沐涼,她是綽綽有余。
一把短劍立刻出現了沐涼的手中,「嫡姐這是要去哪兒,良辰美景怎可這樣浪費了?」
「你想做什麼?難道你以為,你對付得了我?」沐慧蓉恨恨的瞪著眼前的女子,心中忽然靈光一閃,是啊,青城王妃半夜出現在樹林里,若是一不小心有了什麼意外,也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
想到這,沐慧蓉眼中劃過一抹殺意,她的手慢慢地伸到袖子里,這個動作沒有逃過沐涼的眼神。
要動手了嗎?沐涼期待這個時刻,已經很久了。
「賤人,去死吧!」沐慧蓉一聲低吼,迅速拔出了袖中暗藏的匕首朝著沐涼的臉上劃去,不想眼前的女子身形一閃,竟是躲到了她的身後,沐慧蓉只覺得自己的長發被人狠狠的揪住,整個人頓時往後傾斜。
咻的一聲,長發應聲而斷,沐慧蓉慌忙穩住了身形,「你!」
沐涼的手中把玩著那一長段的黑發,一臉輕笑,那長發隨著夜風輕輕滑落,落在了沐慧蓉的腳邊。
「竟然敢!」
她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齊肩的短發,「賤人,你居然敢削了我的長發!」
那把短劍囂張的在空中一劃,指著沐慧蓉的鼻尖,眼中的諷刺一覽無遺。「這不過是一點利息,怎麼,舍不得嗎?」
不等沐慧蓉開口大罵,沐涼腳下一動,手中的短劍不斷的在沐慧蓉的身邊揮舞著,那一縷縷的發絲慢慢飄落,沐慧蓉只顧著躲閃已經讓她氣喘連連,哪還顧得了自己的長發,「住,住手!」
一聲聲驚叫,立刻吸引了一旁纏斗著來的兩人,雲長空大驚,是她?!
「抱歉,不能讓你打擾了王妃。」
一把長劍攔在他的眼前,黑衣男子幽幽一笑,絲毫不給雲長空月兌身的機會。
「啊——」怎麼會這樣,這個賤子的動作如此之快,讓她難以預料下一步對方會做什麼,何時開始,她的武功竟是進步得這麼快,明明從前,連她的三招都接不了!
耳邊滿是淒厲的風聲,沐慧蓉只覺得那陣冰涼的不斷的從耳邊擦過,對方似乎只是耍著她玩,那把短劍如影子般在她的眼前掠過,沐慧蓉連連後退,沐涼步步緊逼。
直到最後,沐慧蓉的肩膀抵上了身後的樹干,那抹銀光閃過,錚的一聲,從她的臉頰旁邊扎進了身後的樹皮。
「你果真還是這個樣子,順眼多了。」沐涼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雲長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月兌了那黑衣男子的糾纏,當他一個躍身靠近這邊時,看著此刻的沐慧蓉不由得傻了眼。
「你,你……」他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此刻的沐慧蓉,頭頂上只剩下少許的幾塊發皮,清秀的面容透著慘白,那狼狽的光頭讓她此刻看起來狼狽無比,可以說,是十分的滑稽。
沐涼轉過身去冷冷的瞪了雲長空一眼,「放心,今日我是不會要她性命,不過,你——」
一把短劍抵在了雲長空的脖頸,「看來當初救了你一命,是我的失誤。」
雲長空心中一窒,情與義,總是這般令人難以抉擇。
「我……」
沐涼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情,這個眼神讓雲長空十分壓抑,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嫡姐好好的享受剩下的日子,下一次,就不只是這些頭發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沐涼從雲長空的身邊擦肩而過,那眼中的疏離仿佛在說,從今往後,他們便不再是朋友。
沐慧蓉顫抖著身子,她的手慢慢的撫向自己的頭頂,頓時,一陣慘叫響徹雲霄。
……
「慧蓉,你在屋子里做什麼,快點開門!」次日,大夫人焦急的拍打著沐慧蓉的屋門,可是里面卻安靜得有些詭異。
「你確定小姐在里面?」大夫人疑惑的望向身旁的丫頭,那丫頭害怕的點了點頭,「早上小姐還在里頭砸東西,奴婢不敢進去,所以……」
大夫人心中浮現出一絲擔憂。「慧蓉,你倒是說說話啊!」
使勁的晃動著那扇門,大夫人最後一狠心,正要破門而入,就听見那憤怒的聲音從里頭傳來,「不準進來!誰進來,我就殺了誰!」
「慧蓉?!」大夫人大吃一驚,她的女兒這是怎麼了?!
「大夫人,瓊夫人在廳中等著大夫人。」
「瓊夫人?!」
那家丁臉色有些僵硬,「就是,就是三姨娘。今日一早宮中便來人,皇上下了一道聖旨,三姨娘如今已經是瓊夫人,所以……」
瓊是吳氏的閨名,作為平妻,為了與大夫人區分,沐成風便讓府中的人稱呼吳氏為瓊夫人。
大夫人的身形一晃,一早上她都守在沐慧蓉的屋子外,沒有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青城王爺動作如此之快,居然真的就讓那個賤人坐上了平妻之位?!
