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來到下午,葉雨霏有意參觀一下自己的宮殿,便讓淵涼和溪涼帶路,讓她好好欣賞一下整個蓬萊殿。
雕欄玉砌,金碧輝煌,葉雨霏在享受著視覺盛宴的同時也發現有些奇怪。
看了看一路上給她行禮的宮女,葉雨霏問淵涼︰「為什麼這些宮女都低著頭不看我呀?而且我怎麼感覺,她們好像還有些怕我?」楚銳這麼個大帥哥,又是未來的皇上,按照後宮潛規則,她們不該討好我嗎?怎麼都一副敬而遠之、避之不及的樣子?
溪涼听了這個問題,不禁好笑起來,「她們能不怕你嗎?殿下,你要知道這十年來你是怎麼過的,外面的那些人又為什麼會那樣傳你。你知道嘛,你最喜歡整人了,她們都是被你整怕了,所以才巴不得趕緊跑呢。」
「整人?」葉雨霏好奇,「我怎麼整她們了?用蚯蚓蟑螂嚇唬她們,還是故意給她們很多活干呀?」
「你說的這些都太小兒科了,」溪涼笑道,「你是有用蟲子嚇她們,可你用的,才不是什麼蟑螂蚯蚓呢,而是毒蜘蛛、毒蠍子、毒蛇這類毒物;你從不罰她們多干活,相反,你還總不讓她們干活,而是讓她們月兌光了衣服躺在床上供你觀賞。」
「什麼?」葉雨霏震驚,用毒蛇毒蟲來嚇人已經很可怕了,怎麼還讓宮女月兌光衣服給他看這麼變態呀?「我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癖好呀?你們之前竟還說什麼我不開竅。」這實在是太開竅了!
「你本來就不開竅呀!」溪涼理所當然地道,「她們都以為的主子你是要臨幸她們,本來還高高興興地把自己月兌光了躺下,幻想著日後能成為皇帝的寵妃。哪知道,你光是站在床前一邊觀賞她們的身體,一邊用紙筆描繪,根本就沒有要對她們做什麼的意思。」
見葉雨霏還沒有明白過來,淵涼便道︰「殿下,你別誤會了,那陣子你是在研究女體的構造與男子的有什麼具體的不同,你描繪的是人體經脈,不是別的。」
「人體構造?」葉雨霏驚異。
「是呀,」淵涼微笑著解釋道,「都說男女有別,可具體別在哪,實在是不好說。外表上哪里不同,內在的又是哪里不同,想要了解清楚就必須自己親眼看看呀。讓她們赤身躺著,你可以看到外表的不同,同時,你的‘御風之術’可以使你在一定時間內擁有透視之能,讓你清清楚楚地看到內部的經脈與構造,從而了解得清楚明白。」
「是這樣呀!」原來,不是變態,而是敏而好學呀。「可是,看一個人的不就行了嗎?可听你們的口氣,好像是看了很多人似的。」
「那是因為,」溪涼沒好氣道,「天下第一神醫呀!」
「天下第一神醫?」
「當年皇上和公主在外面的時候創建了天下第一樓,」淵涼環視了一眼無人的四周,低聲道,「表面上皇上是樓主,其實公主才是真正的樓主,而皇上只是十二令使之首。十二令使是公主和皇上的得力助手,各自以花為名,就像皇上是雪蓮令使一樣。而這十二令使都是聞名在外的天下第一,比如說當年救了你的書子衿就是更名為詩儀的天下第一才女,如今水月國御史大夫顧影塵的夫人。」
「這天下第一神醫甘露便是芍藥令使,水月國現在的羽王妃。一年多前,羽王妃來信,其中就提到男女有別,說你也快成年了,也該諳通男女之事了。你回信問她,男女之別和男女之事到底是指什麼。這個問題羽王妃自然是不好回答的,只是說需要自己親自去了解。」
「人家羽王妃的意思分明是說你該了解一下男女之情了,」溪涼笑道,「可你自小就聰明過人,對什麼都早熟,唯獨對這男女之情一知半解,只認為那是件麻煩事,根本就將它視若無物,不予理會。所以你壓根就沒往那邊想,只當羽王妃是說要了解男女的身體之別,于是你就拿我和淵涼做實驗,了解過後更是畫了張女體經脈構造圖送了過去。」
「本以為羽王妃會送封信來解釋,哪知道,人家不愧是天下第一神醫,對醫學敬職敬業、如痴如醉得很。說你畫的圖非常細致,有很多是連先人都沒有揣摩出來的,而且她也發現,男子的經脈穴道與女子的經脈穴道確實有一些細微的不同。于是她就拜托你幫她一個忙,看看是不是每個女子的經脈構造都是一致的,所以你才將整個皇宮的宮女看了大半,留下了**後宮的‘美名’。」
葉雨霏無語,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個原因。
「為什麼她不自己看呀?我可是個男人,她就不怕我看著看著就出事了嗎?」
「出事了才好呢!」淵涼抿嘴一笑,「公主和她手下的令使及其夫婿們可都是盼著殿下早日長大成人,為皇室開枝散葉呢。再說了,羽王妃可沒有透視的能力,要想了解這些,只能去解剖尸體,可誰也保不準人死後和活著的時候經脈是一樣的呀,所以只能托你辦了,而且你也壓根就不在意這男女之別和名聲的呀。」
「就是,你還巴不得呢!」溪涼也道,「當時你可是正愁不知道要怎樣敗壞你的名聲呢,這**後宮罪名可大了,將你抹得更黑。」
「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呀?」葉雨霏實在想不明白,照淵涼和溪涼說的,楚銳就是一個天才,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是神仙般的人物,可他為什麼要藏著他的聰明學識,還要敗壞自己的名聲呢?
「因為你不想做皇帝唄!」溪涼理所當然道。
「也或許,」淵涼想了下道,「殿下你是想看看,沒了‘御風之術’,沒了聰明才智,沒了一切讓人引以為傲的東西,一個繡花枕頭又能否得到世人的關心與溫暖,是不是,只會引來唾棄與不屑。」
葉雨霏一愣,她頓時有一種感覺,淵涼其實是很了解並理解楚銳的。楚銳當時就是這麼想的,就像每個神童一樣,他們都想知道,世人對他們的贊美與關懷是否僅僅是因為他們是神童,月兌下神童的外衣,他們擁有的一切又是否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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