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碧空浮雲
染陽悠閑地趕著馬車,時不時地用探視的目光掃過道路兩邊的草叢,謹防有人半道出來攔截。而車內卻是尤為的和諧。
楚銳依舊閉目養神地坐在車廂最里面,淵涼在他的右手邊翻看書籍,冷羽寒便輕挨著她和她共看書上的內容,只是時不時偷瞄淵涼的眼神,暴露了他只是在趁機佔淵涼便宜而假裝看書的險惡目的。溪涼坐在左邊的最外面,一會兒掀開簾子看看外面的風景,一會兒給大家削削隻果,而在她與楚銳之間的葉雨霏和夜芷莘卻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對。因為葉雨霏居然把頭靠在夜芷莘的肩頭睡覺,而夜芷莘竟也用一種非常柔和的眼神看著葉雨霏,那小心翼翼地樣子,好似生怕自己把葉雨霏給看沒了一樣。
對于葉雨霏和夜芷莘自那天散步回來就變得異常親密的舉動,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淵涼溪涼和染陽知道葉雨霏的底細,也就只當她心底單純,把夜芷莘給感動了幾分,並不奇怪。而在冷羽寒眼中的葉雨霏卻是個男人,自然也就以為她和夜芷莘成了一對,老是用羨慕嫉妒的眼光看著他們,也沒多想什麼。
至于楚銳,他的心中卻有些怪異了。
楚銳微微睜開眼楮,看見葉雨霏心安理得地靠在夜芷莘的肩頭睡著,而夜芷莘依舊用那種溫柔得要滴出水來了的眼神看著她,心中一陣發毛。因為在他的角度來看,夜芷莘看的分明就是他。心底暗嘆,這葉雨霏還真是厲害,本以為她真的是個小白痴,不想她居然還有如此心機。
楚銳自然知道葉雨霏想用感情牌來打動夜芷莘,讓她為他們所用的計劃。要是那天他沒有和葉雨霏說出夜芷莘的底細,他還當是葉雨霏被夜芷莘拉攏了,可他說了,葉雨霏也信了,但當她們那天回來後卻是這樣一番情景,他自是猜到了葉雨霏的小心思,更別提,當初他之所以會和葉雨霏說那些,其目的也就是希望葉雨霏能有此行動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葉雨霏如此配合,他居然有些不舒服。
看著眼前這對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點般配的男女,楚銳在心中皺眉,真是越看越怪異,越看越不舒服。該死,誰讓她擅自用我的身體去對別的女人使美男計的?她不知道那是我的身體,而她自己是個女人嗎?葉雨霏,你給我記著,早晚跟你算這筆賬。
楚銳暗自深嘆,這樣的日子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樂,你最好在我登基前把我們換回來,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正想繼續明著閉目養神,暗地里用‘風起’為自己因沖破封印而損傷的魂魄療傷,卻不想馬車突然停下,因慣性力而使他向葉雨霏身上倒去。
「哎,怎麼回事?」坐在最邊上的溪涼半個身子都露在了外面,不滿沖染陽嚷道,可不用染陽回答,她就已經看到了外面的情況,心中一驚,連忙沖車廂里的人道,「不好,外面有一大批人把我們圍起來了。」
夜芷莘心頭一驚,難道,會是他們?
