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數日的陰雨綿綿已經散去,但依舊還殘留著冬日的寒冷,慕容府的爭寵之事還沒有落幕。
「啊——啊——」六小姐的華廂院,慕容雨傳來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在床上翻來覆去,各個丫鬟都不敢接近瘋狂的六小姐。
地上全是各種花瓶瓷器碎片,枕頭被褥也丟得滿地都是。
「啊——」
「雨兒……你這是怎麼了!」張如意得到消息連忙來到華廂院,看到屋子里遍地狼藉,還有一個人影在床上不停的滾來滾去。
「娘……我,啊——好痛!」慕容雨抱著肚子,看到張如意,眼淚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張如意急忙摟住不停滾來滾去的慕容雨,焦急問道︰「是不是肚子痛嗎?」
慕容雨抱著肚子,顫抖的聲音泄露她的痛苦,「是,娘,救雨兒。」
張如意猛地看向一旁的丫鬟,大聲道︰「大夫呢?一幫蠢奴才怎麼還不請大夫過來,你們眼楮都瞎了是不是?看不到六小姐不舒服嗎?」
「小竹……小竹……她已經……已經去叫大夫了。」其中一個小丫鬟戰戰兢兢的回答。
「啊……娘……娘……雨兒……好痛。」
這時,叫小竹的丫鬟帶著回春堂的郝大夫來到屋子。
「郝大夫,快,快看看我女兒怎麼了!」對于回春堂的大夫,張如意是知曉的,是城中數一數二的醫館,便著急的讓開,好讓郝大夫確診。
郝大夫放下醫箱,來到慕容雨的跟前,搭起脈。
一會兒的時間,慕容雨已將按捺不住疼痛,在床上滾來滾去了,郝大夫額上卻冒出了冷汗。
「這,老夫行醫幾十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老夫也只能用些止痛的藥,或許老夫醫術還不到家,實在沒有辦法確診這是何因。」
「郝大夫,你再瞧瞧,就算我求你了。」張如意听到郝大夫的話語,一個著急就跪了下來,郝大夫都束手無策,那還有誰能救她的雨兒?
「啊——痛——」
听到慕容雨的大叫,張如意忽然回過神來,連忙抱著慕容雨,雙手輕揉著她的肚子,希望可以減輕一些痛楚。
郝大夫已經寫好藥方,小竹也跟隨下去抓藥。剩下的丫鬟在小心翼翼的收拾亂七八糟的屋子。
一炷香之後,已經喝下止痛藥的慕容雨漸漸安靜下來,沉沉的睡下了。
柳張如意走過去,心疼的幫她擦著汗。這段時間,她為了慕容寧的事情,疏忽身邊的雨兒了。
已經得到解禁的慕容蘭知道慕容雨得病後,讓下人抬著她來到華廂院。這段時間,慕容雨因為寂寞常常跑到慕容蘭的蘭廂院,已經結下深厚的感情,也得知慕容蘭確實是爹爹與娘親的親生女兒,只因納蘭氏的原因,慕容蘭才被養在外頭。
親生兩姐妹的感情,已經讓慕容雨更加憤恨慕容靜,但是礙于慕容靜特殊的身份,她不敢拿慕容靜怎麼辦。
慕容蘭與張如意談了好一會兒,慕容雨已經醒來了。
「雨兒,娘問你,你是不是吃錯東西,才會鬧成如此?」張如意擔憂的問道。
「一直以來我都吃這些食物,況且,我每樣菜式都讓小竹試過,我才吃。小竹都沒事,不可能是食物的原因。」慕容雨清晰的回想今天的早膳與午膳,發覺與以往的膳食沒有什麼不同。
「妹妹,那是不是你月事要來,才會肚子痛?」慕容蘭這時候想到肚子痛的另一個原因。
「不,姐姐,那不可能,前段時間月事才完。」慕容與搖了搖頭。
「郝大夫都檢查不了有什麼原因,我想雨兒可能是肚子受寒才會如此。明天就會沒事了。」張如意安慰道。
「娘,姐姐這次受罰,是不是因為慕容靜這個小賤人搞的鬼?!」慕容雨疑惑的問道。
「我敢肯定是那小賤人在搞鬼。」張如意咬牙切齒回答。
「娘,你不覺得慕容靜小賤人一走就十年,也沒有听聞她在納蘭府,今年卻突然回來府里。這事難道不奇怪嗎?她不在這些年,我們都過得好好的,大家也相安無事,怎麼她一回來,卻都變了樣?」慕容蘭細細分析到。
「其實,娘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這個小賤人是個人精,十年前,她還是四歲的時候,娘就在她的手里輸了好幾回。當年我原本就設計納蘭氏受辱被休棄,但是後來卻栽在納蘭氏的暗衛上。但是你爹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說是不想做的太絕情,就把慕容靜給留了下來,族里的族長與長老也不肯在族譜上除去她的名字!」
「娘,我想族長與長老肯定是看上慕容靜特殊的身份,我慕容蘭就不覺得慕容靜有什麼特深的身份,到從來還不是人一個!」
「姐姐,娘!你想怎麼做,雨兒幫你們!」慕容雨覺得慕容靜此時就是一個障礙,弄得爹爹不再喜歡娘親,姐姐受罰,就連自己這次生病肯定也是她弄的鬼!
想到慕容心靜把她們都耍的團團轉,自己差點被休,老爺已經不再屬于自己。張如意咬咬牙,心里生出一條毒計。
張如意在慕容蘭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听完娘親說的話。慕容蘭笑了,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似乎已經看到了慕容靜死無葬身之地。
「娘,你這個計策很好,一石二鳥!」慕容蘭連聲說好。
「娘,我要做些什麼?」慕容雨著急的說道。
「雨兒,娘親的以後能不能再奪回當家之權,就靠你了。」張如意拉過慕容雨,小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娘,相信我,不多時日,我們都會恢復以前。」慕容雨听完後,覺得自己的擔子很重,但是對于自己來說也是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娘,爹爹那邊,你如何做?」慕容蘭擔憂道,娘親這次被貶為姨娘,楊夫人得勢,府里現在又多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妾,想要奪回掌管之權,談何容易?
「娘,自然會有辦法,你們都要好好休養,蘭兒,此事過于重大,你要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