「瓊夫人?呵呵,本夫人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話要說!」
大夫人的眼中跳躍著火焰,步伐生風隨著那家丁來到了大廳之中。
今日的吳氏與以往大不一樣,她身上是青城王贈的上等錦衣,讓那原本就風韻猶存的面容更顯得幾分華貴,一向清雅的打扮如今用簡單的首飾裝點著,整個人仿佛月兌胎換骨一般,特別是她的眼神,不再是從前那般柔和,冷漠中透著幾分威嚴,此刻正平靜的看著那氣勢洶洶的來人。
大夫人站住了腳步,看著眼前的婦人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恭喜妹妹美夢成真,姐姐真是高興。」高興得咬牙切齒!
「多謝姐姐,這還是托了姐姐的福氣。」吳氏的言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兩人就那麼對視著,從前是吳氏太過天真,以為自己的退讓就可以換得兩人的和平共處,然而,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退讓只會換來大夫人的得寸進尺,往後,她不能再這麼過!
「不知妹妹可是有事情要和姐姐說?」大夫人冷冷一笑,邁著緩慢的步伐來到桌旁坐了下來,只見瓊夫人一個眼神,賬房的管家便帶著一匹布來到廳中。
「姐姐可知這是什麼?」
大夫人疑惑的看了看那布匹,「不知。」
「這是金玉莊送來的布匹,還有一張賬單。」瓊夫人從袖中抽出了那張賬單交到了大夫人的眼前。
一百兩銀子?!上面還有沐慧蓉的署名!「這是什麼意思?!」
「妹妹也想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大夫人立刻看向那賬房管家,管家臉色有些嚴肅,「這是金玉莊的人送來,說是大小姐先前定下來,要求對方來府上取銀。」
「不可能!慧蓉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一百兩銀子買一匹布?慧蓉難道瘋了不成?!
「上面的署名,姐姐難道不認得麼?」瓊夫人冷冷一聲,「銀子管家已經付了,妹妹只是在想要如何跟老爺交代。」
「付了?!你傻了不成,慧蓉怎麼會買這種東西!」大夫人當下奪過那布匹一看,這樣顏色的布料,分明只能做男子的衣衫!
「且不說上面的署名是大小姐親簽,我們沐府若是拒絕這筆賬單,傳揚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沐府沒有誠信,銀子既然已經付了,希望大小姐可以出面說明這布匹的用處。」一百兩銀子,可以作為沐府半年的花銷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麼說你是想把責任推卸在慧蓉的身上?!這銀子是你付出去的,我可從來沒有批準過,照我說,這一百兩銀子就應該由你來墊付!」大夫人將那賬單一把丟在瓊夫人的腳邊,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瓊夫人緩緩拾起那賬單,「姐姐別忘了,如今這後院的事情,妹妹也有責任要監督,這筆賬單非同小可,妹妹只能交由老爺處理了。」
「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居然妄想插手後院的事情?!我……」大夫人氣極,竟是揚起手來,正要朝著瓊夫人的臉上狠狠落下,只听一聲冷喝,「這是做什麼?!」
大夫人一愣,立刻看向來人,只見老夫人一臉陰郁的走了進來,「如今,瓊兒已經是風兒的平妻,這後院的事情她當然有資格插手,你們這是為了何事,兩名夫人在這邊吵吵鬧鬧,傳揚出去豈不是鬧人笑話!」
大夫人頓時反應過來,恨恨的瞪向一旁那仿佛知道老夫人會出現的吳氏,看來這個賤人早已經請了老夫人過來,就等著找機會報復自己!
