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黑暗,已經快要讓寧曉熟悉的黑暗,可是寧曉的心卻在一瞬間冷了下來,充斥著暴躁、憤怒、悲哀、自責,因為,她知道…自己還活著。
真是好運,這麼高的山崖自己居然還能活著。寧曉冷冷勾了勾嘴角,睜開眼楮。
眼前,是明晃晃的日光,映著淡青色的帳幔在眼前飄蕩著模糊不清。
一個人影走到了她的眼前,她看不清他的身形與面容卻能听見他溫和而清潤的嗓音︰「你醒了嗎?」
寧曉將手腕搭在了眼楮之上︰「我寧願我從未醒來。」
那人輕輕一笑,有一種微風拂過花朵的靜謐與溫和︰「姑娘未免太過悲觀,為何不願睜眼看看?外面可是風光正好。」
寧曉忽然坐起了身,冷冷的看著站在自己床榻之前的男子︰「此刻正是寒冬臘月,有什麼風光正好。除了冰雪還能有什麼!」
「有寒梅,有飛雪,還有難得一見的遍布的白色與晶瑩。姑娘難道不覺得,這些都是上天的恩賜嗎?」那人溫和輕笑,眼眸,干淨的讓寧曉幾乎不能直視。
「與我無關。」寧曉垂下眼瞼淡淡說了一句,拉起被子蒙住自己重新躺了回去。
站在床榻前的男子搖了搖頭,口中喃喃道︰「果真有些孩子氣。」話畢,替寧曉掖了掖被角,轉身出去,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被中,有清冷的梅香,溫暖怡人。在寒冬,這一切本該是讓人十分舒適的,寧曉卻在拼命壓抑著總想奔涌而出的淚水。
寧曉在房間中整整呆了三天,直到她意識到她不可能有勇氣再讓自己死一次。
如同那名男子所說,外面的確算是風光正好。天地一片銀白,一株株紅梅在院中怒放著,隨風而來的清香,是它在向天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自己的美麗。
「就算寒如嚴冬,它也從未放棄。因為總是在寒冬盛放,所以它的美,獨一無二,在屬于它的季節。」
眼前的人漸漸走近,一身雪白的貂絨,若不是那頭烏黑的發絲,便是站在身邊恐怕也會被人忽略,因為此人的面色是在太過蒼白,只有那雙眼眸仿佛清淺的泉水,一眼到底。
寧曉面無表情的看著院中的梅花︰「在冬天盛放,能給予它贊美的除了我們還能有誰?既然它自認美麗,又為何要偏偏選在無花盛放的冬天,不過是自卑、怯懦、逃避罷了!」
貂絨男子啞然失笑︰「你的想法當真是怪異,也頗有些偏激,這實在不太像你。」
「呵,你又沒有見過我,如何知道什麼才是我?我不過就是一個被人厭棄,被人利用,卻只知道逃避的一無是處的廢物罷了!」
貂絨男子皺起了眉頭,伸出手握住了寧曉的手腕︰「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單純又善良的你,怎麼會是廢物。」
寧曉甩開了他的手,冷冷的盯著他︰「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可惜,我現在一無所有,真正的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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