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賢妻 【70】為他爭風吃醋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你為什麼就這麼不願意我和你顧二哥在一起?」

凌瑾瑜有些不解的同時又夾雜了些擔心,如果真如好友之前所說她對顧逸琛真的有情意,那她豈不是等于撬了好友的牆角了嗎?

「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嘛,因為他是我看上的男人啊,你不會連死黨中意的男人也要吧?」白琉璃故意這麼問,如果顧二哥的身份再單純一些,性格再沉穩一些,她倒是不介意他和好友在一起的了,只是想著顧逸琛敏感的身份,白琉璃不由得黛眉微蹙。

凌瑾瑜聞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便沒再開口,她想著現在她和顧逸琛的關系,現在說什麼都不妥,她也無言以對。

「不是真被我猜中了吧?你們真的在一起了?」白琉璃訝異地挑眉。

「恩,我們彼此都對對方有好感,對不起,小白。」凌瑾瑜只能如實相告,她從來都對這個死黨好友不曾隱瞞過什麼。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有沒有那個?」白琉璃極感興趣地刨根問底兒,語氣中帶著曖昧。

「哪個?」凌瑾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矮油,就是有沒有滾床單啊。」白琉璃壞笑。

凌瑾瑜俏臉一紅,嗔罵,「你還是個女孩子嘛,問這種問題,沒羞沒躁!」

「我是啥樣人你還不清楚,到底有沒有嘛?這個問題很重要,決定著咱同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的關鍵,趕緊地,坦白!」白琉璃兩只耳朵豎起來,坐等勁爆話題。

「沒有啦。」凌瑾瑜白女敕柔荑撫上羞紅的臉兒,無限嬌羞。

「真的沒有?那你們趁我不在勾搭成奸,都干啥了?」白琉璃眨巴的眼兒笑得無賴。

「誰勾搭成奸了,是他纏著我的好不好。」凌瑾瑜不服氣的反駁。

那個無恥無賴無理取鬧的男人要糾纏她,她有什麼辦法嘛,那就是只奸詐狡猾地月復黑狐狸,想擺月兌,很難。

「一個巴掌拍不響,咱可明白著呢。」白琉璃不信,她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凌瑾瑜仰天扶額,她這是交了一個啥樣的極品好友啊?

見好友默然不語,白琉璃繼續說道,「過兩天我來看你。」

「行。」凌瑾瑜好久沒見好友了,也著實想念,所以答應的很爽快。

掛斷電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凌瑾瑜的俏臉染上了一層陰郁,想起之前沈默給她的那份絕密文件上牽扯上的那個人名,下意識地咬緊唇瓣,秀眉蹙緊,喃喃自語,「為什麼會是他?」

拂面的微風沁人心脾;輕柔的音樂,醉人肺腑;橘黃的燈光,淡雅誘人……更顯得恬靜與美麗。

在這初夏季節,雖然還未入夜,但人行道上已經是人頭攢動。

夕陽留給大地的最後一抹晚霞,把傍晚的海濱點綴得愈加動人,幾只白鷺悠閑地在海面上飛著,時不時低低地掠過水面。白琉璃蜷縮在沙發上,耳朵上插IPOD的耳機,沉浸在班得瑞別具一格的清幽淡雅音樂中。

白琉璃摘下耳機,起身來到廚房,一邊削著個隻果,打算做一道水果沙拉,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一邊哼著熟悉得流行歌曲小調,不慌不忙地踱步到門後,從貓眼往外看,一張邪魅的俊臉映入眼簾,「嗨!」

白琉璃的俏臉頓時黑如鍋底,不禁在心底咒罵︰怎麼又是那個家伙?

「開門。」一身隨意休閑裝地顧思遠不停地按著門鈴。

白琉璃不理他,偏不開門,你奈我何?

緊接著白琉璃手中的電話響起,白琉璃不用看就知道對方是誰,果斷掛掉。

五分鐘後,門外突然沒了動靜,白琉璃嘴角一勾,眨巴著眼兒,小樣兒,跟我比耐性,你還差了點火候!

悄悄打開門,伸出小腦袋往外四下張望,心中無限猜疑︰那小子就這麼走了?不太像他的風格啊?

心中有著些微的悵然若失,這樣陌生的感覺令白玲瓏心中不由得鄙棄起自己來,真是找虐!

