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十六章殺夫滅口（227）
「去年冬月十七日，離塵在做什麼呢？」長老想了想，似乎一時又想不起來，便說︰「我年紀老了，眼楮看不見，記性也不好。時間隔的這麼久，我哪能記得那樣清楚呢。」
魯濟安並不催他，只是說︰「不急，長老慢慢想一想。」
「讓我再想一想，這個……」
這時，在一旁的阿七提醒說︰「長老。其實要想起來也不難呀。就是在去年冬天前寨發生殺人那事的前一天，離塵他在不在寺廟。」
「哦，這樣一問，我倒象是想起一點來了。」長老將身體動了一動，往身邊的世棄那邊靠了一靠，問︰「世棄，我記得那一天，離塵好象是在廟里的，他有沒有出門去雲游呢？」
「沒有去雲游的，那天他是就在寺里。」世棄看了一眼師傅後，看著魯濟安他們，說︰「在前寨發生殺人那事的前一天，我看見他跟一個來敬香的大哥見過面的，在大殿里講了一會兒話。後來那個大哥就走了。」
魯濟安立即警覺起來，他向世棄那邊探出身子，一雙眼楮盯住世棄，問︰「你講的那個大哥是誰？你認得他嗎？」
世棄怯生生地看著魯濟安，輕聲回答︰「不認識。」
魯濟安又問︰「是不是前寨被殺死的那個人？」
世棄默默地點了點頭，說︰「是的，就是那個人。」
「那是在當天的什麼時候？」
「下午。」
「吃晚飯的時候，離塵還在廟里嗎？」
「在的。」
「晚飯以後呢？」
「出去了。」
「去了哪里？」
「他沒講。」
「他在什麼時候回到廟里的？」
「快半夜了。」
「在半夜你跟長老都睡了，你怎麼知道他是在半夜回來的呢？」
「他要敲門才能進廟呀。」
「是你去開廟門的？」
「師傅眼楮不好，只有我去開門。」
「當時天氣又冷又暗的，你看見他的臉色了嗎？」
「我點亮油燈去開門，看見他的樣子怪嚇人的。」
「怎麼嚇人？」
「我剛一拉開門栓，他在外就猛地一把門推開了，我險些被推倒。他一進院門轉身就把門關上，好象害怕門外有什麼東西會跟進來一樣，都把我有點嚇著了。」
「後來呢？」
「後來他就去了自己的房里。」
「你跟他沒有說話？」
「沒有。」
「你跟你師傅是在什麼時候听說前寨那邊殺人的事的。」
「第二天上午，我跟師傅就听別人講起前寨那邊有人被殺了。」
「離塵去前寨看過那個被殺的人了嗎？」
「沒有，他一直待在寺里沒有出去。幾天以後官爺來廟里，我去叫他，他才從房里出來跟官爺們見面的。」
「嗯，我要問的就這些。這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反正坐在這里也沒什麼事要干，隨便扯一扯這些閑話罷了。」
魯濟安說完，雙手輕輕端起身邊茶幾上的茶杯，用杯蓋慢慢撥去浮起的葉片，吃上一小口茶水，臉色陰沉沒有一絲笑容。
沉默一會後，魯濟安從坐椅邊拿了斗笠，站起身來，向長老和世棄說了一句告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