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心靈格斗
忐忑的驚懼之下,秦曼奔到衛生間,雙手捧著涼水在臉上沖了一會,冷靜下來。夜幕降臨,她什麼也不想吃,把房間所有的燈都打開包括衛生間和廚房。她仰面躺在床上,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無助和沮喪感憋的她無法呼吸。
秦曼恨透了自己。心理上、情感上、自我認識上,都無法接受一個她無法把握的陌生男人突然靠近猥褻自己,無論這個男人是誰。她很奇怪,過往的自信、大氣、臨危不亂的秦曼哪去了?!
「男人嘛,我見得多了去了。今天怎麼大腦一片空白呢?」她不想和這個男人做這事,並不是秦曼她多純潔,其實她有過不少男人。她無法接受被自己信任的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家族特別倚重的哥們朋友把自己安排出去陪男人,這已不是秦曼個人的問題,更不是簡單的好與壞的問題,而是如果此事傳播出去,有一定聲望和實力的家族如何做人?!
秦曼不喜歡拿「性」做為武器攻擊「權力」,就是因為自己在大學時用‘性’攻擊凌霄的金錢,發生了太多可以說是慘烈的事情,好在凌霄一直蒙在鼓里,他都不知曉!想到凌霄,這個心愛的寶貝男人直到今天都不知道她是何人!她就心痛的抽搐。
秦曼喜歡和男人相處時,她不是弱者。這不意味著她希望自己是操縱者。她寧可性與愛、情,那怕是**結合在一切,因為在這樣的情形下,她是主導者。性與權力結合,秦曼是誰呢?順從和屈服者。你無論是贏還是輸,你下面即使被現實的物質和職位塞滿,心空欲虛。好在,秦曼慶幸自己沒有**。做為美貌女性,她不喜歡以性為手段,同時犧牲自己。雖然未來升遷之路艱難,她並不想這樣得到值得去奮斗但不值得毀壞自我心情快樂的‘破格提拔’。
圈子文化和‘官本位’實際上讓具有積極進取之心、沒有家庭背景的女性往往容易有兩個角色。一個角色是加害者,先以性賄賂及金錢賄賂希望達成目的,沒達成目的則以丑聞威脅訛詐上級領導的權力尋租和金錢,從這點上說這個女性不值得同情,雖然也許她很優秀;同時這個優秀女性又是一個受害者。圈子里嚴格的從屬關系,沒有太好的家世,即便你具有極好的智慧,你要想獲得本應獲得尊重和提升,需要犧牲很多不應該犧牲的東西。在這個意義上,深陷潛規則的女性值得同情。
幾乎同一時刻,丁部長躺在市委招待所的房間里,他沒回市里給他安排的宿舍。
丁部長自認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漢,他不想成為性的強權佔有者,當然更不願是一個乞討者。可是,今天酒後的他,意識和身體都不爭氣,竟然當著屬下的面,甚至于還有一個名聲不好的風流女人在面前時,對另外一個即將被提升為台長助理的女人輕薄。雖然,他和老婆在夫妻性生活上不協調,他很久沒在屬于自己的這塊田上耕耘了,當然,在今晚以前,也沒刻意想過要在其它田地上去勞作。他雨水很足,那塊田遇見,都會歡快的舞蹈。
丁部長早就听說過秦曼,也遠遠見過幾次,只是彼此從沒正面打過交道。今中午秦曼看到他的神情,他明白這個女人對他不了解,壓根對他就沒記憶。這反而引起他的好感,在當下人欲橫流、道德相對淪喪的特定時期里,還有媒體圈里的女人不把他當回事,難得,很難得。
開始丁部長以為這個女人知道他的意圖,後來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他以為自己會因為靠近這個女人,就非常快樂,畢竟很久很久沒有男人和女人這種體驗了。可他完全的沒料到,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不太情願嘛,雖然默認了。
不過,今天靠近這個女人的過程,直到現在他都在回味,丁部長很激動,也覺得很刺激。他不由得幾次用手去撫慰小弟弟,但都停了下來。他很自律,而且自尊心很強。
如果中午丁部長的激情,不!應該說男人雄**望被點燃的話,那麼現在,夜色覆蓋天空,市委招待所里的丁部長,清醒的他,他的教養、職位、認知、男人的自尊混合在一起,猶如傾盆大雨,將他的**澆透了。他堅定的認為,他是真男人,既然想要女人,那要正大光明的要。
今天,他心里其實特不爽。秦曼無疑是一盤美味佳肴,他才僅僅嘗了一點點,正準備饕餮一頓,突然被自己連盆端了出去,留在他面前的,只有回味。刺激感不斷的沖擊著他,丁部長的手偶爾探向小弟弟。說他不惱火、不憤怒也不現實。
丁部長覺得自己對家庭已經仁至義盡,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因為在他現在的位置上看,能做到對老婆精神、**與工資收入的同步付出,已屬不易。到了正廳以上的官員,處理工作上或生活上的事情時,他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社會賦予他的權力感知和定位,他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道德自覺和認知來指導和引領自己的做法了,更多的是一種當時普遍認同的社會責任心和公共知識分子的微弱良心。他不想自醒,也不認為自己需要懺悔。只是覺得所做的一切讓他自豪的男性尊嚴有所損傷而已。
郁悶的、難以自我解月兌的秦曼,夜店是最好的減壓閥!她拿起電話打給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