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抱怨的冀翔飛被飛雪一看當即心下一顫,不自在的轉開視線……這丫頭當真調皮,故意拿那雙靈動的大眼挑逗他,害他心跳加快。
她要作詩?他可沒錯過飛雪狡詐的眼神。飛雪作詩,冀翔飛期待……
慕飛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心底開始過濾以前看過的關于菊花的詩詞。作詩嘛,現場版的飛雪嫌費事,還是直接來個盜版的就好。方便快捷,反正也沒人上這里和她搶版權。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古城,滿城盡帶黃金甲。」
冀翔飛的詩引來全場叫好,慕飛雪的詩卻讓全場寂靜。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古城,滿城盡帶黃金甲。那些以文人自詡的紛紛在心頭吟唱。好詩,當真是為好詩。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詩中盡帶霸氣。
冀翔飛抬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笑顏如花的慕飛雪,眼神中有意外,有熾熱,有想當然。
她真讓他意外。滿城盡帶黃金甲。這該是怎樣的一種霸氣?不愧是慕飛雪,時時不忘給他驚喜。
慕飛雪無視場中的寂靜,起身來到桌案之前,徑自拿起筆墨。閉眼一番沉思之後蕩開笑臉,揮毫潑墨。
見莫飛雪的動作,冀翔飛也收起感嘆,起身到飛雪身邊站定。
大廳里,那些剛才還懷著各種心思的文人才子此時更是靜待著她的下個作品。仗劍公子,當真聞名不如見面。
片刻之後,一副秋意盎然的秋菊圖展現在飛雪的身前。飛雪輕吹筆尖,放下毛筆,優雅的轉身走回座位坐定。
冀翔飛看著秋菊圖,神情嚴肅,腦中只有一個信息。這是她畫的?是她畫的,是她畫的!
看到冀翔飛呆在畫前的身影,慕飛雪展顏一笑。
真是個呆子,不就是一幅畫,他有必要露出痴迷的神情嗎?
冀翔飛也不是真的在發呆,而是在生氣。第一次因為一幅畫生氣。從慕飛雪落筆,冀翔飛就發現她的畫風和長風酒樓掛的畫出自一人之手。想到那天李逸想也不想的回絕,他的心頭就升起一股無名火。
這丫頭對誰都那麼大方,唯獨對他小器。李逸,不就是一個商賈。他憑什麼就能擁有她的畫作。
「兩位公子安好,鄙人是品菊樓的管事。能否懇請公子將您的大作贈與本樓。」門外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到飛雪看他,他臉上掛上討好的神情。
剛才兩位公子的才情已經讓在座的各位佩服不已,此時盡管還沒去看那仗劍公子的畫作,也能了解肯定會讓全場驚艷。難得舉辦一次品菊大會,要是能收藏一些驚世大作,品菊樓自是更上一層。
「你是管事?」
慕飛雪笑著點頭,這管事當真有點能耐。每年只開一次,現場收斂名仕佳作。品菊樓的名望不飛升才怪。能用如此心思收斂佳作,定是惜才愛才之人,也算是個知音。
看品菊樓座無虛席的熱鬧場景,不難想象它在南詔的名聲之響。畫,本就是慕飛雪無心為之。他既然想要,送給他也就是了。
「鄙人就是品菊樓管事。仗劍公子有何指教?」管事臉上還是一副討好的笑容。
「指教談不上。畫,你若是想要。在下贈與你就是。」
慕飛雪笑笑,這管事當真是個有趣之人。是不是做生意的都這樣一副面孔?
「多謝仗劍公子。感念仗劍公子慷慨,本樓特為兩位奉上豐盛的美酒以作答謝」管事欣喜若狂的上前從冀翔飛的面前拿過畫作,當他的目光看到慕飛雪的畫,手下的動作越發的小心翼翼。
「你干嘛把畫送給那些人?」冀翔飛回到飛雪身邊坐定,臉上帶著不滿。
認識慕飛雪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見到她作畫。他都還沒向她討,她卻大方的送與他人。當真令他氣悶。
「一幅畫而已,難得遇上知音。送也就送了。」慕飛雪失笑,他有必要一副被人搶了心頭所好的表情嗎?不就是一幅畫?
「不行,本公子都還沒有你的大作,你定要補償于我。」冀翔飛怪叫,聲音里帶著指控。他從坐下就開始耍賴,無論飛雪如何看他,他的表情都沒有緩和過來。
這丫頭當真可惡,那天在長風酒樓他就覺察不對。沒想到她和長風酒樓的關系當真非同一般。連李逸都能有她的畫作,為何他就不行?
她的畫,以後只能歸他所有。冀翔飛眼神霸道。看著那幅畫在樓下被眾人圍觀,幾次三番的想要沖下去搶過那副秋菊圖,最終也只能憤憤不平的看著。
「你很喜歡畫?改天送你幾幅。」慕飛雪收回看向樓下的視線,打趣的看著冀翔飛。他當他幾歲?一副被搶走棒棒糖的表情。改天定要拿根棒棒糖逗逗他。飛雪壞笑。
真好笑,明明就是個大男人,為何時時露出一副小孩的表情。他那別扭的樣子當真有趣之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成天被人欺負呢。
「此話當真?」冀翔飛欣喜若狂的看著慕飛雪。
一點也不因為她的嘲笑惱怒。他就是喜歡畫,特別是出自她手的畫。
「君無戲言。」慕飛雪一愣。她的畫是還不錯,他也不用這麼執著吧?那眼楮還真亮,慕飛雪笑,心情大好。
這冀翔飛真讓她意外,心情轉變真快。相較于那些滿懷心思的人來說,可愛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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