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念想
大惑不解的凌霄,和秦曼在迪吧分開的第二天就回到北京。激情四射、略帶神秘感的這個女人,她的影子已嵌在他的大腦里。對愛,他已經不知道如何尋找。**,有時還會冒冒泡。現在,這個泡泡就是秦曼。
「你還那樣遲鈍啊,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早上s市那個殺人惡魔被擊斃?我在回w市的動車上!我在等你喲!」凌霄收到短信時,正在首都機場要辦安檢手續。飛機是國航ca422,13點整,從北京飛往w市。合資公司就要上馬的化工廠遇到環保審批問題,他不得不趕到w市,不可否認,秦曼也是他此行的念想之一。「什麼時間到?」剛過安檢,又收到一條她的短信。
「你以為你是誰啊?!」他既好氣又好笑。秦曼——雖然凌霄挺喜歡,她?充其量也就是一夜嘛!一夜?和秦曼?細細想想,除了性就是性,定義為一夜性也許更恰當。「你不喜歡她?那還念及?」他自我調侃。
「這女人如此心急火燎追逐他,該不是想嫁給我吧!」太自以為是的想法讓他對自己都很不屑,嘴角撇了撇,冷笑稍顯,手機觸模屏上的食指也變得急躁起來,他簡短回了短信:「大概4點左右」。直到飛機在跑道上滑行,也沒收到任何信息。關掉手機,透過軒窗,凌霄悵然若失地看著3號航站樓離開視野。
上周五,凌霄晚上陪幾個西安來的哥們在銀泰柏悅吃完飯,一行人坐電梯到了63層大堂,然後沿著台階走到65樓,找了個對著長安街的敞開式卡座坐了下來。
服務生點亮蠟燭,退到側面沙發後面,「先生,要點點什麼嗎?」「來瓶波本威士忌(bourbonwhiskey),每人再上一個小果盤。」凌霄說完,禮貌說了聲謝謝。
這幫西北哥們,一直習慣喝玉米做的高度酒,想想波本威士忌到適合他們。「兄弟,真不錯!」胡子拉碴的黑臉西北壯漢劉紅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粗俗的朗聲說道。凌霄一直喜歡呈現著琥珀色、香味濃郁、口感醇厚綿柔、回味悠長的波本。他今天興致很高。
一幫人旁若無人喝著酒,和環境極不相應地大聲喧嘩。這時服務生走到凌霄跟前,對著他的耳朵,側身小聲說道︰「隔壁卡座的客人,覺得有點吵!」他扭過頭看見旁邊卡座坐著3、4個男孩子和2個看起來明顯要大3-4歲的女孩,對著服務生輕輕點了點頭。
喧嘩沒有了,這邊的聲音依舊很大!
那些男孩子看起來18歲左右。身上襯印的優雅,彰顯出紳士的味道,但依舊掩飾不住年少的輕狂和得意。氣質上,他們善意的自豪和微微的得意,令人心情愉悅!他聯想到了自己年少輕狂時的美好時光!母親說︰「這孩子天性散漫,還是為商的好。」凌霄在大一就在富有商業頭腦的父母支持下,在中關村開了家電腦店,同時在新街口也擁有了最早的品牌服裝店。為了鍛煉這個兒子,當時兩家店的經營和收入完全是他自己說了算,父母沒有參與任何事情。正趕上it產業的輝煌時期,同時品牌服裝店的發展也如火如荼。兩家店生意出奇的好,但所有收入都被他在各大夜店揮霍個精光。
這些——純真年代的紙醉金迷,直到今天,凌霄都認為是值得的!
和哥們又喝了會,面對一幫小男孩的投訴,他羞愧,覺得很沒面子。壓抑著喝酒,凌霄很不喜歡。正猶疑著要不要換到6樓秀酒吧去,「嘟嘟,嘟嘟,嘟……」手機振了振,他懶得去理。過了會,又「嘟嘟」振了起來,他從茶幾上拿起手機。
「我是小曼,記得快點給我回電話!」第一條,接著翻開第二條︰「嗚嗚嗚……」凌霄思忖著,你發什麼神經啊,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喝完酒再回也不遲。
餐吧的西面是敞開式卡座,時斷時續的用紗編制的垂簾隔開,卡座之間沒有遮擋。這時,走廊突然傳來女孩子說笑的聲音,異常清晰。順著聲音望去,凌霄見有2個女孩子,興致蠻高地朝隔壁男孩們的卡座走去。他稍微一怔,似乎歡笑著的長發女孩在那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他發現,那個美麗的丹鳳眼女孩看到他也稍微怔了怔,但隨即迅速恢復了常態。
「她是誰呢?」凌霄大腦搜索著這個帶來靚麗風景的女孩子。頓時,他神清氣爽。心念一閃,他想起未讀的短信,下意識模了模手機。與丹鳳眼瞬間目光的對視,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有點恍恍然。喝了一會,大家都覺得旁邊坐著一幫年輕人,甚感沒趣。就移到下面6樓‘秀’吧繼續喝。
餐吧里偶遇的丹鳳眼讓他流連,同時記掛著那個自稱小曼女人發來的短信。凌霄起身,走到最東側,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拿起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老男人,煩死我了!」電話一接通,冷不定冒出來這句,他愣了一跳。
「cao,」詫異中的微怒,以為秦曼是在臭他,「你說什麼!我?老男人?〞
「不是啊!」對方察覺到他語氣不對,凌霄感覺到她的嬌羞!她蘊怒中欣喜地又重重回了一句,「你也煩死我了!〞秦曼說的老男人其實是指丁部長,她自由快樂的心情被這個老男給徹底毀了。丁部長其實不老,秦曼太煩,是在咒他。
這女人,凌霄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