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冷俊彥激動地拎起來了張少華的衣領子。
為什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媲?
他明明想好了讓許安雅懷上他的孩子?老天在捉弄他麼?丫!
「我早就提醒過你了,冷先生。」
張少華憐憫地看了看正在昏迷的許安雅,淡淡地嘆了口氣。
一個女人沒辦法生孩子,就是將她的下輩子無情地葬送在墳墓里!
不過……如果對像是這樣的冷俊彥,不能懷孩子,也許對她會更好!
「我要你立刻想辦法!」
冷俊彥強勢地揪起了張少華的衣服。
「無能為力!」
張少華無奈地聳了聳肩,又有些疑惑地轉道,「你不是說跟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麼?干嗎那麼介意她會不會懷孕!你難道不會想讓她生下你的兒子,然後繼承冷家的家業?」
「不可能!」
對啊,為什麼要在乎!她是仇人!她是一個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不能生就不能生!想替他生孩子的女人也一定不會是這個女人!
將拳頭一攥,心中的繁蕪一扔,冷瞟了床上依然在昏迷的人一眼,冷俊彥轉身向門外走去︰「給我看好這個女人!她醒了就將她送回冷氏公館!」
「好。」張少華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個冷大總裁,脾氣可是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
當安雅醒過來,已經又過了一天。
盯著手腕上的輸液器,回想著昏迷前冷俊彥對待自己的種種,她終于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那天的他,是何等的瘋狂……
就像要把自己撕開一樣,就像要把自己拆掉一樣……
那樣挖心剮肉的痛,她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
「小姐,你醒了!」
一名大約二十三四的年輕女護士例行地查房走了進來,看到安雅已睜開眼楮,忙過來幫她查診身體,在確定她所有的身體數據都正常時,輕輕松了口氣。
她傷得那麼重,她還以為她醒不過來了呢!
「我……躺了多久?」安雅若有似無地問,空洞的目光隨之掃了一眼偌大的病房,發現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漂亮的瞳仁失了焦距。
那個男人真的火了,以前他就是對自己怎麼差,自己病倒的時候,他總會在身邊陪著自己,可是這次,再也沒有他端著一碗難喝的藥逼自己喝下去。
「你昏迷了兩天。」
護士幫她整了整被子。
這位小姐很可憐,躺了兩天都沒有人來問津,是不是被男人拋棄了?!
「兩天?!」腦子倏然劃過一個概念,安雅頓然直起上身,瞪大眼楮看著護士︰「冷氏的記者招待會是不是今天召開?!」
「小姐,原來你也那麼關心冷氏啊!」
小護士立刻如找到了同盟一般,眼楮里綻射出兩道奇異的亮光,「他們的記者招待會今天上午10點鐘開始。咦,對了,現在幾點鐘,電視台有直播的,我不能錯過有冷俊彥的節目呀!」
說著,立刻從口袋掏出一個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才輕輕噓了口氣,「幸好,還有半個小時,對了,小姐,既然你醒了,我現在馬上去叫張醫生,哎?小姐,你要去哪?」
看到許安雅搖晃地爬下床,試圖拔掉輸液器,護士不可思議地尖叫起來!
「護士小姐,你有沒有車,我現在必須去冷氏大廈?」安雅哀求地問道。
還有半個小時,她必須在這半個小時內趕到冷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小姐,你這樣子不能出去的呀,你才剛剛醒來,怎麼可以亂跑!」護士連忙扶住安雅,關切地說道。
「不,我求求你,立刻載我去冷氏大廈可以嗎,不然會出人命的!」是的,許家破產,第一個要陪葬的就是她媽媽!她跟他們相處這麼多年,知道他們許家人做得出來!
「小姐,你不要為難我了!我是護士,我的職責是照顧病人,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護士連忙拖著安雅的身體要往床上般,安雅卻死死攥住旁邊的櫃子,聲音里夾帶了哭腔︰「小姐,護士的職責不是救死扶傷麼?您難道忍心讓一個人死掉!求你幫幫我吧!求你了!」
淒厲的哀求讓護士一下子凝滯在那里,看著她顫抖著雙眼,蒼白的面靨上掛滿了擔憂,羸弱的身體由于悲傷在空氣中瑟瑟發抖,想起這兩天來,她淒涼地躺在那里,沒有人問津,心中劃過一絲不忍心,咬牙點了點頭︰「小姐,你冷靜點,我這就載你去!這里離冷氏只有十多分的路程,應該還來得及!」恐怕真的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說著,幫安雅拔掉輸液器,稍微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扶著她朝醫院的車庫奔去,發動了汽車。
十幾分鐘後,汽車順利到達冷氏大廈門口,此時大廈門口的巨型電視牆已經在直播記者招待會的現場準備情況。
安雅看了一眼,來不及等護士停好車,就開了車門跌跌撞撞跑到門口,一個保安在此時攔住了她︰「小姐,今天冷氏企業有重大事情,您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