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里的夜晚總是滿天星辰,涼風習習,今夜也不例外。
「喻姑娘,听說你為憶希算了一卦,說是他會有一場劫難,還是和火有關的?」葉雨霏急急地拉著喻思染走到圍欄邊,問道。
見葉雨霏如此著急,喻思染暗自冷笑,面上卻是一派溫柔淺笑,「你怎麼知道的?他告訴你的嗎?」
「不是的!」葉雨霏搖頭道,「他才不會和我說這麼多呢,他只會和淵涼分享他的心事,我要想知道呀,只能去淵涼那里旁敲側擊。」說到這個,她就郁悶死了。憑什麼只告訴淵涼而什麼都不和我說呀?真是過分。
喻思染微笑道︰「他不告訴你,是為你好。你看,你知道了以後,不是要為他擔心了嗎?他只是不希望你為他擔心罷了。」
「真的假的?」葉雨霏撇了撇嘴,似乎是不相信,可那揚起的眉梢卻透露出了她此時的欣喜。
但是,突然想到什麼,葉雨霏面容一整,冷冷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都知道了我和楚銳的關系?不然怎麼會說這麼曖昧的話?
喻思染抿嘴一笑,「我什麼意思,葉公子心知肚明。」見葉雨霏想要反駁什麼,便伸出手來攔住,「你不用辯解,其實你們的關系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再說什麼我也是不會相信的。」
見喻思染如此篤定,葉雨霏也不知道該怎麼否認了,只好繳械投降,直接問︰「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喻思染笑而不答,轉而看向星光閃閃、波光粼粼的湖面,幽幽地道︰「不知道葉公子有沒有听說過烏鴉求偶的故事?」
「烏鴉求偶?」葉雨霏不解地皺眉,這跟烏鴉有什麼關系?
「烏鴉求偶,通常都是雄鳥攜了食物在雌鳥身邊,若是雌鳥有意,便張嘴任雄鳥哺了。而雌鳥一旦接受了雄鳥的感情後,就是一生一世不變,不會再為其他人所吸引。」
葉雨霏一驚,立即想到了這陣子楚銳總是為她吃東西的畫面,臉上驟然紅了起來。原來,喂個東西吃,還有這樣的含義呀?
喻思染轉過身來,見葉雨霏紅著臉,明顯是害羞不好意思了,便笑了笑,道︰「你不用害羞,也不用為那個淵涼姑娘而吃醋。我們雖然是昨天才認識,可是以我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你和林公子都是那種非常固執的人,一旦看上了那個人,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只要你不會變心,你也就不用擔心,他會變心了。」
喻思染越說,葉雨霏臉上的紅暈也就越深了,最後都只好用手把臉給捂了起來,只把兩只眼楮留在了外面。
「哎呀,喻姑娘,你就別說了,早知道你會說這些,我就不拉你過來說話了。」
喻思染撲哧一笑,「看不出,你的臉皮還這麼薄,只是說你幾句,就紅成這樣了。」見葉雨霏羞惱地用眼楮直瞪著她,也就只好不再笑了。「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不是要問卦象的事嗎?我這就告訴你。」
說到正事,葉雨霏也顧不上臉紅了,連忙把手拿了下來,瞅著喻思染催促道︰「那你快說呀,他這劫難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如果是真的,又是在什麼時候?要怎麼化解?」
被葉雨霏問得腦袋都有些大了,喻思染暈暈乎乎地道︰「我的卦靈不靈你我說了都不算,只能用事實來證明。我只能告訴你,我算出來的時間是在下個月,至于具體的時間,可就說不好了,畢竟我又不是神仙,家父的本事,我也只學了個皮毛,實在是無能為力。至于破解之法嘛,古人不是說‘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嗎?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劫難,那就絕對不可能躲過去,唯有想辦法在災禍降臨的時候加倍留心,以求能全身而退。」想了想,「我覺得,以林公子的才智,應該能夠化解,你還是不要太過擔心了。」
