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宣布散會,回到辦公室的第一件就是撥電話回家。
「劉嫂,夏天小姐醒了沒有?」他對著電話問道。
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著急和不安。
劉嫂愣了一下,隨即回神,「夏天小姐早就醒了。媲」
「叫她听電話。」緊繃的心弦並沒有放松。
「她已經去公司找你啦。」
「她來公司找我了?」不安在心底擴大,「她什麼時候出發的?」
「出發差不多一個半小時了,怎麼了?她還沒有到嗎?」劉嫂不解的問道。
「是,她還沒有到。」
「不用擔心,可能正在去的路上呢。」
「好,我知道了。」
他切斷電話頹唐的跌座在椅子上,俊臉上滿是擔心。
從家里到公司搭公車最多也就四十分鐘,可是她出門已經一個半小時了卻還沒有到公司。
他拿出他們的愛情專線撥了夏天的號碼,電話響著一直無人應答。
不安、惶恐佔據了他整顆心,他像發了瘋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她的電話,得到的回應一直都沒有改變。
Shit,他氣惱的將桌子上面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
秘書肖芷心聞聲趕來,只見凌彥風板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
「總裁,發生什麼事了?」她走近桌邊怯怯的問道。
「去把涂特助找來。」他黑著臉朝她大吼,冰冷的聲音里滿是怒氣。
「好好好,我這就去。」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肖芷心慌張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涂銳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散落滿地的文件,再看看凌彥風的臉,他的表情告訴他,肯定發生了大事。
「發生什麼事了?」他收起平時的嘻哈,嚴肅的看著凌彥風問。
「可樂貓…………。」他說得有氣無力,只是緊握的拳頭,和青筋暴露的額頭泄露他心里的怒火。
臉上的冰霜和眼底的殺氣讓人望之怯步。
「她怎麼了?」
「她可能出事了。」她懊惱的耙著頭發。
早知道,今天就不應該把她一個人丟在家里的,要是將她帶在身邊,那就不可能………………。
「是怎麼回事?…………。」
「她來公司找我………………。」他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
「或許她只是貪玩,出去玩了,而且正巧外面很吵,所以沒有听到手機響,這很合理,不是嗎?」
「不合理,一點都不合理,我有非常強烈的預感,她遇到麻煩了,這幾天我一直都心神不寧。」
凌彥風的表情好飄渺,好感傷,整個人充滿了挫敗感,以往的自信和霸氣已不見蹤影。
涂銳祥看著他,心里也滿不是滋味,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他,即使在是在他最痛苦的時候,他都從不曾露出過這麼無助的面容,看來他是真得陷進去了。
「要不,我們再等等?」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凌彥風拿了桌子上面的車鑰匙,「我先出去找找,公司就交給你了。」他拍了拍涂銳祥的肩膀。
涂銳祥回以他堅定的眼神,「你放心去吧,有任何消息,記得給我打電話。」
兩道眼神在空中交匯,交換著屬于男人的語言。
開著車在路上瞎轉,全副心思都在想著夏天有可能會踫到的情況,越想越慌亂,越想越著急。
「Shit。」他重重的捶著方向盤。
平時精銳的眼里全是自責和擔憂,他的視線像雷達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希望能找尋到心里牽掛的人兒。
拿出電話撥了涂銳祥的手機,「用盡一切辦法,帝豐集團和凌氏集團所有的資源,隨便你調用,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可樂貓。」
他對著電話交代,眼里的殺氣濃烈得令人發顫。
該死的,既然敢動他凌彥風的女人,不管他是誰,他都已經死定了,整個人冷冽如撒旦,踩下油門,車往另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這不是往帝豐集團去的路啊?」迷糊路痴的夏天難得把路記得如此清楚。
墨鏡男回頭,「凌先生不在公司,他要我帶你去找他。」
夏天信以為真,靠回椅背上,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剛才上車時,他說的是凌先生要他來接她去公司的。
車子在一棟舊公寓前停下,夏天跟隨著墨鏡男下車。
看到殘破不堪的高樓,心里一陣納悶,大冰塊來這里干嗎?還要人把她也接來,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走在黑暗的樓梯間,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縮了一下肩膀。
「他在這里干嗎?」她用手相互搓著發顫的雙臂。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墨鏡男沒有多余的語言。
他們在一扇紅色的鐵門前站定,「到了,就是這里。」墨鏡男曲指在門上輕叩。
在等待應門的時間里,夏天有種想要逃走的沖動,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進來吧。」前來應門的是一個和墨鏡男體格相差無幾的男人,只是臉上多了一道疤痕。
夏天猶豫了一下,跟著他們走了進去,房間里面黑暗一片。
在門關上的剎那,她的心開始突突直跳。
「人已經帶來了。」墨鏡男輕聲說道。
「好。」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房間的某一個角落響起,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背景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戴著鴨舌帽,帽沿拉得很低,夏天看不到他的臉,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渾身充滿了危險氣息。
「就是她嗎?」他問道。
「是,就是她。」墨鏡男回答。
「你們是誰?大冰塊在哪里?」夏天強裝鎮定的問道。
「大冰塊?」那個高大背影向她移動,「你口中的大冰塊可是凌彥風?」
為什麼他在說大冰塊名字的時候會充滿了憎恨呢?難道他們有仇?夏天不解,但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他,「是啊。」
「那就好。」男人的聲音里滿是笑意。
「那你們是誰?」夏天再次問了剛才沒有得到解答的問題。
「我們是誰?可能你沒有機會知道了。」男人突然大笑。
他的笑聲讓夏天汗毛直豎,下意識的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