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十三章投石問路（170）
「哈哈。小叔喲。」大草上飛忍不住笑起來了，又說︰「我講了你也不會相信的，就連寨主也不曉得。」
「不會吧？寨主是她的男人呀。」
「女主人從來不在別人面前提起自己是哪里人。寨子里的人有時也問過她，但她總是講自己記不起來了。」
「好吧，我們不講她了。」
魯濟安一轉話頭，朝鍋爐那邊忙著的韓沙喊了一聲︰「老韓，菜炒好了嗎？我們都餓了。」
「好了。」
韓沙攪動鍋鏟，把菜裝進小鐵鍋，然後端上桌子。阿七去牆角處拿來一壺米酒和碗筷。
幾人各自拿了碗筷，吃飯或吃酒。
這時，廚子身後背著一背籠菜回到廚房，見他們吃的正開心，問︰「哎，有客人來嗎？」
「是呀，你都看到了。」韓沙回答說︰「你給其他人做飯吧，我們不等，先吃了。」
「你們吃好，還要什麼招呼一聲就是了。」
廚子答應一聲，去了爐灶那邊放下背籠，忙做自己的事。
一會後，魯濟安朝桌對面的阿七悄悄使了一個眼色，阿七心領神會，便跟正在悶頭吃飯的草上飛兄弟說話。
他給兩兄弟的碗里分別夾了一塊肉，兩兄弟抬起頭感激地微笑著，看了阿七一眼。
阿七說︰「我剛才呀，看見你們兄弟倆在井邊洗澡，怎麼不見你們身上有紋身呢？」
「嚕嚕。那不好，我們不喜歡。」小草上飛說︰「我听老人講過，只有幫會的人才會在自己身上紋這個，紋那個的。」
「怎麼不好？」阿七伸手拍了一拍小草上飛的肩膀，說︰「我看你們的身體都很強壯的，在胸前紋一個青龍或者白虎的圖案不是更好看嗎？」
「阿七哥一定喜歡了，你身上有紋身嗎？」
小草上飛的回答，讓阿七一時不知所措。魯濟安和韓沙望著阿七一臉困窘的樣子，強忍著在一旁咧嘴干笑。
阿七猛吃了一大口酒，放下酒碗後，他定了定神，說︰「你不曉得呀，小哥我可是吃官飯的人，是不能紋身的。」
「哈哈。」小草上飛放下筷子，開心地笑，伸出食指，旋著圈兒指了一指他們三人，說︰「那小叔們的身上都沒有紋身了。」
魯濟安跟韓沙依然好笑，沒有吭聲，看了一眼很好玩的小草上飛後，又把眼光移向阿七。
阿七掀開衣服，露出上身，站起來又在原地轉了一圈，讓他們兄弟倆看個清楚，然後說︰「都看見了嗎，沒有紋身吧。」
兄弟倆好玩的看著他，說︰「看到了，沒有紋身的。」
隨後，阿七把上衣穿上，又說︰「給小哥講實話吧。除了你們兄弟外，恐山的其他大男人有沒有人紋身的？」
「小哥不用月兌衣，我們相信你的話。」大草上飛接過話頭，說︰「我們那里的大男人，在夏天都是光膀子干活的，沒見哪個有紋身。」
韓沙忽然插上一句，問︰「那也許女人喜歡紋身了？」
「女人？」
兩兄弟把飯剛送嘴里，听韓沙這樣一講，突然暴笑，趕緊放下碗筷，伸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生怕把米飯噴出來。
魯濟安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茫茫然愣住了。
大草上飛把依然把飯菜含在嘴里，吐字不清地說︰「如果那個女人在自己大大的上紋上一朵小花兒，我們就看不見了。」
「女人都穿著裙子。」韓沙順著他的話，說︰「那怎麼辦？」
「這也不難呀。」
「怎麼不難？」
「等我們回家後，把寨子里的女人的裙子都月兌下來，不就曉得她們有沒有紋身了嗎？」
「哈哈。」兩兄弟慌忙站起，背過身去，來不及咽下的米飯突然從嘴里狂噴出來，灑滿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