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兒子的電話齊母整個人都正愣住了,坐在沙發上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一回神就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丈夫,話都有些說的不太清楚了。
「這才兩天就沒事了?」齊母覺得這簡直就跟做夢一樣,怎麼也沒想到她剛回了家,還沒坐熱乎呢,怎麼兒子那邊一切就都有著落了。
看著齊父齊母的眼神有些迷茫,齊父卻莞爾一笑看了一眼妻子轉過臉繼續看電視了。
齊母也早就見慣了丈夫的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表情,三十年的夫妻了,還回不了解麼,也沒多說什麼,轉身起來就去打電話了,安排婚禮所需的用品。
嘴上齊母說是不主張大操大辦,可事情一有了著落,什麼不大操大辦也都忘到那候去了。
齊墨電話里說的清楚,婚禮不在國內舉辦,要到希臘半島的愛琴海舉行,但婚禮還是要籌備,而且特別的交代要再購置一棟別墅,而且還要靠著海邊的。
兒子的心思她這個當媽的當然清楚,是想給兒媳婦一個最完整的婚禮,雖然兒媳婦與正常的女人有著不能忽視的缺陷,但兒子卻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這個妻子就是最好的,誰也無法取代,更不會虧待。
兒子能這樣她這個做媽的當然打心底高興,可高興也不能光是高興,總要做點實際的事情才行。
兒子電話里也說了,購置房子安排婚禮的事情都交給她張羅了,這也是按照當初她說的照辦,就連新房的布置也都交給了她這個當媽的決定。
兒子能這樣她心里也欣慰,說什麼自己和兒子也是隔著一層肚皮的人,雖然深知道兒子是個有心的孩子,可有時候她這心里難免的有事不安穩,現在這樣兒子也是在給她這個當媽的吃寬心丸,哄著她開心她還能不知道。
說起來第一次兒子的婚禮總覺得有點強買強賣,這次也算是把上一次的那些強買強賣給扳了個回合,兒子這麼做她還能不高興,還不趕緊的張羅。
齊母這面一轉身去電話了,齊父才拿起電話給周海鵬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三十年來才真正的交心的說了一些話,大多也都是那些過去該解沒解的心結。
齊家已經開始了緊鑼密鼓的張羅,而唐寶珠這邊倒是也沒閑著。
按照唐寶珠的意思,她要去夏威夷和普羅旺斯配婚紗照,還要去盧浮宮看畫展,還要去巴厘島轉一圈。
齊墨是一點的意見都沒有,只要是唐寶珠想得到他就都能答應。
蛟文和陸天宇對兩個人的婚禮都沒什麼太多的一件,但齊墨總覺得唐寶珠那個傻乎乎的腦袋瓜子想不到那麼多的地方,一個外景婚紗照怎麼會想到了那麼多的地方,但唐寶珠既然想到了,他也就沒什麼可說的,這點事情要是都不能滿足唐寶珠,還說什麼一輩子不一輩子。
唯一要齊墨難過的是,唐母的雙腿突然的神經壞死,已經不能再下床走路了。
對于這件事情唐寶珠還一直被所有人都隱瞞著,不知道唐母的雙腿已經不能下床走路了,是唐母要所有的人都不要告訴女兒,以免婚禮中唐寶珠不專心,總是悶悶不樂,說新娘子就該有個新娘子的樣子。
唐母的全身經過檢查,癌細胞已經沒有擴散的跡象,雖然沒有實質的證明癌細胞已經在微縮,但專家已經給出了樂觀的態度。
齊墨不知道該說是因禍得福,還是什麼,可面對著唐母的雙腿無法站立,齊墨知道自己的心里不好受。
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沉默一直站在窗口站了很久,陸天宇和蛟文也都不說一句話,只有唐寶珠還被蒙在鼓里,每天都沉浸在自己要做媽媽了的喜悅之中。
而周海鵬卻沒什麼太多的情緒,很明顯周海鵬很在之前就已經知道唐母的雙腿已經不能行走的事情了。
其實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難被想到,周海鵬每天都和唐母睡在同一張床上,唐母的大小便都要靠周海鵬,唐母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最先知道的是周海鵬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齊墨和陸天宇蛟文三個人卻怎麼都沒想到,周海鵬在面對唐母雙腿失去行走能力的時候,竟隱瞞了他們幾個。
其中或許是有著什麼他們所不知的原因,但齊墨總覺得周海鵬想法不那麼的單純。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既然沒有辦法改變,就只能無言的接受,只是齊墨擔心一旦唐寶珠知道了她媽的雙腿不能行走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至此齊墨也打算婚禮後度了蜜月回來在把事情說出來,免得唐寶珠在婚禮期間情緒波動過大,有什麼意外發生。
如今的齊墨最怕的就是唐寶珠和他的婚禮會有什麼意外,就想要早點把婚禮辦了,就因為這些,齊墨特意把唐寶珠帶回去注冊了結婚,雖說算是二婚,但齊墨卻就感覺是第一次,緊張也彷徨,總有點惶惶不安,直到把結婚證書拿到了手才覺得踏實了一些。
唐寶珠跟他想要看看結婚證是個什麼樣子,齊墨都沒給唐寶珠看,直接就給收起來了,回到了家直接給放了起來。
婚禮不用齊墨操心,齊墨也沒想那麼多,全身心的陪著唐寶珠去國外拍婚紗照。
唐寶珠惦念著唐母,拍完了一組婚紗照就要坐飛機回國,齊墨也心里總是在惦記著唐母,畢竟是兒子,自己不在身邊照料,把責任都推給了一些對自己而言都不相干的人,齊墨心里自然不是很舒服,但看看身邊整天像只小鳥貼心的靠在自己的懷里,齊墨倒覺得一切也都理所當然了。
他是唐佳怡的兒子,她是唐佳怡的女兒,兩個人能終成眷屬,沒什麼比這樣更讓她感到欣慰的了,他也該在這個時候扮演好一個好丈夫,好兒子的角色。
低頭親了一下懷里已經呼呼睡著的人,齊墨的心暖暖的,心疼起了唐寶珠這幾天的奔波于操勞。
晚上要陪著他夜夜笙歌,白天還要跟著他到處的去跑,雖然說是她自己要求去拍的婚紗照,還說要拍的很多很多,但是這樣不斷的顛簸還真是要人心疼。
有點小遺憾的是,唐寶珠根本就沒有懷孕,前幾天還來了月經,這讓齊墨就跟吃錯了藥一樣,一大早就郁悶的看什麼都不對勁,吃的沒味道,看的沒心情,就連到了海灘上還滿臉的糾結,動不動就看著唐寶珠的肚子納悶,一起那麼長時間了,他也夠賣力氣了,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郁悶還能好了,可郁悶是不假,齊墨只要是一看到唐寶珠那個以為自己肚子很快就要鼓起來的樣子,心里就暖意容容的,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渾身都有力氣,正天的除了心里惦記的那點事,就是趕快造個人出來。
雖然還年輕,可齊墨總覺得人太多的分不過來,要是不努力一點以後這人早的慢了,還真是不夠分的。
唐寶珠就整天的說等她的寶寶出生就給她媽帶,齊墨就想這要是給她媽帶了,那他媽怎麼般?
