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紅衣女人(2)
兩年前，北京vics酒吧。
這是家裝修原始但價格低廉的酒吧，狂野的音樂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在酒吧門前，停了幾輛掛著大使館牌照的車。增添了一點神秘感和吸引力。
凌霄和一幫哥們到這已是夜里12點，她是這里的常客。正對舞池，一個碩大的卡座為他們留著。舞池中，男男女女都在肆意舞動；舞池外，醉酒的人們狂喊亂唱，偶爾一些人大聲爭吵。
‘低級下流’這詞突然冒出，凌霄微微自嘲。「tmd，什麼時間清高起來，這是一個大笑話！」今天他第一次來到這里。
剛坐下，酒還沒上，片刻的音樂停頓。還在舞池狂歡的人們離開，圍站到一圈。一個身穿刺眼猩紅色連衣裙的超高女郎和三個白色t恤罩身、穿著紫黑色嘻哈褲、帶著黑白紅三色搭配的街舞平沿斜紋帽，同樣氣質不俗的黑人步入舞池中間。
他們隨著音樂開始圍著場內走圓圈.隨著節奏的加快，在場中間舞動的軌跡逞一個圓形，滿場飛舞的感覺讓凌霄覺得自己都飄了起來。
「toprock」不知什麼時候，哥們已經站了起來，身子在晃動，嘴里念叨著。哥們一個繞腿動作，「footwork」又一個英語單詞月兌口而出。舞池中紅裙女郎和黑人腳步流暢，身子忽左忽右不停的變換方向！
「downrock」
哥們聲音大了起來。只見場子里的4個人整個身體在快速旋轉，人體的重量從一只手臂轉換至另一只手臂，然後手做圓形的動作而沒運用身體的力量，另一只手再做同樣的動作。「freeze」，四個人瞬間停住旋轉的身體，猶如石雕。哥們太熟悉這幾個表演者了，喊出動作名稱來，前後不差分秒！
「好！……！」凌霄興奮地也站了起來，手里握著嘉士伯啤酒瓶，一邊喊一邊舞動。
夜色正濃，激情四溢。卡座的斜對面，一對喝得花枝亂顫的男女，女人一襲深藍色拖地紗裙，男人短褲背心兒，外形很不搭調。不由分說地攙扶著彼此上了桌子。女人隨著音樂扭動身體，長裙大概妨礙了她自認為才是性感的道理，邊跳邊用手拼命的往上提裙子。提得狠了些，瞬間，那慘不忍睹的肉色內褲和粗壯的大腿在人群眼前白花花一片，大家瞬間哄堂大笑，舞者到被激發的越發賣勁。凌霄也正拼命鼓掌的當兒，一個被內褲 得肉都呲呲出來的大白就在不遠的前方……，「我操，……」凌霄整個被捶倒。
那對活寶發泄完畢。凌霄起身到衛生間，瞥見耀眼舞動的紅衣女人站在舞池旁邊發呆，就走了上去。
「hi」凌霄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他不得不仰起臉，她太高，足足比他高一個半頭。站在她旁邊，凌霄覺得自己挺滑稽。
「hi」這個女人瞟他一眼，漫不經心禮貌地應了聲。
凌霄上完衛生間，坐回卡座。紅衣女人依舊站在那里，而且朝他這邊看過來。凌霄就頂著她的目光，彼此盯著看。突然，紅衣女人臉上掛著詭異的笑朝這邊走來，坐在凌霄旁邊。
哥們見狀，神色緊張。對凌霄想說什麼，但沒吱聲。難道她是女魔頭？凌霄這時昏了頭，什麼也沒想。也沒注意到哥們神色的突然變化。
紅衣女人，無視卡座其它男人的存在。突然把凌霄拉了過來，之後，接吻……！
「嘩，嘩嘩嘩，……」周邊卡座很多不明就里的人鼓噪起來。接吻中，紅衣女人不由分說跨到凌霄兩腿間。嘲弄的笑臉，冷艷詭譎，邪氣中帶著微微惡毒的味道。紅衣女人一只手按著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解開凌霄的皮帶扣……！撩起紅裙，在他的大腿上瘋狂舞動。
「 」，重重一擊！
凌霄還沒看清來人就重重挨了一拳。身上的紅衣女人不見蹤影。
一聲怒吼！黑影直撲過來。拳頭如狂風暴雨般直擊下來。還在沙發上的凌霄，血順著眼楮和鼻腔流了下來。重疊的人影中，凌霄似乎看到紅衣女人用力拉開這個重拳出擊的男人。
「放開他！」淒厲的大叫驚動狂暴中的男人，驟然停下手上的動作，矯健的身影慢慢站起籠罩著陰森的戾氣。艱難的抬頭，怒視著紅衣女人。驀的，他臉上狂暴的那股戾氣伴隨著扭曲的面部、哆嗦的嘴角、譏諷的笑，漸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