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冷俊彥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決絕的眸子透出幾分慘烈,心中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個女人,他現在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媲!
她是自己答應過要守護的人丫!
可是她又是將張曼推下樓的人!
她更是自己愛的人!
「確實是我傷了張曼,難道你不恨我嗎?放我走吧,這算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安雅又連連抽了好幾口氣。
既然那麼堅定不移地認為自己才是推張曼下樓的人,就該放我走,不然大家都會痛苦!
「恨你……」
是的,即使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然他對不起死去的冷叔叔。
「既然你沉默,我就當你答應了。」
嘴角彎起一抹苦澀,安雅佯裝堅強地揮打開他的手,然後搖搖晃晃地向醫院門口走去,身體仿若走在刀山火海里。
冷俊彥,其實我一點都不想離開你,如果你能給我多一點的信任……
冷俊彥,其實我一點都不想離開你,如果你能給我多一點的愛護……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空氣中顫抖,如同被風雨打碎的小花,冷俊彥心中一痛。
不,他不能這樣放她走!不然他會後悔一輩子的!去他的恨!去他的仇!他只要許安雅!
心中劃過一絲強大的蠻狠,冷俊彥轉身就要向安雅的背影沖去,卻在此時,一只手用力地阻礙住了他︰「放她走——」
「媽?!」
冷俊彥調整呼吸看向側方,只見冷媽媽正平靜的看著許安雅離開的背影,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俊彥,放這個女人走!」
「媽,你說什麼?!」
冷俊彥沒想到一向微笑對人的媽態度這麼冷硬,有些不可置信。
「她已經不配做冷家的媳婦了,」
嘴角勾著一抹嘲諷,「一個想殺了冷家救命恩人的人,你覺得她還有資格麼?」
「媽,我不管那麼多,我要的就是許安雅!」
冷俊彥卻在此時,面上堅定無比道。
哪怕這個小女人做錯過再多事情,他也不能放他走,她是他的妻子,是一輩子。
「那你是想他做牢了!」
冷媽媽眸中閃過一絲殘忍,決絕地對上自己的兒子。
以前,許安雅不會生,她可以忍受,但是居然做出把張曼推下樓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媽,你說什麼?」
冷俊彥立刻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媽。他沒想到自己的媽居然會拿這種話威脅他!
「只要我把許安雅推張曼的事情報給警察署,許安雅可是有蓄意殺人罪的,兒子,你難道想讓她坐牢!」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會不同意,所以才在張曼這個時機提出來。雖然他兒子權利可以說只手遮天,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能跟警察明著干,否則冷氏的聲譽可要受威脅了!
「媽,你在威脅我?」
冷俊彥臉上頓時堆積出一簇怒火。
「你了解媽的脾氣!」
冷太太的眸子里的霸道氣焰絲毫不遜色于冷俊彥。
「媽,算你狠!不過,你最好做好被你兒子恨的準備!」
冷俊彥拉了拉領帶,僵直著背著安雅的方向大步離開。他媽媽執掌冷氏那麼多年,這種事情,她知道她做得出來!
為了許安雅,他現在只能妥協,但是,一定會有辦法的!冷俊彥從來沒被任何難題難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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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你……
耳朵里回蕩著冷俊彥最後的那句話,安雅剛走出醫院門口,只覺得天地昏暗。 果然他是愛張曼的,所以被誤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大概永遠都會恨自己了吧?
也好,這樣才能活的輕松些……
安雅深抽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揉了揉肚子的寶寶,嘴角彎起一抹苦澀而堅強的笑,「寶寶,不要難過,媽媽會連同你爸爸那份愛一起補回來的。」
想到這,安雅強打起精神,攔下一輛的士,向司機說了一聲「西山療養院」,就躺在車座上休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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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你自從美國回來,已經跟蹤了張鳳兩天了,到底要做什麼?」
司機陳叔看看前面拎著一大堆袋子,正吃力地走在西山療養院路上的安雅媽媽,邊執掌著方向旁,邊不解地問道。
他們的當家還真是閑,從美國打完大勝戰回來之後,就每天讓他兜著車子在西山療養院附近盤旋,只要有張鳳出現,就要自己開車跟蹤她。
「在等時機。」
夏侯謹嘴角挽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既然從安雅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她最親的人身上試試,他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夏侯謹搞不定的事情。
「啊——」
就在此時,張鳳突然踩到一顆石子,腳一踅,坐到了地上,購物袋里的水果和蔬菜頓時如月兌韁的野馬撒了一地。
「時機到。」
丟下這句話,夏侯謹便拉了拉領帶,下車向張鳳跑去,嘴角挽起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伯母,你沒事吧,腳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