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我知道這樣做讓你很為難,但是你先看看這份資料。」
看到安雅那麼激動,冷媽媽將調查張曼所得的資料遞給了她,委婉道,
「你看,張曼這孩子這三年過得並不好,而且現在惹上了高利貸,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撇開俊彥和張曼的感情不說,張曼的爸爸可是冷氏的恩人。所以,我想將她接回冷家住。丫」
還有一個原因,她怕安雅傷心不敢說,張曼進了冷家門或許可以替代不會生孩子的安雅生出一個冷氏的繼承人媲。
雖然她的想法很卑鄙,但是作為冷家的女人,她不得不考慮這個百年豪門的香火傳承。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兒子,以他的脾氣,絕對沒可能讓一個陌生毫無瓜葛的女人懷上冷家的孩子,而自己也不可能讓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女人懷有冷家的種。
可是安雅不能生,兒子又不願意踫其他女人,這段時間,她是急在心里不敢說出來。可現在不同了,張曼出現了,且不說兒子對她有情義,單單從張曼的人品和性情來說,也都是無可挑剔的女孩子。
這是一個轉機,她不會錯過。當然,她還會對安雅一樣好,只要她懂分寸,畢竟她也是兒子喜歡的女人。
看著冷媽媽左右為難的模樣,安雅深抽一口氣,逼自己冷靜坐下,然後接過那疊資料看起來,當翻看到最後,心里亦是掀起驚濤駭浪!
她實在不敢想象,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女孩子過得比她還苦!
雖然她在許家經常受到許家人的虐待和凌辱,但是表面上,她還是許家的大小姐,不用為一日三餐溫飽煩惱,而且有一個疼自己如生命的媽媽。
但是張曼不同,她這三年來過得像是完全被世人拋棄,隔三差五的居無定所、見不得光的地下職業、越還越多的賭債高利貸、一個時不時為她惹一堆麻煩的媽媽、還要躲避冷俊彥緊鑼密鼓的追擊。
她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女人要有多堅強才能熬過這麼多的磨難!
看到安雅有些動容,冷媽媽連忙趁熱打鐵道︰「安雅,你放心,媽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媽只是想報答她爸爸對冷氏的恩情才將張曼接過來讓她過上好一點的生活,你才是冷家真正的兒媳婦。」
「可是,媽,這樣會不會太奇怪了……」
安雅其實想說,媽,其實我可以離開,把冷夫人的位置讓給她。
可是看到冷媽媽那雙殷切盼望她能留下來和張曼和平相處的樣子,又想起肚子里才一個月大的孩子,安雅語氣一轉,委婉道。
「安雅,媽知道這樣會讓你很為難,但是請相信媽,你跟張曼相處過後就會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女孩子。」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雅難過地低下頭,她只是受不了以後要天天面對冷俊彥和張曼恩恩愛愛的樣子而已。
「既然這樣,媽就當你答應了!」
冷媽媽立刻歡欣雀躍地拉住安雅的手,「安雅,別看過,媽看得出俊彥心中有你,給他時間整理好這段感情,別拋棄他好嗎?」
「媽!」安雅有口難掩地哽噎住。
她許安雅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呀!
可是安雅,再忍忍吧,如果實在忍不了,也是應該當面向冷俊彥提出離婚,而不是向眼前這個希冀她們能合家團圓的老太太提出,否則又讓她為難了,不是麼?
……
冷氏商廈頂樓豪華臥房。
正午的陽光穿透過巨大的落地式窗簾傾灑在狼籍了一地的衣服上面。素色的牛仔裝糾結在華麗的白色的男士襯衣之間,顯得格格不入。
豪華的大床上,頭發披散的漂亮女人撐開疲憊的雙眼怔怔看著側躺在身邊,何時背過身去的chi-luo男人,滿心荒涼。
昨天,冷俊彥將她拖進私人電梯,就直接上了他頂樓的私人豪華臥房。然後兩個人繼續互不相讓的爭吵、扭打、傷害。
怒氣和恐怖在心中交織,她忘了他對她說過什麼,她也忘了自己對他說過什麼,但是最後,這個男人的火氣終于如火山般爆發,將她按在牆上瘋狂地佔有了她。
剛開始,她努力抓住理智的反抗,但是當所有的記憶被他純屬的技巧喚醒,她終于還是屈服了。
于是,兩個人如天雷勾動地火一般從牆上做到了床上,從昨天白天做到凌晨。
可是,她發現,在這當中,這個男人的有一些反應與以前不同了,仿佛是在對著她和另外一個人做。
應該是那個叫許安雅的小女人吧……
既然都不愛她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將自己禁錮在身邊……
冷俊彥,你這樣做會讓我很痛苦的……
想到這,張曼坐起chi-luo的半身,將自己的頭埋進棉被里痛哭起來。
而就在此時,一只健碩的胳膊繞進了她縴細的腰,然後一個低沉慵懶的聲音在耳邊呢喃,
「女人,昨晚怎麼沒摟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