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賢妻 【156】慫恿他做壞事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凌瑾瑜俏臉微紅,嬌嗔著拂開他伸過來撫摩她臉蛋的手,「別這樣,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你是我老婆,看到了又能怎麼樣?」顧逸琛嘴角含笑,似笑非笑的凝視著眼前嬌妻嬌媚的模樣。

凌瑾瑜捏緊粉拳就要去錘他的胸膛,一道清潤的嗓音傳揚過來,「瑾瑜,恭喜你!」

凌瑾瑜與顧逸琛抬頭看向來人,顧逸琛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而凌瑾瑜有些錯愕地淺笑,「裴總裁,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嗎?我記得我們不久前還見過。」裴紓寒意味不明的勾起唇瓣,笑得如沐春風,「你不記得了嗎?在日式餐廳。」

與此同時,他挑釁似的看向自己的老對手顧逸琛。

顧逸琛不置可否的一笑,轉頭看向妻子,沒有說話。

凌瑾瑜嘆了一口氣,「我之前和安氏有些工作上的往來,你不會這就介意了吧?」

「我相信你。」他一直都是相信她的不是嗎,要不然他們的感情也不會一路風雨無阻地走到現在。

裴紓寒笑得雲淡風輕,心中卻難免黯然,以前他就沒有得到過她的另眼相待,現在又憑什麼奢望她能多看他一眼?

他笑了笑沒說話,默默地走了開來,目光漫無目的的在宴會中環視一圈,目光所及到一處,盯住那處,眯了眯眼。

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里?

隨後,他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挽上他的手臂,「老公,看什麼呢?」

安佳穎挽住他的手臂,隨著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望過去。

裴紓寒收回目光搖搖頭,「沒什麼。」

緊接著他看到那人走向衛生間的方向,緊隨其後,安斯也跟著走了上去。

「你在這等我,我去下洗手間。」裴紓寒眸光閃了閃,拍了拍安佳穎的手。

「恩,那我在休息區等你。」

裴紓寒點頭,徑直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窗外,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里。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象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是別有風味的。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象是畫在荷葉上。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著的名曲。

裴紓寒站在洗手間門口,點燃一支煙,並沒有進去,卻听到了兩道男性嗓音的對話。

「你怎麼在這?」說出這句話的正是安斯。

對方的嗓音帶著一絲不羈地叛逆,反問,「你能在這,我為什麼不能來?」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媽呢?我不是叫你們乖乖待在別墅里,不要亂跑嗎?為什麼不听話?」

「我媽是你的女人,我是你兒子,不是你的囚犯,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憑什麼限制我們母子的自由?」年輕的聲音帶著一絲毫不留情的質問。

安斯無奈地嘆息一聲,「不讓你們出來完全是為你們好,你現在是我最後的希望,我就你這一個繼承香火的子嗣,你會害你不成?」

「放屁!你有把我當成你兒子嗎?如果真把我當兒子你會將安氏交給一個外人而不交給我?」男孩的聲音因為過于激動而微微顫抖不平。

「我不早跟你說過嗎?裴紓寒只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他的才華是有的,但是我不會將實權交給他,你說的對,他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將來我的一切還不都是你的嗎?」安斯輕聲安撫著面前的男孩。

「哼!你還真把他當個寶了?」

「他娶了我女兒,為安氏勞心勞力不是應該的嗎?大不了到時候給他一筆錢送他們小兩口去國外好了,他不過是一個倒插門的,想佔有安氏還沒那個資格,你就放寬心吧。」

話落,安斯苦口婆心的勸道,「回去吧,安安分分的和你媽待在別墅里,哪也別去,千萬別讓裴紓寒發現你的存在,否則,可就不太好辦了。」

男孩蹙起眉,鄙視地看著他,「你怕他?」

「別忘了,他還是龍陵門的少主,一個混黑道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要是讓他知道你的存在,你說為了奪得權勢,他會怎樣對你?」

裴紓寒站在門外,慵懶地靠在牆邊,食指與大拇指之間捏著燃盡一半的煙,听著門內的交談,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繚繞的煙霧迷蒙了他俊逸的臉。

好一個安斯啊!竟然真有想利用他的意思!

好,很好,非常好!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燃盡的煙蒂丟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腳尖狠狠地碾熄了上面的火星,裴紓寒眼中帶著生冷的暗芒,大跨步離去。

一輪圓圓的月亮,從東邊的山梁上爬出來,如同一盞大燈籠,把個奇石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把樹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點點,悠悠蕩蕩。宿鳥在枝頭上叫著,小蟲子在草棵子里蹦著,梯田里春苗在拔稈兒生長著;山野中也有萬千生命在歡騰著……

宴會後,慕然狼狽地走出了酒店,漫無目的的游走在街頭。

「慕總經理嗎?南宮先生有請。」突然,他的身旁停了一輛黑色轎車,從上面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衣著考究的男人,對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不認識什麼南宮先生。」慕然一听南宮這個姓,很快想到了兩年前,被南宮瑞綁架威脅凌瑾瑜的那次,他被南宮瑞和慕容志嚇得屁滾尿流。

