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十四章沖破看不見的牆（186）
羅為香沉默了。他嘴唇緊閉，但臉上倒是一副冷靜老練的樣子，把身體靠上椅背，半晌不說話。
過了一會後，他慢慢又坐直了身子，伸出雙手，「啪」的一聲，把桌上的書本用力合上，咬牙切齒地低聲說︰「他媽的。那個小雜種城府深的很呢。」
韓沙急忙搖擺雙手，示意他不要沖動，同時勸說︰「知府不要太在意，免得氣傷了身體。」
「那個狗日的，這不是明擺著嗎，他在威脅老子呀。」
「你不要把這事想的太過了。」
羅為香很生氣，轉而把怒火一股惱兒地潑到阿七和韓沙的身上。
他漲紅著臉，憋著一肚子氣，劈頭蓋臉的一頓亂罵︰「你們兩個真差勁，真是一對豬頭，還稱兄道弟的跟他轉了幾個月，卻被他耍得團團轉，現在還在雲霧里不知所以。」
韓沙辯白說︰「不是我們不行，只是他實在太狡猾了。」
「什麼狡猾不狡猾的。」羅為香埋怨說︰「唉，你們自己看一看吧。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要讓我受那小子的欺負嗎。」
韓沙遺憾地說︰「沒想到他會留一手的。」
阿七忙打圓場，解釋說︰「這也不能全怪韓沙，是我們低估了他的能力，他的確很精明。」
「好了，好了，都不要多嘴了。」羅為香振作精神，說︰「阿七，你把魯濟安給我叫到這里來。老子倒要問一問，他到底抓住了什麼把柄。」
「不曉得在哪里？我去找他。」
阿七答應著，遲疑地走出了書房，在外把房門關上。然後，他放松心情，裝作無事的樣子，慢慢慢悠悠的在內院繞了一個小圈子，之後才去了文庫，剛進茶室，只見兩個文吏在里面忙著，卻不見魯濟安。
阿七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暗暗舒了一口氣，眼楮看著兩個文吏，說︰「見我來了也不沖杯茶水的。」
一個文吏停下手中的筆墨，玩笑說︰「你阿七擺什麼臭架子，茶水在就你旁邊，自己動手吧。」
「好吧。」
阿七動手給自己沖了一杯茶水，然後問︰「安督司呢？」
另一個文吏回答說︰「去茅房了，一會回來。」
「我等他。」
阿七單坐一旁，興味索然的一會兒看一看這里，一會兒又往另一邊望一望，難以掩飾內心的不安。
這樣過了一小會兒，兩文吏放下手頭的筆墨，其中一個朝阿七說︰「你不想給我們講點什麼嗎？」
「講什麼？」阿七不知地問。
「嘿，沒意思。你還假裝什麼？」另一個文吏說︰「大家都在議論，安督司跟知府作對會吃虧的。」
「吃虧？這個我就不曉得了。」阿七眼珠子一轉，咧嘴笑起來，卻又反問文吏︰「那你們講一下，安督司干嗎要跟知府作對？」
文吏輕蔑地看著阿七，調侃地說︰「你有什麼害怕的？我們跟你一樣都在官府當差，天天在一起哪有不鬧矛盾的。」
「唉，你們就喜歡這樣問來問去的。」經文吏一勸，似乎觸到了阿七內心的痛處，便輕聲說︰「我們做侍衛的，夾在當官的中間很難受呀。」
「你跟知府和安督司他們兩人都走的近。你憑良心講一下，安督司斗得過知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