要是能一箭雙雕當然是好了,可那種前萬分之一的幾率實在是不太現實,還是腳踏實地辛勤耕種的好,一年一個,三年怎麼算也是兩個。
親了親懷里的人,齊墨轉開了臉看了一會機窗的外面,也就是看了那麼一會懷里的人就有了動靜,吶吶的說起了夢話。
「齊墨,我餓了。」以為是人醒了,齊墨馬上拍了拍唐寶珠的肩膀,轉過臉一看才知道是在說夢話呢,小臉睡的紅撲撲的,嘟著嘴撩撥的齊墨心跳都加速了,忍不住低頭又親了一會才舍不得的放開。
以前齊墨也都不覺得,不明白一個女人的嘴有什麼好吃的,夏侯淳沒事就在自己面前說女人的嘴多好多軟,可現在看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放開了唐寶珠齊墨一手摟著唐寶珠,一手拉著唐寶珠的手,身體後仰靠在了椅背上,幾天沒有怎麼的休息也有點累了,眯了眯眼楮沒一會就睡著了,可剛睡著了沒多久齊墨就有些不舒服的睜開了眼楮。
齊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身邊有雙眼楮在看著自己,醒來就在機艙里左右的看著,可周圍除了乘坐飛機的乘客,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人。
一醒了齊墨就有點睡不著了,直到下了飛機齊墨也沒睡過。
機場里接機的是陸天宇一見面就把唐寶珠氣的橫眉豎眼,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嗆著對方,齊墨極少的說話,可今天撿了陸天宇卻眼神有點不對勁,陸天宇也不是什麼傻子,一眼就看出了齊墨是有事情,和唐寶珠說了沒幾句就不說了。
唐寶珠喜歡玩,一出機場就听見陸天宇說要去法國的事情,一雙眼楮瞪得很大,等著陸天宇說下去,陸天宇不說了到有些不高興了。
陸天宇也沒說什麼,唐寶珠一看陸天宇不說話了,就把連轉開了,不理會陸天宇,知道上了車也都沒說過一句話。
去鄉下的路上路途不算短,上了車沒多久唐寶珠就呼呼的睡著了,陸天宇這才問了齊墨有什麼事情。
「飛機上有人看我和寶珠,雖然我沒看到這個人,但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們。」齊墨說著看向了正開車的陸天宇,陸天宇一開始並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的開著車,思忖了一會才問齊墨多久了,齊墨說今天才開始有這種感覺。
「是不是太累了?」陸天宇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可心里卻沒那麼想,桃花眼深邃有神,在後視鏡里掃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唐寶珠。
「也有可能。」齊墨說著轉開臉看向了車子的外面,下個月他和寶珠就要結婚了,希望一切都能順利。
齊墨自認商場上沒有什麼敵人,就算是有也都是商場上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魚小蝦,就算是有什麼報復的心,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再說他辦婚禮沒幾個人知道,雖然這一次的婚禮班的很奢華,但他一個城市里的企業總裁,也不是什麼公眾的明星,還不至于轟動全國。
婚禮又在國外舉行,應該是沒幾個人知道才對,想打他注意的人自認不會有。
可他從飛機上醒過來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不踏實,不得不讓他似有所想。
陸天宇開著車,看了一眼齊墨,燦然的笑了笑︰「實在是累我替你得了,我歹勢顯得心煩意亂。」
正憂心的齊墨一听陸天宇的這句話,臉色立刻就寒了,看了不看陸天宇一眼冷哼了一聲,「謝了,就你送的這些婚紗照我都能記一輩子。」
說起來要不是唐寶珠說齊墨還被蒙在鼓里,弄了半天唐寶珠要去拍婚紗照的這些地方都是陸天宇說的,唐寶珠也不禁糊弄,陸天宇這邊一說她就當真了,就跟自己真喜歡一樣就說什麼都要去。
一開始齊墨還奇怪,可後來唐寶珠每次拍完了婚紗照上了飛機就自己納悶的念叨,說什麼也就是那麼回事,也沒有那麼的美,齊墨就問了幾句,結果問了幾句齊墨才知道,這麼多要拍婚紗照的地方就沒有一個是唐寶珠自己想到的。
被陸天宇算計了一把齊墨心里就不痛快壓著火,唐寶珠什麼都不懂,上當也都理所當然,可齊墨覺得陸天宇算計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唐寶珠而是他,心里越想也就越是不痛快了。
幾天下來齊墨累的不輕,要不是飛機上睡著了遇上了這麼一檔子的事,也不會給忘的一干二淨,可眼前陸天宇的一句玩笑話齊墨倒是給想起來了。
听見齊墨說陸天宇不但沒有什麼生氣,反而很坦然的就承認了,還承認的頗理直氣壯。
「自己人不用客氣。」陸天宇笑的一臉燦若桃花,春風得意,儼然是早就想到了齊墨的反應,這也讓齊墨一路上氣的臉色陰沉,一路上沒有再說一句話,知道下了車陸天宇看著齊墨抱著唐寶珠下車才和齊墨說。
