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天不亮就要起床,為什麼起了床之後,要一路小跑兒的來到廚房,看著熱騰騰的早點不能吃,還要端著盤子,拎著食盒,再馬不停蹄的跑到內廷,將手里的早點七七八八的全部擺上祈雨澤的餐桌?當然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現在是祈雨澤的貼身丫鬟!
用沫沫妖精的腦袋看這個祈大將軍,他不是有虐待狂,就是生來就有毛病,不然有人半夜三更就起床的嗎?遙想昨日,她剛剛從內廷回到小院,府里幾乎所有的人都得到消息,她成了將軍的貼身丫鬟,那給他們羨慕的啊,一個個口水都快掉一地了,尤其是冬雨那個丫頭,長吁短嘆的差點兒沒把她煩死,左右不過是自己來府上三年了,都還是個打雜的丫鬟,沒想到她一來就成了將軍的貼身丫鬟,把她羨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拜托好不好,貼身丫鬟有什麼好羨慕的?要不是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兒,誰願意當什麼丫鬟啊?凡人的想法就是難以理解。再說了,這頭上頂著星星月亮出去送早點的活兒難不成還是什麼好差事不成?
沫沫打了個哈欠,揉著惺忪的睡眼,她羨慕的是現在還沒起床的那幫子人,你看這府上除了做飯的廚子,還有眼前這位慢條斯理享用早餐的神經病將軍,當然也包括她這個到現在還沒有睡醒的可憐的妖精,其他什麼人,都還在呼呼大睡吧?
祈雨澤早就注意到在一旁哈欠連天的沫沫,沒辦法,多年來他都是亥時入睡,卯時即起。以前都是李婆婆準時將早點送來,現在既然這個丫頭是自己的貼身丫鬟,這個差事兒自然是非他莫屬了。
「沫沫……沫沫、夏沫沫!」祈雨澤接連叫了好幾聲,身邊的丫頭都沒有反應,不會吧?居然站著也能睡著?沒辦法,他只有上前伸手輕輕推了她一下。
「哦喲……你不吃啦?」她迷迷糊糊被推得晃了晃,隨口說道。
「嗯,是,你把碗筷收了吧!」她居然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稱他為將軍,而是說「你」?
「太浪費了吧……你不餓?不、將軍今天沒什麼胃口?」看著滿桌的點心,小菜,基本上都沒怎麼動過,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吃的這麼少?廚房的點心小菜她可是嘗過的,雖說沒有她弄的好吃吧,可也算是不錯啊,尤其是今天的桂花黑糖花卷兒,涼拌豌豆尖兒,還有金玉什錦粥,看著就好吃。
「多好吃的點心啊,居然不吃?」沫沫嘀嘀咕咕的說道
祈雨澤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看她邊收拾碗筷,邊可惜的表情,隨口說道︰「剩下的……你隨便!」
「隨便的意思就是……可以隨便吃嘍?」沫沫詫異的看著祈雨澤。
祈雨澤早已回身坐在桌邊開始喝茶,不再搭理她。
看著這丫頭毫不客氣的吃著桌上的點心,那簡直就是風卷殘雲,轉眼間三盤點心就進了她的肚皮,沒想到這夏沫沫看起來挺瘦弱,居然這麼能吃?
沫沫滿意的抹了抹嘴,看著桌上幾乎所剩無幾的食物,這才像樣兒嘛?怎麼能浪費食物呢?再回頭看到的就是祈雨澤目瞪口呆的臉了,這張妖孽臉從來都沒什麼表情,如今看來,有些表情才好,絲毫不影響他的妖孽氣質,又增添了幾許生氣。等等,不對吧,那個是不是丫鬟不能和主人在一起吃飯來著,畫本兒里面似乎有寫過……吃飽喝足之後,她好像一下子清醒過來,完了,完了……她不僅吃了他的早點,還吃了這麼多?這個、她為什麼會坐在桌子旁邊的?對了,好像是祈雨澤說隨便的吧,好像是,好像是……
祈雨澤瞬間回復了他一貫的毫無表情,說道︰「吃完就收拾一下,我去練功」
「哦……」沫沫習慣的站起身,開始收拾吃剩的點心和碗筷,看著他走出前廳的背影,心里默默在想,其實這個凡人心腸還不錯,最起碼沒有讓她餓肚子,而且還主動請我吃點心,雖說人是有點冷漠沒錯……算了,他冷不冷漠和我也沒有半毛錢關系,等幫忙抗完雷咱就一拍兩散,這是凡間還是不要多呆為妙。
所謂貼身丫鬟,就是時時刻刻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都要隨時隨地在主子身邊伺候著,這不,可憐的夏沫沫,堂堂一介千年小妖,胳膊上掛著條毛巾,正畢恭畢敬的站在前廳的門口,看著正在練劍的祈雨澤,平心而論,這劍法身法嘛,真是馬馬虎虎,雖說她不曾練過劍,可咱兔子窩那個不靠譜的三哥哥的劍法,在妖界可是極有名氣的,他的愛好之一,就是有事兒沒事兒,就拉著她,看他練劍,所以本人對劍術還是頗有些研究的,不過……凡人嘛,最多我看也就練成這個樣子了,雖說劍法一般,可他身形確是極為好看,再配上妖孽臉,即使放在妖界,估計也能迷倒一大票的妖精姐妹。
雖說是在練劍,而是祈雨澤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專注,可以說他的大部分精神都放在了夏沫沫的身上,雖說她臉上笑嘻嘻的,可眼中的神色卻出賣了她,她懂劍法,而且對他的劍法居然是不屑一顧!察言觀色一向是他的強項,這個夏沫沫根本就沒有隱藏她的神色,這個女子竟然完全看不上他的劍法?