一個熟悉的聲音猛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你,你竟然吃干抹淨想要拋棄我?嗚嗚」顧思遠大著嗓門兒委屈至極地控訴著白琉璃。

左鄰右舍地住戶都被這不小的聲音所吸引,紛紛好奇的探出頭來,看著這門內門外的一對男女。

白琉璃一看,俏臉一紅,氣惱地直跺腳,「顧思遠,你亂說什麼呢?」

「我才沒亂說,你忘了你對我做過的事情了嗎?我這麼冰清玉潔的人竟然被你……嗚,我不活了!」顧思遠一副受盡摧殘的楚楚可憐模樣,配上他振振有詞地話語,順利地令引起了所有人的同情,都將鄙視不滿地目光射向白琉璃,議論紛紛。

「咦,這姑娘看起來不錯,怎麼是這麼個不負責任的人吶!」

「就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騙財騙色地人不論男女都是最可恥的!」

冰清玉潔?白琉璃忍住想要吐槽的強烈**,這人的清白早八百年都不知道給哪個女人了,竟然有臉說自己冰清玉潔?

他說出來不臉紅,她還怕笑掉大牙呢。

可听著眾人被這人的演技蒙騙,將所有的錯推到她的身上,她沒空吐槽了,氣急敗壞地嚷嚷,「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你們別被這人給騙了!」

「親愛的,我對你是真心的,別拋棄我!」顧思遠眨巴著水汪汪地桃花眼,一把揪住她的衣袖,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白琉璃深呼吸幾口,忍住想要咆哮的沖動,反手一把將男人粗魯地拽進房內,「砰」地一聲將門摔得震天響!

「顧思遠,不要玩的太過分!」白琉璃怒了。

顧思遠一改之前的我見猶憐,懶洋洋的抱胸而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誰叫你不開門的,我只能出此下策。」

「無恥!」白琉璃咬牙切齒的撲上來又掐又咬,這人敗壞她名聲,她跟他拼了!

顧思遠一把攥緊她的粉拳,略微用力一拉,就將她攬入懷中,白皙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顎,在女孩驚愕地神情中猝不及防的俯首吻上了她的紅唇。

溫熱的雙唇緊緊鎖住她的,難抑激狂地撬開她的小嘴,將猛然熱情火苗植入她的口中,舌忝搔過她敏感地口腔上齦,再到舌根,然後肆意逗弄她的小舌…。

突如其來的吻夾雜著男性淡淡地麝香,密密匝匝地沁入白琉璃的心脾,霸道帶著顯而易見的佔有力量將她緊緊縈繞,想要動彈,下一刻,卻發現無論身子還是心都是松軟的。

她強忍著心頭不斷跳竄的悸動用力將顧思遠推開,眼神戒備的盯著他唇邊意猶未盡的的弧度,大口大口地呼吸,縴細的手指帶著連他都沒有察覺出來的嬌羞指控——

「你不要太過分了,上次我的初吻都被你搶走了,還來?」

顧思遠細長的桃花眼緊鎖著他的俏顏,薄唇微勾,在她耳畔邪魅啟唇,「這都受不了了,我想做更過分的事情呢。」

白琉璃心兒一跳,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以前的他都不曾對她做過這樣逾矩的舉動的,可是為什麼自從他和她一起回家後,對她的態度明顯就變了,變得讓她感到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我不是你的那些鶯鶯燕燕,要發泄獸欲找她們去,少來煩我!」

白琉璃想著這人最近變得這麼奇怪肯定是玩那些女人玩到膩了,看上了她這樣的清粥小菜想換換口味也不一定,畢竟這人一向從不按常理行事,會做匪夷所思的事情並不奇怪。

「是嗎?」

顧思遠不退反進,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這樣莫測高深地目光令白琉璃的心更慌亂了。

強大的壓力下,白琉璃忍無可忍,瞪著他吼,「你丫的到底鬧哪樣?」

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女孩難得一見地慌張神色,顧思遠放過她,踱步至沙發上坐下,身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我餓了,去做飯!」

「我只會泡面。」白琉璃沒好氣地瞪他。

「那就出去買,本少爺才不吃泡面。」顧思遠揮揮手。

「我不是你的使喚丫頭!」白琉璃咬牙。

「難道你願意當我的暖床丫頭?」顧思遠壞笑著解著自己的襯衫紐扣,邪氣凜然。

白琉璃大驚失色地奪門而出,「奴婢這就去買。」

一絲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傾斜下來,多少驅走了清晨的淡霧,那成片的茵茵綠樹和隨風入鼻的淡淡清香令凌瑾瑜沉醉不已。