「母親,妾身只是有點事情想要與姐姐商量,可是姐姐卻不肯配合。」說罷,瓊夫人便將那張賬單交到了老夫人手里。
大夫人的臉色頓時慘白,那署名假不了,可是她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慧蓉會買下這種東西。
「荒唐!」大夫人看了一眼那數字,當下氣得發抖,「一百兩銀子?!買一匹布?!把慧蓉叫過來!」
「母親,此事定另有內情,慧蓉不可能……」
「你的女兒,筆跡還不認得嗎?!」老夫人一句話,便讓大夫人啞口無言。
「啟稟老夫人,大小姐不肯出房門。」很快,那家丁便猶豫來報。
「不肯出房門?!看來我這把老骨頭,說話是沒有任何的威信了?!」老夫人一跺木杖,大夫人心中一驚,拼命的對著那家丁使眼色,「快點把大小姐請出來!」
「哼,既然她不肯出來,就讓侍衛把她從房里拖出來!」
大夫人慌忙求饒,「母親,讓妾身去……」
「不必,去,將大小姐從屋子里拖出來!」老夫人鐵定了心,看來她許久未踏出院子一步,這後院早已經烏煙瘴氣,是時候重新整頓一下了。
一旁的瓊夫人就那麼坦然的站著,過了一會兒,還未看見沐慧蓉的影子,就听見了那幾近咆哮的聲音。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這幫狗奴才,方才我!」
這粗魯的言語讓老夫人頓時一愣,當下憤憤的站了起來,「放肆!」她當下瞪向一旁早已經呆愣的大夫人。「你教的好女兒,我們沐府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女子?!」
「母親,不是……」大夫人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找些什麼借口,那粗魯的謾罵不斷的傳來,她只覺得手心里滿是冷汗。
兩名高大的侍衛將那不斷的在半空中蹬著腿的女子架了進來,四周立刻陷入一片沉默。
此刻的沐慧蓉,竟是用一塊布緊緊的包住了她的頭,只留下那張臉露在外面,月兌離了侍衛的鉗制之後立刻捂著自己的頭躲到了柱子旁。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老夫人看著那神經兮兮的女子,疑惑中帶著憤怒。
沐慧蓉的眼楮布滿了血絲,她看誰的目光都充滿了戒備,分明可以感覺到那仿佛處于懸崖邊上的神經,仿佛隨時可能崩裂一般。
「那塊布是什麼意思,給我拿下來!」在長輩面前這副模樣,是極其失禮的行為。
「不,我不拿!」沐慧蓉一下子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她竟是突然抽出了手中的匕首指向老夫人,此刻竟是一副誰也不認識的模樣。
大夫人大驚,「慧蓉,快把那匕首放下!」
「大膽!慧蓉,你居然敢用那東西指著我?!」老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來人,給我將這個不孝女拖住!」
立刻有侍衛上前,朝著沐慧蓉伸出手去,不想那瘋了一般的女子竟是胡亂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不讓任何人靠近。
「簡直是反了天了!」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而大夫人慌張的呼喚著,企圖喚醒沐慧蓉的理智。
「慧蓉,快點把那匕首放下!」
可是,那沐慧蓉早已經紅了眼楮,哪還听得進任何人的話。
突然,拉扯之間,沐慧蓉頭上的包布竟是被扯了下來,頃刻間,大夫人的尖叫令眾人渾身一震。
「不!不,把布還給我——」沐慧蓉頓時如野獸一般咆哮著,竟是一口咬住了那名侍衛的手臂,兩只手張牙舞爪的,老夫人瞪大了眼楮看著那可怖的光頭,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她的孫女嗎?
「這,這是怎麼回事?」
瓊夫人也是一臉的驚訝,這個結果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快,快把那塊布還給她!」老夫人忍不住將目光移向他處,此刻的沐慧蓉看起來可怕至極,那光頭竟是令人覺得有些惡心。
侍衛仿佛在看一只怪物一般將那快頭巾丟給了沐慧蓉,那女子立刻松開了口,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慌張的將那頭巾重新包住,如受傷的野獸一般躲到了角落里,不理會任何人。
大夫人此刻的臉色有些青紫,她小心翼翼的接近那顫抖得躲在角落里的女子,眼淚忍不住便流了下來,「為什麼會這樣?慧蓉,你的頭發……」
「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
這時,一名家丁慌張的沖了進來,老夫人此刻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吼大叫的?!」她也無法平息自己的情緒,不斷的撫著自己的胸脯。
家丁沒想到大廳中居然這麼多的人,當下話便哽在了喉嚨中,「外面,外面……」
「外面怎麼了?!」瓊夫人平靜了下來,看向那名慌張的家丁。
家丁深吸了口氣,「外面傳聞,說大小姐出家為尼……」
「什麼出家為尼?!誰說的?!」大夫人一聲大吼,那家丁頓時被嚇唬住,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個字來。
「先把慧蓉領進屋子里去,叫大夫來看一看。」老夫人皺著眉頭,這件事絕對不能傳揚出去,否則沐慧蓉這個嫡女,怕是嫁不出去了。
在鳳和,女子的頭發有多麼重要,如此一來,沒有了頭發的沐慧蓉又怎麼會有一份合適的親事。
「不!我不看大夫!」沐慧蓉那殘存的理智讓她對大夫一事十分排斥,她不想用這副模樣見任何人,此刻的她有多麼的丑陋,她已經打破了屋子里的鏡子,她也不想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瘋了瘋了!」老夫人搖著頭,瓊夫人立刻來到她的身邊,幫她輕撫著背部捋順著她的氣。
「老夫人消消氣,這件事情還得等大小姐平靜下來才能詢問。」
老夫人此刻正用一種極其失望的眼神看著那抱著沐慧蓉的大夫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深沉的聲音傳來,沐成風踏了進來,便看見這一副奇怪的畫面,大夫人的臉上流著淚,楚楚可憐的看向沐成風,「老爺……」
……
而另一頭。
安靜的寢宮里,一名儒雅的男子久候多時,直到那抹清冷的聲音傳來,「何事?」
「殿下,那沐家大小姐……」
「既然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留著也無用。」司徒晨低垂著眼,他的話讓慕容澤立刻明白了什麼意識。
「微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