看祈雨澤停法,沫沫趕忙遞上毛巾,又將他手上的劍接了過去,輕輕放在石桌上,又從茶壺中倒出新泡好的茶水,一切完畢後,便又靜靜的退到祈雨澤的身後。唉……她這丫鬟似乎做得越來越順暢了,難不成咱上輩子就是個丫鬟不成?
「你懂劍法?」祈雨澤看著夏沫沫,問到。
「看過啊……那個、就城里賣藝的,會噴火,把一塊大石頭放在胸口,拿個大錘使勁一砸!還有一個拿刀,一個拿劍,兩個人互相砍來砍去的,特別有意思!」差點兒就說出經常看三哥哥練劍,幸好她機靈,也幸好咱以前來凡間的時候喜歡湊個熱鬧,經常看沿街賣藝的節目。這謊話便的還算靠譜吧?
「噗……」剛剛喝在嘴里的茶水,就被祈雨澤噴了出去,什麼?沿街賣藝的?這個丫頭,竟然拿他和賣藝的相比?難不成是自己剛剛看錯了,她不是懂劍,而是對劍術基本上就是完全不懂?
「將軍,你、你沒事兒吧!」見祈雨澤把茶都噴在了地上,妖孽的臉也有些扭曲,沫沫心里突然覺得特別好笑,要不是她使勁忍著,怕是早笑出來了。
「嗯……?」接過夏沫沫遞過的毛巾,掃到她充滿笑意的眼神,祈雨澤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剛剛她在敷衍他。這個女子,真是極為不同。她竟有膽子當面敷衍一個將軍,這個將軍到目前為止還是她的主子!她就不怕嗎?一個下人丫鬟的命,她知道有多卑賤嗎?只要他皺一下眉頭,就可以隨時要了她的小命兒。
祈雨澤默默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劍,暗暗想到,這個女子,果然不同一般,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將軍是不是天天都沒有什麼正事兒可做啊?從早上開始,吃完早點就在這里練劍,也沒見他有什麼正事兒,當官兒的不是都要去上朝辦公,有點兒公務什麼的嗎?怎麼也不見他有出門的意思?將軍就可以天天在家待著不干正事兒啊,難不成在這凡間沒事發發呆,練練劍就能當將軍了?那還真是比妖界好混。剛想到這里,就間關管家領著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匆匆忙忙的向這邊走來。
「稟將軍,岳總領有緊急軍務求見將軍」關總管說道。說完還不忘抬頭看了沫沫一眼,這個丫頭今天第一天當差,不知有沒有出什麼岔子?想來他還真是操心的命啊?
沫沫沖著關管家甜甜一笑,心說︰「沒事兒,沒事兒,能有什麼事兒,不過就是個凡人將軍,咱可是個千年的妖精,不過一個凡人還搞不定?」不過還是得謝謝關管家的關心,想到這里她又是甜甜一笑。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祈雨澤淡淡的說。
「是,屬下告退!」關管家低頭哈腰的退了出去。
「岳總領,有何緊急軍務?」祈雨澤問道。
身穿鎧甲的男人,單膝跪倒,看了站在一旁的沫沫一眼,說道︰「啟稟將軍,三日前騎兵隊的隊長,率領三百騎兵,在附近的村子強搶了些財物,還殺了些百姓。曹監軍不敢私自處置,特派末將前來稟告將軍,請將軍定奪」
「我軍一向軍紀嚴明?這個騎兵隊長為何如此?」祈雨澤喝了口茶道。
「回稟將軍,只因前日這騎兵隊長的弟弟休假,到附近采買物品,與附近村民發生了口角,讓村民給打、打死了!」岳總領正色道。
「嗯……殺了多少村民?」祈雨澤問道
「大概一百三十余人,男丁基本都殺了,就只剩下婦女和孩子」岳總領答道。
「好的很啊……恃強凌弱,三百騎兵,一個不留,殺!至于那個隊長嘛,砍了雙臂,交給村子里的婦女孩子隨意處置。」祈雨澤緩緩說道,字里行間沒有半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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