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賢妻 【88】不分青紅皂白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凌瑾瑜怔怔的看著那道熟悉偉岸的身影越來越近,這個男人啊,總是那樣令人不由自主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的魅力。

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溫潤而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薄唇漾著另人炫目的笑容。

他只著雪白的亞麻襯衣,西裝月兌下隨意掛在手臂上,修長筆直的雙腿邁著優雅自如的步伐,他一手拉松領帶,一手自然地牽起呆愣地看著他的小嬌妻的手,「怎麼,見到老公很意外?」

凌瑾瑜垂眸看著被他寬厚干燥的大手包裹的手,答非所問,「你怎麼會來?」

「我打你電話總是佔線,後來接到阿遠的電話他說你在海邊,我就跟他一起來了。」顧逸琛淺笑回答,復又酸溜溜地說道,「原來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約會啊。」

凌瑾瑜白他一眼,「原來你是來捉奸的。」

顧逸琛曖昧地捏緊她的小手,笑而不語。

「嫂子,二哥他現在心里只有你,不看緊了怎麼行。」顧思遠揚起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你把琉璃怎麼了?她似乎對你抵觸的很吶。」凌瑾瑜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思遠。

顧思遠俊臉一閃過一絲窘迫,模了模鼻子,「她就是愛鬧別扭,大驚小怪。」

目光瞥見那小人兒和另一個男人相談甚歡的一幕,桃花眼瞬間暗沉下去。

凌瑾瑜和顧逸琛見此,相視一笑。

三人走過去,凌瑾瑜為他們互相介紹認識。

顧逸琛見到沈默挑眉,「想不到我家瑾瑜竟然有這麼大名鼎鼎的朋友,幸會!」

話語中卻難掩酸味。

沈默不以為意地笑笑,看著凌瑾瑜伸手掐了顧逸琛一把,莞爾。

而,顧思遠卻直接一把將白琉璃拉入懷中,瞪眼,「膽肥了啊,竟敢不接我電話?」

「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理你?」白琉璃在顧思遠懷里不安的扭動著,毫不掩飾對他的抵觸。

顧思遠無奈,手臂箍緊懷里的人兒,「別鬧,我向你賠不是還不行嗎?」

「別介,顧三少的道歉小女子可無福消受!」白琉璃不為所動。

顧思遠覺得這個丫頭片子就是他的克星,搖頭嘆息。

幾人落座,點了極品冰鎮啤酒,配合著風味燒烤,倒也格外愜意。

或許是兩人的個性和氣質比較相近,顧思遠和沈默倒是一見如故,很快就聊到一塊兒去了。

顧逸琛卷起衣袖,手中拿著一根烤的金黃,香氣四溢的魷魚串,伸到凌瑾瑜的嘴邊,眸光溫柔。

凌瑾瑜一怔,對于這種眾目睽睽之下的親密,有些許羞澀,但在他溫柔地眼神下,微微啟唇,輕輕咬掉一個小魷魚塊。

白琉璃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大秀恩愛,嘟起嘴,「要不要這麼刺激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啊!」

凌瑾瑜笑,「這還有兩個優質帥哥呢,只要你願意,隨便哪一個都能撫慰你孤寂的心靈。」

白琉璃見兩個听到凌瑾瑜的話突然停止交談,轉頭看向她的兩妖孽男,拿起盤子里的一只烤串,咬了一口,「他們太優秀了,小女子可高攀不起,況且他們也不是我的菜。」

不是白琉璃口中的菜的兩男聞言,各有所思。

顧思遠有些郁卒,看來這丫頭還對那打她屁屁的事心有芥蒂啊。

而沈默興味的挑起眉,想不到今日竟然遇到了一個對他的才貌不屑一顧的女人,這可真有趣!

