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本宮已然決議吃了這些點心以證清白,若你想說什麼,便只等著本宮吃了再說吧」
珈藍眯了眯眼楮緩緩勾出一抹不屑,她才不要承了她的這份情,事情是她拓跋珈藍惹出來的,也便就由她去收拾而已,她以為當真自己便會躲在她身後好活?她以為她是誰?菩薩還是佛祖,人人都要為著她的慈悲心腸感恩戴德麼,她才不要,她是誰,她是遼國最尊貴的三公主拓跋珈藍,五毒派聖女莫爾茶顏,只有別人欠她的份,哪有自己去欠別人一說,郁錦,今生不能殺你便罷了,難道還要我來喜歡你?
但是,若是我繼續討厭你,為什麼听見你要死了,我確這樣難過呢?
「珈藍奉勸皇後還是听一听在做打算吧」
郁錦楞了下,在抬頭確瞧見她眼中自負的光芒閃爍,難道她不是要說出自己下毒?難道她真的有什麼把握?
驚疑中珈藍已是淡淡開口「珈藍自然清楚那下毒之人是誰?哼,他正是太子本人」
此話一出驚的眾人都瞪了眼楮,珈藍確不慌不忙的嗤笑一聲才又開口「太子見他父皇母後不和心中自是不快,那日我又正好去看望皇後,他悄悄拉我到背地要我為他弄些生病的草藥來,我自是知道事關重大不肯給他,但是那未央門因為從前太皇太後還有現在的皇後喜愛田園景致到是植物叢生,其中自然不乏一些毒蟲毒草,雖是不甚猛烈要不了性命但身體不適到還是有的,向來宮人也都囑咐過他不可以動那些植草,太子即使有心讓自己身體不適,想必也並不會太難,若是太後不信,只帶了太子來問問便知」
懿軒的眼底陰鷙終于因為這番話淡了幾分,他自是不會相信真的是銘兒自己去吃了什麼毒草,想來最大的可能也只是她偷偷過去和銘兒交代了罷了。想著不覺微眯了眼楮看她,不怪郁錦為她瞞下這樣大的事情,她的性子到的確是有幾分男兒的豪氣,若是換了個人,此時此刻未必再敢出現在這里。
皇太後從最初的震動中已然恢復,面色沉了幾分冷笑一聲「這樣說來,這盤點心就更不可能是有問題了?那麼前頭的那些巧合又是如何解釋?」
眾妃本是已經動搖此時猛不丁太後抓住這點重提,又不覺疑心的看向郁錦面前的那盤點心。的確,前頭的諸多證據明明是沒有任何破綻的,就連李衛不也說那點心是埋了20幾日麼,更何況太子也親口承認這就是那天所吃的。這又如何解釋?
郁錦苦笑,這才是她一路布置的用心,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不在重要,重要的只在于她敢吃還是不敢吃。換句話說,即便再多的證據證明她是清白,她只要說不吃,立馬太後便可以指正她的心虛。
果然,下一刻她便听見了太後那催命的聲音「既然已到這一步,想必皇後也不介意再多一步證明自己清白,否則前頭的鐵證如山實在難叫人心服,至于太子,他畢竟是不滿四歲稚子,這宮里也不是密不透風,難保有心人教授與他,想來,雖是有9分可信,到底還有1分可疑,你們說呢?」
眾妃見皇太後發話微微遲疑便有人接口,左不過是有人信服有人不服,她要的也不過就這番爭疑,有了爭疑便也就有了繼續解疑的必要。
一切又都繞回到吃與不吃上面。
郁錦瞧著這片熱鬧聲中沉默陰鷙的懿軒,還有眼前眼含不屑的珈藍,忍不住的苦笑起來,罷了罷了,她今日是真的躲不過去了,再下去也只不過是浪費這麼多的時間,讓更多的人心里痛楚罷了……微微閉眼,再睜開已是決然。
「母後,兒臣願意吃了這點心以證清白,兒臣絕無做過這樣的事情……」
話未完,珈藍涼涼的聲音陡然響起「好……皇後膽色果然過人,珈藍從心底拜服,只是……珈藍來時匆忙,此時月復中饑餓,想必皇後這樣寬容仁慈定不會介意珈藍吃幾口墊墊饑吧……」
郁錦震驚的回頭,再想阻止,珈藍已經快一步的搶了她手里的點心,等著眾人了變了臉色太後高呼阻止,那點心已然是在珈藍嘴里了……
「珈藍……你……你何苦如此……?」
郁錦早幾步挨到了珈藍身邊,那淚珠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周遭拉扯的太監見此,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繼續拉扯還是怎樣,只得站在跟前不能動彈。
珈藍囫圇吞棗的咬了幾口便吞了那小塊點心,見著郁錦落淚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
「皇後也說這點心絕無問題,珈藍嘗一小口便讓你這樣心疼了?」
郁錦睜著朦朧淚眼,看著她倔強的嘴臉心里發緊確也被她逼的堅強,淡淡扯出一抹笑容,拉了她的手緩緩說「不心疼,只是這點心放了那麼多日子,必定是難吃的,等著日後,本宮命人做了你愛吃的酥油點心,日日給你送去,你想吃多少本宮就叫人做多少給你吃,你若不嫌身材走樣舞不出那翩若驚鴻的姿態,本宮還可以給你做梅花糕、杏仁酥、核桃餅,你想怎麼吃便怎麼吃,本宮不心疼,一點也不心疼」
珈藍向來凌厲的眉目終是微不可查的變動,愣愣盯著她都說完好半天,才微微嘆了口氣,第一次主動握緊了她的手「皇後大可放心,吃些芝麻零嘴焉能就壞了身形?珈藍到不信真有那樣好吃的玩意,他日皇後得閑可不要忘了這番話就好,珈藍到要可盡的嘗一嘗」
郁錦心底震動,那手上傳來的勁道也似是在撫慰她的焦心。她的話終于叫她記起,珈藍那一身的武功絕學,或許,那毒對她來說是見血封喉,可是對珈藍,未必真的有多大效果,這樣想著,之前絕望苦楚的心忽然變生出了希望,看來今日,太後怕是又要算空了……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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