「飛機上的事情不要跟媽說,明天開始我陪你們幾天。」陸天宇說著下車關上了車門,齊墨這才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轉身齊墨抱著唐寶珠回去了房間里,本打算把唐寶珠抱著回去睡,結果剛到了門口唐寶珠就醒了,結果就說什麼要嚷嚷著去看她媽和她爸,還說有里屋要送給他們。
齊墨也沒說什麼,除了擔心唐寶珠剛睡醒天氣不是很暖和,走路會凍著,抱著直接就過去了。
進了唐母齊墨把從國外帶回來禮物都拿了出來,唐寶珠一邊樂不思蜀的說著在國外拍攝婚紗照的過程,一邊把帶回來的禮物給每個人都一份。
要說唐寶珠也算是個活寶了,帶回來的禮物都分成了三六九等。
最好的就是給她媽的了,每一件都是很奢華她自己精挑細選的東西,齊墨都是陪著逛了一天的商場才買到的。
周海鵬的也算是不錯,不管怎麼說還是很值錢的東西,但齊墨真是有點汗顏,唐寶珠買的時候都是看別人買她就跟著買了,至于適不適合,她爸是不是喜歡她都沒好好的考慮,好在也都是能用得上的東西。
至于蛟文和陸天宇的,唐寶珠壓根就沒想過要買,每次看到他爸媽的禮物她就念叨上了,他爸媽都買了,要是不給蛟文和陸天宇買,他們以後一定不對她好了,就是因為擔心以後吃的喝到不能佔便宜了,唐寶珠才良心發現的買了兩份禮物,可齊墨還真不想說,那都是隨便就挑中了,直接打包就買了的東西。
不過雖然看上去是隨隨便便買回來了的,但齊墨不得不說唐寶珠確實有很出色的陽光,雖然是隨便的在商場里逛了兩圈,但是開口看好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一條領帶就用了二十三萬,也算是眼光獨到了。
簡單的說了一下在國外的事情,齊墨又和唐母說了一下集體的婚禮時間,和有什麼事情還沒有安排,這一天就算是過去了。
晚飯吃過了,陸天宇就把累了幾天的齊墨給拉了過去,四個男人一坐下唐母便看出了端倪,倒不是她這個當媽的偏袒這個親生的,實在是這幾個人坐的有些蹊蹺,明知道齊墨不是個賭錢的人,卻偏就給齊墨坐到了三對一的位子上。
一般平常的人玩麻將都是隨便做,大一點的地方東南西北四風定座位,但一直都沒人知道一點,上得了台面的麻將有一個位子是沒人去坐的,但凡是坐在這個位子的人不是麻將中的王者就是個菜鳥,這個位子就是南風。
麻將東風擲骰子,東風起莊一定會把莊給自己,東風起的話就要按照正常的方法朝著下面去轉,也就是第一莊是東,接連下去是北風,西風,而最後就是南風。
南風的這個位子對麻將中的王者來說沒什麼大的不通,主要是手上的功夫要強過其他的三家,可要是這個位子上坐著的是個菜鳥,那可就永無翻身之地了。
不要說是不是會贏,就是連番就夠他吃的了。
東方起莊勢必把莊留給自己,一旦骰子落入了莊家的手中,就是把抓到好牌和壞牌的權力落在了他的手中,這麼一來想贏是很容易的事情,倘若一起的有兩個人,二對二勝算就是百分之七十,但要是三個人就是百分之九十。
一個莊坐上去要是連莊就要起番,要是坐上不下就是滿堂紅,但要是下了也要看下家,也就是北風,這個地方的要是自己人九個滿堂紅沒有任何的區別,三個連莊下來就算是南風還有本錢,也輸的差不多了,想翻身還真不容易。
要是有本事還好說,可要是一點本事沒有,就靠著天生天養吃一口飯,那可是要輸的慘烈了。
今天陸天宇擲骰子,起莊的就是陸天宇,陸天宇下面是周海鵬,很明顯陸天宇是故意要這麼坐的,不想給周海鵬機會靠近齊墨,更重要的是對面坐著自己人蛟文,陸天宇要是想動齊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蛟文坐在齊墨的上架可以牽制齊墨,周海鵬坐在陸天宇的下架,吃陸天宇的虧是必然的事情。
周海鵬的性格這種場面自然不會向著齊墨,倒不是不知道誰親誰遠,就是懶得理會小輩的這些小把戲,不寫跟著攙和,打麻將也就是坐下給湊個手,三缺一他閑著沒事就坐下了。
唐母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四個人的位子,陸天宇起莊唐母就咳嗽了一聲,明明打出五的點數,打成了六,好好的骰子就又在桌子上滾了一下,陸天宇的臉色刷的以下就白了,看都沒敢看唐母一眼伸手拿了自己的牌。
周海鵬沒什麼反應,蛟文也沒什麼反應,齊墨卻覺得奇怪,都已經不動的骰子了,怎麼就突然的在桌上翻了個,拿了自己的牌還想了想,莫名的就抬頭看了唐母一眼,可唐母卻已經看向了一旁的唐寶珠。
「過去看看,別一會輸的明天你吃飯的錢都不剩了。」唐母說著淡淡的笑了笑,陸天宇馬上嗯了一聲,齊墨才看向了一听到唐母說就當真了,馬上就從床上坐起來了,下了床就去了齊墨的身邊,還真的專心看起來了。
齊墨看了一眼身邊剛剛還睡意惺忪的人,沒想到這麼快就精神了,眨巴著大眼楮在桌上掃了一眼,便納悶的嘟囔上了︰「媽不是說南風是個不好的地方麼?你怎麼坐在南風上了?」
唐寶珠吶吶的一說齊墨才明白過來,幽邃的眸子掃了一眼上家坐著的陸天宇,才明白自己是個陸天宇算計了,立刻臉色就陰沉了,冷冷的目光看向陸天宇,可反倒了一臉不以為意的笑容,燦爛的笑容笑的張揚不羈,看的齊墨心里反倒是更氣了。
「媽說賭錢最忌諱生氣了,不管對方怎麼的激怒你,你都不能生氣,輸贏歷來是常有的事情,不怕輸怕輸不起。」唐寶珠說著替齊墨模了一張牌,齊墨皺了皺眉看向了說話的唐寶珠,一看就心神蕩漾了,過去就親了一下唐寶珠的臉,可唐寶珠又說了。
「媽說,打麻將不怕你玩,不怕你花,不怕你色,不怕你牌差,不怕你手衰,就怕你心不在焉,就怕你不和氣,心定勝天,和氣生財。」唐寶珠說著把手里的牌放到了齊墨的手上,眸光認真無比的看向了齊墨,齊墨不禁看的出神,卻點了點頭,轉過去看向了手里的牌。
