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了眼半瓖入桌面的兩根黃金,眉頭微皺,看向葉雨霏他們那一桌,發現楚銳也正望著她,且眼中還閃過一道隱晦不明的幽光,頓時心中一緊。她知道,那個侍衛會如此做,都是授命與這個看似懶散無害的白衣公子,而這無疑是他對她的警告。
收斂心神,女子不動聲色地伸出手,看似輕緩地將那兩根深深瓖入桌面的金條輕而易舉地拿起,仿佛它們根本就沒有被瓖入,而是平放在櫃台桌面的。
這一手讓剛剛從驚嚇中清醒過來的眾人又是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掌櫃的也有如此能耐。看她如此年輕,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女子,竟有如此手段,看來東方盟主手下能人頗多呀。
因為這平常客棧是東方昂開的,所以大家就把這個武功了得的女子歸結為是東方昂收攬來的能人了。
女子看出了大家的心思,面上依舊淡笑,但心底卻是不屑。什麼時候,本姑娘成了東方昂的人了?
在大廳草草地吃過一頓午飯,葉雨霏等人便打算上樓休息了。他們連續趕了四天的路,都沒有好好的休息,現在可謂是全身都酸軟著,疲憊得很,尤其是葉雨霏這個沒有內力在身的人,就更慘了。吃完了飯,她就呵欠連天,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一覺無夢,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戍時末(晚上九點)了,中午吃飯時還滿滿的大廳里已經空無一人,問了那櫃台後的女子才知道,那些人都是听說春風化雨宮出事了才來廣陵府的,午飯後,他們都去城外那已經被燒成斷壁殘垣的春風化雨宮舊址了,希望能看看是不是留下了什麼痕跡,他們也好去找尋兩位宮主以及宮中的人。
想到春風化雨宮的事,飯桌上一片沉靜,沒有人再多說什麼,氣氛有些凝滯。
葉雨霏吃了幾口飯菜就放下了碗筷,想到那先他們一步來到廣陵府,可至今都不見蹤影的任長天,她就覺得如同嚼蠟。
「你們說,任大哥現在在哪呀?」看著除了他們和那個櫃台後正翻看著賬本的女子就沒有其他人了,顯得格外空蕩冷清的大廳,葉雨霏不由嘆氣,心中的擔憂更甚。「他到底有沒有找到夢姒和醉笙?不會連他也出事了吧?」
葉雨霏的問題其他人都回答不出,連無所不知的楚銳也一樣。
見葉雨霏滿臉擔心,楚銳便給她夾了個蝦球在她的碗里,「雖然還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三個是不會這麼容易出事的。你呀,還是好好吃你的飯,不要在這里杞人憂天了,這些都不是你該擔心的。」
看向楚銳,見他雖然臉上依舊清冷,但言語中卻多有關心之意,心中的擔憂頓時消散,反生出幾分甜蜜。她知道楚銳不僅是在安慰她,也是在述說事實。任長天的君燁的師弟,武功一定不弱,而那醉笙和夢姒,既然能得到冰希兒的重用,將偌大的春風化雨宮交給他們,必定有過人之處,不是常人能算計到的。退一步講,就算他們出事了,她在這里擔心也沒有用,倒不如養精蓄銳,盡快去把他們找出來。
葉雨霏正要拿起筷子,繼續把她沒有吃完的飯吃完,卻發現有人走進了客棧。好奇地看向門口,卻發現來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天眉溫和,豐神俊逸,平靜嚴謹的臉龐如圭如璧,一身暗色的錦袍,掐毛滾邊,透著幾分貴氣。身邊的女子朱唇輕點,蛾眉淡掃,只著了件素色簡潔的衣裙,顯得干淨利落,質樸天然,卻難掩渾身上下那股清冷中又藏著嫵媚的特殊氣質。
「真是一對璧人呀!」看著這兩個人,葉雨霏不由得低聲贊嘆,只是,看著那個女子,微微皺眉,「那個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本來大家都並沒有去在意進來的人,可听到葉雨霏的話都好奇地望了過去。
看著那個嚴肅正經,一絲不苟的男子,冷羽寒驚愕不已,嘴里不自覺地叫了出來︰「大哥?」
葉雨霏驚訝,「那是你大哥冷羽霄?」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見到傳說中的冷羽霄。
而那個男子,也就是冷羽寒的大哥冷羽霄听到這個叫喚,身體好像僵了一下,隨即轉過身來看向他們。見果然是冷羽寒,眉頭微微皺起,「三弟?你怎麼在這?」
冷羽霄似乎對冷羽寒此時出現在這里很意外,雖然眼中帶著點久別後再見弟弟的驚喜,可葉雨霏卻看出他對冷羽寒好像有股排斥感,就像是不希望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一樣。
真是奇怪!葉雨霏皺眉不解。按照冷羽寒說的,他和他大哥的關系從小就很好,小時候他大哥還常常為他挨打呢,怎麼現在居然會排斥見到冷羽寒呢?難道是我看錯了嗎?可是她的自覺卻告訴她,冷羽霄真的是不希望冷羽寒在這里,甚至是希望他早早地離開。
冷羽寒見真的是他大哥,便喜上眉梢,上前關心道︰「我和朋友听說春風化雨宮出事了,所以來看看。大哥,你又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江寧的嗎?」冷羽寒心中很不解,他大哥從來都是在家中坐鎮,而他在外面奔波的,這回大哥怎麼離開了江寧,還跑到離江寧這麼遠的廣陵府來了?