冷羽寒往外面一看,「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附近的山賊。」
山賊?听到這話,夜芷莘反而平靜了下來。
而被楚銳那麼一壓而驚醒的葉雨霏,在揉眼楮的時候听到‘山賊’這兩個字卻是一陣興奮。
「你興奮什麼個勁?」楚銳緩緩地坐直身體,白了眼葉雨霏。
「你不懂,是山賊耶!」葉雨霏兀自雀躍著,也不管有冷羽寒和夜芷莘在一邊。「除了青樓女子,這山賊也是穿越客必遇之人選。」或者說,是炮灰。
「什麼叫‘穿越客必遇之人選’?」冷羽寒莫名其妙地看著葉雨霏。
「呃,」知道葉雨霏回答不出來,淵涼便自覺地為她解圍道,「少主的意思是,出門在外,山賊和青樓都是一定要見識見識的,否則就不算是在外面走了一遭。」
「原來是這樣!」冷羽寒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可回答他的是淵涼,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可是,他也不至于這麼興奮吧?」
看到葉雨霏不可截止的興奮狀態,淵涼也不禁在心底白了她一眼,「這一路上太平靜了,少主是覺得悶得慌,這還不容易來了群不開眼的山賊,自然是有些開心。」
是有些,而不是很多嗎?冷羽寒看著葉雨霏那眼神,不禁月復議。
「哎,你們怎麼還不下車呀?」見自己興奮了好半天,他們卻沒一個動的,葉雨霏有些不解。
冷羽寒和夜芷莘互看了一眼,都很不明白,「為什麼要下車?」
溪涼很是了解葉雨霏的心思,也有些雀躍,「我們不下去教訓教訓這些山賊,少主哪來的戲看呀?」
這回冷羽寒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葉雨霏如此興奮了,敢情他把令人聞風喪膽的山賊當做了給他開心的小丑了?真的是很想問,這樣的極品到底是誰家教育出來的?
「溪涼,」見溪涼要下車去,淵涼連忙道,「這里是琉球和水月的邊境一帶,常年有山賊盤踞于此,他們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山賊,個個武藝高強,很不好對付。兩國的皇上都曾派兵圍剿,可一直都尾大不掉,可見其本事,你切不可輕舉妄動,大意輕敵呀。」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了,」溪涼看似魯莽,其實她和淵涼一樣心思細膩,對天下大事也知之甚廣。「可是我們也不能就在這坐著讓他們來搶來殺呀。」說完便掀開簾子下車。
溪涼走到早已經下車,正執劍而立于馬車前,警惕地看著所以山賊的染陽身邊,低聲問︰「怎麼樣?」
染陽搖了搖頭,卻並沒有說話。可溪涼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並為之松了一口氣。本來她還懷疑是這些人是沖著葉雨霏和楚銳來的反賊假扮的,可現在看來並不是。可是就算這樣,這些人也和淵涼所說的一樣,並不好對付。
看著面前的山賊,溪涼微笑道︰「不知道各位有何貴干?」
一個臉上有著一條狹長刀疤,看似老大的壯漢扛著大刀走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眼溪涼,渾濁的眸中頓時閃過一道婬笑。「貴干沒有,只是原本只是想要劫點財而已,可沒想到你們中居然還有如此美人,那麼我們要是光劫財卻不劫色,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老天爺給我們的福分了嗎?小美人,不如你就和我們上山去,給我們寨主做個壓寨夫人好了。」
此話一出,山賊們頓時發出一陣婬笑,眼楮也開始不老實了起來,個個都用色咪咪的樣子看著溪涼。
見此,染陽皺眉,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將溪涼擋住,不讓她被山賊們的目光侮辱。雖然沒什麼效果,可他的這片心卻讓溪涼心中溫暖。沒想到這個木頭疙瘩也會有這麼暖人心的時候。
馬車里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見山賊們如此放肆都不禁惱怒了起來。只有葉雨霏在惱怒之余還有些失望。
「為什麼他們不說山賊的經典台詞呢?真是讓我白高興了一場。」
「經典台詞?」冷羽寒不解,淵涼和夜芷莘也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唯有楚銳很是淡定地說︰「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嗎?」
葉雨霏驚喜,「你怎麼知道的呢?」難道他會讀心術不成?
楚銳白了眼葉雨霏,並不回答,反而繼續閉目養神了起來。
葉雨霏郁悶之余也明白了過來。想必冰希兒說過吧,哎,真不好玩,有她那個穿越前輩在,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一點新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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