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山听見這話確不在意朗朗笑了起來「哪里是高人,我看也就是眾人以訛傳訛罷了」
木仲良皺了眉頭看他一眼「二弟,那確是你實實在在看走眼了。這事情,估計知道的也並沒有幾個,到也不怪你。你可還記得那年當今的皇上才5歲,老皇也是听著野山道人的本事神通,想盡法子總算是找了進宮,那年我跟著爹一起進宮,正巧在御書房里遇見咱們現在的皇上和野山道人下棋,老皇就在那頭批折子,後頭還是賢王的皇上慘敗,野山道人就說了四句話鼓勵他,當是那四句話說的頗為隱晦,就連爹都沒明白過來,直到後來咱們皇上登基,我才恍然領悟,這野山道人果然是世外高人那」
一眾人被挑起了好奇,木青山瞪著眼楮問「大哥,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樣的四句話啊」
木仲良再次捋了把山羊胡,眯了眼楮仿似在回憶,半天才輕輕說
「天門洞開天機盡,萬子落空乾坤移,我笑小兒技太愚,在拜已成舊時棋」
郁華亭低頭沉吟半刻,半晌才終是緩緩抬頭淺笑「皇上命該九五之尊,若是當時我也未必能解,但後頭良王福王等謀算了半天,不到了也是萬子落空麼,那時候的皇上的確文才武功皆不如福王,可不就是技太愚麼,那最後一句怕才是重點,再拜,天下已然換了一盤棋」
郁錦也笑到確不太放在心上,這些神跡之類,當時解不出及至後來成了事又被拿來神話的可還少麼?只是若是那時就被有心人拿去,到是一番希望所在。總歸是皇家的一番爭斗,歷來這樣的把戲也屢見不鮮了。
隨後眾人又說笑了一回,女眷也都又回了正堂,見著時辰不早,便就要出宮,郁錦又叫了安若和碧珠捧了一堆的賞賜出來,每位女眷都依著分列分了,這才安頓著人出去……
自從泰山祈福回來,這天兒到真的一日晴朗賽過一日,那暑氣熱的連宮里的寵物們都懶待動,更別提一眾妃嬪娘娘們,只是整日悶到宮里也是無趣,便有人做了頭叫了尚儀局推薦出來幾個頂好的掌樂,日日擺了東道在御花園蓮湖的清心廳里听曲避暑,合著滿宮里也都余音不絕
只是郁錦確嫌吵鬧,也就去了一回便在也不肯去了,只推說自己身子才將將好坐一坐就乏。其實只她心里明白,她是真心欣賞不來那些太過高雅的東西,听個一首兩首也就罷了,一下午的光景都耗在上面,對她來說確真是受罪。
說到底這也怨不得她,自小便在山野間長大,她哪里能像那些大家閨秀千金閨閣日日擺弄絲竹琴音那類事物,修為上到底是差了一層。若說起歌謠,她到是更喜歡村野小調,優哉游哉,愛恨情仇都是那樣樸實,總覺得比起琴音里的委婉瑣碎來的更為真實些。只是進了宮又佔著這位置,少不得要面面俱到方才能顯出皇後該有的底蘊素質,確是實實在在受罪的時候更多些。為著這,當年的皇太後也沒少拿這個做文章,那一番考研挑剔,想起都叫人頭疼。
安若端了茶點進來便瞧見郁錦對窗發呆,只當她又不舒服,緊趕了幾步過來「娘娘,您這是想什麼呢?」
郁錦嘆息了一回淺笑」你听,這老遠的,還是熱鬧成這樣」
安若听著這話便猜到她的心思,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歷朝歷代也就便只有娘娘您這麼個人了」
郁錦笑了一回也不接話,只又低了頭繡手中的一個紫煙色荷包,安若翻了翻桌台上已經繡好的另兩只顏色荷包忍不住多嘴「娘娘,您閑的無趣也便只等著慢慢的繡吧,何苦趕的這樣急,太子便有這樣一個也就好了吧」
郁錦依舊淺笑,忽然舉了手中荷包沖著窗口的亮光,又仔細的看了看紋路花樣才又放了下來
「成了,這便繡好了。這不是天氣炎熱蚊蟲又多麼,我想著里頭放了些艾草和薄荷,帶在身上總也有一二分作用,我們總是大人到好,只可憐這些個孩子了」
安若听著這話又錯眼看了幾個荷包頓時明白過來,剛要開口說話,就听見後頭聲音傳來
「銘兒怎麼了?你不去亭子里避暑,一個人悶在屋子里做什麼呢?」
安若轉了身拜了拜,笑了一回便趕著走了下去,懿軒瞧她手里還拿著荷包,忍不住舉了桌上已經做好的拿了起來,左右翻看了半天,只見那麒麟獻瑞並著五彩祥雲活靈活現煞是精細「嗯,做的不錯,朕收下了,不必道謝」
郁錦哭笑不得又見他果然要往腰間去掛,急忙起身便要去奪,確被懿軒順了一把扯進懷里
「誰說這是做與你的,這樣不害羞,難道我便只有你可送麼」
懿軒頭靠在她肩膀上又端詳看手里的荷包「原來不是做與我的啊,真叫人失望」
郁錦笑了起來,回轉身頭頂著他的額頭「我做與你的還少麼,可就這樣矯情」
懿軒瞧她笑的歡快,忍不住蜻蜓點水在她唇上吻了吻「那到要告訴我,是誰有膽子與我爭寵?」
郁錦忍不住笑出聲「只可惜你長的如斯俊朗確敵不過那幾個小東西的一顰一笑,可心有不甘?」
懿軒假意蹙眉,半晌才嘆息「唉……罷了,既爭不過,那便就在多添些吧」
郁錦苦笑搖頭「可就話在這里等著,罷了罷了,與你饒舌總是不會贏的,我郁錦甘拜下風,公子智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佩服佩服」
懿軒勾唇深笑忽的俯在她耳畔輕語「那是自然,否則如何得你這片真心」
郁錦怔了怔臉頰微微燒灼瞪了眼楮便要開口,懿軒早搶一步拿了另外兩個荷包「那麼這兩個呢,可是康兒和嫣然的」
郁錦心有不甘皺眉看他一眼才開口「總之是沒你的便對了」
懿軒也不理會只拿了荷包又湊著聞了聞「嗯,就只你有心,做了多少時辰,仔細別費了精神」
郁錦淺笑「不礙事,索性也沒別的什麼事情可做。今日你來到也巧,我剛剛才收了最後一針,等會你便帶去,只說你叫人縫制的便罷了」
懿軒溫和的笑,若他不了解她,那麼也只會當成這樣的舉動是為避嫌,正是因為了解她,才知道,她是真心希望孩子們帶上去,若是由她去送出,那些妃嬪即便不拿此設計也定是謹慎不會輕易與孩子佩戴的。不覺握了她的手,輕輕為他扶開一縷發絲「若這一生唯有一人可選,若只有一人可遇,唯一人可依,武懿軒,便只選你一人足矣」
心頭微微茫然,猛然想起……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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