牌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都能做天胡了,齊墨雖然不凍得這些麻將上的學問,可天胡是什麼牌還看的出來,當即臉上的笑容就出來了,可一旁的唐寶珠卻又說︰「媽說賭錢要學會演戲,坐下了就演戲,牌好要演拍差也要演,還要演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對方模不到你的虛實,更切記自鳴得意,驕傲自滿,好牌不一定就能胡,差牌也不一定就能輸,輸贏雖然是目的卻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贏,贏得漂不漂亮,你會不會輸輸的是不是輸得起所。」
唐寶珠的一番話要齊墨茅塞頓開,不經意的又笑了,笑著又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唐寶珠,順手給唐寶珠的椅子朝著自己挪了挪,唐寶珠就靠在齊墨的身上看。
有唐寶珠在齊墨簡直是信心百倍,可也不甘得意忘形,還是很小心謹慎的和陸天宇他們幾個人玩,可齊墨從專心的玩起了麻將開始就沒有再抓到一顆牌了,不由得有些心浮氣躁,目光看著桌上的其他三個人也顯得有些不平靜。
「牌沒有變過,是他們不給你抓牌的機會,也是你堵死了自己的出路,一心想要天胡當然不行了,你要是做別的就好了,你看。」說話的時候唐寶珠的手只是在齊墨的麻將上劃了過去,齊墨的麻將就變得一個樣子,齊墨大為吃驚,看向了唐寶珠,不知道唐寶珠是怎麼坐到的。
「他們都是打麻將的大老千,我和他們玩每一次都是輸,我都不會想著要贏,要是天宇哥哥沒人幫他興許我還能僥幸贏他,可現在你坐在這里,就算爸會坐視不理兩不插手,你也會輸的很慘,因為還有蛟文哥哥,蛟文哥哥一定會幫天宇哥哥,我要是你我就會自保,你得知道棄卒保軍,只有這樣才不會輸的一敗涂地,媽說留得青山自不把沒柴燒,還有……」唐寶珠說著不太高興的看了一眼陸天宇,齊墨不禁一皺眉看著唐寶珠,雖然沒說話卻不難看出齊墨對唐寶珠的喜愛之情,已經越發的濃烈。
「還有什麼?」看到唐寶珠轉過臉看他齊墨才問,目光流轉著脈脈柔情。
「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自不怕沒柴燒,早晚會一雪前恥。」唐寶珠就是這句話說的沒那麼底氣十足,因為她就是這麼一直的在安慰自己,可是不要說十年,現在十年都過去了,她不也還是沒贏得了陸天宇和蛟文麼。
可是這話是她媽說的,她媽說的就都不會錯,唐寶珠才很堅定的看著齊墨,齊墨一臉的吃驚,突然的笑了出來,很自然的就答應了一聲,這才轉過臉按照唐寶珠的說法打牌。
一旁的唐母看著五個人,不禁回憶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好像是自己真正的輸了也只有一次,也就是只有周海鵬的那一次,至于離心的那一次,始終她都覺得離心贏了,也是她也沒有輸。
至于眼前的這個男人,唐母始終都覺得,贏得是他不是她和離心。
覺得累了,唐母才慢慢的躺下了,雙腿沒有神經元的關系,唐母要躺下有些困難,周海鵬馬上皺了皺眉,想起來唐母卻說要他們玩,她休息一會,吃了的躺下就蓋上了被子。
周海鵬看向唐母的時候已經躺下了,蓋上被子閉上了眼楮,周海鵬看了一會才看向了桌上的幾個人,淡然的笑了笑,模了一張牌開始和齊墨他們幾個玩。
唐寶珠也看了她媽一眼,可看了一眼就看向了齊墨手里的牌,嘴里總是不斷的她媽說,還有之類的話,其他的人都是都沒有說過什麼,只有齊墨一直在按照唐寶珠的說法打牌。
一圈牌下來齊墨輸了不少,但錢多他也不在乎,反倒是一旁的唐寶珠,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齊墨看向了唐寶珠還質疑了一會,可還是信了唐寶珠。
結果齊墨還真就贏了一把,還是清一色。
一把下來周海鵬就看向了床上睡著的唐母,說不晚了,精力不夠用,叫他們也都去睡,齊墨他們這才各自回去睡覺。
回去了齊墨就把唐寶珠一把抱起來去了床上,在床上問起了麻將的事情,唐寶珠也都有問必答,說起來總是一套一套的,齊墨听的全神貫注,一邊問一邊親吻著唐寶珠。
唐寶珠喜睡沒有多久就睡了,齊墨卻躺下了想起了在飛機上的那種感覺,還有唐寶珠的那些話,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了。
關了燈齊墨正打算要睡覺,門口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齊墨馬上又穿上衣服起來了,開了門門口卻站在陸天宇和蛟文兩個人。
一見面齊墨就知道蛟文和陸天宇為什麼過來,看了看唐寶珠把門鎖好跟著陸天宇和蛟文就出去了,沒多久齊墨又回來了。
以為唐寶珠是睡著了,結果齊墨一月兌衣服躺下唐寶珠就過去把他給摟住了,說什麼不願意下去了,齊墨也好笑,抱著唐寶珠就這麼的睡一個晚上。
關于飛機上的事情蛟文听陸天宇說了之後就不是很放心,加上唐寶珠又說也有感覺,雖然後來說是個夢,但蛟文還是不放心,所以才又把齊墨交出去問了問。
