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稚子童言確說的眾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尤其是兩個嬤嬤,最近幾日銘兒夢魘也總說類似的話語,心里惶惶身子都要軟下去。懿軒瞧著她們神色已經估計到幾分眼楮驀然沉了下去「
「好了,不哭,父皇現在就帶去找你母後」說著已經急急向著寢宮走去。
郁錦先前正躺在床上看卷宗,及至後來又听見銘兒哭,本是想狠心斷一斷他的依賴,後來又听著忽然沒了動靜,想來想去終是不放心,又叫了安若去前頭去看看。猛不丁錯眼,懿軒居然和銘兒一起過來了。
「母後……嗚嗚嗚,母後……」銘兒見了郁錦,邊哭邊直直伸出小胳膊沖著她。懿軒見他著急,三步兩步走了過去,放手將她交給郁錦。
「我還道他怎麼不哭了呢,原來是你來了。好了好了不哭了,一天到晚還總說自己是個男子漢,確動不動哭成花貓樣子,也不嫌羞臉」
銘兒委屈的又掉了淚斷斷續續的又把前頭那些話說了出來,到叫郁錦楞了楞,怎麼又是這些怪夢,難不成是預示什麼,微微抬頭便瞧見懿軒也含了憂心的眼眸。心里微微動了動斂了顏色露出一抹笑意才說「定是你想和母後睡才編出這些故事來,怎麼往日和我睡的時候便不見你做這些怪夢了,罷了罷了,那這幾日你就天天和母後睡到一處,好不好?」
銘兒到底還是稚子,听著這話一高興也忘了辯解,只抱了郁錦脖子大叫「銘兒最喜歡母後了,銘兒要听母後講故事」
懿軒見她們母子溫情微微嘆了口氣,這才把剛才的影子撂開。「這幾日你給他吃了什麼好東西,眼見的這小子又重了」
郁錦一早接了銘兒的時候就把他塞到被子里,這會正給他擦眼淚,抬頭便看見懿軒不在意的翻著手里的卷宗。他這幅漫不經心的模樣最是她喜愛,仿佛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皺一皺眉頭般。心里起了促狹,一揮手便將卷軸奪了回來「這是女人家的事,該女人管」
懿軒手里一空索性抱了胳膊,含了三分疑惑七分戲謔看她「那麼你倒說說,男人家要做些什麼?」
郁錦被問了個張嘴,苦笑搖頭也不理他,懿軒見她神色可愛,忍不住月兌了鞋襪就準備鑽了上來,「你可是要在這里歇了,快去別處吧,我有銘兒就嫌鬧騰了」
懿軒薄笑看她一眼,手里的動作確不停息,眨眼的功夫便扔的滿地的衣衫,只剩下里面純白的交領褻衣,在一動,便蹭到了她的跟前,索性靠了她肩胛閉上眼楮「那多我一個也便不多」
郁錦側頭看他,見他真是鐵了心不走,拿他沒辦法的笑了回。這才動手放下重重帷幔,就著外頭的亮光,兩個人倒真的如那尋常夫妻般。
「郁錦……你派了人過去,是有什麼事」
郁錦一首從前鄉村的催眠曲剛剛哄睡了銘兒便听見他叫她。一聲軟軟的郁錦叫進了她的心里,側了頭便瞧見他孩子似的足心,心里跟著軟了軟忍不住轉了身直直看著他。
「是有事,不過你要是乏了,那我便明日再說」
懿軒沒有睜眼的笑了笑,索性摟了她在懷里「左右我也沒有睡下,你這樣叫我來一次定是有什麼事情罷了,若不然當真是想我了?」
郁錦哭笑不得「就沒有一點難為情」
懿軒勾了唇深笑低頭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下,這才微微睜開眼楮「一點也不難為」
郁錦笑的朗朗也不和他繼續斗嘴,只抬頭盯了他的眼楮輕輕說「我是有一事要和你說的……是,……珈藍的事。今日她來見我,說是想要出宮了,我想著這也是件好事,只是少不得你費些功夫光明正大的送了她出去」
懿軒半眯著眼楮微微蹙了眉「她想要出宮了? ,這到是稀奇,難不成是對玨炎死了心?」
郁錦露了小女兒的嬌態手指纏著他的一縷發絲,皺了皺鼻子嬌憨的說「她那樣心腸怎麼可能說死心就死心的,都怪玨炎太不解風情,看的我都替他們著急了」
懿軒無奈的笑了笑,扶著她光潔的額頭說「拓跋珈藍給你了什麼好處,讓你這樣撮合她和玨炎?」
郁錦忍不住笑的孩子氣「自然是好處多多,日後若你萬一不要我,總還有人念著我,我便去投奔了他們去,相信也總不會薄待了我,這叫深謀遠慮」
懿軒笑的和順,緊接著確冷冷吐出兩個字「休想」
郁錦笑著準備又挑釁他,懿軒忽的想起了錦妃的嗽疾,忍不住微微蹙眉先開了口「我看著錦妃的咳嗽像是加重了,今晚上咳了那麼些時候也停不下來,珈藍左右是要出宮,你到是可以去問問她,可有什麼對癥的法子,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郁錦楞了下「你是從她那里過來的?」
懿軒也似是覺得有些不妥,但已然說了這些,再掩飾也無趣索性回了她「嗯,本來沒打算在那里歇下,後頭也是看她咳嗽的厲害心里不忍,誰知道寶華殿的都向著你又專門跑來一趟的問。她也瞧出來了,我就索性過來了」
郁錦苦笑「偏就是她,她那樣憂郁愛愁的人,平時我都是撿著軟話說,總怕她有多心的地方,你就這樣來,也不知道晚上還要咳成什麼樣子了。唉……罷了,既然你已經來了再說旁的也沒意義了,我明日就去問問珈藍,只是她可都是旁門左道毒蟲毒草的玩意,若真是有治她的法子,也定是見不得人的偏方,到時候少不得你自己想辦法去給了她」
懿軒苦笑嘆息,將她裹緊懷里「你就這樣大方,是不是我對旁人如何,你的心都無所謂的?」……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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