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郁錦傳 (¥v¥)福王這是害他還是救他13(

作者 ︰ 妖夢凡塵

一句風淡雲輕的話語,雖沒有直接說出她郁錦罪名已實,但那口氣話語卻無一不讓人覺得,郁錦如今也只不過強弩之末罷了。對于她這樣尊位的人,居然這樣表明自己的個人心緒……從進落霓宮至此,除了沈佳華明確的與她敵對外,剩下的那一個便是現在的皇太後。

也是這一刻,郁錦驀然想起蘇嬤嬤曾經說過,皇太後是皇後的嫡親姑母,本名顧雲嵐!原來她的確是有理由厭惡自己的!

自皇太後發話,半柱香功夫後,大殿之上已經悉悉索索跪了滿了人。郁錦耳听著那些熟悉的人聲叩拜,心里不由難過。沒想到,陰謀詭譎來的這樣快,可憐這些人,明明還在歡天喜地為她高興著。

「哼,本宮到要看看,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依舊是沈佳華嗤之以鼻。

顧月珍撇了她一眼,依舊嫻靜面孔對著一地的人輕語「問你們什麼話,只要老實說便罷了。若有一句不實,你們該是知道要遭什麼樣罪。屆時再喊冤枉就遲了」

一眾人斂著氣息緊著回了個「是」,等著那話音落地,沈佳華早已經不耐,隨手一指點向碧珠說「你。抬起頭來」

碧珠心顫了下,緊著微微抬頭,轉瞬又垂了下去。

沈佳華勾了唇角冷笑「叫什麼?」

「奴婢……奴婢碧珠見過宣妃娘娘」

沈佳華長長嗯了聲,隨手捏了茶盅眼楮卻覷了紀文一眼「你可是伺候惠妃的貼身婢女?想必她的字跡你該是見過……紀文,那些個見不得人書信在哪里?給這丫頭瞧瞧,咱們就听听她怎麼說」

紀文緊著應了聲,郁錦只听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半刻才靜下來。接著沈佳華的話語又起「你仔細給本宮看好了。這里這麼些人,可不是就你一個人見過她字跡。你要是有半句隱瞞,就地拉出去打死」

碧珠冷汗濕了後背,捏著手里幾頁信箋,睜大了眼楮一句話也說不出。一時間大殿氣氛奇異的凝固住。靜的彷佛都能听見人胸腔里的跳動般。

郁錦雖然看不見後頭的情形,只是想到大殿幾十雙眼楮的壓迫,碧珠也定是惶恐至極。又想到她素日衷心,只擔心她還要瞞下去。

電光火石間,深深呼了口氣,郁錦赫然抬頭對上沈佳華,冷冷開口「究竟是什麼樣書信?何必問她,若真是出自我手,自當承認」

那挑釁冷然的眼神陡然勾起了沈佳華怒火,「啪」一聲重重撂了手里茶盅,從牙縫里憋出一句「給本宮把那婬穢書信讓這賤人好好看看!」

她這一句頓時惹的大殿微微騷亂。皇太後眼里含了微微不滿撇過她,卻並未開口,到是顧月珍一幅為難模樣說「妹妹這性子總是這般嫉惡如仇。知道的就說你眼里揉不得沙子,不知道的還只當你和惠妃有多大冤仇。眼下總是有皇上和皇祖母、母後主持,妹妹就算心里再瞧不上她,也犯不著動了怒。到白白為她失了威儀」

沈佳華瞪著眼楮,生生憋的一句話也說不出。顧月珍明面上句句幫她,可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她這幾句話是暗諷她不把皇上幾人放在眼里。她若再辯解,便真成了那樣意思。須臾,這一腔憋恨在撇過當地的郁錦,一夕間盡數記在了她身上!

「還楞著干什麼。還不把書信給她!」沈佳華提著眉角,臉上是壓抑不住的憤恨,直瞧的當值太監腿肚子都打轉。急三倒四的幾步跨到碧珠跟前,伸手扯了她手里書信急急傳給了郁錦。

郁錦初初拿到幾頁信箋,只一眼掃過,心就沉了底。這的的確確是她的筆跡!當日她病重被遷往雲華居,千羽因知道她素日喜好讀書,特意將那幾箱夏侯長治贈與的書籍搬了過去。里面也多有小傳野史,被宮廷稱之為婬穢**的。就是那一日玨炎所見之書也是此中之流。可是就是這樣的書,卻不乏真性情千古名句在里頭。她一時興起也多有臨摹抄寫的。只是不知道,如何流落在了外頭。

她明明心里清楚的很,這些東西是絕對見不得光的。所以素日都是寫過就毀掉……心思轉過,驀然間又聯想起前段時日點心下毒的事情。難道,她身邊真藏了這麼一個居心不良的人?

心一寸一寸的落了底,後背上終于冒出了一層久違的冷汗。所有的淡定都開始瓦解……若果真有那麼一個人在。就算現在她能化解眼前這份危機,還有那樣多的至她于死地的隱秘,又當如何?