白天唐寶珠一直都跟著齊墨,就算是睡覺都兩個人一起回去,蛟文不想打擾唐寶珠休息,也不想要其他人知道,這才晚上等到唐寶珠睡著了,才過去叫了齊墨,商量了之後蛟文決定和陸天宇都陪著唐寶珠幾天,也好有個照應。
原定齊墨和唐寶珠是去普羅旺斯取外景拍婚紗照,但這麼一來蛟文和陸天宇都過去了,就勢必要把盧浮宮也去一趟。
盧浮宮位于法國的市中心,那里離陸天宇的住處也近,住陸天宇那里是一定的事情,加上巴黎是個時裝成,珠寶的工藝也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唐寶珠結婚蛟文和陸天宇也不能空手,就多留了幾天。
飛機上陸天宇一直都坐在後面,而蛟文就坐在前面,飛機上幾個人都睡了一覺,但是那個齊墨和唐寶珠嘴里所說的人都沒有出現,按照唐寶珠所說的,那個人的身上有一種葉子的香氣,既然有葉子的香氣就一定會很好找,陸天宇對這方面是出奇的敏感,對很多的香氣都不喜歡,只要是在身邊,一走一過就會有察覺。
下飛機的時候陸天宇先行下的飛機,化了妝的關系唐寶珠都沒有認出陸天宇,但下了飛機四個人見了面陸天宇卻搖了搖頭,而蛟文也搖了搖頭。
齊墨沒說什麼,而唐寶珠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稀奇的東西一樣,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不明白怎麼蛟文和陸天宇突然的就出現了,送她和齊墨到機場的時候還說不來呢,可現在卻又來了。
見了面幾個人直接去了陸天宇的住處,下了車進門陸天宇就安排了佣人準備飯菜,啪唐寶珠餓先簡單的做了點吃的東西,之後才安排了晚飯。
十點多鐘的時候四個人才去休息,第二天的早上陸天宇和蛟文陪著齊墨和唐寶珠去了盧浮宮,在盧浮宮里找了人,在里面取景拍婚紗照。
拍婚紗照的時候唐寶珠突然把蛟文和陸天宇也都給拉上了,要兩個人也都換上禮服,說什麼要一起照婚紗照。
原本齊墨是該生氣,可齊墨在听見唐寶珠說的時候卻欣然的點頭答應了,而且還听唐寶珠的話換上了西方貴族的服飾一起拍了婚紗照。
齊墨去換衣服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陸天宇站在唐寶珠的身後抱著唐寶珠在拍婚紗照,目擊郎才女貌的兩個人怔愣了那麼一瞬,隨即便邁開步走了過去,而就在齊墨走過去的時候蛟文坐在一旁起來了,一旁走了過去。
幾個人陪著唐寶珠拍了一組婚紗照,最完美的一張就是陸天宇坐在沙發上的哪一張了,後面很大的一副背景畫,前面一身白衣的陸天宇張揚不羈的坐在沙發上,桃花眼判若琉璃看著一身公主裙,帶著大邊帽子的唐寶珠,唐寶珠正好奇的看著陸天宇,而齊墨似乎是心有不甘的樣子,雙手摟著唐寶珠的腰,暮光正深鎖著唐寶珠的的臉,一旁站在齊墨身後不遠處的蛟文一身黑色的貴族禮服,一手中月兌著一杯紅酒,目光淡淡的若有所思,另外的一只手隨意的插在扣子的口袋里,站在沙發的一頭。
攝影師一直找了很多的角度,最後的定格把唐寶珠累的都有些不耐煩了,攝影師一直的點頭道歉,唐寶珠這才還過一點。
而另外的三個人卻相視的笑了笑,特別是蛟文,看著齊墨的眼神有些復雜。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晚上回去唐寶珠早就累的昏昏欲睡,而齊墨卻和陸天宇蛟文兩個人坐在一起。
「沒什麼發現,都是游客。」陸天宇說著看向了齊墨,弄了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為了要把那個人引出來,結果還是沒什麼動靜,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感覺錯了。
「在等等,不是還要幾天的時間麼?」蛟文始終覺得事情不那麼的簡單,不想有什麼意外發生。
「我也覺得再等等的好。」齊墨說著站起了身,轉身回去了房間里。
法國之行一共持續了七天的時間,七天里陸天宇和蛟文一直都陪著齊墨和唐寶珠的左右,不管是去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莊園,還是去巴黎的服裝秀場,四個人都是一起過去一起離開,但是一直一都沒什麼發現,最後的一天陸天宇和蛟文和特意帶著唐寶珠過去了珠寶行,在那里給唐寶珠挑選了兩套首飾,也轉悠了一天的時間,結果還是沒什麼發現,至此飛機上的那件事情也就放下了。
法國之行的結束也預示著唐寶珠婚禮的即將到來,回去了準備了幾天的時間唐寶珠和齊墨就趕往了愛琴海,一同前往的有夏侯淳和陸天宇,另外還有幾個是齊墨不認識的人,但各個都是畢恭畢敬的,似乎是專門過來保護齊墨和唐寶珠安全的人,全部都听陸天宇的指派,陸天宇沒和齊墨說什麼,齊墨也就一句都沒有問,全身心的準備著婚禮的開始,每天都是陪著唐寶珠在外面轉悠。
婚禮在一所教堂里舉行,夏侯淳是負責籌辦的人,所以還帶了一個人過來,是個事業型的女人,說話很不留情,唐寶珠似乎很喜歡和對方接觸,但是對方卻一直不喜歡和人交往,齊墨一直不怎麼要唐寶珠過去,倒不是擔心唐寶珠踫壁上了自尊心,其實齊墨還真不知道除了他還有誰能把唐寶珠的自尊心傷到,齊墨有時候甚至覺得唐寶珠的自尊心強大的簡直都不能想象。
齊家的人也都在婚禮前的幾天到了愛琴海,上一次齊墨的婚禮沒有情多少的親朋好友,通知到的也沒有幾個人,齊母和齊父不是沒有考慮到要親朋好友齊聚一堂為齊墨祝福,只是唐母給事時間太少了,沒辦法才沒有請幾個朋友。