「我,」說起自己來此的目的,冷羽霄有些猶豫,「我來這里自然是有事的。三弟,如果你沒什麼要事的話,還是離開廣陵府吧,春風化雨宮和你也並沒有交情,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呢。」
听出了冷羽霄這是在趕他離開廣陵府,冷羽寒眉頭深皺,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大哥,這是在趕我嗎?」
見冷羽寒繃著臉,雖然看不出怒氣,可自小與他親密無間的冷羽霄還是知道,他已經生氣了,這讓素來從容不迫的冷羽霄有些著急了,便連忙解釋︰「三弟,大哥沒有趕你,只是,只是我們都不在江寧,大哥是怕家中出事,所以……」
「大哥出來的時候,應該已經都交代好了吧。」冷羽寒不以為然。用家里的事來推月兌,以為我會相信嗎?
冷羽霄語塞,他本就不是一個善于言辭的人,何況是在冷羽寒的面前說謊找借口。
此時冷羽霄身邊的女子卻開口為他解圍了,「霄,你不用再刻意遮掩什麼了,既然他來了,那麼再多說什麼,也只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冷羽霄听了,想說什麼,可是卻欲言又止,那為難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好奇,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啊,我終于知道在那里見過你了!」葉雨霏突然大聲道,打破了他們三人之間那怪異的氣氛。
葉雨霏興沖沖地走到女子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指著她道︰「我在琉球國惠州城的紅塵綠意見過你,你是舞鏡!」
葉雨霏這有些無禮的行為讓冷羽霄不滿地皺眉,看得冷羽寒心中一陣驚奇。舞鏡?難道,看著眼前這仿若璧人的兩人,冷羽寒頓時明白了什麼。難道大哥那人叫的‘舞兒’竟是這個舞鏡?
看到葉雨霏,舞鏡有些愣,但在看到楚銳等人後,頓時明白了什麼,一向清冷的眸子居然緩和了起來,有些生硬地用相對溫和的語氣道︰「舞鏡見過公子!」
舞鏡的態度讓冷羽霄驚異,眉頭更是深皺了。
見舞鏡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葉雨霏就更是好奇了。「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想到什麼,不由得笑了。「難不成,是私奔嗎?所以才趕冷羽寒走?」
她記得,楚銳說過,舞鏡是紅塵綠意的舞魁。但凡是有名的舞魁、樂魁等魁首其實都是紅塵綠意的頭目,她們用紅塵綠意的身份作掩飾,在各個地方表演,可實則卻是在各處傳遞信息或執行任務。這也就是為什麼舞鏡當初會跑到琉球國的惠州城去,可現在卻又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廣陵府的原因了。
冷羽寒曾說冷羽霄喜歡的不是那個神秘的流蘇,而是一個什麼‘舞兒’,又見他們現在走在一起,葉雨霏自然也就猜到其實他們是一對,加上冰希兒的規矩,還有任長天和夢姒的先例在,便如此玩笑了。
可這樣輕快的幾乎是無遮無攔的無禮之言,在不明就里的冷羽寒和冷羽霄的眼里,可就變得很怪異了。
冷羽霄幾乎是把葉雨霏的行為當做是輕浮的登徒子了,本以為按舞鏡的性格,一定會好好教訓葉雨霏,哪知,舞鏡不僅不生氣,反而略微羞澀地看著葉雨霏,「公子說笑了,舞鏡與霄,行得正,坐得端,何必私奔?」言外之意也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早就被組織允許了。
葉雨霏了解地點了點頭,正還想和舞鏡閑聊幾句,可看著她們廢話半天的楚銳卻不耐煩地道︰「你們有完沒完?想要聊到天亮嗎?」——
舞鏡終于又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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