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看到司雪陽,眼底並不見慌亂,反倒是深沉的冷意讓司雪陽吃驚不小。
走廊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司雪陽對多情使了個眼色,身子一閃,竟然是到了多情身邊,,多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個司雪陽怎麼比無量還陰魂不散,跟著她做什麼?
「我們躲一躲。」司雪陽很小聲的對多情說道。
多情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躲能怎麼辦?本來她早早的算計好了時間和地形,就算來人了,窗簾後面一個地方躲藏一個人正合適。可是現在加上一個司雪陽明顯是不行的。
只能重新找別的地方躲藏。
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傳來。多情拉著司雪陽躲在了辦公桌下面的空當里面。小心翼翼的拉過了老板椅擋住了桌子,房門正好這會子開啟,多情和司雪陽立刻屏住了呼吸。
腳步聲有些亂,听起來最少兩個人。
「謝總怎麼這個點讓我們過來拿碟片。這表演還沒開始呢,這麼著急做什麼?」
「他不是怕萬一出個什麼岔子,你也知道,他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多麼好的上位機會!你以為哄著聞金玉蘭那個老女人容易?」
「嘖嘖!要是給我個億萬富婆,多老我也願意。」
走進來的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其中一個人拿走了桌上的一張碟片,直接在辦公室開始播放。
里面是一會第三部分要進行的宣傳片,宣傳片的制作署名是謝涂睿,最後還有謝涂睿對聞金玉蘭的一番真情告白,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把聞金玉蘭這幾年如何含辛茹苦撫養長大多情和聞小悠極盡煽情之能事。
听著電視上播放出來的謝涂睿的聲音,多情眸子愈發的冰冷刺骨。
什麼叫不要臉?這就叫不要臉!
多情和司雪陽此刻擠在一個小小的空間內,彼此之間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而屋子里那三個人則是一邊看著碟片播放的內容,一邊閑聊著。好在這會子還沒人走過來。
司雪陽看著多情清冷的眸子,越發的好奇。偏偏現在又不能說話,他只能眼巴巴的瞅著,就算心底有數不清的疑問,現在也不能問。
碟片播放的差不多了,那幾個人關了電視就要離開。
這時候走在最後面的那個人突然停下了腳步,「等一下!」
這驀然響起的聲音讓多情後背嗖的一下冒出一股寒氣,她眸子一暗,旋即輕輕打開隨身攜帶的手包,拉鏈拉開,從里面拿出來一個防狼噴霧。
司雪陽看到這東西,嘴唇不由抽了抽。她以為用這個就能對付外面三個人?還是說……這東西是對付他的?
多情將防狼噴霧緊緊地抓在手里,司雪陽不覺用胳膊肘輕輕踫了踫她,多情立刻扭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司雪陽卻一臉無辜的看著多情,食指指指多情手里的防狼噴霧,再搖搖手指頭,然後指指自己,最後握緊了拳頭。
司大少爺自己發明的啞謎並不難猜。就是要告訴多情,她拿的這個東西沒用,關鍵時刻還是要靠他司雪陽的拳頭。
多情看了看手里的防狼噴霧,再看看司雪陽,不由得再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旋即抬手指指司雪陽的眼角、嘴角、額頭。司雪陽一愣,繼而馬上明白過來了……
多情的意思是你忘了上次被某人揍的鼻青臉腫,到處都是傷了嗎?
司雪陽再次抽了抽嘴角,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被三哥揍那一次,這輩子都不會忘了!倒不是他記仇,而是因為揍他的三哥,他是不敢忘。
兩個人還在這里眼神交流的時候,那三個人竟然又重新折了回來,其中一個還走到椅子旁邊要坐下來。
多情和司雪陽不確定他們發現他們倆沒有,只有屏住了呼吸繼續貓著躲在里面。
「你瞎吼什麼啊?這不都看完了怎麼還不讓走?」其中一個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才瞎吼呢!這謝涂睿一向是恨不得花一個人的工資找三個人干活!咱三要是現在出去了,他指定給咱安排別的工作!咱就在這多靠一會,到時候他要問,就說多看了幾遍碟片,以防萬一不就行了。」
那個說等一下的人一副過來人的架勢教訓其他兩個人。
其他二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紛紛點頭。
「對對對!不能這麼快出去!咱都再等會。」
「我說你別坐那椅子……謝涂睿的東西動過了他都知道!他上面都有記號!」正當其中一個人差點走到多情和司雪陽這邊的時候,另一道聲音喊住了他。
多情已經快被防狼噴霧的瓶子給捏爆了,好在就差一步,那人停下腳步,從另一邊繞過去了。
「我擦!這謝涂睿吃軟飯還吃出這麼多心眼來?」
「你以為呢?你當什麼人都能當鴨子當小姐!這也得有技術含量!」
幾個人又在那里閑聊了一會,多情和司雪陽蹲在里面狹小的空間里,好在兩個人剛才都沒吃東西,要不這會早就吐出來了。兩個人面對面的蹲著,還不能坐下,膝蓋挨著膝蓋,胳膊挨著胳膊,彼此之間沒有一絲多余的空間活動。
蹲了快一個小時了,那幾個人才看看表,起身走出了房間。
等到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多情和司雪陽卻都是動不了了。
腿也麻了,胳膊也麻了,就連脖子都因為一直低著頭僵硬的動彈不了。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是司雪陽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多情卻是咬牙冷冷道,「笑什麼!要不是你我躲在窗簾後面就行了!你還有臉笑!」
多情一邊說著一邊從里面拱出來,卻是酸的兩條腿一點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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