加上婚禮不是齊墨本人,齊母和齊父也覺得要是給親朋好友知道了,對兒媳婦是中無言的傷害,以後免不了會有人在背後說些閑話,也就沒有請誰到場,但這一次不一樣了,齊墨在電話里特意說了要親朋好友都到場的事情,齊母當然是不會忘記這些事情。
齊墨這一次不僅僅是要給唐寶珠一個屬于真正屬于她的婚禮,還要把屬于她的溫柔都給她,同時把上一次的虧欠彌補給唐寶珠。
齊墨明白唐寶珠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可他就是因為這不一樣才深陷其中,所以才要更加的珍視。
婚禮的前一天唐母和周海鵬蛟文三個人才到,而要齊墨意外的是一同到場的人還有另外的三個年輕男人兩個年輕的女人。
齊墨知道唐母和周海鵬都不是普通人,認識一些朋友是必然的事情,但是眼前的幾個人齊墨怎麼都覺得有些不一樣,而介紹的時候也讓齊墨頗感吃驚,竟然是唐母的娘家人。
吃驚的不僅僅是齊墨,還有懷里正心里犯嘀咕的唐寶珠,她媽什麼時候又有娘家人了,唐寶珠從來就沒听說她媽有什麼家人,怎麼有家人了?
唐寶珠是不知道唐母何止是有家人,而且還是為數不少,只是唐母的家人各個都不是什麼有情有義的住,就眼前的這幾個還算是有點人情味,卻還都是一家的。
齊墨伸手和對方認識了一番,陸天宇直接把人帶走了,離開之後唐母才看著女兒和齊墨,淡然說了幾句話。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寶珠。」看著輪椅上的唐母齊墨除了說這些,其他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雖然是母子,也已經推心置月復的說了很多的話,但齊墨有時候還是沒有太多的話想說。
「我想和齊墨單獨說幾句話,你帶著寶珠去一旁走走。」唐寶珠轉身看了一眼推著她的周海鵬,周海鵬沒說什麼直接帶著唐寶珠離開了。
「走走吧,听說這地方很美。」唐母說著看向了齊墨,齊墨這才走過去推著唐母的輪椅去了外面。
母子倆一開始都沒有說話,吹了一會海風唐母才問氣齊墨知不知道愛琴海的故事,齊墨說不清楚,唐母就像是在講述著自己的故事一樣說去了愛琴海的故事。
故事是關于一個國王和他兒子的故事,故事的起源是因為另一個國王米諾斯的兒子被人殺害了,米諾斯很憤怒就向雅典的**復,在那個米諾斯的報復下一場戰爭開始了,而後雅典的人民向米諾斯求和了,米諾斯就要求每隔九年就要送七對童男童女到克里特島。
米諾斯在克里特島建造一座有無數宮殿的迷宮,迷宮中道路曲折縱橫,誰進去都別想出來。在迷宮的縱深處,米諾斯養了一只人身牛頭的野獸米諾牛。雅典每次送來的7對童男童女都是供奉給米諾牛吃的。
這一年,又是供奉童男童女的年頭了。有童男童女的家長們都惶恐不安,雅典的國王愛琴的兒子忒修斯看到人們遭受這樣不幸而深深的不安,所以就和那些童男童女們一起出發,並且還發誓要殺死那只米諾牛。
雅典的人民在一片悲哀的哭泣聲中,送別了忒修斯和那些童男童女,忒修斯和父親預定,如果殺死了米諾牛就在他返航的船上把黑帆換成白帆,就證明他還活著。
忒修斯是幸運的,因為英俊得到了阿德涅公主的注意,公主向忒修斯表示了自己的愛慕之情,並偷偷的和他相會,當公主知道忒修斯的使命後,還送了他一把魔劍和一個線球,一面忒修斯受到米諾牛的傷害。
忒修斯最後勝利了,在迷宮里找到了那只米諾牛,而且殺死了那只米諾牛,但是在帶領童男童女逃回去的途中,公主並沒有和忒修斯一起回國,忒修斯因此心情沮喪,所以忘記了把黑帆換成白帆。
忒修斯的父親愛琴國王看到了忒修斯的船,可卻沒有看到黑帆換成白帆,就以為兒子已經死了,悲痛欲絕的就跳海自殺了,而為了紀念這位愛琴國王,他跳入的那片海,從那天起就叫愛琴海。
故事的結尾要齊墨想到了自己,推著唐母的手停下了,低頭看向了正望著海上,吹著海風的人。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中沒什麼比我更重要,因為相信才選擇了犧牲,我身上流著你的血,你相信我會對寶珠好,但是卻始終覺得對不起我。」齊墨說著走到了唐母的面前,半蹲著看著唐母,唐母看著齊墨沉默了一會,抬起手將齊墨拉著摟在了懷里,靜默了很久才說︰「我很清楚,寶珠對誰都是負擔,我是她的母親不管是不是親生的,可我既然已經接受了她,就是肩上有這份責任,我趕上了我沒辦法,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傻子,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可你不一樣,你有選擇的權利,卻因為我是你的母親,而強加給了你,是我虧欠了你。
今天的幸福就預示明天的痛苦,是我親手給了你幸福,也是我親手給了你痛苦,是我對不起你。」
「沒什麼對不對的起,選擇了寶珠是我心甘情願,就算是有一天真的發生了不可預計的事情,我相信結局還會和今天一樣。」齊墨說著離開了唐母的懷抱,靜靜的審視著唐母說︰「我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和你一起生活。」
「沒什麼好遺憾的,能看著你結婚對我而言已經很幸運了,寶珠交給你我也能放心,蛟文和天宇也對你都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唐母說著拍了拍齊墨的臉,齊墨低頭抿著唇點頭笑了笑。