見葉雨霏還是放心不下來,喻思染想了想,便從懷里取出了一塊玉佩,拽著玉佩上的紅繩遞到葉雨霏的手掌里,道︰「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玉佩,有驅邪避凶,安神驚心之效,我現在把它借給你一晚上,讓你先好好睡上夜晚,等到明天,你再把玉佩還我。我也好在此期間再算上一卦,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啟示。」
「真的?」葉雨霏驚喜地看了看手指的玉佩,發現這玉佩上刻著龍之六子,玉質古樸厚重,看著就像是塊從古老時代傳下來的奇玉。
「謝謝你了喻姑娘,我一定會好好保管這塊玉佩,明天一起來就給你送去。」葉雨霏小心地將玉佩收在懷里,笑著道。
「那好,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我也好回房看看能不能想出什麼法子來。」
目送著葉雨霏安心而高興地離去,喻思染眼里的笑漸漸冷卻成冰。
「葉雨霏,我不會殺死你,畢竟你並不愛阿昂。不過,你讓阿昂記掛上了你,我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你。所以,我唯有成全了你和林桓之,這樣才能讓阿昂甘心放下你。」
葉雨霏步履歡快地回到房間,卻見楚銳正坐在房里剝著瓜子,盤子里已經有不下百粒了,可見他已經剝了好一陣子了。
「回來了?」楚銳是背對著門坐的,並沒有看見葉雨霏,卻一邊不停手地剝著瓜子,一邊打著招呼。
「嗯!」葉雨霏笑著坐到楚銳的對面,拿過茶壺倒了杯水喝下解渴,然後才道,「大晚上的你剝瓜子干什麼?」
「給你吃呀!」楚銳漫不經心地道。
葉雨霏一愣,忽而又想起了之前喻思染對她說的烏鴉求偶的故事,便微紅著臉,問︰「楚銳,你,為什麼這陣子一直都為我的吃食操心呀?有時候甚至還動手喂我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楚銳停下了剝瓜子的手,抬頭看向葉雨霏,發現她居然臉紅了,頓時明白了過來。「看來喻思染對你說了什麼了。」
葉雨霏也不否認,點頭道︰「她和我說了個烏鴉求偶的故事。」
「所以呢?」楚銳好笑地看著葉雨霏,「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想借這個典故來想你求愛?」見葉雨霏紅著臉不說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別傻了,我怎麼可能這麼想?」
葉雨霏的臉上頓時白了起來,眼中滿是受傷與痛楚,看的楚銳心中不由得也刺痛了起來。
「喂,傻丫頭,你到底在想什麼呀?」楚銳動手敲了敲葉雨霏的腦袋,「真想把你的腦袋給撬開來,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堆的豆腐渣。」
見楚銳這麼說,也知道是自己又想岔了,臉色也不再那麼難看了,瞪了眼楚銳道︰「就算撬開來真的有豆腐渣,那也是你的,別忘了,這可是你的身體,你的腦子。」
楚銳一愣,他還真有些忘了。看了看葉雨霏現在的樣子,也不怪他會偶爾忘記,她本身就易了容,又整天掛著傻乎乎的表情,他怎麼可能時時刻刻都想著呢?
「不和你咬文嚼字了,」楚銳把那碟瓜子仁端到葉雨霏面前,「為你服務,並不是什麼烏鴉求偶,或是什麼示愛。」白了眼葉雨霏,「我們之間還用得著再用這麼含蓄的法子來示愛?」
葉雨霏這才想起,他們早就互相表白過心意了,那次楚銳更是當著藍瑾瑜他們幾個的面說他們相愛了呢。
「我只不過是覺得這麼做,很有意思而已。」見葉雨霏愣愣的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像是你們女人老是喜歡為愛的人下廚做飯,或是做衣服,做荷包一樣。為喜歡的人服務,這也是一種樂趣。而現在我很喜歡這種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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