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如墨,即使月光明亮如雪,但依舊無法照射到這片土地希望隱藏的角落。
此時,餐飲店旁的小弄堂,一個紅色刺蝟頭的男子大手緊拽著黑色長發的男子的衣領,大步走進這條沒人又陰暗的小巷子里,然後大手一用力直接將黑發男子甩在了牆上,他自己則雙手環胸而抱,帶著憤怒地表情看著對方。
「嗷!!」馬歇爾的後背重重地撞擊在牆上,發出了一聲悶哼,略帶憤怒地看著布萊斯,「見鬼,你想干什麼?布萊斯•愛貝爾。」
這個該死的女圭女圭臉,又發什麼瘋?!!
「難道你不想解釋什麼嗎?馬歇爾•曼利。」布萊斯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雙手環胸而抱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馬歇爾。
「解釋?!你在發什麼瘋?我對你需要解釋什麼?」
這該死的家伙在說些什麼?
他要解釋什麼?
本來心情就不好,一整顆心都徘徊在一千五百年前,現在被布萊斯那麼一弄,馬歇爾感覺自己都快火山爆發了。
「你需要解釋!你別忘了今天少爺說過的那句話。馬歇爾•曼利,你是海倫娜的僕人對吧?你是那個殺害西莉亞的吸血鬼獵人的僕人對吧?!」皺著眉頭,布萊斯惡狠狠地說道,這句話每個字都咬牙切齒。
他並不是對海倫娜有多少痛恨。
他是憤怒馬歇爾,他把馬歇爾當兄弟那麼多年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瞞著他的真實身份。
真是夠該死的!
他雖然是女圭女圭臉,但是他不是白痴!!
馬歇爾一愣,隨後保持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對于這件事該說些什麼。
也許這種情況馬歇爾覺得沉默會比說話更好。
「原來你真的是奸細!馬歇爾,我真的看錯你了,我還以為你一心一意地對待少爺!想不到你為了那個女人要害少爺!!」一看到馬歇爾沉默,布萊斯更火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那麼質問,馬歇爾會解釋些什麼。
也許這是一個誤會。
可是這個家伙居然什麼都沒有說!!!
原來事實真的就是這樣,馬歇爾就是奸細,他的出現果然是為了阻止安格斯復活西莉亞。
馬歇爾沒出聲,「……」
反正對于外界的眼光如何,他已經不想理會了。
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但是馬歇爾沉默不代表布萊斯會就此放過他,「說!你來少爺身邊是為了什麼?是為阻止少爺復活西莉亞嗎?」
馬歇爾,「……」
「你說啊!你潛伏在少爺身旁到底有什麼目的!!」
「問完了沒有?」馬歇爾反而恢復冷靜了,藍色地安靜地看著布萊斯。
「恩。」布萊斯點點頭。
這家伙是打算解釋了嗎?
「那我走了!」馬歇爾轉過身,打算朝著餐飲店回去。
他是海倫娜的僕人沒錯。
他也沒打算一輩子要伺候安格斯,當初來妥芮朵家族也是為了海倫娜的心髒在安格斯的身上。
現在被揭發了,他也知道慕容凡是海倫娜,更沒有必要再繼續偽裝或者強留什麼。
安格斯不需要他,他就去伺候慕容凡。
反正他一直都是海倫娜的僕人,這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靠!!」布萊斯暗罵一聲,「你給我站住!!」
瞬間移動,布萊斯站在了馬歇爾的對面,臉部表情露出了吸血鬼最原始的面目。
那張女圭女圭臉顯得有些猙獰,灰色的眼楮被紅色的眼楮所替代,張開的嘴唇里那對銀白色的牙齒不知何時長得嚇人,獠牙尖銳地在月光下散發著陰森的寒光。
人們關于吸血鬼傳說中,對這種特殊的生物外貌描寫寫了很多很多。
各色各樣的都有。
有的人說吸血鬼相貌異常的俊美,超越的世俗凡人,他們行為優雅高貴,完全無法和那種瘋狂的野獸聯系在一起,也有人說吸血鬼相貌猙獰不堪,可怕得見過一次晚上都要做惡夢。
傳言那麼多,原因是有些人看到了吸血鬼真實的模樣,有些人看到了吸血鬼偽裝的模樣。
帶著長指甲的手指一把捏住馬歇爾的脖子,企圖要扭斷它,但是被馬歇爾一腳踢中了小月復,布萊斯翻了兩個跟斗安穩落地,抬起頭憤怒地看著面無表情地馬歇爾。
「你想干嘛?」馬歇爾依舊很淡定。
「我要你回答我!!你到我們身邊是有什麼目的?!!」
「沒目的。」
「撒謊!」
「那你想我怎麼回答?!」
「我要你告訴你的目的。」
「我都說了沒有沒有目的了。」馬歇爾嘆氣,揉了揉眉心。
他怎麼覺得和這女圭女圭臉溝通很困難啊。
「那你會選擇來伺候少爺?」
馬歇爾嘆氣,「隨便你怎麼說吧……」
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因為有些事他覺得還是隱瞞比較好。
「你難道不恨少爺嗎?你為什麼要選擇伺候他?!!」布萊斯仍不放棄,繼續追問。
「說了你也不信。」馬歇爾冷冷一笑轉過身,打算離開,小巷的一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金色的短發在橘紅色的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金紅光芒,一對紫色的眼楮散發著柔柔的光芒,那對眼楮卻異常地成熟冷靜,也許他不該在這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孩子身上,它該是一個四五十歲經歷了人生種種風霜的中年人身上。
馬歇爾窒了窒,「……」
唉!
早知道今晚別出門。
簡直是不順到家了,估計等一下上廁所還能地震濺他一身屎。
「馬歇爾叔叔。」
「天藍少爺!」馬歇爾低頭表示對天藍的尊重。
「我想知道關于我爹地的事,你知道的對不對?為什麼他會選擇封印記憶?為什麼爹地明明是那麼愛我媽咪他會選擇恨海倫娜?為什麼他的未婚妻是西莉亞?我是海倫娜的兒子,我有權知道這一切!」
「先回答我的問題!布萊斯大人先問的!!」布萊斯站起來也著急地追問馬歇爾。
「天藍少爺,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請听我的一句忠告,現在這樣很好很完美,大家都在沒有仇恨的世界里快樂生活,完全沒有必要再把過去的事情再重新提起來,對你對大家都是一種傷害,所以請不要再多問了。」馬歇爾沒打算回答他們,整理了衣服邁開長腿想離開,但是被小天藍擋在了他的面前。
抬起小小的腦袋,小天藍微笑,那個笑容要多優雅就有多優雅,「馬歇爾叔叔,假設是傷害我也要知道呢?」
「你還小。」
「我已經一百六十歲了。」
「天藍少爺,請別再逼我了。」馬歇爾嘆氣,無奈地回答。
「你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
「你什麼意思?」馬歇爾皺眉。
這小鬼在威脅他?
「我知道蛇血可以暫時緩解爹地額頭上的那枚忘情釘的效果,假如你不告訴我,不告訴我一千五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麼只有我自己去問他。相信到時候……」小天藍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看起來要多奸詐就有多奸詐,一副早就知道你會乖乖就範的模樣。
馬歇爾窒了窒,「……」
我勒個去,有沒有人告訴他,眼前這個和安格斯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鬼到底像誰?
像海倫娜?海倫娜活潑、可愛、憨厚,絕對不會耍心機。
像安格斯?雖然一千五百年前這家伙沖動、高傲,但從來不會耍心機。
像誰?
誰也不像。
他是個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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