凌瑾瑜搖頭失笑,心知自己這個好友別扭的性子,也就不再多說,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的比較好。

顧逸琛攥緊凌瑾瑜的手到海邊漫步踩浪花,白琉璃不想和這個兩個男人呆在一起,也想跟去,卻被顧思遠一把拉住,「人家二人世界,你去當電燈泡嗎?」

「來來來,我們喝酒猜拳。」沈默招手,為兩位各開了一瓶啤酒。

「還是你不敢和我們喝?」顧思遠趁熱打鐵。

「誰怕誰,喝就喝!」白琉璃不服氣地瞪圓了眼兒。

火紅的夕陽浮在海平面上,給美麗恬靜的大海抹上一層玫瑰色。

「喜歡這里嗎?」顧逸琛月兌了鞋子,卷起褲管,牽著凌瑾瑜的手踩在綿軟的沙灘上。

凌瑾瑜點頭,任由帶著咸味潮濕的海風迎面拂過她臉,肆意撩起她的長發。

「那我們就在這住幾晚怎麼樣?」他伸手撫模著她飛揚的青絲,眸光清潤。

凌瑾瑜一怔,轉頭看他,「在這住?」

「那邊有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開的旅館,環境清幽,為人也熱情,其實我早就想帶你來了,可惜,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給忙忘了,早知道你這麼喜歡,我早該帶你來了。」

「海戀」是海邊的幾家旅館之一,老板是他的同學嚴謹,嚴謹做得一手別具風味的中西菜肴。

之所以取這麼一個富有詩意的名字是因為嚴謹曾經有一個深愛的女友。

說曾經,是因為他的女友已經過世了。

傳聞,五年前的某天嚴謹為她的女友在海邊慶祝生日,沒想到那天突然漲潮,他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女友因為擔心兩人的安危導致心髒病發作猝死。

而這個專情的男人為聊表他深愛女友之心,不但在海邊開了這間旅館夜夜對著帶走女友生命的大海思念,並至今未娶。

每次他來這里用餐,听好友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說著他的女友有多漂亮,多溫柔,兩人有多麼幸福,現在愛人不在了,他卻還沉浸在自己營造出的假象世界里。

雖然讓人心酸,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靜靜听著顧逸琛低沉好听的聲音講著嚴謹和他早早就煙消玉殞的女友的愛情故事,凌瑾瑜感慨萬千。

「想什麼這麼入神?」顧逸琛見她靜默不語,屈指刮刮她的鼻梁引她回神。

凌瑾瑜嗔怪的斜睨他一眼,卻是笑了笑,將頭往他肩上靠。

「我只是突然想起嚴謹的故事,也好羨慕他的女友,雖然她離開了,但她一直活在嚴謹的心里。」

「人死不能復生,活在他心里又如何?她死後一了百了,任何思想感官都不再有,根本就不會知道她死後嚴謹是否為他終身不娶。」這樣現實的評論讓凌瑾瑜蹙眉,有些不服氣的嘀咕,「你大概沒嚴謹十分之一浪漫,如果我要是不在了,你也許會像嚴謹那樣…。」

話未說完就被顧逸琛用嘴封緘,語氣堅定,「你不會死,我也不會讓你有那種可能發生。」

凌瑾瑜失笑,「人生自古誰無死,你呀。」

海戀的生意一向很好,除去老板嚴謹的那段淒美感人的愛情故事吸引著游客外,嚴謹的風趣好客和熱情周到也是眾多游客選擇海戀的原因,加上傍晚的海邊海風吹著很是涼爽愜意,來海邊的游客一增多,自然海戀的生意也更加好。

所以當顧逸琛帶著凌瑾瑜來到海戀時,里面已經人滿為患。

「阿琛你來了,快請進。」

嚴謹向顧逸琛打招呼,黑眸隨即落在凌瑾瑜身上,眉一挑,轉向凌瑾瑜,「你男朋友?」

凌瑾瑜有些羞澀地笑,還未來得及說話,卻听身邊的男人搶先霸道地說道,「現在我是她老公。」

凌瑾瑜和嚴謹皆是一怔,凌瑾瑜伸出小手責怪地錘他,「不是讓你別公開嗎?」

「你老公我拿不出手?」顧逸琛不悅。

「好啦,我都餓了。」凌瑾瑜笑著轉移話題,她覺得這男人自從結婚後就越來越別扭了。

嚴謹嘴角噙著笑看著小兩口爭執不下,眼中滿是羨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掠過一絲思念寂寥。