唐母看著齊墨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後,推著她朝著前面走,一邊走一邊說起了愛琴還的另外一個故事,一個關于以為女王為了心愛的人跳進海里殉情的事情,而唐母卻始終都無動于衷的望著海上。
她早就死心了,關于過去她不想提起,也不需要兒子給她縮合誰,就這樣的也挺好,沒必要拖累人。
「緣分這種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是你想留就留得住的,我也想要湊合一下,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就算是病好了還能活幾年,但是我始終無法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過,你也就別再固執了。」唐母的話要齊墨淡淡的心口浮上一抹澀澀的酸楚。
一個女人一顆心編織了一生如夢幻一般的世界,可是卻得不到真心所愛的人,即使是得到了也還是一個心給了她人的軀殼,有什麼比這些更悲哀的了?
而更悲哀的還不止是這些,這樣的一個女人,飽受了情感世界的風寒,最後卻又把一個沒有心的女人給了自己的兒子,心里一定也不那麼的好受才對。
如果不是他能夠明白其中的苦澀,試問他會不會誤會她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齊墨突然的很沖動,低頭在唐母的臉上親了一下,唐母還因此輕輕的愣了一下,隨即斂下眼笑了,笑起來風情萬種的臉竟然多了一抹淡淡的紅,而那一抹紅宛若天邊若隱若現的一抹夕陽,燦爛的要人炫目。
婚禮如期而至,齊墨有些緊張的在房間了做都坐不住,從換上的身上的禮服開始就來回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而一邊的伴郎夏侯淳都快要給齊墨折騰的要死了,一張臉就跟苦瓜一樣的難看,看著齊墨都又你干碎別結婚的話要問出口的打算了。
夏侯淳就沒見過這樣的人,雖然自己沒做過新郎官,可也沒見過這麼心急如焚的新郎官,就好像看不到新娘,新娘就能跟人跑了一樣,真是有夠氣人的了,都折騰他腿發軟了。
「還有多長時間?」走了還沒有幾步齊墨就又問了,結果夏侯淳又看了一眼時間,不耐煩的回答︰「還有二十分鐘。」
「怎麼還有二十分鐘?」齊墨一臉的不耐煩,覺得時間就像是在跟他做對一樣,總也不動地方。
「你昨天剛什麼去了,為什麼非要把婚禮定在今天,昨晚要是婚禮,今天你不就在船上度蜜月了?」夏侯淳就差一點說你怎麼不在娘胎里就給娶了,省得你折騰死我。
「昨天日子不好。」齊墨還很有話對付,氣的夏侯淳臉都白了,一轉身冷哼了一聲,一看牆上的時間,也確實,他也覺得走的不快。
「到了,到……」夏侯淳二十分鐘里就什麼都沒做,全看著時間了,一看教堂房間里的時間到了就回頭朝著正不耐煩的齊墨說,結果一回頭話剛說了個頭齊墨就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去了,夏侯淳忙著跟著就出去了,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了跑出去的齊墨,一邊跑齊墨還一邊看著手上的時間。
夏侯淳也沒骨傷其他直接就跟出去了,到了教堂門口齊墨才忽地停下了腳步,緩了緩氣息才邁步走進了教堂。
教堂里已經坐滿了賓客,有齊家的人有唐寶珠那邊的人,齊墨一如平常從容的走去了教堂的前面,並且朝著牧師先行了禮,轉身又朝著在做的賓客行了禮,這才轉身看向了牧師,安靜的等著唐寶珠過來。
夏侯淳進了門把手里的花給了齊墨,齊墨這才想起來花還沒有拿。
齊墨第一次覺得等待就是用來折磨人的東西,站在教堂里齊墨就有些心浮氣躁,覺得時間走到太慢。
終于等到了有了點動靜,齊墨猛地回頭看向了由周海鵬送過來的人,一身純白的婚紗,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著他走了過來。
緊張,齊墨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特別是看到唐寶珠朝著他看的時候,只是看上一眼齊墨都能感覺心要跳出來了。
「祝福你們。」終于走到了面前,齊墨馬上把唐寶珠看了個夠,這才覺得渾身都舒暢了,就好像誰把唐寶珠搶走了一樣,終于回到了他的身旁,心里踏實。
听見了周海鵬說,齊墨馬上朝著周海鵬彎腰很恭敬的行了禮,周海鵬看了齊墨和唐寶珠一眼,欣慰的笑了笑,轉身去了一旁。
唐寶珠這才給齊墨拉過去,面對著在做許多的賓客,齊墨知道他不該先吻唐寶珠,可還是忍不住在周海鵬轉身的時候親了一下唐寶珠,唐寶珠倏地就瞪大了眼楮,眨巴了兩下白了齊墨一眼,結果教堂里立刻傳來來的歡笑的聲音,齊墨看了一眼又在唐寶珠的耳畔親了一下,隨後才開始婚禮。
齊墨的婚禮和其他新人的婚禮沒什麼區別,都是宣示之類的俗套,交換了戒指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齊墨卻彎腰把唐寶珠給抱了起來,也不管唐寶珠嚷嚷著還沒仍花球,直接把手里的花球扔給了夏侯淳抱著唐寶珠就朝著教堂的外面走了。