「不認識沒關系,您見到南宮先生自然就認識他了。」男人不理會他的話,冷漠地說道,並伸出鐵鉗般的大手強制性地將他連拖帶拽地塞進了車內。

很快,車子就在一處隱蔽的房子停下,慕然被帶進房內。

走進客廳,果然就見到早已沒有任何交集的南宮瑞端著酒杯悠哉的淺噙美酒。

「慕總經理不用這麼緊張,在我面前你不必這麼拘謹,坐吧,我注意你好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聊聊。」南宮瑞抬起頭,招呼有些手足無措的慕然在沙發上落座,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眼前與有些惶恐的男子。

南宮瑞第一次發現,他似乎低估了這個男人,這從這個男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兩年前突然當上徐氏分公司總經理開始。

「慕總經理果然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這麼久了,依然對昔日女友情有獨鐘,這讓瑞不得不刮目相看哪。」南宮瑞不動聲色地套著這個外表斯文實則內心貪婪男子的話。

「多謝南宮部長夸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凌瑾瑜已經是顧夫人,而且還是凌氏總裁,豈是慕某高攀得上的。」誰會想到,才兩年凌瑾瑜就已經搖身一變成了萬人矚目的商業新星呢。

「可是我看得出,慕總經理目前為止任然對凌總裁余情未了啊。」南宮瑞沒有功夫跟他打太極,單刀直入。

慕然蹭地一聲從沙發上失態地彈跳起來,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亂和窘迫,面紅耳赤地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沒,沒有,我不是,我,他……」

南宮瑞淺笑著看著眼前平日里一貫虛偽鎮定的人,第一次露出這種被人看穿心思後的慌亂反應,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算計的弧度。

「坐下,別激動,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嗎?」南宮瑞示意他坐下,雲淡風輕地笑著。

慕然坐回沙發,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想到,南宮瑞這樣的身份,想知道什麼事情,還會有打听不到的嗎,他只是疑惑自己掩飾得跟個沒事人一樣,為什麼還是會被人看出來,難道自己之前在宴會上表現的太過明顯嗎。

南宮瑞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一定在想,你明明掩飾得很好,怎麼會被我發現的對不對?」

慕然瞪大眼,驚奇地看著南宮瑞,難道門主修煉了讀心術不成,怎麼會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沒什麼丟人的,愛一個人就應該勇敢去追求,就算那個人已經結婚,那也是可以離婚的嘛。」南宮瑞噙著笑意,不以為意地大方為他答疑解惑,甚至好脾氣地開導著這個心中惴惴不安,又內心不甘的男子,笑得親切。

原來如此,听到南宮瑞的解釋,慕然既窘迫又不安,心中不停的揣測︰這個狡猾奸詐的男人到底想干什麼?

慕然遲疑並沮喪地開口,「她現在是市長夫人,凌氏總裁身份地位都很高,更何況我以前那樣傷害過她,她恨我都來不及,是不會再相信我的。」

「那又怎麼樣,不管怎麼說,你總是她的初戀男友不是嗎?女人嘛,總是對自己第一個男人念念不忘的,更何況,她現在這樣的事業有成的女強人最缺少的就是男人貼心的撫慰,雖然她有顧逸琛,但他們聚少離多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一起,女人總有寂寞空虛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就可以用你的真心去感化他,加上你們以前就有感情基礎,總有一天她會再次屬于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南宮瑞倒是樂見其成,願意推波助瀾成就一對有情人,哦不,是一對奸夫婬婦。

「我怕他會生氣會拒絕…。」嚅囁著,慕然想起她對他的態度,任然有些舉棋不定,凌瑾瑜是多麼倔強多麼有原則的人,怎麼會被輕易打動呢,更何況她和顧逸琛感情如膠似膝,又怎麼會讓他有機可乘。

「傻小子,畏畏縮縮不努力你永遠不會有機會,要麼鼓起勇氣試一次,要麼一輩子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被他人搶走,失之交臂,更何況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事情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能達到目的的不是嗎?」南宮瑞有點恨鐵不成鋼,苦口婆心地勸導。

慕然此時天人交戰中,一個聲音在對他說,努力一把,也許她就是你的了,還有一個聲音說她會拒絕你的,甚至會恨你。

最終,慕然狠狠一閉眼,握緊拳頭,下了決定,「那就爭取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南宮部長打算怎麼幫我?」

南宮瑞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光芒,神秘一笑,勾勾手指,「附耳過來。」

听完南宮瑞的計策,慕然目瞪口呆,臉紅的像番茄,嘴角抽搐著,「這能行嗎?她會殺了我的。」

「非常人得用非常手段,放心,出了事我給你扛著。」南宮瑞伸手拍了拍慕然的肩頭,笑得像一只全身雪白,有著尖尖鼻子,圓溜溜眼楮,優雅搖晃著蓬松毛茸茸尾巴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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