「還有房間嗎?我們想在這住兩天。」顧逸琛突然說道。

「樓上還有一間情侶套房,我帶你們上去吧。」嚴謹笑著說道。

樓上的情侶套房窗口面朝大海,打開窗戶就能看到整片海景,還有呼吸你滿滿屬于海洋的氣息,在這樣的環境下用餐,實在是一種享受。

凌瑾瑜坐下來,顧逸琛寵溺地看著嬌妻點了一大堆食物,清蒸,紅燒,油燜,煎炸,燒烤一樣不少,也不制止,一貫縱容的態度,即使凌瑾瑜把店里所有的食物都要了,他也無所謂,只要她喜歡。

反倒是身為老板的嚴謹見她還在點甜點,終于忍不住開口,「會不會太多?浪費食物和金錢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凌瑾瑜一愣,顧逸琛笑,「阿謹,我每次來你都這麼說,真讓人懷疑你是不是老板。」

但凡做生意的不都是希望顧客點的越多越好,以賺錢為目的麼?

嚴謹卻是例外,總是擔心顧客把他店里的東西全吃光一樣,連他店里的員工在他的影響下在客人點餐時會提醒不要點太多,以免浪費。

也許就是這種人性化的習慣,倒使得他店里的生意異常火爆,是其他幾家比海戀高級許多旅館遠遠無法比擬的。

用過餐,小兩口下樓去找白琉璃他們。

在沙灘上卻遇到了三個令他們分外意外的人。

裴紓寒在前面緩步走著,身邊還有一個雍容貴氣的中年貴婦,貴婦人手臂上挽著一個妙齡女孩,那正是安佳穎。

裴紓寒見到二人,腳步一頓,大概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巧遇,神色詫異。

讓凌瑾瑜感興趣的倒是被安佳穎挽著手臂的貴婦人,因為這個貴婦人正是她之前和白琉璃在咖啡廳不小心撞到的那個。

麥曦也沒有想到世界這麼小,他們還會再次相遇,有些怔愣地看著凌瑾瑜和顧逸琛。

「舅媽,表妹?」顧逸琛見到貴婦人和安佳穎,有些訝異,尤其是對貴婦人的到來感到意外。

「阿琛,竟然長這麼大了,多年不見,听說你當了市長,不錯,虎父無犬子。」麥曦將目光從凌瑾瑜的身上轉移到佷兒的身上,贊賞的笑著。

「二表哥,你不會介意我又來打擾你吧?」安佳穎眨巴著亮晶晶的眼兒,笑得調皮。

「自然不會。」顧逸琛寵溺地對安佳穎笑笑,隨即對麥曦說道,「舅媽既然來了A市,怎麼沒有提前通知一聲,我們好去接您啊,母親很想你,見到您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我想來就來了,也不過是臨時起意,佳穎也常讓我出門多走走,這不就來了。」麥曦溫婉的笑著,語氣溫和,「這位是你女朋友嗎?听佳穎說一向眼高于頂的你找到了心儀的女孩,說的就是她吧,恩,不錯,你的確很有眼光。」

麥曦又將目光投向凌瑾瑜,那炙熱的目光仿佛在透過她看向另一個人,這樣的感覺令凌瑾瑜心中有些異樣滑過,想抓住,卻無法捉模,禮貌地笑著朝麥曦點點頭,將視線轉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裴紓寒的身上。