進入凌氏一周了,依舊是從基層做起,一步步地積累經驗,熟悉凌氏運作流程,逐漸融入這個曾經屬于最親愛父親的心血的地方。

今天是周末,離開顧逸琛獨自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也有一周了,更多的是漸漸習慣了一個人的獨立生活,能這麼快適應這里的一切與她一貫的自立自強月兌離不了關系,所以她很感激這些年艱辛的生活給她磨練的機會,才讓她適應的這麼好。

她的樓下就是公園,很清淨,也很悠然,而,當她緩步下樓,漫步在這片怡然的氛圍中的時候,眼角瞟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時,有一瞬間的怔愣,下意識地黛眉輕蹙,卻習慣性地挺直了腰背。

看著不疾不徐向她緩步走了的斯文俊逸的男子,凌瑾瑜眸光微沉。

男人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連同他那雙狹長深邃的眸子都散發著高深莫測的光澤,全身冷凝的氣息隨著男人的走近逐漸將她圍裹,令她的呼吸有些困難,不敢輕舉妄動。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一貫清秀的聲音透著一絲警覺。

「我從來都知道你在哪兒。」裴紓寒好笑地一勾唇,明明在笑,卻一絲笑意也未入眼底。

凌瑾瑜的心霎時間也緊了緊,心中有些惱怒,那該死的面具男竟然出爾反爾,不是說好了幫她牽制住這個男人,至少不讓他有機會分神打擾她的嗎?現在這個男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

「你是不是很奇怪,有那個面具男的阻擾我還是能找到你?被以為你攀上了一個靠山就想要逃離我的勢力範圍,你太小瞧龍陵門了。」

他出動了所有的勢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清楚,原來暗中跟他較勁的神秘勢力,竟然是那個神出鬼沒地面具男,而那位面具男的身份卻是諱莫如深令人根本查不到一絲一毫地蛛絲馬跡,這令他很是惱怒,想不到還有他裴紓寒想查卻查不到背景的人!

他試圖攥緊她的手臂,卻被她敏捷地躲過,裴紓寒見此,眸光一眯,語氣微沉,「將我當成毒蛇野獸了?」

凌瑾瑜不置可否,她對他的態度一向如此,他應該有自知之明。

裴紓寒不怒反笑,兩手卻像鉗子似的將她箍住,眸光晶亮的嚇人,「丫丫,接受我的追求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我以為你早該知道我的決定。」凌瑾瑜不以為然。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早已屬于我,而且你並非對我沒感覺。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是否口是心非呢?」裴紓寒笑了,嘴角勾起淡淡地邪氣,扳起她小巧的下顎,直視著她姣好的容顏,狹長的雙眼閃爍著曖昧地光芒,微微傾身,輕觸她紅潤的唇瓣……

「你!」

沒來得及躲閃,裴紓寒的氣息彌繞在她的鼻息間,男人固有的體溫燙附在她的嬌軀。

她正想反抗,一股陌生的氣息襲來,緊接著腰際一緊,她被那股陌生的氣息帶離裴紓寒的掌控範圍,反而被圈進另一個泛著冷香的懷抱。

裴紓寒轉首,與來人目光對視,雙方對峙著,無形中 里啪啦產生一連串的隱形火光。

這詭異的氣氛下,凌瑾瑜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顫,這兩人看上去很怪異,他們兩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種是她無法理解無法逾越的東西,她不知道是什麼,只是覺得這清晨泛著一絲詭譎之氣。

「丫丫,他是誰?」良久,裴紓寒將目光移向面具男懷中的人兒臉上。

凌瑾瑜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從面具男的懷中掙月兌出來,卻被有力的臂彎箍得更緊。

「我不知道。」她實話實說,對頭頂這個連真面目都不曾展現的男人可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嗎?