大殿上眾人許是看出她這份惶恐,沈佳華露出了得意的笑,剛才的憤恨瞬間得到撫平,連帶著口氣都松了幾分,「妹妹,這可是你的筆跡?」

這句話讓郁錦本就起了波瀾的心湖瞬間更是洶涌。額頭上頓時密密麻麻逼出了一層冷汗。若說不是,後面的一眾人必要幫著她,到時候免不了刑罰逼供,且不說本就有一個居心不良的,只是那重刑她也沒把握所有人都能抵住。屆時若是被識破謊言,她更是說不清楚。若說是,那便簡單多,她這穢亂後宮的罪名便是坐實了,她這性命也就算完了。

也就這短暫的困獸掙扎中,遙遠的珠簾口忽然一聲通傳聲飄了進來「福王殿下到」……

隨著福王進殿,眾妃嬪忽然扭捏起來。這樣宮闈丑事,自然是要隱秘處理。福王就算是皇親國戚,可畢竟已經是成年男子,又是封了爵位出了宮的。向日禮法規矩,他進宮就連這些妃嬪都是要避著面的,更不要提忽然參合到這樣事情里來。

自然,妃嬪們再不樂意,也不好開口指責什麼。但妃嬪們不能說的,有人卻可以。

「你怎麼進來了?有什麼事情且等著回頭慈寧宮再說吧」皇太後本是不動聲色的一張凌厲面容,此時卻鮮少的露出深深不滿。

玨炎一身黑底繡白色蘭花內服,外罩煙灰色對襟紗衣,袖口領口皆是金絲滾邊。一張白皙陰柔的面孔俊美無儔,舉手投足華美逼人。此時听著皇太後吩咐,也只是勾起一抹無邪的笑意輕言「母後,兒臣自知違了規矩。可是若兒臣不來,只怕你們這官司是要理不清的」

一句話驚的大殿之上的人均是瞪了眼楮。皇太後稍稍愣怔,轉瞬動了真氣歷喝「荒唐!這可是你胡說的時候?你知道眼下是什麼事情,信口開河,不怕閃了舌頭!還不給哀家出去。是要等著你皇兄震怒,罰了你不成?」

眾人目光隨著皇太後開口瞬間聚集在懿軒身上,只是不待他開口,一個渾厚綿綿的聲音已經傳來「罷了。即是福王如此說,那咱們也就听听。省的冤了什麼人,漏了什麼人」

玨炎得了吩咐,優雅翩然的移動腳步,也就是將將走到郁錦身邊,赫然停頓下來。「這便是惠妃?」

大殿之上的人均是好奇皺眉。顧月珍點了點頭,緊著開口「七皇弟恐是沒有見過她。去歲皇宮瘟疫便正正是因著她起的。後來為著後宮安危就將她遷至了外頭雲華居那一處,本來皇上都下了旨意明日就要她回內廷的,不想卻查出她這樣婬穢行徑……」

玨炎若有所思點頭,頓了頓,忽然扔出一句「抬起頭來。本王到要瞧瞧可是那人?」

眾妃嘩然,皇太後倒豎峨眉,眼見著就要罵出了口。卻不想懿軒的話語先自冒出「玨炎,听你話語可是見過她?」

玨炎回首看向懿軒,嘴角彎出一抹笑,眼底卻是寒涼深邃。「是不是她便不好說。上一次听聞皇兄遇刺,幾次入宮旁敲側擊才知道原是在雲華居附近起的事情。所以,便暗地悄悄查了下去。也是恰巧,那日臣弟深夜睡不踏實,便暗地又去了那頭一趟,結果就踫見了那樣齷齪事情。也不知道是哪個院子的婢女,正和個男子在雲華居背後的密林里幽會。臣弟自然是怒不可遏,當時便克制不住發了出來。誰想那男子居然還是個練家子,慌張下撇了那婢女就朝雲華居方向奔去。臣弟因問那婢女的話耽誤了些功夫,追出去時,已不見那人影,後頭就連那婢女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皇兄是再想不到臣弟當時懊惱,所以今日進宮听著說起這事情,臣弟自然是要過來瞧瞧。」

一串話直說的大殿上眾妃嬪驚的張了嘴。只是還不等反應過來,上位的太皇太後忽然問「你去雲華居那頭就是為了查你皇兄遇刺的事情?」

玨炎無辜的睜眼「可不就是。皇祖母也是知道,歷來玨炎和皇兄的感情最是要好。如此狼子野心一日不查清,臣弟都是為著皇兄擔憂。若是沒有記錯,這個惠妃仿似還是西北封地的雲華郡主?」

且不說這句話讓眾妃嬪如何揣測,只太皇太後微不可查的攏了攏眉頭,直直盯著他好半天都不在言語。的確,若玨炎和惠妃有瓜葛,為何又要現在落井下石?還特特提了她身份背景。只讓人往刺客身上想去。那一樣是誅九族的死罪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後宮︰郁錦傳最新章節 | 後宮︰郁錦傳全文閱讀 | 後宮︰郁錦傳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