「好巧。」凌瑾瑜昂首對裴紓寒打招呼。

裴紓寒勾唇一笑,目光莫測地在她和顧逸琛之間游移,「是挺巧的。」

凌瑾瑜想起之前裴紓寒大膽向自己表白的舉動,有些不自在,笑笑算是敷衍過去。

可裴紓寒似乎並不想就這麼放過她,突然說道,「難得遇到,一起吧?」

凌瑾瑜猶豫不決,卻听一直沒有開口的貴婦人看著她,微笑著說道,「我們可是一天遇到了兩次,算是緣分,想不到你和阿琛關系匪淺。」

顧逸琛牽起嬌妻的小手,「我們還有其他的朋友,不如都叫來,人多熱鬧。」

見眾人都沒有反對,顧逸琛帶著凌瑾瑜去另一邊叫白琉璃他們仨兒,裴紓寒他們先去找位置了。

當小兩口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卻見白琉璃紅著臉,滿臉羞憤!

凌瑾瑜難掩好奇,「發生什麼事了?」

見到好友到來,白琉璃的臉更紅了,鼓著腮幫不說話。

不得已,凌瑾瑜只得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另外兩人。

見到兩人凌瑾瑜臉上的表情更驚異了,瞪著眼看著兩個俊美不凡的男子皆鼻青臉腫的模樣,大惑不解。

「你們怎麼怎麼受傷了?誰干的?」顧逸琛濃眉蹙起。

「他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色胚,竟然敢非禮我的女人,真是活膩歪了!」顧思遠氣憤難平,凶狠的瞪著沈默。

凌瑾瑜更疑惑了,沈默怎麼會做這種丟分的事,不應該啊。

「其實也沒什麼啦,不怪沈先生,是一只毛毛蟲掉進了我的胸口,我最怕這種東西了,嚇得都不敢動彈,沈先生才幫我弄出來的,剛好顧思遠走過來看到沈先生對我…。就打起了起來,是顧思遠大驚小怪誤會了,反而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周圍的人都知道了,我臉都被丟盡了!」白琉璃越說臉色愈紅,瞪著顧思遠的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弄清楚原由,凌瑾瑜和顧逸琛對視一眼,頗有些哭笑不得,這烏龍鬧得…。

「怎麼會有毛毛蟲?」凌瑾瑜蹙眉。

「傍晚蚊子多,風一吹什麼東西都能吹過來,並不稀奇。」顧逸琛耐心地解釋,嘴角卻噙著笑。

沈默也有些尷尬,指尖輕撫著嘴角的血絲,誠摯的說道,「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向白小姐道歉。」

「不怪你,你本意是好的,只能怪這個家伙太小題大做。」白琉璃大氣地擺擺手,不甚介意,看著沈默臉上的傷,眼中難掩愧疚,「你的臉傷的怎麼樣?嚴不嚴重?」

一旁的顧思遠見白琉璃看都不看也同樣受了傷的他一眼,反倒關心沈默的傷勢,一股郁結的火氣積壓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別提多難受了!

沈默本來想著說「不礙事」的,可又不想便宜了使他平白吃了皮肉之苦的顧思遠。

「顧先生果然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世家出身,沈某甘拜下風!」

白琉璃一听,心中越發愧疚了,「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我帶你去看傷吧。」

沈默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搖頭,「其實也沒什麼,我雖然打不過顧先生,但這點小傷還是沒放在心上。」

顧思遠看著沈默惺惺作態,冷笑一聲。

卻被白琉璃正好看到,沉著小臉的吼道,「還笑?你把人打成這樣還不知悔改,趕緊道歉!」

顧思遠厲眸一眯,「你要我給他道歉?」

「對,趕緊道歉!」白琉璃不依不饒。

「白琉璃,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你眼瞎了嗎?沒看到我也受傷了,你關心過一句嗎?想要我道歉,沒門兒!」顧思遠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低吼。

白琉璃蹙了蹙眉,不明白本來就是他的錯為什麼反而比她更冒火,心中火氣更大了,「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不問緣由先動手的,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顧思遠冷嗤一聲,「我看是你鬼迷心竅被這個小白臉迷住了才是吧,哼,不知廉恥竟讓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模你的胸,你很享受是不是?」

「啪!」地一聲脆響。

眾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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