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站在門口一直到親眼安格斯走進自己的房間,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而松氣的同時眉頭又開始在那里織蜘蛛網了,到底是誰會把海倫娜的照片給安格斯看?
雷米爾?
不,這個世界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加想將事情隱瞞起來了,如果讓安格斯知道海倫娜就是慕容凡的話,事情恐怕會不堪設想。
妥芮朵家族的人?
更不可能了,他們希望安格斯忘掉一千五百年前所有的事,繼承妥芮朵家族,絕對不會把陳年老賬再翻出來晾一晾。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妥芮朵家族的恥辱,身為弟弟的安格斯居然愛上了自己親身的姐姐海倫娜,最後還因為血族們的反對幾乎毀了整個家族。這種**的愛情妥芮朵家族的吸血鬼想隱瞞都來不及了,誰還會那麼空說?更何況妥芮朵家族的吸血鬼比誰都愛面子。
那麼還會是誰?
看著走廊馬歇爾沉著臉思索。
想了半天突然腦袋里出現了一個人的臉,那個縮小版的安格斯,他看上去和雷米爾很親密,而且身上總有種吸血鬼的氣息。
難道是這個人?
安格斯和海倫娜的兒子?
不,好像不太可能。
雖然他叫慕容凡為媽咪,但是算起來他不該是安格斯和海倫娜的孩子。因為當年海倫娜把心髒給了安格斯之後就死了,她死的時候肚子里的孩子還沒足月生產,因此這孩子是隨著海倫娜去世的。
難道這又是雷米爾的杰作??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對嗎?」安格斯走後,布萊斯還沒走,抱著那個大箱子安靜地看著表情凝重的馬歇爾說道。
馬歇爾,「……」
「你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她是誰。」
馬歇爾,「……」
「你打算一直保持沉默嗎?我可告訴你,今天布萊斯一定要知道。」
馬歇爾,「……」
布萊斯憤怒了,「喂!!馬歇爾!!」
靠之,他那麼大一個人都被無視了,這家伙是瞎了嗎?
看了一眼布萊斯,馬歇爾回過神搖搖頭,「不知道。」
「你不用騙我。」
馬歇爾沉默,「……」
「她和少爺認識的對嗎?」
馬歇爾詫異,「……」
一千五百年前布萊斯才只有7歲。
「我在妥芮朵的花園里曾經看到過好幾次,我看到他們兩個很親密。你為什麼不告訴少爺,他和那個女人的關系?」
馬歇爾轉過身打算進屋,「這件事不是你能管。」
布萊斯身影一晃,出現在馬歇爾的面前,阻止他進屋,「一千五百年前,少爺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記得那時候看到他很快樂,但是當我被家族分配伺候他的時候,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陰冷,暴躁,不講情面。馬歇爾,少爺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因為她?是不是因為那個女子?」
他記得一千五百年前的那個下午,他站在僕人不能進去的花園門口朝里看。
安格斯站在花園里,那個女子就在他的懷里,他微笑著用手撫模她嘴角的水漬,然後低下頭親吻她的臉。
他是如此的快樂和幸福。
然而如今的少爺……
馬歇爾目光閃爍,「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布萊斯這個混蛋,能不能別問了?
又不管他的事,那麼在乎做什麼?
「我現在就去告訴少爺那個女人的身份,我希望他變成曾經的自己!」布萊斯說完之後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還沒走兩步就被馬歇爾一把抓到了走廊的另一端牆上。
此時馬歇爾面露猙獰,露出了吸血鬼的面目,張開嘴一排銀色駭人的銀白色獠牙。那個往日穩重淡漠的男人霎那間成了瘋狂的惡魔。
長而有力的手指牢牢地捏著馬歇爾的脖子,馬歇爾藍色的眼楮冷得沒有任何感情,聲音低沉帶著威脅,「你知道揭發這件事的後果嗎?親愛的布萊斯•愛貝爾。」
布萊斯諷刺地一笑,伸手想拉開馬歇爾手,但是抵擋不了馬歇爾的能力,只能任由他掐著自己的脖子,「馬歇爾•曼利。你只考慮到事情揭發的後果,但是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少爺的真實感受,你覺得他幸福嗎?你看過一千五百年前的他嗎?和現在是什麼差距?為什麼不告訴他真實的事?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殘忍?!!」
「你什麼都不懂!布萊斯,你給我听好了,那個女人已經在一千五百年前死了,她已經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了。少爺左側眉尾的那顆眉釘封印的就是這個女人的所有記憶。假設你告訴他這件事,他封印的記憶將會被揭發。」
「那又如何?」布萊斯冷笑,「至少他知道自己愛過人!!」
「那又如何?妥芮朵家族純正統的貴族血液只有安格斯少爺一個人,那場正與邪的戰役在一千五百年前吞噬了無數的性命。少爺的兩個哥哥,桑德森和帕克也死于那場戰役,所以伊萊族長的位置也從原先3個人變成了一個人,假設你揭發了這段記憶,安格斯少爺根本沒有辦法獨自活下去,他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親手將這所有的記憶封印起來。而這一切是那個女人死前唯一的要求!!」馬歇爾說完就松開手,讓布萊斯依靠在牆上,沉默。
是啊。
他忘了。安格斯是個重感情的人。
「你別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關心少爺,康斯薇拉夫人比你更加關心少爺,這枚封印他記憶的釘子,是康斯薇拉夫人親手拿出來交給少爺的,這件事她也知道。甚至比你更加清楚。她沒有說,同樣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知道這個女子是怎麼死的嗎?」沉默了一會兒布萊斯問道。
「與你無關,過去的事你最好盡快忘記。」馬歇爾已經恢復了正常,冷冷一瞥布萊斯回答。
「告訴我,馬歇爾。」
馬歇爾沒有去理他,邁步朝著房間走去。
「馬歇爾,」布萊斯迅速站在馬歇爾的身邊,阻止他關門的動作,「求你了。」
馬歇爾,「……」
布萊斯這家伙今天吃錯藥了嗎?怎麼那麼奇怪?
按道理來說,他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有時候又魯莽又弱智,從來不會關心這種小事情。
但是這一次在海倫娜的事情上,布萊斯卻是如此的認真。
「說了和你無關。」馬歇爾不耐煩地回應布萊斯。
這家伙還有完沒完了?
「她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馬歇爾,所以我請你告訴我,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馬歇爾郁悶了,「……」
小鬼,那時候你才幾歲啊?!
還好意思說海倫娜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
那麼小就那麼早熟,難怪現在女朋友一個接著一個的換。
原來是從小時候練起的。
「馬歇爾,我求你。」那張女圭女圭臉上的大眼帶著淚光,也是馬歇爾第一次看到布萊斯如此認真。
嘆了口氣,馬歇爾心軟了,「你知道少爺的心髒嗎?」
布萊斯迷茫地搖搖頭,「……」
「少爺胸腔里的心髒是她的。」說完馬歇爾關門。
門外布萊斯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馬歇爾門,兩行眼淚終于滑落。
到底中間發生了,也許隨著安格斯的記憶被封印而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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