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出什麼事了?」一個慵懶尊雅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夏侯先生,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行動?」听到夏侯的聲音,郝連初立刻握緊話筒,壓低聲線追問道。
「怎麼了?」電話另一邊的夏侯謹挑著眉問道。
「南亞的軍火案,冷俊彥要我去查!」
「他瘋了!」夏侯謹立刻繃直身體,不可置信說道,「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麼,他不會看不出這件事有外人插手的厲害,如果你再來個栽贓,南宮氏可真的翻不了身了!」
「夏侯先生,您說得對,冷俊彥也看出了其中的厲害,所以動用了他在南亞的勢力來監視我!」郝連初緊了緊眉,懊惱道,「我現在是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媲」
「你說什麼?冷俊彥動用了他在南亞的勢力?!」听到郝連初的抱怨,夏侯謹的聲音反而更加亢奮,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一般。
「對,冷俊彥說讓他的助理來幫助我徹查這個案件,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用這個力量來牽制我,讓我不能千舉亂動!」郝連初擰了擰眉凝重地敘述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高興的,如果他困在南宮,你夏侯謹可是失去一股扳倒南宮氏的絕佳力量!
「那就讓他查吧!」夏侯謹的聲音已經恢復到原初的鎮定自若,語氣卻更加令人捉模不定,「最好是讓他動用南亞的所有勢力查!」
「夏侯先生,您想到了什麼好方法?」听出一絲眉目,郝連初也立刻振奮起精神說道。
「冷氏家族在全球各地的力量雖然不是一般人能抗衡,但是在南亞和美洲的勢力分布最薄弱,你想個辦法把他們在南亞所有的力量糾集到一塊去,我要不廢一兵一卒就取得他們在南亞的地盤。這樣,不但你能解困,他冷俊彥在南亞的勢力也將受到重創。冷俊彥他肯定沒想到,為了幫助南宮氏擺月兌困境,會損失冷氏那麼地盤!」
「不愧是夏侯先生,那我馬上去做!」听完夏侯謹的想法,郝連初立刻一掃原初的陰霾,掛掉電話興奮向自己的辦公室跑去。夏侯謹不愧是冷俊彥的死敵,果然把他所有的謀略都算得清清楚楚!
有夏侯謹的幫助,他得到南宮氏的日子指日可待!
……
台北市邊緣骯髒的貧民窟,一間陰暗潮濕的小房子里。
「雅靜,好歹我是你爸爸,求你放過我吧,求你放過我吧!」
「對啊,雅靜,好歹我們是你的親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
「……」
兩個衣著污穢、滿臉淤痕的中一老一中男人雙手被反綁著跪在地上,雙眸殷切地看著對面的女人。
「呵,親人?爸爸?」
嘲諷地勾了勾唇,雅靜挪著椅子坐到他們跟前,然後雙腳一交疊,冷冷地盯著她這個一臉狼狽的爸爸,又移向那個一臉氣憤的哥哥,丹鳳眼中閃過一絲殘忍與冷漠,「現在居然跟我談親人?這七年來,難道你們忘了是怎麼對待我的!七年前的事情,你們不找我,不為我向南宮報仇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七年來,你們給我雪上加霜的恥辱,我如果忍受得了,我就不是人!」
壓著怒氣的話一擲,雅靜交疊雙手倏然拔起身,大步走到許諾跟前,冰冷的高跟鞋重重地踢向他的胸膛,憤怒道︰「大哥,別給我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找了一些又老又丑的男人來侮辱你妹妹,中間得了多少好處!還妹妹,如果你當我是妹妹,你會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麼!」
許諾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剛要反抗,當一眼望見她身後站著兩個顧來的彪悍保鏢,語氣立刻柔化道,「雅靜,你也知道,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哥哥和爸爸什麼東西都不會,又被高利貸逼得那麼緊,所以……」
「別用你那張骯髒的嘴跟我說話!」雅靜將手一揮,果斷地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側過頭看向身後的保鏢,冷冷說道,「把這個男人的給我廢了,我要他一輩子不得人事!」
「許雅靜,你不能這麼做!」
听到她要弄掉自己的命根子,許諾立刻發了瘋般地撲了上去,可是還邁出不過幾步,便被搶先一步的保鏢猛然拖進了里面的房間。
立刻,一道「啊——」的撕心扯肺聲音從房間洶涌而來,震動著房梁。
許雅靜只是淡漠地挖了挖耳朵,便重新調整情緒逼視已經被這聲音震得抖瑟個不停的許延雷,嘴角的殘忍弧度越拉越長,「爸爸,我記得一個星期前,你還剛打過我,你該拿你怎麼辦呢?」
「雅……靜……」听到雅靜陰陽怪氣的腔調,許延雷身上所有的神經一下子繃緊,看著她笑得有些扭曲的面龐,額頭上沁出縷縷薄汗,全身開始不自然打抖,「我……我沒有拉嫖-客逼……你賣身,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這樣對你?」雅靜細長的柳眉卻是邪惡的一挑,俯著身逼近他驚慌失措的臉,嘲諷道,「像你這種七老八十的死老頭,能不能人事對你一點都不重要,我當然不會這樣對你!不過你這雙手總是從我這里拿東西,嘖嘖……真該剁掉!」
「許雅靜,你這樣對你爸爸,會遭報應的!」
「會遭報應的是你!」許延雷見求情無望,剛要破口大罵,許雅靜已經厲聲喝斷了他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所做的齷齪事情,你能淪落到今天全是老天對你的懲罰!不過憑什麼,犯錯的是你,我跟那個南宮安雅要跟你受苦受難!」
「你說我什麼罪有應得?什麼安雅受苦受難?」
許延雷表情一滯,不解問道。他能有今天,不是冷俊彥故意做得麼?
「爸爸,難道你忘了你二十幾年前囚禁過玩過一個十歲的孩子?」許雅靜嘴角冷哼陣陣,「他就是冷俊彥!」
「什麼?」許延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楮。冷俊彥居然就是那個孩子?老天是不是開他的玩笑?為什麼他到現在才知道這個真相?
等等,所以冷俊彥才會心甘情願娶安雅,才會陰晴不定地幫助許氏,才會又一下子把他們打入地獄!
那個孩子就是冷俊彥!
「所以,你才是那個罪有應得的人!」絲毫不理會許延雷的震驚,眸中閃過一絲嗜血,許雅靜朝旁邊的保鏢打了個手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