話音剛落,頭頂處傳來男人低低地嗓音,如同漣漪一般在她耳畔蕩漾開來……

「能夠在你需要之際出現,你該感激才對!」

凌瑾瑜冷眼在兩個她招惹不起的男人身上游移片刻,波瀾不驚的微啟唇瓣,「兩位,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我很累。」

「好,我明天來接你。」裴紓寒不想過分逼迫她,卻沒打算讓她逃月兌半分。

「不好意思,她現在得跟我走!」凌瑾瑜還來不及拒絕裴紓寒的話,身邊的男人沉冷的嗓音揚起。

「不行!」裴紓寒的笑容隱去,取而代之的是顯而易見的警覺。

凌瑾瑜眉頭微蹙,搖搖頭,「我只想一個人清靜一下,哪也不想去。」

面具男突然俯在凌瑾瑜的耳畔曖昧低語,「女人,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他的話令凌瑾瑜背脊一凜,怨憤地瞪著他。

「丫丫,有難題我可以幫你解決,不用受他威脅。」裴紓寒雖然听不清他們剛剛的耳語,但,擅于察言觀色的他不難從她神情上看出來,他自然不會輕易讓步。

凌瑾瑜面色猶豫,想著要是顧逸琛現在在身邊多好,她也不用受這樣的折磨了。

「只不過是出了虎穴再入狼窩。」面具男的低語在她耳畔漾開。

凌瑾瑜牙咬切齒,恨不能再一次卸掉這男人的胳膊,不過,他的話的確讓她想清楚了一件事,兩個同樣居心叵測,強勢霸道不相上下的男人,她雖然與眼前的面具男並不了解,相對來說還是打過交道的,他畢竟從來沒有真正傷害過她,可是想到要再次回到裴紓寒的身邊,有可能再次被他軟禁起來……

想到兒時帶給她無限恐懼陰影的地方,她下意識地往他懷里縮了縮。

「看來,她似乎已經做了決定。」面具男將她細微的舉動盡收眼底,唇慢慢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從他深不可測的眸底漸漸蔓延至唇邊,薄薄的唇吐出好听的嗓音,「很快我會讓你知道,你的明智之舉有多麼正確,你接下來的日子會過的很快樂。」

裴紓寒的鳳眸危險的眯起,這個男人太囂張了!

衣袖下的大手緊緊攥起,俊臉冷冽地仿佛凝結了一層寒冰,正欲失控地沖上前從那男人懷里將他的小寵物搶回來,卻被急匆匆趕來地南宮瑞一把抓住手腕。

「裴先生,別沖動,也許這也是好事,你听我說……」南宮瑞附耳在裴紓寒地耳邊輕聲低語一番,裴紓寒的臉色漸漸緩和,犀利的鳳眸之中帶著一絲算計的暗芒。

眼睜睜地看著好不容易從繁雜的事物中抽身,風塵僕僕地趕來見到這個朝思暮想的人兒卻被別的男人堂而皇之地帶走,裴紓寒陰沉著俊臉,指尖幾乎要陷進手心皮肉中……

「嚴密監視那兩個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要及時上報,這個男人的身份盡快查出來,我要他第一手的資料!」裴紓寒鳳眸中閃爍著絲絲火苗,冷硬下令。

靜靜待命的手下們不敢怠慢,紛紛昂首領命而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被面具男強行帶上車的凌瑾瑜試圖從他懷中退出來,可惜對方的手臂猶如銅牆鐵壁一般令她無法撼動分毫。

「我以為你為了利用我逃離那個男人,不論我帶你去哪里你都會不聞不問。」

凌瑾瑜的話引來了身旁男人的注意,修長的手指一挑,勾起她的下顎,在見到一身簡約大方打扮的她臉上忐忑不安的神情後,涼薄的唇似乎若有似無地勾動了一下,被高檔西褲包裹起來堪比模特般的長腿優雅地疊放在一起,渾然天成的高貴與冷漠的氣息隨著他面具下的眸光注視更加鋒利了!

凌瑾瑜倔強的咬緊唇瓣躲開他輕佻地長指,冷哼一聲,「既然你早知道為什麼還甘願被我利用?」

「因為,我願意。」含笑的黑眸透著令人不敢小視的深邃暗芒,折射間帶著一絲冷酷卻又瞬間被優雅之氣取代,黝黑的眸底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僅僅只是那雙隱藏在面具下的雙眸就能傳達這個男人過于城府的心機。

這個男人……似曾相識!