齊墨是要出海,打算在海上蜜月,順便造人出來。
出門唐寶珠就傻乎乎的看著齊墨笑,齊墨低頭就親了一口,抱著直接坐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車上,上了車齊墨開著車子就走了,而當車子走遠了教堂的外面陸天宇才走了出來,一身白色的禮服站在教堂的門口遠望著已經遠去的車子,許久之後才轉身去了教堂的里面,去找了唐母。
其實唐母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就等著齊墨的婚禮一結束就和陸天宇一起離開,至于以後的事情唐母就不想去理會了。
幾門陸天宇直接去了唐母的面前,推著唐母就朝著外面走,齊父和齊母馬上就走了過來,一旁的周海鵬也馬上就站起了身,不明白陸天宇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蛟文卻只是淡然的笑了笑,邁步先一步去了外面,周海鵬一看蛟文先一步離開就知道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馬上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人。
「你想干什麼?」周海鵬向來脾氣少見,在外人的面前幾乎是沒有發過火,就連蛟文和陸天宇兩個人都沒有看見過,蛟文和陸天宇怎麼說跟了他一年的時間,可卻沒又看見過周海鵬發發火,而今天周海鵬卻當著教堂里所有賓客的面雷霆大怒,英俊看不見歲月痕跡的臉頃刻間布滿風霜。
「不想干什麼,婚禮結束了,我還有事不便久留,你們多珍重。」唐母一如平時的一樣的平靜,齊父齊母走來的時候也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過去的往事他們都清楚,兩個人終于有了交集,沒想到唐佳怡卻要走,齊父齊母怎麼會不感到震驚。
齊母看了一眼臉色寒栗的周海鵬,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我沒要你走,你以為你就走的了麼?」周海鵬說著就朝著唐母走去,可還不等靠近陸天宇就快速的動了一下唐母的輪椅,連靠近都沒給周海鵬一點的機會,周海鵬的眼神瞬間就寒了。
夏侯淳一看事情不好馬上去安排客人去吃飯了,雖然有不少的客人都在看熱鬧,但還是跟著一起離開了。
齊家的人多,但是也沒有很多,唐母這邊都婚禮結束自動的離席了,所以也不是人很多。
看著陸續都離開的人,陸天宇推著唐母的輪椅就要離開,周海鵬卻擋在了前面看著唐母,染了怒氣的臉越發的寒白了。
「你真以為有他們兩個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想留你,誰都擋不住。」周海鵬的話極冷,連齊父都覺得自己站在這里多余了,摟著妻子就朝外面走,而唐母卻全然的沒多少理會,反而有些不以為意的笑了。
「你也別固執了,我沒你那麼的有脾氣,你愛怎麼就怎麼吧,我要走了!」唐母話落就要走,陸天宇也絲毫的不猶豫,推著唐母就要離開,周海鵬卻一步都不讓,伸手就去拉唐母,而陸天宇卻反應極快的退後了一步。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走,你還以為你是當年的唐佳怡麼?沒有他你走的了麼?」周海鵬說著就要靠近,原本風輕雲淡的唐母臉色突然的一暗,嘴角一絲淺笑劃過,竟有幾分媚骨天成。
「我想走誰都留不住,縱然是我不能像以前一樣的走路了,就是爬我也會爬出去,你信不信?」唐母的一句話要周海鵬猛然的驚醒,知道是說道了唐母的痛楚上,身體猛地就就怔愣在了原地,陸天宇就趁著這個時候推著唐母走了過去,走了幾步的時候唐母要陸天宇停下了,在身上拿出了一塊金色的懷表出來,仔細的看了一會,啪的一聲就打開了,舒緩的音樂響起,周海鵬才緩慢的轉身看過去。
「當年你問我為什麼不肯還給你,我說我喜歡,就一輩子不還你了。
我一直都以為只要是我喜歡的,我就一定會得到,可後來我知道我錯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心更加的不能預計,現在我就還給你,以後咱們就不拖不欠了。
前段時間我睡著了,你在我身上翻找,在我的行李里翻找,我想你找的就應該是這個,現在還給你了,你也不用再勉強自己了。
你答應了兩個孩子過來幫我,應該也是為了這個東西,現在物歸原主了,我們也該就此分別。
答應了離心的事情我做到了,給寶珠找個好婆家,照顧你一輩子,但現在我已經不能再為你做什麼了,我這雙腿對誰都是累贅,你現在也不需要我照顧,我這樣也不算是食言。
你多珍重,我走了!」盡管還有些不舍得,可唐母還是把懷表放在了桌子上,收回手沒有絲毫猶豫的離開了。
教堂里一時間空蕩蕩的沒了聲音,只剩下了還在響著的懷表,周海鵬走過去的時候低頭看著懷表了很長的時間才伸手握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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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了,o( )o唉,明天盡量早點,還有那個錯別字一會找