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雅,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干什麼!」
看到安雅如此大力的拉扯著自己走出電梯往一間房間走去,反應過來的張曼立刻推搡著她的身體,拉扯著她的手臂掙扎道。好吧,她投降,這樣的南宮安雅,她下不了手!她真得下不了手!
安雅卻絲毫不理會她的掙扎,拽著她的手用力踢開一個房間的門,便將張曼一把推了進去,然後不等她反應便一把關上門,鎖上鑰匙。然後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繁蕪的思緒,字字冷硬說道︰「張曼,你現在哪都不能去,我把你鎖在這里,冷俊彥馬上會回來,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
說完,便不顧張曼凌亂厚重的摔門聲,伸了伸脖子,挺直脊背,然後僵硬地轉過身,重新朝電梯口走去,原本紅潤的一張臉卻在這場博弈只見已瞬間青白下來。
放棄…丫…
多麼自欺欺人的放棄……
當七年的感情已沉澱為如呼吸一般的習慣時,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媲…
但是不放棄該怎麼辦……
張曼肚子里的孩子要怎麼辦……
頭好痛,心好痛……
誰能來告訴她這時候她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才能繼續擁有冷俊彥卻又不用傷害那個無辜的孩子……
「安雅,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媽咪,你還好吧,怎麼哭了!」
……
就在此時,一脆女敕一低沉的聲音倏然灌進了耳朵,安雅下意識地抬起眸。
冷俊彥已大步奔至跟前,緊張地握住了她的雙肩,面上是一覽無遺的擔憂。而剛被接回來的小尚也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仰著小腦袋擔憂地看著。
「沒……沒事。」腦海里回想起張曼那張決絕的臉,安雅立刻倉皇地往後一退,避開了冷俊彥的包圍,然後彎下腰,將小尚一把抱在懷里,面上牽出一絲勉強的笑意︰「小尚,我們現在回太女乃女乃家好麼?」
「安雅,你說什麼?你現在要回南宮家?」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冷俊彥再次走上錢,疑惑不解地看著她。現在是中午時間,她回去干什麼?不是說好了要去挑婚紗的麼?還有,她剛才的退步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那表情這麼抗拒自己?
「對,我想冷靜一下,這段時間,你……不用來找我了!」
顫抖而壓抑地擲下這句話,安雅將同時一臉迷惑不解的小尚往懷里緊了緊,便倉皇的繞過他,大步像電梯走去。
「安雅,你這是干什麼?我哪里做錯了?」臉上的不可置信在瞬間變成咋舌震驚,冷俊彥快速繞過她身,再次擋去了她的去路。
安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才離開不過區區半個小時態度為什麼有這麼驚人的變化?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你……沒有做錯什麼?」錯得是老天、是命運、是緣分,它們開了我們這麼大一個玩笑!
將即將沖出眼眶的淚水重新逼回眼眶,安雅深抽了一口氣,用盡力氣地維持著表情的平靜。然後似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騰挪出一只手,朝著冷俊彥翻上打開,看著上面的黑色鑰匙,繼續道,「這個是我房間的鑰匙,張曼在里面,你去看看她吧……」
「張曼?她怎麼會在這里?」冷俊彥所有的表情在剎那間僵住,漂亮的風眸從她按潮涌動的眸子移向她縴白的手心,再重新一會她那張蒼白如蠟的小臉,沉聲又不解道。
難道安雅之所以有這樣驚人的變化,就是因為張曼的出現?張曼對安雅說了些什麼?等等,前幾天的車禍和她就有關聯,她這次出現是想干什麼?
「她……」安雅閉了閉眼楮,繼續深吸一口氣,艱難又掙扎地說道,「懷了你的孩子,她想打掉。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孩子!打掉!
這幾字如電閃雷鳴般劃過腦海,冷俊彥瞳孔頓然放空。
怎……怎麼可能,張曼怎麼會懷了自己的孩子?
老天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
如果那孩子真得是自己的,要怎麼辦……
可是,張曼懷孕了一個多月,為什麼在這時候找上門?
不,她的目的絕對不簡單!他不能上她的當!
看到冷俊彥堅毅的面靨在瞬間揚起一絲猶豫與躊躇,安雅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撕開一個大口。
對啊,畢竟是他的孩子,他當然會猶豫會思考。可是,哪怕看到是這樣猶豫的他,她已經受不了了,心好痛,呼吸喘不過氣……不,她要趕快離開,她不想在看到他任何為其他女人而停留的表情,听到任何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情……
想到這,安雅連忙擦干眼楮抱起小尚逃也似地往電梯跑去,而同在這一刻想明白過來的冷俊彥立刻沖上去,拉住安雅,焦急地喚道,「安雅,你不能走!」無論張曼懷孕是真是假、是好心是惡意,他都不能再次放開她!他一刻都不想放開她!
「冷俊彥,你放手,你現在應該去見張曼,而不是拉著我的手!」看到冷俊彥如此決絕而霸道的模樣,安雅慌張地掙扎起來。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給他們私人空間,拜托別浪費她脆弱的好心,拜托!
「我不放,我說過,我這一輩子都要拉住你的手!」
冷俊彥卻依然強硬地拉住她的手,絲毫不妥協。
「那張曼要怎麼辦,你們的孩子要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
看到這個男人此刻如此不講道理,安雅立刻嘶啞地回吼道。誰想放開你的手,可是目前這個情況要怎麼辦?我們不分開還能有更好的辦法麼?
「那就叫張曼打掉孩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