「顧逸琛……」凌瑾瑜輕喃著這個名字,美眸下意識地抬起,卻見他用深邃冷酷的黑眸盯著自己,連忙斂眉,在心底苦笑一聲,她是太過思念顧逸琛了嗎?竟然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就想到了那個俊雅睿智,運籌帷幄的男子,他們的根本就是兩個類型的人,她怎麼會將他們混為一談。

「別在我的面前提起別的男人的名字!」柔女敕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著,溫熱的氣息毫不掩飾的將她籠罩,卻因听見她下意識的輕喃出別的男人的名字濃眉緊蹙,帶著一絲威脅不悅之氣。

「別忘了是你讓我嫁給他的,我叫他的名字有什麼錯?」一股怒氣在凌瑾瑜的心中孕育而生,這個男人的言行舉止太過矛盾了,既想利用她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想將她的一切掌握在鼓掌之中!

「是沒錯,但,我會嫉妒。」男人驟然一個用力,使她重心不穩撲到了他的懷中,堅硬健碩的胸膛令她有種窒息地迷失感。

「男人往往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我也不例外。」男人突地笑了,他俯首低低地嗓音如美酒般灑落在她的耳畔,連同那淡淡地冷香都帶著炙熱的溫度。

凌瑾瑜俏臉一沉,心中一窒,這個男人,太難纏了!

「別再來纏著我!」凌瑾瑜推拒著他的靠近,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張俊雅溫潤的俊臉,反抗的力氣更大了。

「從現在開始,你跟我一起住。」簡言意駭地一句話透著不容置疑地堅定。

「你說什麼?」凌瑾瑜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听了他這句霸道的話更是難以置信,一把將他的手撥開,密室的睫毛輕顫著,一雙美眸泛著顯而易見的不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可能!」

男人挑眉看著她,深邃的黑眸泛起似有若無地溫度。

「不跟我在一起,難道你還想每天遭到那個男人的騷擾?」

他不著痕跡地反問了一句,隨意地掃了一眼依舊是一臉氣惱的女孩,語氣雲淡風輕。

「即便這樣也不行!」凌瑾瑜堅決搖頭,要是他們公然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傳到顧逸琛的耳朵里,他會怎麼想?

「你在擔心被你那個姓顧的男人知道麼?放心,他要是真的愛你信任你是不會介意的。」男人指月復愛不釋手地游移在她的俏臉上,眼中閃爍著無法捉模的光芒。

「胡說八道!」凌瑾瑜根本听不進他的自圓其說的鬼話。

「是想被那個男人騷擾還是跟我走,你自己看著辦。」男人突然放開她,舉止優雅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你——」凌瑾瑜怒瞪著眼前一臉勢在必得的男人,緊盯著他那張遮掩著半張臉龐的銀色面具,突然笑了,「你要是揭下這張面具,我倒是可以考慮你的建議。」

男人聞言,突地睜開眼,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她的身子有意拉遠,反倒是更加前傾,偉岸的身軀幾乎將她籠罩——

「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我會如你所願。」

薄唇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的一直蔓延至他的眸底。

「神經病!」

凌瑾瑜瞪他,一把將他推開,忽略來自心底那份隱隱的不安。

「我要下車。」凌瑾瑜可不認為他會這麼好心,真的是為了給她解圍才提出和他共住一室的,像他這樣神秘而危險的男人誰能保證他是不是心懷不軌?

雖然他幫過她,可依舊難以令她信任。

「你太多心了,我只是想要一個會洗衣做飯的女佣而已,我保護你不受那個男人的騷擾,你只用在閑暇之余洗洗衣服做做飯就行,這個條件條件不過分吧?」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緊她的俏臉,為了她放松警惕,如是說道。

凌瑾瑜警覺的眯起眼,挑眉,紅唇輕啟,「僅此而已?」

「不然你以為我會饑不擇食到對你這樣的身材感興趣?」男人不屑地從她身上移開目光。

凌瑾瑜氣惱地瞪著他,卻也因為他的這句話心中高高提起的石頭落了地。

偌大奢華主廳,近乎四分之三環繞著垂直落地的通透窗子,晶瑩華貴的水晶燈從高空數十米的距離直落而下,倍顯大氣尊貴,花園里淡淡地花香隨風入夜,整個主廳都是濃郁花香……

凌瑾瑜跟隨著這個男人來到這個奢華的地方,面色沉靜如水。

「以後你就住在這里,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下人去做。」男人長腿一邁,優雅地在米白色的寬大沙發上落座。

