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泡妞，權力與金錢風格迥異
秦曼的唇很柔軟，很有彈性。給丁部長的感覺，就像柔柔的、小時候吃的棉花糖，在自己的唇上滾了一下，又無法再深入或吃一大口。他的心怦怦直跳。活了四十多歲，原來親吻還有這感覺，可以喚起兒時無邪快樂的記憶。同時，丁部長心有不干，你多少也主動點吧。丁部長帶點挑逗地說，「你這是應付我吧。」他的話音剛落，秦曼便把頭向後微微一仰，明顯的抗拒。丁部長攔腰把她緊緊地抱住，並且試圖把自己的唇再一次壓上。
秦曼陡然的意識到權力重壓下的郁悶和羞辱，與在夜店主動進攻男人獲取企業應急資金竟然是這樣的完全不同。
十年前，mix酒吧。
王蕊蕊的女乃白色minicooper剛停下，小保安立馬上前打開車門，殷勤周到。他喜歡這份工作，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有機會近距離欣賞到大美女。
手背扣上環形標識，安保驗證通過。秦曼和王蕊蕊穿過通道，沿著高腳吧台走到最南端，卡座里咆哮先鋒畫派代表人物呂志豪和他的朋友——三女四男，已經喝的東倒西歪。
呂志豪，36歲，燕京中央美大畢業。長發披肩，皮膚微黑，金魚眼，架著一副無邊框褐色蛤蟆鏡。
見到呂志豪，秦曼太過失望。矮胖矮胖的啤酒桶，夸張的肥觜吐沫星子漫天飛舞。懷柔一家影視私立學校學表演的三個女孩挺受寵若驚，圍著他取悅。
秦曼看的出，他很愜意和得意。外貌秦曼要吐。這品味，真的找不見一丁點藝術家的氣質。
呂志豪一眼就喜歡上秦曼。
秦曼身子還沒坐穩，呂志豪肥短的手就過來了，方向似乎是沖著秀乳縴腰而來。
「呂老師，你……好」秦曼得意的自信，柔言細語帶著刺又不失分寸。她不喜歡男人上來就輕薄，特別是結交正式女友。含義是︰「好個屁！」這是她的心里話。秦曼雖然年紀不大，夜場經歷還是有的。因為家里開廠做生意，父母常帶她參加各種官場、商場、家庭的宴請和聚會，各色人等見過不少，這個場子應付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王蕊蕊立在那，沒有說話。秦曼的一言一行，那方面看，都不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這小妞，沒王蕊蕊想象的那樣簡單。
「啊，……好，好，好，……」呂志豪尷尬中自找台階，連說了幾個‘好’都沒打住。秦曼的大家閨秀風範讓他驚喜異常，遇見這樣的女孩，難得。
王蕊蕊看的很明白，呂志豪這個男人完全沒戲。她也就沒太大興趣再和呂志豪周旋，時間就是金錢，現實就是最大的真誠。她瞟瞟先來的三個女孩，職業習慣性的給了個分數——70分，勉強達標。她們說不定那天自己還能用上，王蕊蕊善意的笑開始浮現。頂著最佳業余星探的名頭，王蕊蕊可不是混飯吃的。
其它的幾個呂志豪帶來的男人，王蕊蕊一眼掃過去，感覺也是平平，就沒搭理他們。
星探，不僅是‘探’女孩，同時也需要‘探掃’多金實力男。看來這次白來了，王蕊蕊心里很不爽。做這行也是需要給足男人面子，她和秦曼勉強坐下，陪陪客人。
秦曼看到呂志豪的那一刻起，雖然笑臉相迎，小胃卻備受煎熬。幾次想吐，忍住，舉杯狂飲，大笑掩飾。她四下狡黠張望，無意間，瞥見卡座角落沙發上竟然躺著一個不省人事的男人，輕鼾低吟，蠻有節奏。側面看去，輪廓不錯。
「咦，……？」秦曼覺得奇怪，怎麼沒人搭理這個男人呢？
好不容易熬到2點，王蕊蕊起身禮貌告辭。
禮貌面容下的刁蠻女孩，呂志豪見得多了。秦曼一落座，這個女孩的眼神就告訴他，「我對你沒興趣！」
「我犯得著主動取悅你？」再怎麼說他也還是繪畫界一個小有名氣的領軍人物。
「買單！」呂志豪對著服務生一個響指，喊道。
「哦，不錯！」秦曼喜歡這個動作。
「等著，呂大哥……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回……去。！」醉眼朦朧的呂志豪有點結巴指著那三個女孩說道。
「咦，沒看出來呦，還有點男人豪氣。」秦曼‘咦’字輕輕月兌口，同時斜眼瞟了一下沙發上昏睡的男人，對呂志豪的感覺好多了。
服務生遞上賬單。
呂志豪躡手躡腳，滑稽演員似的搞笑動作溜到醉酒男人跟前。
「唰」，從男人後面的口袋里抽出一疊錢。
「每人1000，置裝費！「呂志豪上下忽扇手中的鈔票，聲音挺大。
周邊卡座鄙視的噓聲。
「靠，……「秦曼粗話月兌口。
「你當我們是雞啊！」這句話沒沖出去。
秦曼氣的滿臉通紅，看也沒看沙發上的男人，硬生生把他的身子板了過來，一把奪過呂志豪手中的鈔票，塞回側面的褲兜。
大家面面相覷，一時愣住！
醉酒的凌霄躺在沙發上，被她這麼一鬧，暈暈乎乎的站了起來，有幾張100元的鈔票掛在口袋邊。
「呵！」秦曼突如其來的做法，讓一半清醒的凌霄倍感意外。
這女孩，把在坐的男男女人都被鎮住了。
凌霄扭頭，鼻尖差點掛到秦曼的面頰。
「哇，呦，……」秦曼腦袋向後一縮。
「是你啊？！」王蕊蕊定眼一看，不屑的瞥了凌霄一眼，月兌口而出。這個男人，她不喜歡。實力有點，還沒听說他投入拍了那部電影或電視劇。演藝主持這行，需要男人心醉神迷，要捧就來個持久戰。
四目相對！
凌霄凝目清純、嫵媚、俏皮的秦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