凌瑾瑜眸光微眯,「我記得你說過我是你的佣人,可不是來當座上賓的。」

「你願意就做,不願意可以不做。」男人不以為意地淡淡啟唇。

凌瑾瑜覺得跟這個人很難溝通,也難以辯駁,縴手撫著額,「我累了。」

「安妮,給凌小姐安排房間休息。」男人抬眸對靜立一旁的一個管家模樣有著一頭漂亮金發的女人說道。

被喚為「安妮」的女人恭敬應聲,「凌小姐,請跟我來。」

待凌瑾瑜離開後,莫離從門外走了進來,眸光不明地看著凌瑾瑜離開的方向抿了抿唇。

「先生,您真要將凌小姐留下來?這樣不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影響嗎?」

莫離有些不解男人的行為,美色誤事,他不希望主子因為一個女人和裴紓寒那樣的男人起正面沖突。

「我自有主張。」男人淡淡地瞟了莫離一眼,沒再開口。

莫離不敢質疑對方的決定,點點頭,復又說道,「裴紓寒一直暗中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您看?」

男人垂下深邃的眸子,只是拿起精致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不用理會。」

「據我所知,裴紓寒這次突然來到這里,是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打算與凌瑾瑜周旋到底了,對于這個女人,他,倒真是煞費苦心,竟然連龍陵門的事物都放下了。」莫離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

「看來,有人比我們還心急。」

面具男笑了,薄冷的唇角勾出殘忍的弧度,雖然只是淡淡的,卻足以致命。

「不過,搶東西一向是我們暗組的強項。」

「要不要我們再給他加把火?」莫離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

男人搖搖頭,同樣的招數他不想再用第二次,何況,對方恐怕早已嚴加防範,不會再讓他們再得逞。

「我想光明正大的和這個男人較量一番。」畢竟高處不勝寒,能遇到一個與自己智謀,才華,手段都不相上下的對手,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在安然的軟磨硬泡下,顧逸琛只答應出來與母親見一面,卻堅決不同意回家。

安然了解自己兒子的性子,也就不再勉強,答應在星巴克見面。

相繼落座,各自點了一杯香濃的咖啡。

還是安然按耐不住母子之情,首先開口,「還是不願意回去?」

顧逸琛苦笑,「這決定權似乎不在我的手中吧?」

安然嘆氣,「我幾次試圖和你爺爺溝通一下,可是,你也知道爺爺的性子,屬牛的啊, !」

顧逸琛淺噙一口咖啡,眉宇間有著難以掩飾的陰郁,「他不該慫恿那個女人百般糾纏我。」

「這哪能都怨你爺爺,要怪也只怪我生的兒子太過優秀,哪個女人見了能不愛?」安然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驕傲。

聞言,顧逸琛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對了,好久沒見瑾瑜了,你們是不是因為婚約的事情吵架了?」安然有些擔憂地問道。

顧逸琛听母親提起快半月沒見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強制壓抑的思念一股腦兒的蜂擁而出,嘆息一聲,「她回家了。沒吵架,她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安然這才松了一口氣,關切地伸手拍了拍愛子的肩膀,「媽支持你追求自己的幸福,至于那兩個老頑固,我會幫你內部爭取的。」

「謝謝媽。」顧逸琛心中感動,有這樣一個開明的母親是他的幸運。

「傻小子,你是我兒子,不幫你幫誰去。」安然故作不滿的斥了一句。

「別跟你爺爺和爸爸置氣,為了我和你的兄弟們,你也要常回家看看。」安然這句話才是重心。

顧逸琛點點頭,「最近忙公事,等忙完這段時間,我會回來和爺爺好好談談的。」

「好好照顧自己,想吃什麼給我打電話,我做好了讓福媽給你送過來。」安然說著,看著兒子明顯消瘦下去的臉頰,眼眶有些紅,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能不心疼嗎?

「我會的,您就放心吧。」安撫著母親,顧逸琛一時之間也有些感慨,竟然會和家人鬧到如斯地步。

兩人又聊了幾句家常,安然才依依不舍的在顧逸琛的安撫下離去。

顧逸琛依舊坐在咖啡廳里,透過高大的落地窗望向窗外地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深邃的眸子暗沉地令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窗外偶爾路過幾個青春靚麗的少女,瞥見優雅品著咖啡的俊雅男子,有些怔愣地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舍不得移開視線。

「看什麼呢?」身旁有同伴嬉笑著問道。

「好,好帥啊!」少女下意識地呢喃著,眼中盡是粉色的夢幻星星飛揚。

「什麼好帥?看到帥哥了?」

「看,咖啡廳里的那個男人好帥啊,簡直就是我心目中最合適的Mrright!」

「是不錯,不過感覺好眼熟啊,似乎在哪兒見過,我想想。」一位身著裙裝校服的女生說道。

「別想了,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看,他女朋友還是一個大美人呢,別肖想了吧你。」白衣少女有些郁郁寡歡地看著那對男女,直冒酸氣。

這邊欣賞著窗外景色的顧逸琛沒有發現對面的空位上多了一個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顧市長,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身著紅底白花緊身旗袍,有著精致嫵媚容貌,妖嬈性感身材的女子嘴角含笑,目光炙熱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沒想到對方直言不諱地道出了他的身份,顧逸琛卻沒有過多驚訝,他的身份敏感,屬于公眾人物,會有人認識也不足為奇。

不以為意地點點頭,目光沒有淡然地掃過女人,默然不語。

「久仰顧市長大名,不知可否認識一下呢?你好,我叫祁鳳。」鳳姐向他伸出芊芊玉手,語氣倒是不卑不亢。

似乎是遇到這樣主動勾搭的女人太多次了,顧逸琛坐著不動,眸光瞥見那雙瑩玉的小手,嘴角若有似無的抽動了一下。

「我不認識你。」

顧逸琛垂下眸子,對于女人的舉動不置可否,聰明如他,自然當這個女人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就明了她的目的所在。

「一回生二回熟,這不就認識了麼?」鳳姐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不以為意。

她這話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顧思遠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滾上床」。

「對不起,我很忙,沒興趣認識你。」顧逸琛冷漠拒絕。

而當他眼角的余光瞥見咖啡廳玄關處死死地瞪著他和眼前的女人,最近時常出現在他周圍的女人時,嘴角勾起一絲算計的笑紋,他站起身來正欲離去,卻想不到祁鳳突然嬌軀一傾,向他的方向撲過來——

顧逸琛黑眸中精光一閃,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而鳳姐卻順勢倚進他的懷里。

「啪!」只听得一聲猝不及防的脆響。

鳳姐直起身,眯起美眸,捂著瞬間紅腫的臉頰,看著眼前施暴的女人,「你敢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這只騷狐狸!」

徐若蘭得意的揉著手腕,挑釁地看著膽敢勾引她的男人,一身狐狸騷氣的妖魅女人。

「啪!」

高傲不可一世的鳳姐曾幾何時挨過別人的打,她不打別人別人都該暗自慶幸了,反手一耳光回擊出去。

「啊!賤人!」徐若蘭沒有想到這狐狸精竟然還敢反擊,一向驕橫跋扈地她哪受得了這個氣,從短暫地怔愣中回過神來,尖叫著伸著尖利的爪子就像鳳姐撲了過去——

顧逸琛不著痕跡地遠離女人之間的戰場,絲毫不為這戰事是由他而起感到一絲愧疚,雙手環抱手臂,氣定神閑的倚在一旁看好戲,順便為戰場加一把火勢,嘴角微勾,眼中暗芒閃爍,淡淡地微啟唇瓣,「誰打敗對方,今晚的晚餐我請。」

徐若蘭听見顧逸琛的話,嬌軀一震,眸光猛然望向高大俊美,玉樹臨風的男子,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涂著粉色蘭蔻的尖利修長的指甲,惡狠狠地專挑女人最在意的臉蛋抓撓,「騷狐狸竟敢勾引本小姐的未婚夫,老娘要你好看!」

「不自量力!」鳳姐也听見了顧逸琛的話,美眸瞬間亮了幾分,精神大振,握慣了長鞭的手習慣性地一揮,一巴掌狠厲地甩上徐若蘭的俏臉,只打得她捂著臉哇哇大叫!

「賤人!」徐若蘭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楚,嚎叫著撲了上去,該死的騷狐狸,她奈何不了那個凌瑾瑜,難道還遜到讓這麼個滿是騷狐狸味道的女人騎在她的頭上為所欲為嗎?

別忘了,她才是顧逸琛該明媒正娶的女人!

一個個認不清自己的身份,竟然比她這個正牌未來市長夫人還要囂張!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若蘭的眸光瞥見一旁桌子上插著一支含苞待放玫瑰的精致花瓶,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地光芒,敢搶她徐若蘭的未婚夫,就要有付出昂貴代價的覺悟!

只要打敗了這個女人,今天晚上這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是她的了!

徐若蘭這樣想著,惡狠狠地咬緊貝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操起花瓶,在祁鳳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迎頭奮力向她的頭部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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